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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馬王戒

  我踩得林躍進大哭大號的,陳奕兒有些聽不過去了,她趴我耳朵上,說:李哥哥,這聽上去有些殘忍呢……對了,咱們就讓林壽說唄,咱們用手機,把他的聲音,給錄下來,然後給活佛聽,也是一樣的……他現在要坦白嘛,給他一次機會!
  我對陳奕兒搖頭,說:大奕兒,不是我願意殘忍,實在是我不相信林壽和林進躍的那張嘴巴……他們在正常狀態下,說出來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我狠狠的用後腳跟,踩著林進躍的指尖,我說:這個世界上,活下來,本來不容易,人家用狠毒的心腸,陰險的心機來害我們?我們如果只有一顆好心……那我們就得死……對這些惡毒得都不像人的傢伙,我麼就得更加惡毒。
  我不崇尚暴力,可是……有時候,只有暴力能夠讓我們活著。
  我又狠狠的踩了林進躍一腳後,仰頭望著天空,說:如果為了讓大家生存下去,必須要產生一個魔鬼的話……今天,我……甘願浴血成魔。
  說完,都又對著林進躍的手指尖,再來了一腳。
  他好幾個手指,都被我踩得鮮血橫流。
  林壽則不停的嚎啕著,讓我不要踩他的孫子。
  他越是這麼激動,洗心蟲的作用,越是明顯。
  因為洗心蟲要吃掉一個人內心的防備。
  那個人因為別的事情而激動,就對洗心蟲幾乎沒有防備,這時候,洗心蟲,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等我把林進躍的十根手指頭,都踩成「眼鏡蛇」之後,林壽「洗心」成功了。
  因為此時已經聽不到他身體裡「嗡嗡的」聲音,洗心蟲,已經徹底讓林壽,變成了「直腸子」的老實人。
  我對大金牙說:老金,搖搖鼓,看看洗心蟲起作用了沒?
  「行!」
  大金牙抓起了羅皂鼓,咕咚咕咚的搖了一陣後,林壽立馬表現出一副癡呆的模樣。
  他的眼神,再無神采。
  我直接問林壽:說說吧……你最喜歡的東西或者人,是什麼?
  林壽指著林躍進說: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好!」我也沒讓林壽繼續說了,只要確認……林壽已經被洗心了,那就OK了,剩下的話,去活佛那兒說吧。
  我讓風影和大金牙把林壽,扛進了車裡面,一招手:「兄弟們,咱們幾個……風風光光的回日碦則……翻案了!」
  大家一個個,都喜氣洋洋,被人誣陷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我們平常都是很好的人,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都不做,但卻被人冤枉成了殺人犯!
  這次的臉,不能丟,得撿起來。
  我讓鈴鐺開車,開向了那個暗潮湧動的日碦則。
  ……
  在去日碦則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鐵柱打過來的。
  鐵柱是我一表弟。
  我接了電話,問鐵柱:鐵柱,咋給我打電話了?
  「水哥!家裡人都很擔心你啊,整個東北陰人,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說你捲入到了西藏轉世靈童的事裡了。」鐵柱對我說:你沒麻煩吧?要是有麻煩,我讓老爺子吹哨子……喊東北陰人幫你干仗。
  我頓時笑了,說:鐵柱,這消息怎麼傳出去的?
  「一個叫龍三的人,給東北陰人透的信。」鐵柱說。
  「我天,原來是龍三啊……沒事的,別讓大家過來了……我這邊,料理得差不多了。」我對鐵柱說。
  鐵柱說:別人不來沒問題啊,我已經在日碦則了,家裡老爺子托我給你送一件法器。
  在北京皇城大婚的時候,我的「祈福天官」的行頭,就是鐵柱送過來的。
  「啊?那你在哪兒呢?」我問鐵柱。
  鐵柱說他在日碦則老城的門口。
  我讓鐵柱在那兒等我,我待會就過來拿。
  掛了電話,我們已經意氣風發了——欽克木的死、阿寶的死,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這回……我們要翻身了。
  一路上,鈴鐺不停的唱著歌——翻身農奴把歌唱,幸福的歌聲傳四方……。
  我們:「……。」
  車子一個小時後,開到了日碦則的老城,此時的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著,會日碦則的老城牆上,留下了金色的光澤。
  我在城牆邊上,看到了鐵柱。
  鐵柱的手裡,抱著一個「紫檀」的盒子。
  我下了車,走向了鐵柱。
  鐵柱直接把紫檀盒子,交給了我,說:老爺子說了……你要是危在旦夕的時候,使用這裡面的法器……五大活佛聯手,也要讓你三分?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我爺爺說過有這樣的法器?」我問鐵柱。
  鐵柱懵懂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老爺子是這麼說的……對了,老爺子,還千叮嚀萬囑咐的的跟我說。盒子裡面,有一封信……到時候你看了,你就明白了……千萬要看信啊!
