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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 狗上房

  因為這對情侶都是在造船廠上班的,雖說白蠟見火即化,主大克,可船本是飄當在海中,四周無靠,以至於火不能近身,同樣金生水,而船本是鋼鐵所鑄,也算是『金』,倆人處在船中,以金載水,不被火近。按照玄學上看出的兩個本不應該在一起的人,卻因為環境的因素走到了一起。所以說,一命二運三風水,這個命是老天爺給的,好比有的人剛下生就坐擁千百萬家產,可運氣卻是通過自己努力爭來的,至於風水,它則象徵一種選擇,你選擇了什麼工作、環境、朋友、愛人、也因此造就了你個人的風水。
  這同樣也算是告訴了我們做人的道理,那就是年輕人切莫因為出身不好,而自暴自棄,也不要有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須知英雄莫問出處,富貴當思緣由!
  開導了中年婦女的婚姻價值觀過後,我本準備起身拜別,想我自己稀里糊塗的在山東讓七彩雲雀帶到了函關古道,又在函關古道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了延吉,好似這神仙中人好似都自帶了傳送器似的,倘若戰爭年代來幾個神仙幫忙,『嗖嗖』飛到對方敵後,安幾個炸彈,絕對是不戰而勝了。
  婦女千恩萬謝的送我出了宅子,結果待我剛準備離開,就聽婦女念叨來一句:「這大黑,沒事兒老往人家房頂跑幹什麼,老趙家剛剛曬在谷子,都讓你給踩埋汰了,快給我滾下來。」
  順著婦女揮手的方向,原來是他鄰居家的房頂上趴著一隻黃色的土狗,其實本來是平平常常的一件事,我沒往心裡去,但沒走出五步呢,我心裡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因為我好似注意到了那黑狗眼神有些慌張,而且它是夾著尾巴,就像是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而被嚇得無路可走,所以才選擇上了房頂。
  養過狗的都知道,狗必須要接觸土,如果長期接觸不到泥土就會生病甚至死亡,而且狗的五行屬土,狗上房,那叫五行絕土,大凶特凶!(水鬼之所以凶,也是因為五行絕土,入不了地,上不了天)而且狗眼能見鬼,家裡養狗的,如果狗莫名衝著某個地方狂吠不止,說明招了邪,鬼與人一樣,有的怕狗,有的不怕,所以有的狗會攆走鬼,有的則不能。
  狗能避鬼的事,有一件我親眼所見的真事兒,在小的時候去姥爺家玩,趕上舅舅的哥們結婚,他去朋友家『落忙』,忙完都已經半夜了,回家路過一條小河,河邊站著一個老頭領著一個小男孩攔住了我老舅。
  我舅起初沒當回事,騎著自行車繼續走,結果走著走著,突然那倆人又出現在他前面,當時老舅酒醒了大半,因為一老一小就算是跑,也不可能會這麼快趕到他的前面,那倆人身上濕溻溻的,眼珠子也不眨,直勾勾地盯著我舅。
  當時給我舅嚇屁,撒丫子騎車往家跑,原本過了河有五分鐘就能到家,他後來說自己騎了有半個小時還是沒到,而且沒走了一段路,他總能看見那一老一少站在路邊守著他。
  那天晚上,老舅從小養大的一條狼狗像瘋了似的亂叫,我姥爺拿棍子打了它三頓,但那狗甚至連我姥爺都咬,最後連拇指粗細的鏈子被掙斷了,那狗跑出了家門,我跟著姥爺、我媽、我爸一起去追。
  打著燈找了好長時間,結果在河邊看見我舅躺在河面,臉朝下,僅僅只能沒過膝蓋的水,差點沒給他淹死,最後還是那條狼狗給救他拽上來的,要是沒有那條黑背,可能我舅的命就沒了。
  在一本名叫《占驗錄》中記載:犬上房屋,主人凶。
  我本為道者,遇見這種事兒自然裝作沒看見,於是我扭過頭喊了一句:「大嫂,您家的狗怎麼還跑他們家的房頂了?」
  婦女說:「小師傅,這狗是老趙家送給我的,家裡老爺們外出打工,我一個婦女在家怕有個危險,這大黑狗以前可凶了,老趙人夠意思,就把狗讓我養著,也好能有個安全保障,最近不知道咋啦,天天的打蔫,也不吃食兒,我都懷疑它是不是生病了?」
  心裡明白自己是沒有猜錯了,這黑狗念舊,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險,它又無能為力,嚇得上了房頂。
  主動走向隔壁,用力開始敲門。婦女不解,問我這是幹什麼?
