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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林刀把子

  「咋幫忙的?」我問余胖子,難道是直接找人,搞死那幫反華組織?
  「切,那樣能展現出我們華夏兒女的熱血嗎?」余胖子對我的答案很鄙視,他說當時福清幫出動了好幾千個幫眾,把聖火宣傳的隊伍,圍了個嚴嚴實實。
  他們那些黑幫分子,跟著咱們宣傳聖火的隊伍,一起前行。
  他們用血肉之軀告訴所有人日本反華組織:要開炮,衝我來,老子拿身體給你擋住!
  「尿性。」大金牙直接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他剛說完,門口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別的不敢說,我們福清幫的漢子,各個尿性,咱們移民到日本去的華人,誰要是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直接找我們福清幫。
  我望向門那邊,那站著一位提留著水煙壺的老頭子。
  老頭子很瘦弱,枯瘦如柴,那提著水煙壺的右手,小臂就像一根乾癟的枝條。
  不過他的精神頭非常好,尤其是那雙眼睛,特別有神。
  「誰是東北招陰人?聽蘇小子說,這兒有個東北招陰人?」老頭子慢條斯理的說。
  我站起身,沖老者點點頭,說我就是。
  老頭子打量了我一陣,又點頭,憨笑著說:不錯,不錯,早就聽說過江湖九門東北招陰人是個缺門,今天見著了,今生又少了一分遺憾。
  缺門的人是幹這一門的人少,我們招陰人總共就兩家,當然算九門裡的缺門了。
  「老爺子言過其實了,在下李善水,承蒙爺爺福蔭,世襲了一個招陰人的名頭,其實水平不高,能耐有限,得周圍的朋友捧,混口飯吃。」我抱拳打了個哈哈。
  「哈哈!」老頭子聽我這話樂了,說你小子年紀不大,說話倒是得體,他坐我邊上,把水煙壺遞給我:你也抽一口?
  「行。」我接過了老頭子的水煙壺,也沒嫌棄水煙壺的嘴老頭用過,直接對著嘬了一口。
  老頭見我直接就抽,有點不高興:你說話這麼得體,咋辦事不得體啊?我剛用過的,你也用,不愛乾淨嘛!
  我一揚手:都是江湖上行走的好漢,哪兒那麼多的規矩!
  「好!好小子,我喜歡。」老頭又給我豎了個大拇指:老頭叫林武海,福清幫福州龍虎堂的門主,若我老頭這輩子還有機會去一趟東北,自然要上你們東北招陰人的門上拜個帖子,好好跟你們……嘮嘮嗑。
  他「嘮嘮嗑」三個字是故意用東北腔說的,帶著一絲生澀,挺好玩,周圍人都哈哈大笑。
  我倒是覺得這老頭,挺有趣的,對人也彬彬有禮,只是看余胖子的臉色,特別蒼白,不知道為什麼。
  「那就等著老爺子光臨寒舍了。」我抱了個拳。
  「好說,好說。」林武海又抽了一口水煙。
  這時,蘇河過來了,他一過來,對林武海很激動的說:林爺爺,我要給夏珊珊報仇,珊珊死得太慘了,你一定要幫我抓住那個狗娘養的。
  林武海稍稍偏頭,瞪了蘇河一眼,罵道:著急個什麼?腦袋掉了也就個碗大的疤,一點破事瞎嚷嚷,我告訴你,男人做事要冷靜,要像他一樣,冷靜。
  林武海指了指我。
  蘇河連忙道歉。
  林武海直接起身,說:別在這兒說,跟我來。
  說完,林武海帶著蘇河上了樓。
  等林武海一走,我用手肘捅了捅余胖子,問:余胖子,你剛才臉白什麼?
  「白什麼?水子,你是不知道,你知道林武海叫啥不?」
  我說不知道啊!
  「他叫林刀把子,意思就是他的脾氣,和刀子一樣狠辣,別看他慈眉善目的,這人下手,狠著呢!我來福建,就聽人介紹過他了。」余胖子說。
  我舔了舔舌尖,說沒事,不就下手狠嗎?別惹他就是了。
  「也是。」余胖子附和到。
  大概十幾分鐘後,林武海下了樓,他走到門口,跟我們抱拳:幾位朋友,老林身體虛,現在得回家休息休息了,不能久賠,得罪,得罪。
  「慢走,慢走。」我也跟林武海抱拳。
  想來林武海已經和蘇河商量好了,如何去逮張垚。
  我管他呢!
  我一個人下午躺在沙發上,一直想一個問題——就是那張垚到底為什麼要殺愛過他的人?為什麼愛過他的人都一定要死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張垚是變態?
  不對,我看DV裡,張垚沒人性是肯定的,但要說變態,還真沒到那種級別。
  而且張垚似乎也沒把他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在紋身室裡殺了李韜,這很難逃過警方的追捕吧?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把自己和愛過他的人性命都不顧呢?
  我一時間,想起了我爺爺說過的話:這世界上的事兒啊,件件藏著冤屈!
  整個下午,我除了想這事,姑射仙子陳奕兒也跟我打過電話,說已經找到那個陰山道士——虛空道人的蹤跡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完全找出他的準確位置了。
  我給陳奕兒說了一聲謝謝,說到了廣州,請她吃巧克力火鍋。
  黃馨也給我發了一條消息,說想見見我。
  我回了一條消息:我也想見見你。
  可惜黃馨再也沒給我回消息,都說男人的心思是一個作業本的厚度,女人的心思是一套四庫全書的容量,這話一點都不假,真心不好猜。
  我也給黃馨回了電話,可她都不接。
  「算了,先處理好這裡的事吧,快點處理完,快點回廣州,四十八天之期,越來越近了。」我想了一陣,覺得頭疼,直接睡著了。
  一直睡到了晚上,大金牙喊我吃飯,我還沒扒拉兩口飯呢,結果蘇河接了個電話之後,讓我們跟他出門,他說林武海那邊抓到了張垚。
  「真抓到了嗎?」我直接把碗一推,和大金牙、塗鴉、蘇河三人,一塊出了門。
  車上,蘇河說福清幫那邊給了消息,說張垚剛才剛剛殺了一個叫黃雲聰的人。
  黃雲聰也是張垚的男炮友,被一刀捅在了心臟。
  聽說張垚下刀特別很,刀子捅進去不說,還狠狠的扭轉了一下,整個心臟,都被扭碎了。
  「這麼殘忍?」我問蘇河。
  蘇河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大金牙和身後的余胖子一眼,說:李哥,我有件事得給你說,張垚這次,不光是我要整他,林武海老爺子,也得整他!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咋了?蘇老弟,那林武海和張垚,有仇?」
  「大了去了,他和張垚的仇,不比我對張垚的仇小,這事你們可千萬別跟別人說,都是得罪人的事。」
  我點點頭,讓蘇河說說看,以免到了現場,沒個心理準備,得罪了林武海。
  蘇河說:我告訴你,林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