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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血蟲降

  「好,那咱們先去銀行。」率先離開了房間,又把大毛在院子外攆到了屋內,主要我是怕現在它長得那麼肥,萬一被路人偷走了怎麼辦?別看它是龍投胎成了驢,實際上沒多大能耐,充其量也就騙騙貓狗,忽悠忽悠同類。
  離開了大宅,並沒有先去醫院,避免上次何宇那種事情發生,我先是區域了人民銀行,讓何莎莎帶我辦理了大額轉款後才再次去了醫院。她三絕命讓我唏噓不已,心裡更不解的是何航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他女兒,但在行為上卻好似將何莎莎當做了工具一樣,但不論怎麼說,我們確實不是一路人。
  去醫院的路上我問了一句張景堂現在怎麼樣了?
  她冷冷的說:「死了。」
  現在已經適應了她冷冰冰的樣子,心裡多少也已經猜到了那對男女的結局,因為壓勝術的毒辣不是在於你住沒住這間房,而是它可以將你的命與陽宅綁在一起,死死釘死在這兒。
  何莎莎說,他爸爸始終讓人盯著張景堂,就在我們離開那天的下午,張景堂就帶人把裝修公司給包圍了,所有參與裝修的工匠一個沒放過,嚴刑拷打下,讓他們把鎮物取出來,得知原來是一位老木匠在他們家的中堂地板的三寸下,打入了一根兒柳木棺材釘,柳木無籽,本身就是絕戶的意思,取出棺材釘,張景堂與他的小老婆以為沒事兒了,就重新搬回了別墅。
  結果,第二天張景堂逛街的時候,天上刮了一陣邪風,不知誰家的玻璃碎了,巨大的玻璃片,藉著一股大風,正好削掉了他的腦袋,也就是同一天的下午,他們家的別墅進來了賊,搶了東西不說還將玲玲給殺害了,現在兇手還沒抓到呢。
  我斷定當時那老木匠在取出了柳木釘後,肯定又做了什麼手段,前面的柳木釘是震懾用的,可張景堂卻把事情做絕了,導致最後才會被對方直接殺下了殺手。木匠壓勝術陰毒在於可在不攪動陰陽五行,破壞陽宅的風水,置人於死地。
  等到了醫院後,何莎莎還是不冷不熱的在前面領著路,穿過醫院熱鬧的人群,我們走到了住院部,又去了vip病房。還沒等我們進去呢,便聽見病房內有醫生說話。
  「何先生,你的病情比較特殊,很像是食用了某種不乾淨的東西產生了寄生蟲,建議你做手術治療。」
  何航卻說:「沒事兒,讓我住在保溫箱,溫度保持四十度就可以。」
  「好吧,既然您要求,那我們就按照您的做,可是做為醫生我還是要提醒你,中醫只能調養身體,面對真菌感染還得是靠先進的科學手段。」醫生說。
  等我與何莎莎進了病房時,病房寬敞明亮,要不是病床旁邊閃爍的心臟監護儀,我甚至以為自己來了某間賓館的包廂。他被許多的醫生圍在中間,眼睛變的像是侵染了鮮血那樣鮮紅,而且皮膚上出現了詭異的血色花紋,猙獰瀰漫到全身的各個部位。
  我的出現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一些醫生不禁的為我們讓開腳步,何航看到來時,興奮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說:「大寶,你終於來了。」
  思索了在大院居住時的三道門,難不成是何航怕我跑,故意讓何莎莎把我困住的?不過想起卡裡的一千萬,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握他的脈門,診脈說道:「感覺怎麼樣?」
  一眾醫生將我們圍成扇子面兒的形狀,他們面面相覷,估計是在猜測我的身份,何航卻虛弱的說:「這是血降,暫時只能以高溫壓制,除非能找到托桑達,讓他為我解降,否則不出今晚,我就會死。」
  何航的話引起了周圍醫生的騷動,更多人認為他瘋了,一名掛著實習牌兒的年輕女醫生從旁質疑道:「何先生,你的化驗單出來的結果顯示,除了紅細胞略有超標外,各項指標全都是正常,所以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判斷今晚自己會死,雖說您與院長是朋友,但我請您相信科學。」