  我說:「這家人多半是遇到了危險才導致黑狗上房,今日被我撞見就不能見死不救,你先讓開。」
  婦女嚇了一大跳,站在大門外喊:「老趙啊,快開門啊,你家出事兒了。」
  破鑼嗓子一出口,簡直像極了戰爭年代裡的集結號,晌午當頭,本是休息的時辰,可在婦女的幾聲吶喊後,家家戶戶的狗跟著叫了,狗叫了人就知道有事兒,紛紛走出家門,奔著我們的方向來湊熱鬧。
  對此,我卻是有些無奈。過來的老農詢問緣由,婦女繪聲繪色的講著,把我說成了神仙下凡,老趙家鬧了野狗大仙,說我來此是為了降妖除魔,最後還不忘提上幾句我給他們家算了卦,這也引起了周圍農婦的羨慕之色。
  敲了半晌,無人開門。
  我說:「來幾個小伙子翻牆進去,把門在裡面打開。」
  婦女指著倆小伙子,說:「你倆去。」
  小伙子特糾結的說:「老嬸,萬一裡面真有妖怪,你以後可就看不見我了。」
  另外的人也是顯得猶猶豫豫,後來我怕耽誤時間,索性就讓村民過來給我搬了個梯子,自己上了房頂。等騎上了院牆,這家人門窗緊閉,院子裡堆的許多苞米還沒扒皮,高粱也沒去殼,到處顯得雜亂,我心生不安,怕是這家人遭了髒東西了。
  於是,我翻牆跳了進去,回過頭,不知何時整個老趙家周圍的院牆騎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不入院,只是探頭探腦,像是很怕錯過什麼精彩的瞬間似的。多數人扒眼不怕事兒大的作為令我有些反感,可如今救人要緊,隨手拽出了桃木劍,小心翼翼的靠過去,先將耳朵貼在門口聽了聽,裡面傳來了陣陣的咒罵聲。
  仔細分辨,裡面傳來稀稀碎碎的男子聲音,他像是訴苦說:「我好心幫助你們地裡的莊家年年豐收,又幫你姑娘兒子考上大學,還幫你每次去水庫打魚都能打到最多的,甚至你喝酒掉了河裡也是我救得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你說你該不該打!該不該死!」
  那聲音漸漸有了那麼幾絲癲狂,我也怕裡面的熱真出了事兒,於是我輕輕拽開房門,在北方農村的平房多數是剛一進門是廚房,等過了廚房分左右兩側為兩居住室。這家人有也不例外,上前幾步,輕輕撩開了那繡著鴛鴦的白門簾,只見屋內的炕上跪著一名婦女,以及一位20出頭的小伙子,地上有一名中年人來來回回的轉圈圈,低著頭,嘴裡唸唸叨叨,他穿著拖鞋,手裡拎著個燒火棍,就像是丟了魂似的。
  男子好像看不到我,依然自顧自的在空地繞圈,喘著粗氣重複剛剛說過的話,炕上跪著的母子二人滿眼淚痕,嚇得臉色煞白,哀求我說:「救,救救命啊,我家老頭子讓狐仙兒給上了身,我們兩個也被罰跪,快點救救我們吧。」
  中年人步伐越來越快,可當婦女的哀求聲剛落,男子的情緒立刻失控,燒火棍狠狠的一揮,『啪』的一聲,打在了婦女的牙上,那骨頭裂的聲音聽的我都直皺眉,可婦女的身體卻依然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接著她的眼神在極短的時間變了,口腔裡含著血與掉落的牙齒,眼神極其陰狠的一邊說話一邊往外吐血:「求救,你還有什麼臉求救,你們這群喪了良心的人,我拔了你的皮,吃你的肉也不解氣,真是該死,該死。」
  剛說完了這句話,婦女像是一個人演起了雙簧,聲音突然變得哀求道:「求求您饒了我,跟我們無關啊,真的無關啊。」
  噓!你動靜小點!我老婆還睡在旁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