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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鬼房間

  在當今這個社會,想找到四五十年代的攝像機,那除非是去博物館裡翻找。不過,對於老撾那種飽受戰爭的地方,一些個偏遠山區很有可能會有許多當年駐軍遺留下的物件兒。四周陣陣襲來的莫名寒意,讓別墅內的感覺特別壓抑,包裡的純陽劍卻是對此地很是牴觸,以至於那陣陣的熱感讓我不得不將它握在手中。
  房間地板上的娃娃大都是頭身份離,有的四肢同樣被拆的破爛,並且每一個布娃娃的特點便是眼睛被挖下,這也讓房間到處都顯露出了暴力與毀滅的氣息。再看向旁邊表情古怪的何航,我說:「真不知道怎麼形容你們修習黑法的,這樣的厲鬼也敢招惹。」
  何航顯得很尷尬,為了轉移話題,他又問我需要什麼幫助。
  「我的事兒不急。」環顧他們家的佈局,任何養鬼的人家,必須都要有一間屋子是常年不能見光的,以此來將房屋培養成『陰絕地』後,供小鬼白天可以在房間玩鬧,可就在這時,樓上緩緩的滾下來一個藍色皮球,『嗒嗒』皮球的聲音在別墅內顯得特別清晰,我彎腰撿起了皮球,平和的看向二樓。
  忽然,一矮小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口,那是一名年歲不大的小孩兒,可讓人覺得恐懼的是他的臉潰爛的極其厲害,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結疤,看向脖子上深深痕跡,就像是頭顱砍掉了以後再縫接上的一般,他緩緩的伸手指向我,手背滿是密集的麻疹,如果我是一名普通人,那絕對會以為現在是撞了鬼,可事實上他卻是人。
  首先我想的是何航為童鬼找的玩伴,畢竟童鬼的玩心重,假如沒有夥伴陪著一起玩,那時間久了肯定會因為寂寞而偷偷跑掉。所以我憤怒的一把抓住了何航的衣領,手裡的純陽劍逼著他的脖子,冷冷的道:「不說清楚那我就殺了你!」
  「你先聽我說。」何航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他語氣急促的繼續說:「他是童鬼的弟弟安迪,前幾天他父母因為麻風病的後遺症死掉了,就剩下他一個人,加上童鬼想家人,我便把他一同接過來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養童鬼是為了自保,絕對沒有害過任何人。」
  屋頂上的男童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些話,接著何航推開我的手,接過了皮球,用力的丟上去。那小孩兒撿起了皮球後『咯咯』的笑著,又像是自言自語說著什麼,之後又拐入到了那二樓陰暗的走廊消失不見。他又說:「這回你相信我了吧?大寶我也不瞞你,在何宇那奪回我失去的一切後,我最近確實也賺了足夠我揮霍幾輩子的錢,現在是真心想洗手不幹了。」
  看向何航那認真的眼神,我承認自己被他說服了,我說:「好,那我再信你一次。」,默念清心咒,讓自己腦海裡的雜念快速清除。何航遞給我一支煙,讓我冷靜一下,又與我聊了很多,包括這幾年他在邊境又辦學校又佈施的故事,說來說去,那就是善事兒沒少做。
  既然選擇幫他了,那我就給他畫了一道『太上老君符』,可那老君符剛成時,何航捂著眼說:「不行不行,你快點拿走,我身上的陰氣太重,正好與你的符相剋,它是不會保護我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天地正法與世間任何的邪法都是相剋的,但對於我們修法者而言,法就像當今的『法律』一樣,凡事以術法害人性命便是不可逾越的雷池,所以才會有後來的『厭勝術』的誕生,我看了眼窗外,天還沒黑,就讓他先出去等我。
  待何航出門以後,我將純陽劍取出,直奔向了二樓,實木雕刻鏤空的旋轉樓梯非常高檔,可唯獨一點,別人家的別墅都是金碧輝煌,然而何航家的確是以黑白二色為主調,死氣沉沉,呆久了會十分壓抑。
  但當我上了二樓,單手掐訣,純陽劍氣自然迸發,面對陰邪,純陽則是最好的剋星。於是,看著走廊盡頭的大門,見到叫安迪的麻風病小孩,他將藍色的皮球緩緩的滾入了最裡面的房間,片刻後,那皮球又一次從房間滾出。
