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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婚姻八字

  隨著我被一片黑暗所籠罩過後,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天旋地轉,按照魯班說可以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以目前來看距離松井建安相約的日子越來越近,至於仁孝堂的北海太公我覺得可以放一放,畢竟他身體健康的不得了,遊方還說人家要再婚新娶媳婦,但松井建安不同,他是真的要死了。
  所以,從心底上我更加傾向於快點去吉林找他,如今我在山東,雖說距離吉林可算的上是南轅北轍了,雖說不太確定魯班是否能有如此神通,可在我心裡卻是一直念叨著『延吉』二字,以至於我這一覺睡的非常沉。
  夢裡我好像掉入了一個深深的水坑,可奇怪的是臉上濕了,身體卻依然很乾燥,抬手擦了擦臉,有一種毛茸茸的手感,嚇得我猛的睜開眼,發現頭上的太陽很足,被迫無奈,我用手遮擋著光線,發現剛剛原來有一頭驢在舔我!
  大毛?第一反應是大毛回來了,可揉了揉眼睛,發現這頭驢有很多白色的雜毛。我記得大毛可是黑龍變得,通體漆黑,光亮如墨。我急忙躲開,發現自己躺在了驢圈裡,檢查了全身上下,木劍、符筆一樣不少,連我的特殊專線也在懷中,揉了揉頭,夢幻與現實之間的重疊令我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瘋了。
  周圍有著四五棵白楊樹,腳下黑土地,以及東北特有的土房成排排的排列在前方,房頂上有苞米、辣椒、谷子等等農作物,每年的中秋前後都是農忙時節,家家戶戶門口堆積了許多的苞米稻糠,金燦燦的顏色倒顯得有幾分大豐收的韻味。
  有點不太相信自己一覺起來到了吉林?我先拿起電話撥給了『零』,剛接通後我就問:「今天幾號?」
  「你有病啊?幾號不會看手機麼?要不要我還告訴你幾點了?張大寶,是你認為我太閒了麼?趕緊滾蛋,沒工夫搭理你。」零把電話『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
  心裡覺得無比震驚,於是又打給了仁孝堂,接電話的又是豆豆。我問豆豆,今天幾號?
  豆豆特別認真的說:「大哥哥,我爺爺說你來的電話一律不接,還說有能耐你就找到我們,又說如果我再接你的電話,他就不給我飯吃。」
  兩次被拒絕,我撓了撓頭,第三個電話我打給了魯俊海。接電話的是一位青年,他說話語氣較沖,等我問起了魯俊海時,人家沒好氣的說:「剛剛魯俊海死了,還有魯俊義、魯俊德都死了,村裡正研究如何選村長呢,你要是有事兒就晚點打過來。」
  死了?長長的吸了口氣,難道說魯班真的沒有騙我,這裡就是吉林!毛驢子衝著我『阿額阿額』的叫著,這也把一戶農宅的門叫開了,出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他戴著頭巾,穿著紅色的披肩衫,皮膚由於農忙被太上曬的很黑。
  她指著我就喊:「你嘎哈的?進我家驢圈幹什麼!是不是想偷驢,癟犢子玩意兒,給我出來!」隨後她轉過身又喊:「大黑呢,給我出來,快點!你往房上跑什麼!」
  東北人雖說好客,可這是建立在你不碰他們家利益的前提下,在北方,因為個屁大塊兒土地,兩家人打的頭破血流的事情經常遇見。但是,倘若你是外來戶,亦或者逃難的、走親戚、要飯的,北方人絕對會拿你當上賓對待,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但是如果臨走的時候,你順走了他們家一塊兒釘子,絕大多數北方人都能攆你五里地。
  這農婦把我當做來頭驢得了,我連忙解釋:「大嫂大嫂,別誤會,我是過路的道士!您這是哪啊?」
