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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酷刑「小炮烙」

    我聽黃崑崙提到了「小炮烙」這個詞,有點不太明白,問他:啥叫小炮烙?
    黃崑崙笑笑,說:你首先得知道——什麼叫炮烙。
    我發現,肚子裡有乾貨的人,都非常喜歡關子啊,比如說馮春生,再比如說黃崑崙。
    不過這一次,黃崑崙的關子,沒有到我。
    因為我知道什麼叫炮烙。
    咱沒知識還不能看電視啊,我說在《封神演義》的電視劇裡面看到過,就是蘇妲己研發出來的一種酷刑,把人綁在銅柱子上,然後不停的給銅柱子加熱。
    那銅柱子最後能燒到接近上千度的高溫,可以活活把人給烤死。
    黃崑崙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說我講的炮烙,其實也差不多,不過,真正的炮烙,比我說的這種,更加殘忍。
    他說炮烙,大概是橫著一根巨大的銅柱,銅柱燒得滾燙,古時候,讓囚犯,光著雙腳,走過那根銅柱子,所以,有些人,走過銅柱子之後,腳都已經熟了,然後,行刑的人,會把那人的腳掌給砍下來,讓囚犯繼續去走,一直到死。
    那些暴君,就天天以觀看炮烙,以那囚犯一臉痛苦為樂子,樂此不疲的拉著嬪妃,看了一次又一次。
    黃崑崙說——後來,大概在清朝的時候,又開始出現了「小炮烙」。
    這種酷刑,大多數是用在清朝的東宮鬥爭之中。
    要說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為了爭**,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時候,有些權力大的妃子,要害死權力小卻正在得**的妃子,怎麼弄?小炮烙——殺人於無形。
    這具體的操作方法,無非是找人,先把那妃子灌醉,然後扒了她的衣服後,兩名太監,一人把著那妃子的一瓣屁股,狠狠的掰開。
    這時候,再有一名執法太監,用厚厚的石棉手套,捏住一根燒紅的細銅棍子,往妃子的肛門裡面扎。
    那細銅棍子並不粗,大概一根筷子的粗細,棍子紮了進去,直接從肛門捅到直腸,在從直腸捅到大腸,這細銅棍子,上千度的高溫,一下子就把腸子給燙得捲了起來,最後,那太監再把棍子拔了出來,那肛門回到了位置,又把裡面的傷口蓋住了。
    於是,第二天,就傳出了那妃子的死訊,但是找太醫來檢查,查個半天,也不知道那妃子,到底是如何死的。
    最後,就直接給了一個結論——這妃子,是死在了絞腸沙發作,突然猝死的。
    我聽了黃崑崙的說法,說還有這麼噁心的殺人方式呢?
    黃崑崙哈哈大笑,說古時候,殘忍的手法可多著呢……有讓你極盡痛苦而死的,也有讓你無聲無息死亡的,有時候,那皇宮裡的殺人手段,都算是一種殺人藝術了。
    接著,黃崑崙指著這群變成了「乾屍」的傢伙,說道:再說這群人,他們是被同夥用了小炮烙的變種,害死的。
    「黃爺,你怎麼知道?」我問黃崑崙。
    黃崑崙指著這幾個鬼戲子的喉嚨,說道:你們看看……這些人的喉結,全部往回收縮了,只剩下了一點點還隱隱看得見,這是小炮烙造成的,把他們的喉嚨管給燙得扭曲了。
    接著,黃崑崙又說:我剛才還掰開了他們的嘴看了,他們的喉嚨處,有傷痕但無血跡,這也只有「小炮烙」辦得到了。
    他跟我們說,那小炮烙的銅棍子,上千度的高溫,在他燙破人體內部的黏膜時候,流出來的血液,會瞬間凝固,最後流不出血來。
    他看這十幾個乾屍一樣的鬼戲子,死亡的跡象,都符合小炮烙——所以,就大膽的說——這群人,都是死在小炮烙上。
    而要做到小炮烙,首先就得這些人處於一個麻醉或者醉酒狀態,只有這時候的人,才不會反抗,也不會到處亂動,影響小炮烙的進程。
    打個比方,一個清醒的人,不管是怎麼受制,一旦有一根銅棍紮了進來,那不管怎麼說,扭屁股還是能扭的,就扭屁股那一下,銅棍就歪了,很容易燙到肛門邊緣,這樣……出來的小炮烙是不完美的。
    這些人都在麻醉或者醉酒狀態被弄死的,那估摸著是熟人下的手。
    能跟鬼戲子是熟人的,只有鬼戲子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
    所以,黃崑崙說——這兒,發生過非常嚴重的內訌,鬼戲子裡的人,王八打狗.日的,自己人把自己人給弄死了。
    我也到處望了一圈,說:黃爺,這群人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副樣子?如同老生入定一樣?
