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民間風水奇譚 > 第八百二十五章 動手 >

第八百二十五章 動手

  在監獄裡的硬通貨有兩個,一是香煙,二是方便麵。違禁品只有一個 , 那就是『酒』,因為劉景堂告訴我 , 此地是禁酒不禁煙的 , 但是抽煙是有時間和地點限制,酒卻是明令禁止的。
  絕境當中,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尤其囚犯的智慧更加強大到讓你難以想像 , 依照劉景堂的話,遊方靠著自己的手藝活,在監獄裡就是國寶級別 , 沒人敢把他怎麼招 , 吃香的喝辣的,活的非常滋潤。
  隨著我們被收押回監室 , 集體被領著去讀書 , 也算是結束我放風的時間。一整天機械化的生活 , 滿腦子都是劉景堂的話 , 想要見遊方還挺不方便 , 埋怨自己太過於莽撞 , 實在太信得過豬大腸的辦事能力,這蹲監了一周了 , 還是沒有什麼消息。
  但更加讓我無法預料的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我被獨眼狼派遣去倒馬桶,掃廁所,收拾衛生 , 洗囚服。很快,又過了七天,同樣因為我七天內的出色的表現,算是獲取了床上睡覺的權利。
  早上起來,如往常一樣去打水,閒聊時候得知五個人胖子叫『吳建業』,獨眼狼叫『馬喜』,剩下的三人則分別是『常樹林』『張東』『王文革』。
  我把每個人的臉盆都記號 , 吳建業修指甲的時候,由我掃地把他的指甲收好。監室每隔一段時間固定要理發的,咱們沒什麼專業的理髮師 , 都是囚犯與囚犯之間互相理髮。
  所以 , 又充當起了理發角色 , 理發的時候留了個心眼 , 搞到了常樹林和張東的頭髮絲。
  洗褲衩的時候,還收集到馬喜的陰毛。至於王文革,半夜躲在床上擼自己,用來擦拭的紙也被我收集到了。每個人每樣東西都做好了歸類編號,剩下的就是生辰八字。
  抓住機會,在一次放風的時候,我問吳建業:「吳哥,咱們這兒吃的東西太差了,昨天大白菜都沒洗 , 土豆子也沒剝皮,吃了我滿嘴泥巴,記得以前在外面電視上看 , 都說囚犯過生日能給點好吃的,真的假的?」
  胖子摸著我的後腦勺,囂張的我說:「當然蒙你的 , 哪有那雞巴好事。」
  他的行為是我最反感的打招呼方式 , 為了目的,我沒表露出任何的不滿:「那真可惜了,吳哥你蹲了幾年了?」
  這句話好像問起了他的輝煌似的,他咧著嘴說:「10年了,進來那時候28歲 , 馬勒戈壁的,那時候跟著大哥打架,我一個人手拿扎槍 , 捅傷了四個 , 致殘一個,要不是被出賣 , 我特麼現在早就成大老闆了。」
  記下了他的年份 , 我又說:「那吳哥你真厲害 , 男人40歲生日得大過一場 , 你幾號的?我想辦法給你搞點好東西慶祝下。」
  「算你小子有孝心 , 瑪德 , 要過生日還得等明年40。」他說。
  我又問:「大哥你幾月份?我以前出家當過一段時間道士,略懂一些 , 給你算算,這男人四十歲可是一大轉折,抓好了就是機遇。」
  吳建業顯得頗為驚訝 , 問我:「你還懂這個?算有個雞巴毛用,老子出獄得五十呢。」
  端詳了一下他的面相,吳建業典型的滿臉橫肉的凶相,他印堂低陷兩眉旁,眉頭一高一下,結合這種面相,在相學裡會克父母。當即,我低聲說:「你父母在你12歲之前去世的 , 具體是怎麼去世的,你得告訴我八字,我才能算得出來。」
  此話一出口 , 他頓時愣住了 , 但僅僅過了片刻 , 他突然用力的掐住我的後脖子 , 冷冷的說:「你說,誰告訴你的,是不是馬喜?」
  我趕忙否認,又賭誓發願的讓他回去問問就知道了。吳建業冷聲的告訴我,他這輩子最痛恨別人提起他的父母,如果真的是馬喜提的,我拿這件事兒涮他,肯定要給我教訓。
  目送他回到了監室,我已經準備開展我的計劃,因為沒有符紙 , 也沒有道具,只能靠自己搜集,而且壓勝之道要人命的限制較多 , 所需要的東西也很多。
