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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浮出真相

  劍起純陽,我以右路包抄,本來彼此的距離就特別近,所以上來我就是一記雙鴻貫日,金光閃爍間,純陽劍上的陽氣洶湧而出,化為手指的仙人指路狠狠的點向了托桑達,那高虎同樣也是勢如猛虎,他飛身起腳,身體旋轉,右腿宛若猶如毒龍鑽一般踢向了對方。
  我倆誰也沒留情,這麼缺德的僧人,殺他都算是為了他好。
  可那托桑達居然一動不動,不知何時他手裡居然著兩枚鋼釘,一左一右,對著自己手掌就插了進去,之後托桑達的速度奇快,身體微微向後一錯,看似隨意的舉動卻躲過了我的仙人指路,又見他用沾滿鮮血的手,速度奇快的墩下身,狠狠的拍了一下大地。
  同時,高虎可碎巨石的腳力已經到了托桑達的面部前,不知為何,他身體忽然變得輕飄飄的,再由托桑達那麼的輕輕一揮手,高虎頭居然一歪的摔倒了。
  畫風突變,我本以為必勝的局勢卻發生了顛覆,再看高虎,他表情痛苦,雙手抱著自己的小腿,深藍色的警褲像是被鮮血浸透,可明明托桑達並沒有觸碰過高虎,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的心裡甭提有多吃驚了,眼見著高虎的褲腿開始被什麼東西撐起,他這樣的鐵血漢子都忍不住的哀嚎:「大寶,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啊!快來救救我。」
  『嘶』的一聲,警褲被撐破了,我震驚的發現高虎的小腿像是骨質增生一般長出了骨刺,剛剛就是骨刺撐破了他的褲子。
  剛要去查看高虎怎樣的時,只聽托桑達像是在念了什麼咒語,我抬起頭,與他的目光碰觸,見他已經用沾滿鮮血的手掌對準我,心裡有一陣危機感,當機立斷,我以純陽劍擋住額頭,只聽『叮噹』兩聲響,地面上出現了兩根兒銀針。
  心裡一冷,這是降頭術當中的飛針降,一旦被針扎入身體就等於是釘死了你的魂,等我再看托桑達的腳下,有些明白他是怎樣制服高虎,原來我們衝進了天台萊閣,正好身後的陽光照射到了身體,投射出的影子被托桑達以鋼釘扎入,由此也讓高虎著了道。
  眼前的托桑達實力出乎我的預料,他鬼魅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心想既然他降頭是邪法,那必然能以雷法破之。
  喚出道衣,那個頭戴髮簪身穿道袍的虛影出現之時,我以鮮血祭劍,口念上清五雷劍咒,步踏天罡,可卻只有陣陣雷鳴聲傳出,卻無法凝聚雷雲。當即我心裡一緊,對啊,我此時在廟裡召雷劈和尚,那佛祖能同意麼?
  遠處何莎莎的腹部高低起伏,她人已經昏迷,高虎剛一露臉兒就被人家通過影子制服,再看他的腿並也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身體其他的部位又像是要凸起骨刺,形勢危急,見托桑達雙眼忽然閃爍出了兩道紅光,之後他口中念誦著我聽不懂的音節咒語,那聲音自他口中吐出之後,開始漸漸擴大,每次的聲音入耳,我均好似被針刺入一般。
  身體不知怎麼,居然無法移動了,那感覺好似有著一雙無形的大手將我捆縛。等我拚命的想要以道衣或者純陽劍抵抗時,竟然看到了孔雀大明王菩薩像的眼睛睜開了,所有的菩薩像均是低眉,只有金剛才會怒目。
  菩薩睜眼,心裡暗罵,怎麼這孔雀大明王菩薩怎麼好壞不分了,媽了個雞的,我是好人!現在擺明了就是她先阻攔了我的雷法,現在又施法捆縛我。
  托桑達在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型的玻璃瓶,瓶子裡面裝著一具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乾屍,隨著他陣陣唸咒,我覺得身體特別的不舒服,胃裡一陣翻騰,片刻後我便吐出了一大口的酸水,頭昏目眩的感覺像是中了煞。
  若是身體能動,以化煞符便可破掉,但是大明王菩薩擺明了要耍賴,有他這個外掛幫忙,我怎麼可能會贏。
  托桑達又一次重複說道:「快把鬼臉面具給我!」