  何航繼續說:「我知道你們是好意,但我的病我自己會治,你只有幫我打營養液,抗生素,以及保溫箱即可,現在我累了,你們出去吧。」
  我始終站在一旁觀看,眼前的這位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女醫生有點較真,不過一些年紀大的人瞧瞧我,再瞧瞧何航,眼神中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其中有位像是教授的醫生在我耳邊問:「您是?」
  我說我是風水先生,那老教授做出恍然的樣子,他對女醫生說:「小蕾跟我走吧,按照何先生的說法下藥,沒事兒的。」
  女醫生雖說很抗拒,但最後也只好跟著大部隊離開,在我國的任何一家醫院的神經科,包括年紀大的老大夫,遇見一些病症束手無策時,他都會主動的對你說『你這個不是病,去外科看看吧』。聽到這話,則是給你指路呢。
  轉眼間病房僅剩下我們三人,當何莎莎將病房的門關好,我問何航:「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中的降?」
  何航歎了口氣:「在老撾鬥法時,我被托桑達打成重傷,那天親眼看見血降蟲鑽入我的身體,要不是連夜跑回了中國拉開了距離,可能當時就已經死了,後來我問了很多以前認識的朋友,他們告訴我保溫箱以及抗生素能夠緩解血蟲的傷害,但要想解降,還得要降頭師配置的解降粉。」
  他說只要降頭師控制血降蟲,那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在受術者體內誕生蟲卵,以五臟六腑為養料,最後將受術者吸成人干,這過程很快,如果降頭師全力催動法咒,最多只要一個小時便能至方於死地。何航拿出了一副巴掌大小的鬼臉面具,他說:「這是我鬼師傅給我的法器,多虧了它我才能堅持到現在,可域耶已經碎了,我沒有辦法與他鬥法,今日我是死是活,全看大寶你了。」
  扒開了他的眼睛,猩紅的眼睛內有著一道黑線,而且何航的皮膚下好似有著什麼東西在蠕動,給了我一種隨時都能炸開的感覺。這便是降頭師的恐怖之處,他在露真身的前提下,便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可細細琢磨了何航的話後,發現那血降蟲好似會被高溫限制,也就是說血蟲怕純陽?腦子裡靈機一動,有了一個想法,我說:「航哥,醫院別呆了,讓你的人去買一口棺材,我們去壽材店。」
  「壽材店?」何航很是詫異。
  「對,原因你就先別問了,抓緊一點,讓你的手下去買蛤蟆、毒蛇、蜈蚣、鞋子、狼蛛、再去寺廟把香爐借走,準備好了就去你別墅集合,等今夜過後我幫你把托桑達揪出來。」我自信的說。
  何航也來了興致,趕忙打電話叫人,之後套上了衣服我們便一起出了醫院,其實我包裡有一部舒化春給我的降頭術,但我並非什麼天才,不可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以降頭術與托桑達火拚,唯一靠的便是我所仰仗的風水術法了。
  壽材店在北方比較常見,像昆明這種多民族聚集地,想找一家像樣的殯葬用品店還是很難的,這一路上,何航的身體每隔五分鐘開始向外滲血,身上鮮紅的蛛網條紋變得越來越密集。
  天黑前,總算在郊區找到了一家壽材店,像這種店都是沒有名字的,行業裡的規矩是在門口擺上一個花圈,過往的路人一瞧見便知道這家人是做什麼的了。
  我們進了門,迎上來的老闆是個東北人,當我問起壽材時,那中年漢子還客氣的說:「您們家是挑男裝還是女裝啊?」
  我指了指那正用被單子蒙住全身的何航說:「挑一件他能穿的,還有院子裡的棺材我要了,再來點一千個金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