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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玄冥二老

  我聽說掌鏡回來了,火速起床,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就準備出門了。
  這次我沒有喊上大金牙,畢竟這孫子年紀大了,體力不如我們年輕人,這幾天他也累得夠嗆的,讓他都休息一會兒吧。
  我背上雙肩包,出了門。
  出門我去取車,卻發現了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在我的麵包車面前,有兩位老人家竟然在那裡下棋。
  一人穿著白色的練功服,一人穿著黑色的中山裝,兩人表情嚴肅,像極了小說裡面的玄冥二老。
  更有意思的是,這兩人竟然還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我走到二老面前,比較客氣的說:對不住,二位,讓一下,我要挪車出去?
  「挪什麼車?」黑衣老頭說。
  白衣老頭後面接了一句:「去什麼去?」
  嘿!這二位還挺有意思的。
  我掏出煙盒,給二老一人發了一根,說著好話:對不住對不住,真是要出門了,趕時間呢。
  「趕時間也不准出去,我們兩人這棋要是沒下完,說什麼也不起來。」
  「就是,我們兩人下棋,那能打擾嗎?小伙子,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玄冥二老說話都互相配合,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要說對著二位動粗吧,我也沒多麼多錢,隨便推一下估計能被人訛個好幾萬。
  得,你們下棋就下吧,我在邊上看看。
  我本來估計他們下棋可能十幾分鐘就搞定了,結果這兩破老頭,稀爛的技術,不停的磨著棋盤,磨來磨去也沒個結果。
  我開頭以為這二老是個比較牛逼的棋手呢,現在看,就是兩個臭棋簍子。
  倆臭棋簍子走個什麼棋?
  我有些鬱悶,眼看著十五分鐘過去了,這二老還沒丟幾個子,想等他們下完棋,估計今天完了都不太可能。
  去你大爺的,我不要車了,我出門打的去。
  說完,我邁著步子想出停車場,去找一輛出租車。
  才走兩步。
  後面的老頭喊住了我:年輕人,請留步。
  「怎麼了?願意給我讓路了?」我回過頭,沒好氣的看著白衣服老頭。
  黑白兩位老頭同時點了一根煙。
  白衣服老頭介紹自己,說他叫白五爺,邊上那位穿著黑衣服的老頭叫黃三爺。
  我心裡鄙視個不停,還五爺三爺的呢,你怎麼不管自己叫五阿哥呢。
  「二老什麼事?」我問。
  白五爺說:救你於危難。
  黃三爺則明顯話糙一些,說:讓你小子別出去送死?
  「喲呵?敢情二位知道點什麼?」我問白五爺和黃三爺。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知道什麼,你不需要問,只是現在你要出去……。
  「那是死路一條。」白五爺說。
  黑三爺說:一條死路。
  靠,這兩位爺,合著在嚇唬我呢?
  「你們到底幹什麼的?江湖算卦的也不至於這麼嚇唬人吧?」我都快瘋了,這出門就是一條死路?你們還能看透未來是咋的?
  我現在還這就走,看你們拿我怎麼著呢?
  我說完還真走,只見這兩位老頭又說。
  「話已帶到。」
  「不聽無妨。」
  二老又十分整齊的放下了這兩句話,我才懶得管他們兩個呢,逕自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我去了韓莉的辦公室,推開門後,韓莉正斜坐在桌子上,正和小可聊天。
  見我來了,韓莉立馬衝我招手,招呼我過來:水水過來,看看小可給你畫的肖像畫,專門給你畫的,算是感謝你。
  「是嗎?」我走過去,結果一張已經裱好的畫,上面畫著我勇擒陰婆子的情景,只見畫中的我高高將右手舉過頭頂,右手裡捏著陰婆子。
  「這副畫好,我必須要掛到我們家的客廳去。」我感覺這副畫就是我的軍功章。
  實際上,我既沒有這麼勇敢也沒有這麼噁心,咱是萬萬不可能徒手去抓那噁心得不行的陰婆子的。
  不過既然小可給我畫了,那我就當我真的如此英勇過吧。
  看著這幅畫,我想起了那句註明的噴「鍵盤俠、裝逼帝」的對聯--貼吧大神三分輝耀,論壇大神單手抓包。
  意思是說貼吧裡老是有「大神」吹噓自己dota三分鐘出輝耀,論壇裡老有「大神」能單手答應曾經的星際爭霸天王boxer。
  哈哈,現在這副對聯還得加一句--招陰人大神單手滅陰婆。
  我把畫小心翼翼的裝到了我的雙肩包裡。
  小可跟我鞠了個躬,就離開了,估計她也知道我和韓莉有事要說。
  等小可一走,我就猴急的問韓莉:那掌鏡來了嗎?