  雙方一來一回的緩緩推動,小男孩兒清脆的笑聲顯得格外的具有童趣,如果不是此處氣氛太過於陰寒,或許你會讓人覺得這只是尋常的一起玩鬧。忽然,小男孩兒沒有接住皮球,導致那球緩緩的滾到了我的腳下,同一時間他轉過身,一雙被疤痕遮擋的眼眸直視著我的雙眼,而他的眼神卻不是特別的友好,他緩緩的抬起手,指著腳下的皮球,像是向我索要。
  我撿起了皮球,丟給了小男孩兒,又衝著盡頭的那間房厲聲說:「大膽小鬼,因何要害人性命!」聲音迴盪在了那昏暗的走廊,可除了那滿臉潰爛的小男孩兒指著我一言不發外,童鬼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為此我繼續說:「我知道你聽的懂我說話,因人死之後皆為鬼魂,鬼可通他人心竅,本師並無阻擋你窺看心竅,如有何心願未了可與我說一上一說,放下心中怨結,我願意超度你投胎轉世,但若冥頑不靈,別怪本師下手無情。」
  第一次想探探底,如果能說得通最好,說不通只有等丑時下手了。見童鬼未曾出來一見,於是我單手持劍,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沒理會身後的小男孩兒,而是直接推開了面前的大門,藉著走廊的亮光,能看到此處是儲藏了各式各樣的玩具間。
  再以慧眼掃視四周,見在角落的位置蹲坐著一名小孩兒,他雙手抱腿,身體瑟瑟發抖,顯得特別的無助。
  然而老百姓常說的『鬼話連篇』,原因便是鬼有他心通,他能感受到你的善念惡念,通過你的心,來做出一些能讓你放下警惕的舉動。所以說一些個心善信神的人經常撞鬼,反而那些窮凶極惡、百無禁忌的人看不見。眼前他的這種表現,多半是感受到了我內心的善念,想以此迷惑我。
  我繼續厲聲說:「陰陽有別,我念你年幼給你次機會,不要抵抗,讓我以往生咒超度你。」
  可就在這時,那小男孩兒忽然抬起頭,他與客廳照片的中的樣子一模一樣,眼睛裡有著淚痕,說出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但我可通過道氣感受到他在害怕。我大步向前,一陣陣陰風撲向我的靈台,好在均被純陽劍散發的熱氣阻擋。
  但當我拿起符咒準備收了他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砰』的一聲槍響。猛的回過身,卻不知何航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一槍擊斃了剛剛麻風病的孩童,我在那倒在血泊屍體的手中,居然發現了他拿著一把黑洞洞的手槍。
  同時,原本身前的童鬼忽然化為了一道紅光,直撲想門外的何航,來不及考慮,我以雷指打過去,造成紅光一頓時,隨之純陽劍被呂祖心經激發,滔天熱浪以極其霸道的方式掃進了所有的陰寒,讓那道紅光被迫消散。
  何航喘著粗氣跑向我,他說:「我一直給你問著洗錢的事兒,以前我那個合夥人折了,剛剛托朋友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邊答應幫你洗掉搶劫來的錢,但是他們有個規矩,必須要10分鐘後得到答覆,30分鐘接到匯款,一旦超過這個時間,你多少錢他們也不會受理,所以才會追過來看看,果然讓我發現了這小孩兒居然拿槍指著你。」
  低頭看向被擊斃的麻風病小孩兒,我心裡覺得怪怪的,聽見身後房間又傳出『啪』的一聲關門響,我說:「走吧,那童鬼剛剛被純陽氣嚇到了,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會出來,咱倆出去準備些東西,等到了丑時再來。」
  「好好,今天我這條老命就要多麻煩你了。」何航把槍收好感激的說。
  「對了航哥,既然童鬼還要殺你,可為何你會讓一未成年孩子的手裡配槍呢?」我緊盯著他的雙眼,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來消除我的疑惑,畢竟這一切是他的安排還是某種巧合,這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