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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聞香識鬼

  我都以為我聽錯了,這個長得像猴子又像小熊貓的傢伙,就是傳說當中的神獸諦聽?想想也不可能啊,這苗彥博擺明了是忽悠我呢。
  我說你別給我來這一套,我再怎麼沒見識,能諦聽都分不清楚?
  苗彥博來了個大喘氣:我還沒說完呢,你接著聽,這傢伙,就是地藏王坐騎諦聽的第三十五代旁系血親的後代,叫火猴兒。
  噗!
  我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噴死苗彥博這個神棍,還三十五代旁系血親?人家法律規定,三代以外的旁系血親都能結婚了,你傳了三十五代的旁系,這得旁到南極去了吧?
  我數落了苗彥博一句:把你的神棍范兒收起來,火猴子就火猴子,你跟諦聽扯個什麼關係?嚇我一大跳。
  火猴子我雖然沒見過,但我聽說過,以前一位苗疆的蠱師跟我說過,在苗疆十萬大山裡面,有一種叫火猴子的動物,這動物能夠聞到陰祟的氣息,並且遇到了陰祟還會發出怪叫報警,算是一種靈猴了。
  這火猴子也分兩種,一種面目可憎,吃腐屍,叫黑臉火猴兒,另外一種,長相討喜,吃竹子,喝泉水,叫貓臉火猴兒。
  現在看來,我面前這火猴子,應該就是貓臉火猴兒了。
  「嘿嘿,習慣了習慣了,我給客戶介紹都是這麼介紹的,突然換成你這麼一懂行的行家,我還真有點不適應,這樣吧,一口價,三十萬。」苗彥博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都害怕聽錯了,把耳朵湊到了苗彥博的面前:什麼?多少錢?再說一遍。
  「沒聽清啊?我再說一遍,三十五萬。」
  「我滾你大爺,真當我沒聽清啊,第二遍還比第一遍多要了五萬。」我真恨不得給苗彥博這個神棍一大耳帖子,人家是坐地起價,他是「聽不清」起價。
  我看了一眼火猴兒,又說:這個價格太高了,便宜一些。
  「二十五萬吧,不能再便宜了。」苗彥博一幅為難的樣子。
  我直接砍了一大半:十萬,再給你五百買煙抽。
  苗彥博急了,指著火猴兒說:別啊,小李,你看著猴子,多帥氣?這長相,這顏值,這作用,二十五萬多嗎?得了,咱也不多要你的,二十萬!這可是苗疆異種,想抓到它,你知道有多難嗎?
  說完苗彥博又到火猴兒的面前,提溜起火猴兒的一隻前腳,上面套了一個金屬環,他說這金屬環可是高科技,能夠直接作用於火猴兒的腦神經,如果他離開你時間太久了,心裡就會難受,想著法的回來找你,有了它,壓根不怕火猴兒會逃走,這可是美國黑科技啊,老貴了。
  我瞪了苗彥博一眼,說就應該把這金屬環捆你舌頭上,這樣你就不會舌頭老跑偏,跟我說些胡扯的話了。
  苗彥博笑笑,說黑科技太貴,他帶不起。
  我說這火猴子我要了,頂天十五萬,多一分也不給。
  苗彥博皺著眉頭:兄弟,這火猴兒真不貴,真的不貴。
  「廢什麼話?人家的哈士奇,又大,還能賣萌,才要五千塊錢,它能賣萌嗎?」我指了指火猴子,說。
  「能啊!」苗彥博一拍巴掌,對著火猴子說:小火,來,賣個萌。
  這火猴兒天生有靈性,竟然聽得懂人話,讓賣萌就真的賣萌了,它捂著臉,不停的蹦躂著,動作很僵硬,很好笑。
  我去,還真能賣萌啊。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說:嘿嘿,還……挺萌。
  「怎麼樣?萌也賣了,二十萬不貴吧。」
  「得了,二十萬就二十萬,這只火猴子我買了,另外我去找找,看看有什麼趁手的法器,你也當做贈送唄。」說完,我自顧自的在貨架上開始選東西。
  「別……小李,小李哥,小李爺,這些法器可都不是一般東西,進價就貴得要命,你要讓我免費贈送,那還不把我內褲都賠了。」苗彥博也怕我這樣的強盜。
  他是神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
  從苗彥博哪裡購買了不少的東西,我就帶著火猴子去了蘇打綠酒吧。
  既然蘇打綠酒吧裡連續發生顧客失蹤案件,這說明陰祟一直都呆在酒吧。
  我拉著火猴子過去撞撞運氣,沒準真讓我逮著了。
  我坐在酒吧吧檯的邊上,點了一杯威士忌,自己一個人喝了起來。
  這大下午的,酒吧裡也沒有幾個人,難得的清淨。
  我坐在位置上,喝著酒,陪火猴子玩著。
  這個傢伙,鬼靈精的,一雙大大的眼睛,特別無辜,為了它,我還專門給她弄了一碗牛肉乾。
  它捧起牛肉乾就吃,吃得著急了,還被哽得直咪瞪眼睛。