  「正在審訊室呢,我手下的警員在審他。」韓莉說。
  「帶我過去看看。」我讓韓莉帶我過去。
  「行!我現在就帶你去。」韓莉拉著我的手,一起去了樓下的審訊室。
  到了審訊室的外室,我看見了那個掌鏡。
  他是個小個子,長得特別瘦,一幅面黃肌瘦的模樣,像長期營養不良,臉色也比較慘白,老實巴交的坐在審訊室的鐵椅子上。
  我推門進去,韓莉示意審訊的警員出來。
  門一關,審訊室裡面只剩下我和這個掌鏡。
  我翹個二郎腿,點了根煙,同時又把煙盒挪給了掌鏡,示意他也抽一根。
  掌鏡雙手把煙盒推給了我,說:信佛的人,不沾三毒。
  我去!還是有信仰的人啊。
  我點點頭,自顧自的抽煙,問掌鏡,知道我們為啥傳喚你過來嗎?
  「知道,是岳導的事情,但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我們信佛的人,不犯貪嗔癡,不犯殺戒……。」掌鏡一說話就嘮叨自己是信佛的人,這得是多麼虔誠?
  我一拍桌子,呵斥道:少給我說那個沒用的,這個東西你見過沒有?
  說完我拿出手機,翻到狐狸鬼棺的那張照片,遞給岳導:你看看這張照片,有沒有見過?
  掌鏡拿起了手機,才看了一眼,就直接說:這照片……見過,這石棺,就是當時我們劇組的道具。
  「知道這道具哪兒來的嗎?」我抓住照片,問掌鏡。
  掌鏡想了半天,沒說話。
  他越是這麼不說話,我心裡越有譜,這個傢伙,和狐狸鬼棺看來是真有點聯繫,他一定知道這狐狸鬼棺到底從哪兒來的。
  掌鏡過了五分鐘,說:不知道。
  「你少給我裝蒜。」我又呵斥了他一句:這副石棺,和岳雲的死有莫大的聯繫,你是掌鏡,導演的助手,不說出這副棺材,你小心坐牢房!
  我嚇唬著掌鏡。
  實際上,岳雲的死已經調查清楚了,掌鏡什麼罪都沒犯,根本不可能坐牢。
  我的恐嚇似乎起了作用,掌鏡竟然痛苦流淚,哭喪著說:我們……信佛的人……講究不偷盜、不殺生,偷棺材這事,我真是逼不得已才做的?
  恩?這棺材是偷的?
  我聽了忍不住搖頭,這掌鏡,掛在嘴邊的就是那句「我們信佛的人」,你要是真的信仰虔誠,誰也逼不了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接著問掌鏡到底是怎麼回事?
  掌鏡說這一切都是與岳雲的注意,實際上,上次那個mv,經費是非常緊張的,但是上頭要求很高,為了節約成本,岳雲打算去外面偷一幅棺材回來。
  畢竟石棺要是去租的話,兩三千一天,要是買就更貴了。
  「在哪兒偷的?」我聽了掌鏡的話,有些小激動,只要知道是哪兒偷的,那狐狸鬼棺的來源,那就清楚了。
  掌鏡連忙說:不知道。
  「你不知道在哪兒偷的?糊弄誰呢?」我的語氣這時候有些咄咄逼人了。
  掌鏡皺著眉頭,說他真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就是晚上開車出去,要找肯定能找到,但是地名,真是不知道。
  「你現在去,還能找到嗎?」我問掌鏡。
  掌鏡說可以,他說信佛的人,要講究一個每日反省自身,正是因為反省,所以記憶力要比普通的人好一些……。
  我懶得聽他巴拉巴拉這堆沒用的,都偷人家棺材了,你還說信佛的人?
  佛祖讓你去偷人家棺材嗎?
  我連忙出門,把韓莉喊過來,跟他說掌鏡知道那副狐狸鬼棺是從哪兒弄來的,我現在帶他出門。
  韓莉立馬揮手,示意我趕緊把掌鏡帶走,畢竟現在岳雲的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再留下掌鏡審問也是浪費國家財力物力,她巴不得我帶掌鏡走呢。
  「行!小姨媽,這件事結束了,我請你喝酒。」
  「必須的,上好的伏特加,要烈酒。」韓莉的要求真不低。
  我跟韓莉打完了招呼,帶著掌鏡回家了。
  我找上大金牙,然後帶上裝備出發去探一探鬼棺發源的地方。
  路上,我問掌鏡他叫什麼。
  他說他叫木須有。
  木須有?這個名字挺怪的。
  回到家裡,我喊起了大金牙,讓他帶上傢伙,現在就出發去找鬼棺發源的地方。
  大金牙問我是不是真的要去啊?
  我說當然要去了,狐狸鬼棺的來源我不調查出來,那我還不被狐仙滅了滿門?
  大金牙說要去還得喊個人!
  我問那人是誰?
  「馬立三。」大金牙說道。
  馬立三就是叫魂先生,前不久我還介紹導演王天來在馬立三的手中買了一塊陰魂鬼牌呢。
  我說喊馬立三管用嗎?他不是專門管叫魂的嗎?
  大金牙說:你以為叫魂先生天生就只會叫魂啊?
  「還有其餘的能力?你給我說說?」我問大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