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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真兇浮現

  我讓胡糖去盯著那老闆,現在胡糖回來了,肯定是有什麼消息?
  現在白洋基本上確定了,不是紙人之害的幕後……紙人之害,另有其人。
  剃頭匠徐浪、酒店老闆和那何仙姑婆……到底是這三人裡面的哪一個呢?
  我得先問問了。
  我問胡糖,有沒有什麼消息?
  胡糖說:有消息。
  他說他下去盯了那老闆一陣子之後,那老闆帶著一個大箱子,開車離開了酒店,因為南崖這邊有停車場,不過,南崖的停車場,不讓私人開車進來,那老闆在這兒有酒店,才能進來。
  那老闆的箱子,是一個木頭箱子,很大,很大,那老闆帶了一個夥計,才把那箱子搬上車的。
  大金牙說這算個屁的消息,人家晚上搬貨,有什麼好奇怪的。
  「當然有奇怪的地方。」胡糖說:他搬完了箱子,給了那夥計一疊鈔票,估計有上千塊,完事兒了,他還跟夥計囑咐,說讓他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那夥計狠狠的點了頭,才從後門,溜進了店裡面。
  我摩挲著手指,說這酒店老闆,的確不靠譜。
  接著,我又問胡糖:能知道那老闆,去哪兒了嗎?
  「他去了天涯海角我都能給逮回來。」胡糖說:我在他的車頂上,趴了一隻飛天蜈蚣……他跑不了的。
  我給胡糖豎起了大拇指,這哥們盯人,那是絕對的牛逼。
  我回頭說道:我、胡糖,喬喬三個人過去,其餘的房間裡休息。
  「我為啥不能去?」密十三以為我是瞧不起他。
  我笑著說,你就和飄飄好好過二人生活吧,咱們江湖的腥風血雨,你少慘和。
  現在密十三和雲飄飄都是出世的人了,我也不太希望他們捲進咱們陰人江湖的紛爭裡面。
  密十三盯了我一眼後,抬了抬手,說:也是,我得修身養心了。
  我對其餘的兄弟們也說:我們三個人過去得了,人多了,目標大,容易被人發現。
  大家也覺得有道理,都回了房間,我、胡糖和喬拉三個人,開始去跟那酒店老闆。
  酒店的老闆,大半夜的拖出去了一個箱子,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紙人之害,是從他開始的嗎?
  我們在南崖的停車場裡面,「借」了一台車,畢竟我有草上飛的電話,搞個車實在太輕鬆了。
  在武當山的山路上面開始盤旋,盤旋了一陣後,我們已經看到了酒店老闆的車——一輛江西五十鈴的皮卡。
  「怎麼辦?」胡糖問我。
  我如果現在就停,難免不會被那酒店老闆懷疑,我在開到那江西五十鈴面前的時候,突然伸出了頭,對著那酒店老闆喊了一聲:喲!老闆,你在這兒幹啥呢?
  那酒店老闆正在拉一些鐵絲線,見我來了,也沒露出什麼尷尬的神色,說明天天氣好,他打算在這邊,架一露天電影起來,明天讓山民來看電影。
  接著他問我們怎麼有車?
  「借的人家的,對了,你要讓山民看電影?」我問。
  這時候,胡糖看了一眼幕布,發現幕布竟然是紅色的,就說,這看電影用紅色的布來看,也挺費勁的吧?
  酒店老闆笑了笑,說:哥兒們幾個也是懂行的人,自然知道,為啥看電影需要用紅色的布看不?
  這麼一說,我反應過來了,他不是給活人放電影的。
  這是給死人看電影的。
  傳說那些鬼魂,最喜歡的顏色是紅色,和我們正常人,似乎不太一樣的。
  給活人放電影,用白色的幕布,給鬼魂放電影……那就……
  我盯著老闆說:你還挺喜歡做好人好事啊?
  「也不是。」老闆給我們幾個人散了一根煙,說他也不是喜歡做好人好事,只是想積點陰德啦,再說了,都在武當山的邊上住,那思想覺悟,必須不能庸俗嘛,賺錢賺得多,也得施捨一點出去的。
  我抬抬手,說也是,接著我說我帶著哥們去山下玩玩,山上的生活,太枯燥了,沒啥意思,不歡樂。
  那老闆嘿嘿一笑,遞給了我們幾張名片,說這是山下一大型保健會所的名片,裡面的小姐,技術可不錯了……還有特殊服務。
  那老闆的笑容,完全就是三個字:你懂的。
  我接過了照片,對老闆擺了擺手:那哥們幾個,先下山去樂呵樂呵了?