  一切與我預料中的一樣,吳建業回去問完了馬喜 , 經過幾個人的互相探討 , 得知我確實會算卦,於是,這些人把我圍上了,有問我老婆外遇 , 孩子未來,自己前途等等。
  我一一給予答覆,記下了這些人的生辰八字。
  現在提倡人性化管理 , 除了一些公共區以外 , 監視、廁所、洗浴這些歌地方都是沒監控的。在這些老流氓的眼中,會算卦也起不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 等到夜裡大家洗漱結束後 , 我帶著吳建業的指甲去了廁所。
  在垃圾桶裡挑出那些蒼蠅、蛆蟲、以及我曾發現特意藏好的老鼠屍體 , 將這些歌東西包裹在布內 , 再將吳建業的指甲放進去 , 將破布緊緊的紮成口袋。
  咬破手指 , 為破布點上鼻子和眼睛,沒有嘴。而且衛生間的天窗正好能射入月光。
  我用衣服線穿過布偶的頭 , 又以自己的鮮血畫出一道符,當即我雙膝跪地,把布偶放置在血符的上方 , 嘴裡用盡了惡毒話去詛咒布偶,當月光照射在布偶之後,眼看著布完全成了紅色。
  深吸了口氣,為它前前後後曬了月光之後,再次將他撿起,估算著距離獄卒查看的時間快到了,我起身收拾了一遍地面,把所有的東西擦乾淨 , 若無其事的回到了監室。
  半夜的時候,趁著大家熟睡,把布偶懸掛在了吳建業的床頭邊。
  天亮之前 , 再將布偶拿下來藏好。
  第一天、平日裡精神百倍的吳建業像是變了個人 , 精神狀態萎靡不振 , 時不時的還會噁心幾下。
  第二天、還是還是這麼做的 , 又在掛在床頭一宿。吳建業的眼窩徹底的凹陷了,整個人瘦了好幾圈,不論別人怎麼問他,他自己也說不好為什麼會這樣。
  第三天、依舊如此,這一回他早上沒起來,是被獄警喊醒了以後才去吃的飯,獄警覺得他狀態不對,就讓他去醫務室檢查,可檢查來檢查去 , 還是沒什麼效果。
  回到了監室,吳建業昏昏沉沉的過了一整天,不論誰和他說話 , 都是不做回答。等到了夜裡洗漱的時候,如往常那樣 , 我為他打水 , 他們幾個在房間裡洗漱。
  趁著沒人注意,我用指甲狠狠的摳在布偶本該有嘴的位置,瞬間,吳建業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 接著他刷牙的動作開始加快,越來越快,周圍的幾個人開始沒反應過來 , 然而不過半分鐘的時間 , 吳建業開始吐牙齒,滿口的牙齒被他刷了下來 , 他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 , 一下又一下的捅著自己的喉嚨 , 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常樹林上前想要阻止吳建業。可是 , 他的力氣確實很大 , 不論怎麼拽也拽不開 , 然後他們幾個去搶牙刷,就見他那胖大的身體像是失了控的玩具一樣抽起了羊角風 , 口吐血沫子。
  他淒慘的狀態,沒有令我生起絲毫的憐憫,我雖被困在絕地 , 一身正氣沒了用武之地,但監獄可是實打實的養邪地,舒化春給予的降術書籍我也研究過一二,對於詛咒之法非常明白。
  隨著我手指的用力,布偶蠕動的速度開始加快,吳建業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拚命抓著皮膚,導致全身上下毀了容,眼瞅著他的身體漸漸僵硬 , 突然間,他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臉漸漸的變成紫色 , 隨著獄警過來救援 , 不論是用電棍還是拳腳毫無任何的效果。
  直到他將自己活活的掐死 , 我這才鬆開摁住布偶的手指 , 『噗』的一聲,見到數不清的黑色蛆蟲鑽出了布偶,很快它們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乾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