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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筇竹寺

  有這麼一位超級高手在身旁,當然利大於弊,可是剛剛高虎提了一個大人物,這回孫祿堂又說了一位大人物,我有種無奈的感覺,難道現在大人物都這麼的不值錢了麼?於是我問孫祿堂他們倆,是不是說的一個人?
  孫祿堂瞪了我一眼,說:「不該問的別問。」
  我一攤手:「孫師傅啊,不是不該問,而是我被你們搞的有些懵圈,你就告訴我,你和玄虛那老癟犢子是一夥兒的麼?」
  孫祿堂咧著大板牙笑著說:「老癟犢子?對對,玄虛就是個老癟犢子!放心吧,我說的不是一夥的,這位可是在北京來的大人物,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只要知道他能主宰你的命運,這就夠了。」
  聽他的話我心裡怎麼這麼不舒服呢,元始天尊給我穿上了一件兒道衣,他改變了我的命運,八生八世石前見到的一幕,也我明悟的前世今生的起起伏伏,我選擇了成龍之路,是因為我相信,一旦功德袋可以重塑龍身後,我就是龍,是可脫離命運的束縛。現在,突然冒出來個大人物,又說可以主宰我的命運,聽起來別提有多麼不得勁兒了。
  高虎對孫祿堂的話做出恍然的樣子,他說:「師傅,以後有啥事兒咱們好好說唄,你瞧瞧你給我打的,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孫祿堂沒好氣的說:「打你都是輕的,死心眼,真不知道你是隨了誰。」
  高虎連連道歉,又招呼孫祿堂上車,結果孫祿堂說他開車來的,我與高虎相視一眼,車?車在哪?
  結果他走到了樹叢旁,拽出來了一台粉色的小踏板摩托,看摩托車『淒慘』的樣子,我都以為車是他偷的呢,結果孫祿堂撿起了安全帽一戴,大手一揮說:「在前面帶路,快點開,別磨磨蹭蹭的。」
  高虎本來勸孫祿堂把摩托車放下,可他說什麼也不幹,最後沒辦法,我與高虎開車,重新出了小路,直奔向了長蟲山,不可否認,孫祿堂絕對是個拉風的小老頭,小踏板被他開出了激情、開出了水平,追趕我的速度就一直沒低於七八十邁。
  沒多久我們到了長蟲山,老昆明人喜歡稱這裡為蛇山,這長蟲山可是昆明龍脈的重要之地,地貌特徵極其有個性的特點,放眼望去,山上光禿禿的不長樹,但青草卻遍佈大山的每一處角落,最有特點還得說是大山上的石頭,遠距離觀看,數之不清的青石好似羊群正在覓食一般,乍一看好似全無規律,實際上卻有著獨特的排列方式,與天地間構成了一道和諧的自然美景。
  長蟲山是昆明市區最重要的龍脈之地,所有的風水師傅都知道龍穴出在長蟲山,但就是誰也找不到,由此也印證了那句,三年尋龍,十年點穴的行業規則。
  說起長蟲山,許多人也許不太熟悉,可談到孫髯翁那首膾炙人口的大觀樓180字天下第一長聯,聯中的「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這般古雅的詩句,你一定不會感到陌生。北走蜿蜒,說的就是長蟲山。蛇山似一條石質巨蟒,靜臥於昆明城的北郊。
  順著長蟲山的林蔭小路開了一會兒,我們下了車,身後的孫祿堂一個勁兒的用手擦臉,他吐著唾沫顯得特別難受,而且這一路騎的太快,一些飛蟲殘骸沾的他滿臉全是,山頂上的有一處寺廟,這裡叫寶珠寺,但我們要去的是後山的筇竹寺,大費了一番周折,下午時到了寺廟山門。
  此時天還沒黑,按道理一些個驢友、騎行客應該很多才對,但今天卻除了鳥叫以外一個人都沒有,心裡想著總算到了解決心中疑惑的時候,不論何航是死是活,何莎莎肯定沒事兒。
  眼前的筇竹寺依山而建,借助是山勢,我以風水先生的眼力,第一眼就看出這裡採用的是中軸東西方向,左向東的佈局方式,形成四進三院式的庭院空間。南方與北方多少有些差異的地方,在北方十座廟至少會有九座是建立在了凶地上,以求鎮壓,可自從到了南方,不論是道觀、寺廟,均盤踞福地。