  「慢走,我這幕布佈置,估計還要個兩三小時的呢。」老闆跟我揮了揮手,算是告別。
  我開著車,離開了。
  才走了幾百米,胡糖問我:小李爺,你打算咋整?
  「做戲要做足嘛,這傢伙,依然問題很大。」我說。
  胡糖說他就是半夜出來放鬼戲的,應該沒啥問題吧。
  我說這放鬼戲是好事,雖然是為鬼服務,可也不會那麼隱秘,一個同伴都不叫過來吧……這傢伙,欲蓋彌彰。
  我直接把車開到了山下,按照那老闆給我的名片,我順利的到了下面的保監會所,我還專門打了名片上的電話號碼,讓那老鴇子給我們安排了一次按摩。
  當然,只按摩不做其他的事情。
  我按摩按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才以帶著胡糖和喬拉出去吃夜宵的借口,離開了這家保健院。
  我們幾個,又重新開車,上南崖。
  在我們剛才遇見那酒店老闆的地方,我們稍微停了一下,發現那幕布下面,確實陰森森的,估計來看電影的鬼魂都來了吧。
  那電影放的是很老的電影《廬山戀》,這麼早的電影,現在人早就不看了。
  「這老闆,真是來放電影的啊?」胡糖看著電影,問我。
  我看著幕布,想了一陣子,如果我沒聽到那老闆跟他情人打電話,我還真以為這哥們是個喜歡做好人好事的善人呢。
  不過我知道,這老闆,是個見錢眼開的主……這種事情做出來,完全不符合他的風格。
  我說先不管這麼多,到了南崖再說。
  我們幾個,又把車開到了酒店的門口後,我在那偷掉的車裡,放了二百塊錢,算是補一補這哥們的油錢,然後帶著胡糖和喬拉,準備進酒店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三個正打算進去的時候,我忽然瞥見了一抹白色。
  「紙人出來了。」我跟胡糖和喬拉,偷偷的往紙人的方向走。
  那紙人,這的出現了,一個漂浮在空中的人,行走的路線,十分詭異,有時候快,有時候慢,根本分不清楚他的行蹤。
  我們幾個,連忙往前面去追。
  這一追,那紙人更是追不到了,他走得尤其的快。
  「這紙人真的詭異。」胡糖直接放出了五毒蟲去追,不過,那紙人的速度太快了,五毒蟲根本追不上?
  這是什麼情況?
  我越發的搞不清楚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了旁邊的樹林裡,我瞧見樹林裡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絲線。
  我沒讓胡糖和喬拉追了,一咕嚕,鑽到了樹林裡面,撥開了樹根下面的樹葉,露出了一根根的絲線。
  我站起身,說:那酒店老闆,絕對是紙人之害的幕後之一……只是這個紙人,沒我們想的那麼離奇。
  我說這紙人,更像是一個騙局。
  「騙局?」大金牙問我:一個騙局,能夠弄死武當山的——寂遠嗎?
  我說寂遠、虛谷和王千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紙人……絕對是一個騙局,一個不上檯面的騙局。
  我讓胡糖繼續去盯著那酒店老闆,只要他有任何的異動,立馬通知我,我馬上就去追。
  「哎!」胡糖也沒繼續問,一個人獨自消失在也夜色之中。
  我和喬拉,往酒店裡面走。
  喬拉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我明天請你們看一場戲……這戲可是標準的江湖假把式。
  喬拉見我不說,也不問了,我帶著喬拉,進了酒店。
  酒店門口,有個女人一邊坐在吧檯上面喝酒,一邊哭。
  那酒店的老闆,就坐在前天面前安慰著。
  我問怎麼了。
  那酒店老闆說那女人的老公,前兩天剛被紙人給吃掉了。
  又是紙人?
  還吃人?
  我現在基本上知道,這紙人,就是這酒店老闆搞的鬼,但要說這紙人能吃人?是真的嗎?
  我認為是假的。
  我問那酒店老闆,說那女人的男人,真的是被紙人吃掉的?
  那酒店老闆說得玄乎:那可不,他男人,就是前兩天,在我們就酒店門口被吃掉的,很多遊客都親眼看見了,那叫一個淒慘啊,還沒一兩分鐘的時間,他男人渾身的皮都被剝掉了,淒慘。
  我又問女人:紙人真的吃人?
  女人點點頭,說他老公,確實被吃人吃掉了,當時他就在旁邊。
  我現在覺得酒店老闆才是紙人之害的幕後,如果紙人真的吃人了,那幕後,絕對不是老闆……還另有其人。
  一下子,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紙人之害的幕後,到底是不是這個酒店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