  我點點頭,笑著對鐵柱揮手。
  鐵柱跟我揮揮手後,就離開了。
  我托著紫檀盒子,上了車。
  一上車,那大金牙的眼睛,就瞪過來了。
  他看著我手裡的紫檀,說道:好東西啊。
  「一邊去,見到值錢的玩意兒,就走不動路了?」我罵了大金牙一句,打開了紫檀的盒子。
  盒子裡面……有一對戒指。
  那對戒指,古樸、質地分不清楚,顏色有些發灰,沒什麼特殊的紋飾,彷彿一對平平無奇的……鐵環。
  我不知道這對戒指到底有什麼用……它會是我在西藏,保命的斤兩嗎?
  我研究戒指半天,沒研究明白。
  於是,我打開了我父親寫給我的信。
  信封上,寫了一段話——此戒,名為「馬王」,遇到極其凶險的時刻,把你的血液,塗抹在戒指上,即可使用,戒指用過後,變會無影無蹤……也就是這戒指保命的次數……只有一次,不是萬不得已,千萬別用。
  我看了之後,小心翼翼的帶上了這對「馬王」戒指。
  接著,我打開了信。
  信裡面,是我父親寫給我的話。
  「水子,這幾年,你給我們老李家漲臉了,你爺爺早就跟我說——東北招陰人,不是要天大的能耐,才算有真本事,有真本事的招陰人,能夠讓跟著咱的陰人兄弟,有好飯吃……你做到了,你是我的驕傲,我,以你為榮!
  這次西藏你遇上了轉世靈童,是……幸運,也是災難,就看你怎麼看了……男人的肩背,比天地還要堅硬……需要磨練才能出男子雄風。
  水子,你會成為老李家最優秀的招陰人的……如果你遇到了不惻——李家上下,包括你爺爺,我,都會親自為你扶靈,我們東北陰人也會殺到西藏,和密宗大幹一場,絞了那殺你的惡人。
  我和我們東北陰人,都是你的堅強後盾,兒子,萬事小心。」
  看到了父親的信,在看到手上那對「馬王」戒,我心裡有些酸楚。
  從小,我就覺得……我父親太過嚴厲,太過於不講親請……現在,我深刻的理解到了……我父親,是真心愛我的。
  我收起了紫檀,雙手抱胸——那個意氣風發的李善水,徹底回來了。
  「李哥哥,我們去哪兒?」鈴鐺問我。
  我說——活佛內訌,他們必然要坐而論道協商!
  我想,他們協商的地點……就是扎什倫布寺!
  「去扎什倫布寺。」我讓鈴鐺開車。
  當我們的車,開進了日碦則的老城區裡,藏民們都認出我們了,對我們指指點點。
  司徒藝琳有些按不住火,想要打開車窗發飆。
  我攔住了司徒藝琳,說:天通侍……別耍嘴皮子,我們只管行動就好了……跟他們打嘴炮,打上一百年,也打不出一個結果來,行動,才是最有用的。」
  當我們的車子,已經開到扎什倫布寺山下的時候。
  我們周圍,已經圍滿了穿著紅色僧袍的喇嘛。
  喇嘛們,凶神惡煞的看著我們。
  我直接下車:五大活佛何在?我要見五大活佛?
  「小子……還說你命真大,兩個活佛保你呢,現在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漢子!不過,你對不住無智和無相兩位師兄的一番好意啊!」一聲清脆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
  說話的,是萬色天王。
  「無量壽佛。」無智法王和無相尊者也下來了。
  「無相、無智二位師兄,這次既然再遇見李施主了……只怕小僧真得降妖除魔了。」蓮花生也下來了。
  霍!
  在這四位活佛說話的當口,一顆大樹,突然紮在了我們改裝車的正後方。
  扎古王從空而降,落在了樹冠上,封住了我們的退路。
  我也不虛,一揚手,說:人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那又是誰殺的?」萬色天王躺在他弟子舉起的一張床上。
  我直接噴了萬色天王一句:萬色……我跟你打個賭,你敢不敢?
  「什麼賭?」萬色天王媚笑著看我。
  我指著萬色天王說:如果我能證明,欽克木和阿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你給我磕二十個響頭!
  「如果你證明不了呢?」萬色天王似乎吃定我了。
  我拍著胸脯:如果我證明不了……不用你們動手……我一頭撞死在扎什倫布寺的城牆上!
  「好!利落,就這麼定了。」萬色天王激動得從床上做了起來。
  我則一拉車門,直接揪住了林壽:「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