  對此有一種說法是廟堂鎮煞,還有一種說法是通過天地靈穴刺激寺廟可以護佑一方,將福氣分散給大家,不過民間風俗不同,不便同一而語。
  眼前筇竹寺格外的冷清,除了裊裊香火外並無一人影走過,屋頂鋪設黃色琉璃瓦,紅漆圍牆,大大的佛子寫在牆外,寺廟氣派大方,很有古樸的氣息。但唯一與世間絕大多數寺廟不同的是,他沒有按照傳統的『看門見山』的佈局,若想要進入寺院,還要一坡道緩緩而上,繞過院牆,才能進入山門。
  高虎冷哼了一聲,目光不屑的說:「那個叫什麼托桑達的人也真是膽子肥了,來寺廟做法害人,真不知佛門清地怎能容他?」
  我心裡其實也很嘀咕,雖說自從大乘佛教以來,中土和尚放棄術法帶給的強大,一心向佛,可在這世間也並不缺一些法僧,怎麼可能會讓他再此胡作非為。
  孫祿堂盯著寺廟看了半晌,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他說:「虎子,你與張大寶一起進去,看住他,別讓他跑了,為師不去了。」
  「我知道,放心吧師傅。」高虎笑了笑。
  孫祿堂盯著寺廟的山門眼神頗顯無奈,最後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眼巴巴的看著我們離開,等走遠了,我就問高虎發生了什麼事兒?
  高虎說,他師傅年輕的時候與一個和尚打架,結果輸了,然後師傅苦練五年,又去找場子,結果又輸了,他發誓從此以後再不入山門,就這樣幾十年過去了,孫祿堂還是這個規矩遵守著。
  民間藏龍臥虎,一山還有一山高,強如孫祿堂,也不敢稱第一,像我這樣的年輕人,必須要小心再小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進入了寺廟,可是廟裡一位來上香的人信徒都沒有,安靜的嚇人。
  僧不入觀,道不進山,這山指的就是寺廟,因為道教為本土宗教,佛教原本就是在古代打響的文化入侵,不過佛教懂得修飾自己,許多的教義與道教模稜兩可,由帝王家的支持,最終得以發揚壯大。其實,你看看印度佛教與中國佛教,再看道教的教義,自己便能窺看其中的玄機。
  以慧眼查看神像是不禮貌的,不論佛道都是一樣,可同樣這裡莊嚴肅穆,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陰氣的出現。
  與高虎沿著大殿尋找,別說遊人了,就連僧侶也沒發現一個,直到我們路過天台萊閣時,我有種陰寒的感覺,閣樓的窗戶敞開,呼呼的向外吹著風,我就明白了這是找到正主兒了。
  與高虎對視一眼,他也發現了此地的詭異,我倆一個健步,快速上了台階,推開中堂的大門,就手見到了孔雀大明王菩薩的佛像下,盤坐著一名穿著紅色異域僧侶服飾的和尚,寬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身體,他背對著我們,而在佛像下,居然是何莎莎,她全身僅蓋了一層黃色的薄布,腹部隆起,昏迷的躺在地上。
  看見僧侶旁邊擺放了的是『托巴骨碗』『人骨笛』時,當即我心裡的怒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大膽妖人,無故殘害他人性命,本師今天替天行道,收了你的命!」
  那個人好似到了施法的關鍵時刻,他沒回過身看我,可我手上可不含糊,上來便是最強的殺招,『玉帶圍腰』,抽出純陽劍帶動的劍芒狠狠的劈砍向了僧侶,眼看要斬掉他的頭顱時,意外的一幕出現了,就在大明王菩薩左右的羅漢法相,突然閃爍了一道金光化為虎影出現在我眼前,虎影瞬間變為人影,更加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徒手攔住了我的純陽劍。
  金芒過後,我看清面前是一位身穿黃色僧袍的僧侶,他脖戴佛珠,怒目圓睜,身側一隻吊睛白額大虎俯臥一旁,待我抬起頭,只見中堂左右的羅漢法身中,居然少了一尊伏虎羅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