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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新娘

    不過,我一直暗中感覺著左眼,一點異常也感應不到了,似乎,對戰藍衣女鬼之時的左眼特殊視野不會再度出現了,這讓我有些懊惱。
    要知道,那種特殊狀態時,感覺太強大了,對方的出手位置、速度,以及後續如何對應,都不用過大腦,自動就瞭然於心。
    即便對手比自身強大數倍,特殊狀態下仍舊能夠絕地反擊,這是我喜歡的感覺,就是,無法掌控住……。
    不是琢磨此事的時候,先恢復了再說。
    在山洞中,我吃吃喝喝的補充體能,金梭照舊運轉妖力高速恢復。
    一個小時後,我倆同時鬆口氣,對戰呂天恆受的傷基本上穩定了,戰力恢復了七成左右,這就有了自保之力,不用慌張了。
    伸手入懷掏出煙盒,不由的臉一變,煙盒空空如也,竟然一根煙也沒有了!
    我習慣於吸煙緩解心緒,冷不丁的沒有香煙供應了,特別的不舒坦,只能詢問的看向金梭。
    「那個,我平時不吸煙,身上也沒有煙。」金梭撇撇嘴,這樣回應。
    我惱火的將煙盒捏扁後撇了出去。
    向後依著石壁,扭頭看向金梭。
    「黑裙女人所言你相信嗎?」我急於和金梭探討一番。
    「感覺大半屬實,要是她恢復一部分實力,就能遙控那樣厲害的死妖,她全盛時期會有多強?確實,足以匹敵紫紅骷髏了。
    但是,也不能因著一面之詞,就排除她是紫紅骷髏的嫌疑,沒準,佈局的傢伙就是想這樣的糊弄我們玩兒呢。總之,兩方面都有可能。」
    金梭沉吟著回答。
    看來,這哥們粗中有細,很是謹慎小心。
    我撓撓頭,感覺被捲到一個大謎團之中,左右去看都是迷霧重重,根本就無法分辨真假。
    不客氣講,自認為很聰明的,通過了師叔他們的考驗,是有著慧眼的,但此時又陷入迷茫之中了。
    真是巧合的遇上黑裙美女嗎?要不是巧合,為何會遇上?還有,這位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紫紅骷髏?要真是如她所言,是紫紅骷髏的敵人,那她的身份又是什麼……?
    一個個疑問浮現心頭,但根本沒有答案。
    打眼一看,似乎和自己沒太大的關係。
    打比方說,黑裙女人所言為真,那麼,可以這樣理解,全盛狀態的黑裙女人,和紫紅骷髏出於某種我不知道的緣由對上,大打出手,然後,黑裙美女落了下風,被紫紅骷髏施展的邪道大術,困在了鱷首山和周邊的區域之內,紫紅骷髏正在追殺黑裙女。
    而我和鱷首山區域中所有的倖存者,不過是被捲入了這場莫名的廝殺之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表面上看就是這樣,頂天加上紫紅骷髏順道殺人,奪取生魂煉丹。
    這好像就是事件發生的兩大緣由,但我隱隱覺著,不是這樣簡單的,好像是,跟自身是有關係的。
    最明顯的證據就是那三隻神秘的青衣男鬼了。
    他們可是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參與到我的生活中了,這絕不是偶然的。
    所以,潛意識中,我覺著,自己有可能是造成當下局面的第三道原因,份量是否能趕上前面兩種緣由?那就說不准了。
    這是我潛意識的感覺,不做准。
    「一切皆有可能!」我只能這樣想了。
    「你在想什麼?」金梭目光灼灼打量我。
    「沒什麼,胡思亂想罷了,嗯,你我都清楚,聲音和意念都傳不出多遠,就會被無形的屏障阻擋,那麼,呂天恆為何能在如此複雜的環境中找到我們呢?