    黃崑崙說:這鬼戲子,畢竟脫胎於白蓮教,有很深的佛學思維,他們把自己的同夥擺成這樣,其實就是模仿高僧圓寂唄,那些殺了同夥的鬼戲子,希望自己死去的同夥,能通過這種姿勢,成功往生,上天堂。
    我聽了黃崑崙的話,差點沒笑出來……這人都殺了,還好心讓死去的同夥往生?
    馮春生說:無生老母,真空家鄉——鬼戲子也是有鬼戲子的規矩的。
    「真是一群**。」我搖搖頭,看了周圍一眼,忽然,我一拍頭,說:我知道為什麼鬼戲子要內訌了。
    其餘人問我為什麼?
    我說:你們想想啊……我們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無非就是根據葉東的地址唄?葉東又是怎麼知道這兒的?
    葉東其實就是在給「鬼戲子祖師」做了一個「皮扎」之後,他在皮扎外面套的袋子的紐扣上,裝了一個「米粒攝像機」,拍到了鬼戲子的聚集地點。
    我說那個鬼戲子祖師在回了廠房之後,肯定是隔了一兩天,才發現了這個米粒攝像機的存在。
    要知道,鬼戲子這群人,都不露真身,出了門,都不是本來面目,但他們在廢棄工廠裡面,應該還是露本來面目的吧?那攝像機,拍到了他們的真實面容。
    那祖師估計是覺得露陷了……就找一些沒在工廠露過臉的人,把在工廠廠房裡面露過臉的手下,全部給辦死了。
    啪!
    馮春生一拍巴掌,說:水子,你腦袋夠靈光的,我估計,這群鬼戲子內訌,還真如你說的那樣呢,不過這鬼戲子的人,是狠啊——露個臉,就得這麼辦死。
    黃崑崙說鬼戲子裝神弄鬼,謀財害命這麼多年,主要靠的就是紀律森明,極度殘忍——不然,早就被淘汰了。
    他說這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這鬼戲子當白眼狼,算是到了極致了。
    「哎……」馮春生歎了口氣,說:水子,好不容易揪住了鬼戲子的尾巴了,這麼一搞,線索斷了,這要逮住鬼戲子,真是天方夜譚啊。
    一個如此狡猾凶殘的組織,集合了狐狸和狼的特性,這組織,還真不好找到。
    我看了一眼那些死去的鬼戲子,忽然,我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我瞧見,有個衣服胸部破了個口子的鬼戲子,他的胸口,似乎有一副紋身。
    我連忙走了過去,蹲在他身邊,對著他的衣服,狠狠一撕,噗嗤,我清楚了,確實是一幅紋身。
    我頂著噁心,把他胸口褶皺的皮膚拉平,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幅無生老母的紋身,無生老母的周圍,還纏著一條龍。
    接著,我又撕開了旁邊一個乾屍鬼戲子的胸口衣服,那人的胸口,也紋著一幅紋身,是一幅「無生老母騎著老虎」的紋身。
    龍二和馮春生見我連續撕了兩個人的衣服,他們也跟著撕,這一圈鬼戲子的衣服,全部撕碎了,除了一個人的肩膀上,紋著一個半甲紋身,是一團烈火的紋身以外,其餘的都是無生老母的紋身。
    有無生老母纏蛇的,有無生老母騎牛、騎老虎的紋身,還有無生老母的肩頭,站著一直「玲瓏鼠」的紋身。
    馮春生問我:這裡面,有什麼說道?
    我說這裡頭的說道,可大了。
    我站起身,對大家說:在美國,紋身非常潮流,他們的紋身文化,多半在二戰的時候養成的,那時候美國大兵出國門打仗,生怕自己會戰死沙場——所以,專門在自己的身上紋身很有特色的紋身,這無非就是在他們戰死的時候,被炸得面目全非,卻依然不耽誤家裡人認屍。所以,美國大兵的紋身,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我指著身後那些乾屍鬼戲子,說:他們這十幾個人的紋身,也是身份的象徵,只是,不是為了方便認屍,是為了方便認人。
    我這麼一說,馮春生醒過神了,說:我知道了……這群鬼戲子出門都不用真身份似人,一旦在外面撞見了,大家不認識,還以為同行踩點呢,怎麼辦?露紋身。
    我說對頭,這無生老母的紋身,代表他們的身份,那蛇啊、牛啊、老虎啊、鼠,代表他們的生肖。
    馮春生又問我:這些都說得過去,那你告訴我,那個紋烈火紋身的……是啥意思啊?
    我想了想,說:這個我就沒太想明白了……或許,他不是鬼戲子?不然他的紋身,為啥不一樣啊?
    在我和馮春生爭論的時候看,黃崑崙插了一句話:「那人是鬼戲子,他的烈火紋身,或許代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