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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天機將至

  這人頭不就是典當行裡的『陰掌櫃』,前些日子我在他的手上搶手了太上無為印,那個時候他不是走了麼?怎麼今天會被人割了頭?感覺出黑衣人的蹊蹺,於是我趕忙亮出了純陽劍,冷聲問對方是誰?
  然而,對方並沒有直接回答的我的話,而是沙啞沙啞的說道:「我,要,1000年的陽壽,價錢不是問題,要是收不來,他就會是你的下場。」
  「放你娘的屁!」該出手時就出手,一揮純陽劍,仙人指路點了過去,然而那黑衣人只是向後退了半步,躲過了我的純陽氣。
  男子又說:「每個星期的今天,我都會來收陽壽,一次最低一百年,收不來,我砍斷你的手腳。」
  他此時的態度完全不似在開玩笑,寬大黑袍遮擋住了他的臉,無星無月的夜空下,此人好似遊走凡間的惡鬼一般,如果真的動手,瞧他坦然自若的模樣,我覺得勝算不是特別的大。
  我們之間的爭執令還在推杯換盞的二蛋與修緣跑了出來,感覺到氣氛不對,二蛋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只是告訴他黑衣人是敵人,誰知道這小子當即就要急了,指著那邊呵斥,擺明想要打一架。
  黑袍男子並無任何糾纏的意思,他對我說的話,甚至很像是一種命令,就好似他說了,那我就必須要遵從。
  衝著他的背影,我大聲喊:「你找錯人了,我不是開典當行的,沒有陽壽可賣。」
  「可是,你有太上無為印」這是男子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
  額頭不自覺的流下冷汗,我深吸了口氣,北京城數千萬的人口,他怎麼會知道我有太上無為印?回想自從拿到了大印,好像只有在與恭親王鬥法時候用過一次,難道他是通過這樣尋找的我?可他為什麼他自己不來搶?
  二蛋和楊修緣一起問我,那人是誰?尤其二蛋,要不是我拉著,他肯定藉著酒勁追那黑衣人了,覺得事情有點出乎我意料,對方既然知道太上無為印,恐怕來頭不小,畢竟這大印最初可是連我都不知道。
  對了,有困難找張福德!
  回了屋,我交代了一下讓他們在外面等著我,自己回房間祭出白馬,一路過去了陰曹,事關太上無為印,我不得不慎重一點,眼前呼呼的變換場景,騎著白馬跨入了鬼門關,此時臨近鬼節,黃泉路上熙熙攘攘,好個熱鬧。
  等到了鬼節,地府放行陰魂回陽,但若有人癡戀凡塵不歸者,陰差必會去拘拿,同樣在鬼節那天,老百姓切莫踩到紙錢灰坑,折斷他人香火,否則必遭陰魂打擊報復,他不能弄死你,但卻可以毀你運氣。
  馬鳴風蕭蕭,到了酆都城拴馬之後,過往陰差已經對我熟的不得了,直奔向了張福德家門,正好他今天在,我風塵僕僕的進了門,坐在石凳飲了口陰茶,沒等我開口呢,張福德把鳥籠子放下,笑著說:「瞧你風塵僕僕的,又遇到什麼難事兒了?」
  歎了口氣,將黑衣人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張福德的反應沒有向我預料的那樣坦然自若,他又給了倒了一杯茶說:「我泡的陰茶可是上好的紫蘿草,這種東西,火候不能大,也不能小,必須要適中,入口絲滑,有滋養神魂的功效,這麼好的東西,你可得慢慢喝。」
  我這次來問黑衣人與太上無為印的,他給我扯什麼茶?當再次想催他一句時,正好撞上了張福德眼神,他盯著我的瞳孔,此神態令我特別的熟悉,這不正是水洛莎依出事兒那天,他給我寫下『佛』字的表現麼!