    先不說黑裙女人,她受傷之前的道術一定極高,我們不瞭解她的手段,無法捉摸。但呂天恆之前是怎樣的,你我心中有數。
    他的道術比你我高明是肯定的,但不該離譜到這等境地,追蹤類別的法術,應該都失靈了……,我思前想後,只有一種理由能解釋……。」
    我沉吟一下,緩緩說著。
    「你是說,是周邊環境的原因……?針對你,故意顯露行蹤,讓呂天恆追殺上來……?」金梭眼瞳金光一閃,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啊,只有這樣的緣由能解釋通了,紫紅骷髏不想讓我舒坦了,所以,送呂天恆這到我身邊來,這也是增加艱險程度的方式。」
    我很沉重的點頭。
    金梭眉頭一挑,沒多說什麼,眼神跟著沉重。
    「所以說,跟在我身邊,危險係數大增。金梭,你我相識一場,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到連累,你單獨離去吧,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好了,我的事自己面對就成。」
    我認真的看向金梭。
    沉默,數分鐘的沉默。
    金梭陰晴不定半響,緩緩抬頭,看向我說:「方鋼,你說的話很有道理,確實,在你身邊遇險的可能大增,不過,我金梭說過的話就是潑出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已經勢成騎虎,我不能半途而廢,那樣一來,對道心有損。
    要是你因而喪命,我豈不是內疚?所以,這話就別說了,刀山火海,闖一闖就是。」
    他也很認真,且先時琢磨了許久,這話定是深思熟慮後才說的。
    我深深看眼金梭,沒有說話,只是伸手過去,重重拍了他的肩膀兩下。
    有時候,不說話反而勝卻說話,此時就是了。
    我不再提及這個話題。
    修整一番,和金梭一道走出山洞,再度上路。
    行了半小時左右,眼前豁然開朗。
    我和金梭都愣了,直直看著眼前的場景。
    我還不相信的用手背擦了下眼睛,定睛細看,不由的脊樑骨發寒。
    距我倆數百米遠的位置,出現了一座村莊。
    我和金梭駭然的轉身看向身後,這才發覺,不知不覺的我們從鱷首山中走出來了,來到了山腳處,都能看到村莊了。
    「怎麼回事,要是沒記錯,咱倆走的一直是有些坡度的山道,應該是越走越向上才對,為何下山了?」金梭大惑不解的撓著腦袋。
    「肯定不是鬼打牆或者迷魂陣,只能說,環境改變的厲害,還有,我們的感官不准了,以為在爬山、在向上,其實,卻是在下山。
    那麼反過來,我們要是感覺下山,是不是爬到山頂去了?」
    我回答著,有些懵,掏出羅盤來勘測一番,直搖頭。
    羅盤上面的針一個勁兒的震動,此地的能量元素紊亂至極,氣場和磁場之類的其亂如麻,根本就勘測不出什麼來,只能將羅盤放回皮包中。
    傷勢大好了,不影響我倆的行動。
    我持著桃木劍,握緊劍柄,吩咐一聲:「既然到了這裡,就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我們進村看看是不是有倖存者吧?
    注意,咱倆這樣子一看就是『道兒上』的,紫紅骷髏給他們說過,殺兩個道上的,就滿足殺生條件了,倖存的村民會如何對待咱們,真就不好說,小心一些。」
    「哼,他們要是老老實實的還好,要是敢生出壞心眼,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金梭猙獰一笑,眼中金光直閃。
    「能不殺生盡量不殺。」我搖搖頭,覺著金梭戾氣太重。
    妖怪都有這種特點,骨妖師姐左妝不時的展現戾氣,讓我心驚膽戰的,金梭也是一個樣兒的。
    我都不稀罕多說他們了。
    「要是村民都逃走了,那就看看有沒有發瘋的妖魔鬼怪,殺一些是一些,它們已經瘋了,即便力場消失,也是瘋狂的,散落出去還是害人,真是造孽啊……。」
    我說著這話當先而行,金梭緊跟其後。
    走了幾步,一股陰風『咻』的穿過身邊,我倆的衣角都被掀了起來。
    我不受控制的顫慄了一下,眼瞳猛然縮成針尖大小。
    村口旁石碑左側方,出現了一道幽幽的身影。
    我對著金梭擺擺手,示意他小心一分,但不要隨意出手。
    金梭凝重的點點頭,我倆一步步的接近村口,離的足夠近,就看清了這道身影,不由齊齊的心頭巨震。
    我就感覺冷汗一下子就從額頭沁出來了,寒意深入五臟六腑,帶著極致的凍結力量。
    破損的石碑旁,站著個女人。
    她身穿大紅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嫁衣上繡著好看的圖案,要是沒看錯,這套嫁衣應該是她自己繡成的。
    蓋頭上有龍鳳呈祥的圖案。
    因為被蓋住了,就看不到她的臉,沒有鬼氣傳出來。
    我和金梭下意識的覺著她不是人,因為,她出現的太過詭異了,先時看到村莊的時候,我們可沒看到這麼一位新娘子。
    「哥哥,你來迎娶我了嗎?知道我在此等待你多久了嗎?你終於來了,我真高興。」
    幽幽的女聲從紅蓋頭之下傳來,帶著無法形容的陰森。
    我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輕聲回應:「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丈夫,只是路過這裡的人,煩請姑娘不要糾纏,我們想進村……。「
    「嗚、嗚嗚……,哥哥,你忘了當初的海誓山盟嗎?還是聽信了長舌婦們的謠言,認定我被那些歹人……?不是的,我逃了出來,清白還在……,你不能不要我!」
    說著這話,新娘子極為激動,一把掀開了紅蓋頭!
    我打量了一眼,就嚇的幾乎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