  這次我過來,是單獨來抓那黑衣陰祟的,為什麼不帶大金牙他們呢,不是怕他們分錢,是因為我發現這陰祟特別穩當,比如說昨天晚上,她見我獨身一人,一爪子就要掏我的心臟。
  可是後來段廣義他們出現之後,陰祟發現我有幫手,再也不敢出來了。
  等於我一個人單獨行動,還有點當誘餌的意思。
  由於昨天晚上我在這個酒吧裡鬧了一場,酒吧的領班認識我,她偷偷的把那胖子老闆喊了過來。
  胖子老闆聽說我來了,急急忙忙跑到吧檯上,問我:李哥,昨天掏心的事有動靜沒有?也幸虧是你幫忙,我這酒吧才沒被整頓,要不然弄出了人命案子,我這酒吧非得關不可。
  這胖子老闆還偷偷給我塞了一個牛皮紙的信封。
  信封鼓鼓嚷嚷的,搭上手就感覺裡面有個兩三萬,這得算是胖子老闆給我的好處費。
  但其實,他的酒吧沒被整頓,真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尋思,可能因為韓莉是一個很正直的警察,從來不會嫌麻煩,好的賴的一鍋端了。
  她知道這是陰祟干的,所以沒把責任算在酒吧老闆的頭上。
  我對胖老闆點點頭,把信封揣到了懷裡,不是我不講究,這事其實還是有我小姨媽出力的,我小姨媽出力,那不就是我出力嗎?都是自己人。
  我揣好了信封,對胖老闆笑笑,說這掏心的事還沒著落呢,我來你這酒吧裡逛逛,也是想把那陰祟給揪出來。
  「我相信李哥,你這本事,肯定揪得出來。」
  「相信我就行,你估計也挺忙的,先忙去吧。」
  「唉!我忙去了,您先喝著,酒水錢就不用給了,算我請你的。」胖老闆大方的說完,又去了樓上。
  我目送著胖老闆,搖搖頭,唉,這胖老闆和白雪是一家人,那白雪估計也是這麼胖吧,不知道白雪有沒有停止吃自己的指甲。
  要是停了還好,沒停的話……她活不過今年,可真不是我胡說八道的。
  我正瞎捉摸呢,突然,懷裡的火猴子吱呀吱呀的叫了起來。
  我低頭看了看火猴子,火猴子正虎視眈眈的望著我身邊,我一扭頭,看到一個風韻十足的女人坐在我身邊。
  那女人特別成熟,身體也成熟,一點都不像是發育不完全的青澀小姑娘。
  女人的臀部特別的圓,腳上包著一層半透明的黑絲,領口開得很低,我低著頭,都能望見衣服裡的春色。
  這女人……不一般啊。
  火猴子見了陰祟,就會叫著報警,只怕這女人是……陰……。
  「哥們,你這寵物真是特別。」這位成熟女人要了一杯伏特加,低頭邊笑邊看我的猴子。
  我笑了笑,說這猴子怕生,所以見到你要叫,我給它收拾收拾再和你聊。
  我低著頭,趴在耳邊讓火猴子不要叫了。
  火猴子挺乖的,聽見我說不要讓它叫了,它就真的不叫喚了。
  我抱著火猴子,對女人說:怎麼稱呼?
  「姓徐,大家都叫我徐娘。」徐娘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親啟紅唇:哥們,我今天出來喝酒,怕沒帶錢啊。
  「都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但你這徐娘,一點都不老,可風韻,卻足得很。」我笑了笑,又說:來酒吧的女人,幾個身上帶錢了?你的酒,我請。
  我從這女人的身上,沒有聞到一絲絲陰祟的味道,再看她的眼睛,也沒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通常陰祟的眼睛瞳孔很散、下巴和人中的位置,都會往裡面稍稍凹一點點,可徐娘一點都不符合條件。
  可剛才為什麼火猴子會叫呢?難道說火猴子真的只是怕生嗎?
  「哥們,你可真大方,不過你這大方,只怕不是白來的吧?」徐娘的話語,很有挑逗力,再配合上她那會說話的丹鳳眼,真是勾得我火起啊。
  當然,我現在正在辦事呢,和她多接觸接觸,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如果她不正常,我得把她給收了。
  如果她真的不是陰祟,嘿嘿,那也可以把她收了。
  說句實話,根據我多年的經驗,經常混跡酒吧的女人,都把那事兒當成找樂子的工具,你情我願,爽一把完事,一點都不摻和感情。
  尤其是徐娘這樣的實戰利器,想來對那方面的渴望,極其的大。
  然後,我明知道徐娘是個yu女,可我不知道……她對那事的興趣,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熱衷。
  我本來想說點浪漫點的話,循環漸進呢,結果徐娘竟然直入主題,伸手就抓到我的襠下,說:我徐娘看男人,不看有沒有錢,不看長得帥不帥,只看該有的東西夠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