  眼前的絕境讓我心生頭怒氣,怒火同樣刺激了我的身體,孔雀大明王菩薩玩賴,既然在寺廟請神幫忙肯定請不來,那我只能自己去拚命了。於是,我緩緩催動起了純陽初動,陽氣升騰的瞬間,我始終壓制著不顯露,選序漸進默念呂祖心經,從純陽劍的第一式到第八式,始終是忍而不發,突然當我憋不住的剎那,鼻子向外湧出鮮血,體內陽氣暴漲,身體就像是被催起來的皮球一樣咋脹起,又聽『砰』兩聲悶響,原本束縛的感覺消失了。
  第一時間,我以指法全力的點了身上的「天陽穴」、「澹中穴」、「靈樞穴」、「燊元穴」四陽穴,拉開了與托桑達的距離,我抽出銀針,心裡默念『弟子行俠仗義數年,從未有過私心,這次求天尊保佑!』
  禱告之後,在兜裡拿出銀針,對著太陽穴刺入,成功施展了爆陽咒,當即,我全身的陽氣好似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狂暴。
  純陽氣本來就是純陽無陰,爆陽咒下那就是孤注一擲,力量翻了好幾倍,我瞪著眼,怒吼道:「老子沒拿你面具!」
  趁著陽氣到了頂點的時,我狠狠的揮舞起了三尺青峰,玉帶圍腰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狠狠掃過去,陽氣為萬法剋星,托桑達身體頻頻後退,可好似玉帶一般的陽氣始終將他包裹,劍芒之下,無與倫比的威力,以掃蕩世間邪魔的氣勢擊打在托桑達的身上。
  這一劍,同樣打碎了孔雀大明王菩薩像前的法案,就連貢品香火也都全部掀飛了,那托桑達急忙祭出三個玻璃瓶,玻璃瓶碎裂,掉落滿地人形的乾屍,不過那些乾屍並沒有堅持太久便化為粉末,我趁著純陽氣息還沒有全部散掉,拎著劍急忙就衝過去想要給他補上幾個肉窟窿。
  托桑達面如白紙,他捂著胸口,身體倚靠在大明王菩薩像前,連續吐了好幾口血。我知道自己成功了,而且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剛剛的全力以赴,居然還保留了一絲陽氣,因為最後的陽氣可以說是『命氣』,只要有它在,不管損失多少陽氣,都會緩緩的恢復。
  咬著牙走到了托桑達的面前,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由於第一次有了肢體接觸,我們距離特別的近,等看清了托桑達的眼神,我就有點摸不透了,因為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他眼神乾淨,全無任何雜質,根本就不像奸邪之人。
  純陽劍頂在了他的喉嚨,我此時最多還可以撐五分鐘,等五分鐘一過,陽氣散去,那可就一丁點的力氣也提不起來了。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再次求證自己的想法,到底他是不是壞人!
  我說:「你為什麼來中國害人!」
  托桑達的中文很蹩腳,結結巴巴的說:「把,把,面具,還給我,你拿著會帶來不詳。」
  他居然會主動為我考慮,這有點不太對勁,我又問:「為什麼殺何航?」
  托桑達剛想開口,又吐了幾大口的鮮血,他五臟六腑被爆陽咒所傷,雖說性命無憂,可重傷也是難免的,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當我在等待著托桑達的答覆時,大堂外居然來了一夥兒僧人,在僧人的身後,是一群手持槍械砍刀的青年,打頭一人讓我無比的熟悉,他居然是何航。
  而與何航一同並肩的人,更是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人渾身刺滿經咒,手上戴著祖母綠的養鬼戒指。
  但是,我的時間到了,強撐著的陽氣散盡,身體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與托桑達倒在一起,見何航點了一支煙,他的神情既熟悉又陌生,他邁進了大殿,似笑非笑的對我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泰國聖僧龍婆年的大弟子,托桑達都被你重傷,這一千萬,我花的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