  沒再說,靜靜觀察老頭給我的表現,他又是笑瞇著眼說:「你剛剛喝的就是太心急了,嘗嘗我這杯怎麼樣?」
  接過茶水一飲而盡,我試探道:「這紫蘿草是在哪搞到的?不知凡間可有?」
  張福德笑笑說:「此乃天機。」
  話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用再繼續待下去了,聰明人之間的對話,無需說太多,他以茶水暗示我心急了,又以茶水告訴我此時穩住心態便是時機剛剛好,可何為時機?最後他卻說出了,時機乃是天機。自然,這太上無為印以及黑衣人,必然涉及到了一件關乎於我成龍的大事,並且十有**指也是八仙目的所處在。
  第一、我排除了他們是荒古異族;第二、排除是小日本鬼子、那只有第三了,一個遠古的民族『棘族』。
  拜別了張福德,我騎著白馬快速回陽,時間緊迫,我甚至連秦廣王都沒來得及去拜見,如果按照殯儀館小辮子的實力判斷,我是覺得一陣頭大,如果各個都像他那樣,事情還真就是有點難辦了。
  回到了陽間後,推開大門,二蛋和修緣還在候著,修緣問:「師叔,我看你神色凝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如今眼看要發生大事兒了,到時候連神仙都會被牽連進來,他們兩個本來也是無辜的人,於是我就勸倆人離開北京,首先二蛋急了,其次楊修緣也急了,二蛋說一句話,我覺得非常誠懇,他手指樓下說:「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有什麼不能一起解決的!」
  瞧他認真的態度,我一看也別說太多了,換做是我,可能也不會走,當時也同意倆人繼續留了下來,現在面臨了一個難題,那就去收一百年的陽壽,如果不收的話,那只能見面就開打,可是那樣的話,很難把黑衣人生擒活捉。
  掂了掂量兜裡的馬蹄金,沉甸甸的感覺透露出他的價值不菲,我想不論是誰,你給100萬,買他10年陽壽,這人也得考慮半晌。
  巨大的金錢誘惑,以太上無為印化腐朽為神奇的魔力,事情很容易做到,但那樣我不就成了害人了麼?我將擔心的事情與他們兩個一說,二蛋也沉默了,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家脾性相投,哪怕二蛋衝動,楊修緣自負,但他們絕對是善良的人。
  二蛋說:「這就麻煩大了,要是一兩年,我賣也行,可100年的陽壽,我就是活到死也未必能有一百歲。」
  「師叔,咱們三人難道不是他的對手麼?按照你我術法,提前給他布下天羅地網,讓將他生擒活捉,那真像自然會浮出水面。」楊修緣自信道。
  他說的有道理,可是前提你得打得過人家才可以啊,迄今為止,能悄無聲息躲過我仙人指路的對手,絕對沒有弱者。
  突然,二蛋一拍大腿的說:「咱們不如來個簍子裡面捉王八,咱倆一人賣三十年,張師傅賣40年,等那人來了以後,趁著他放鬆警惕,一具給他捉住!」
  「三十年啊!」楊修緣特別驚訝二蛋的說法,他又認真道:「年過七十古來稀,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說賭你就賭了?」
  我從旁也認為修緣說的有道理,這是我的事兒,不能讓人家隨隨便便拿出30年的陽壽,萬一出了問題,大家可就都成短命鬼了。
  二蛋繼續說:「你這人一點都不義氣,不過三十年而已,大丈夫只爭朝夕,張師傅對咱們這麼好,你能放著他不管麼?先把陽壽賣了,拿著東西引他進了房間,到時候咱們把門一關,他不就是簍裡的王八,跑不了。」
  楊修緣還顯得沉默之時,二蛋又急了,他催道:「本來以為你挺爺們的,現在看來,我是真看錯你了,說實話,你還不如個娘們!」
  這句話可激怒了楊修緣,他當即就推了下二蛋,倆人針尖麥芒時,楊修緣說:「誰說我擔心這三十年陽壽,只是你沒個計劃就下定論,萬一失誤了,大家不都完了麼!」
  「說你娘們你還不信,有什麼怕的?三個人搞不定他一個麼?」二蛋吐了口唾沫。
  楊修緣也是真急了,大怒道:「瑪德,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