  「什麼道士?你說偷驢就偷驢得了,告訴你,別以為我家爺們不在家,俺們娘們讓你們外來人欺負!你信不信我一嗓子,讓你出不了靠山屯。」農婦掐著腰指著我就罵罵咧咧。
  拿出一貫的解釋,羅庚、符紙、桃木劍,這三樣擺上去比身份證都管用,婦女立刻信了我的話。她說:「哎呀,您瞧著我著眼力,把你當偷驢的,現在農忙時節,屯裡經常有人家丟東西,鬧了誤會,別介意。」
  我忙說沒事兒,身上沾了些許的驢糞確實很難聞,於是我主動問婦女要清水。婦女很熱情的把我引進了屋子裡,簡單的聊了幾句,發現這回我還真就飛到了吉林!此地名叫靠山屯,距離延吉有個四十多公里,算的上是一處地地道道的黑土地。
  婦女給我打了井水,隨著我清洗,她又給我拿了一件衣服說:「師傅,我看你身材與我家爺們相似,那衣服粘了驢糞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家裡還有點大餅子,你要是不嫌棄吃一點吧。」
  趕忙道謝,肚子也確實有點餓了。被婦女引進了房間,水泥的牆壁鑲嵌了瓷磚,鍋台也是嶄新的,屋內沒什麼雜物,乾淨整潔。這婦女四十歲出頭,特別熱情的把我衣服接到手,又在大鐵鍋裡拿了兩個白菜餡的大餅子遞給我。
  「小師傅你先吃著,不夠家裡還有,大缸裡面還有鹹菜疙瘩,願意吃自己隨便拿,不用跟大嫂客氣。」說完她自己便出了院子幫我洗上了衣服,一系列的舉動確實令我心生感激。
  心裡有點惦記松井建安,他至少得有八十多歲,從北京分別後也過了快一周,怕他等的心急,我就主動撥給了他電話,而當聽他聽說我在靠山屯,語氣很激動,表示馬上趕過來與我匯和。
  我連忙拒絕他的提議,畢竟在這兒去張家鋪子坐車不太方便,要是去長白山,還得在延吉市走比較好,讓他老老實實的留在城裡等我,和他約定好了地點掛斷了電話。之後,我吃了兩個大餅子,屋外的婦女這才洗完了衣服走了進了進來。
  她笑瞇瞇的看著我問:「師傅我看您年紀輕輕就當了道士,在哪出家啊?懂不懂算命風水?」
  「我是茅山道士,玄門之術還是略知一些,大嫂我承蒙你的照顧,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力所能及的事情,絕不會有任何托詞。」我感激道。
  在農村鄉里,道士和民間的陰陽先生過路,都是極其受歡迎的,雖說不一定殺豬宰羊,可以禮相待,燉雞打兔子還是家常便飯,我到了延吉受了人家的照顧,心裡也清楚她必定是有所求。
  婦女面色大喜,說:「謝謝師傅,眼看過節了,我們家小崽子得回來過節,前幾天他告訴我處個對象,家庭條件不是特別的好,您給看看倆人能不能成?那女孩兒怎麼樣?」
  我個人非常討厭以八字論婚姻大事,雖然在八字上看,有很多種學問,比如說日柱帶『比肩』,配偶有外遇,日柱干支相剋,夫妻感情不和,還有女方八字帶羊刃克服,等等一些列的說法有很多。這在農村屬於相親的第一步,比如一男一女沒等見面,兩家人互換八字,找算命先生一批,哎呀我去,天造地設!
  結果,沒過了多久倆人離婚了,原因確實因為『婆婆』『金錢』『性格』等等一系列的問題,這位這些外在的因素屬於偏神,偏神有好有壞,你的成長環境促成了偏神的正與邪,也會成為婚姻的導火索。八字所說不能不信,但卻要理智的去看待命運的問題,要不然你看,同年同月同時生的孩子,往往命運卻大相逕庭。
  不過,瞧這婦女認真的模樣,搞不好我的一句話還能破壞一樁感情,可忽悠人我可是專業的。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在她給了我八字後,簡單的批了批,男的日干弱屬白臘金的,性格必然溫和,但女的命裡卻日干強勢,三火俱旺,倆人按照命運來說不適合在一起,可當詢問了倆人具體情況後,通過他們二人的工作環境,將本來相剋的八字變為了天造地設的一對。
  噓!你動靜小點!我老婆還睡在旁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