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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平壤

  被朝鮮軍人推搡出了洞穴,刺眼的陽光照得我睜不開眼,當時我並不知道自己究竟關了多久,在洞中沒日沒夜的研究各種符篆,那三本書都被我好好的看了一遍,雖說不清楚現在自己會是個什麼實力,但我想假如再次面對那控屍人,不至於會像第一次那麼狼狽。
  被帶到了部隊的營地,我身邊的一些朝鮮軍人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偶然間我透過玻璃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滿臉的絡腮鬍,雜亂的頭髮,已經破爛的衣服,手上還拎著個髒兮兮的袋子,活脫脫一個年輕版犀利哥。
  一時間,我真的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在營地裡並沒待太久,朝鮮軍隊就給我配了個翻譯與我交談,這時我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困了六個月了。在我被困的期間裡,實驗室的洞口完全消失不見了,並且當地人又在周圍發現大批疑似殭屍的村民,於是金胖胖臨時決定將核試驗的位置改在了北川那裡,而今天就是那相當於十萬噸tnt炸藥的核試驗起爆的日子。
  隨後部隊單獨給我派了一輛軍車,由一個連隊的士兵「護送」我去了平壤,這一路那個翻譯官不停的在問我關於實驗室的事情,聽他的意思好像很多人並不瞭解這個實驗室到底研究的是什麼,僅有的少數知情的人還在那天意外身死,所以一切都好像成了個謎。
  從武君裡到平壤,下午進了平壤市時,透過車窗看著街道上綠玉蔥蔥的植物,給我最深的印象是這裡的綠色植物很多,清瑩碧綠的如同大江橫穿市區蜿蜒而過,城市的主色調都是淡白色,所以顯得很乾淨,大街上的行人很少,有的也只是行色匆匆像是著急的做些什麼,也很少看見社會車輛在路上行駛。公共汽車顯得很擁擠,站台上等車的人很多,大家自覺排成一隊,沒有護欄也沒有人維持秩序,這個場景讓我感到很慚愧。
  我被帶到了一所相當氣派的辦公大樓,那名翻譯官叫苗恩俊,他曾經是在長安大學讀過書的留學生,在這兒我到沒有受到像是之前刑戰給我關小黑屋的測試,被帶到了會議室,我坐在的長桌旁,不一會苗恩俊對我說:「先生,您先稍等一會兒,領導有事情想要問您。」
  我點點頭,瞄了他一眼:「你有煙麼?」
  他一愣神,連說抱歉,隨後在兜裡遞給我一盒香煙,又給我找了個煙灰缸,當我靜靜吸了幾口時,居然咳嗽了幾聲,不過沒多久我就適應了這灼熱心肺的感覺。
  一支煙剛剛結束,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位下半身穿著過膝裙子,上半身墊肩很高的西服青年女子,她豎著短髮,眼神很亮也很幹練,手裡拿著一堆文件,皺了皺眉,好似不喜歡這種煙草的味道。
  她用生澀的中文說:「你好,張大寶,在你們來的路上,苗同志將你的信息傳給了我。」
  我輕輕點點頭表示打招呼,那女子又說:「長話短說,北川那裡的奇怪的病毒我想你不能不知道,很久以前我們的科學家與你們共同參與一項研究,請問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她話裡的意思好似並不知情『真龍』的事兒,我感覺好像金將軍刻意將那些資料全部偷偷擦掉,其目的顯然是想獨吞實驗室中的東西,所以我只是搖搖頭,裝糊塗的說:「不知道,我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大腦是人體嘴複雜的地方,就好像你和人打架,打完了你就說自己腦袋迷糊,那可就連大夫也對你無可奈何,所以我就是一句話「不好意思,我失憶了。」
  她又問我那怎麼能知道自己叫什麼?我的回答是,只忘了實驗室裡面的事兒,其他都記得。
  那個朝鮮青年女官被我氣得臉通紅,最後留下了一句『無賴』便憤身而起,那整整一天,我接見了很多朝鮮當地的官員,會說中文的呢,就和我聊聊,畢竟大家都奇怪實驗室裡到底有什麼,不會說的,就由苗恩俊翻譯。
  直到天黑了,苗恩俊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後表情變得極其緊張,他說:「張先生,那個你先隨我去清潔下自己,一會兒領導要見你。」
  我說自己這一整天都沒收拾自己,怎麼接了個電話還要沐浴更衣的?活動了下身體,六個多月不洗澡,你可以想像是什麼感覺,於是我也沒拒絕就隨著苗恩俊去了浴池。
  被明裡暗裡數不清的士兵『保護』著,我洗完了澡,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又理了個髮型,好懸理髮師要給我剪成七十年代的偏分,但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還是變成了寸頭。平壤的老百姓是沒有夜生活的,這裡沒有對外的網絡,每個人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覺,但奇怪的是我在不管理髮師還是洗澡堂的員工身上沒有看到無聊,反之他們各個都很積極向上。
  我也是閒的,剪頭時候就問了苗恩俊這裡的理髮師能賺多少錢,人家告訴這是**,賺的是基本工資,而且工作強度很大,往往一天要站12-14個小時。
  並且苗恩俊還用朝鮮話問了那個20多歲的青年,問他是否感覺到累和無聊?接著那青年卻非常正式的告訴我們,他不覺得累,他覺得是在為祖國做貢獻,如果我們身邊哪個人這麼說話,你一定會覺得他逗比或者虛偽,可在這位青年的臉上我只看到了認真。
  聽他翻譯完了我就碉堡了,人家苗恩俊特別驕傲的對我說:「這就是人民的力量!」
  為此我無法反駁,洗漱乾淨換了身衣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像在很的老了很多,出了門和苗恩俊坐車去了一處超大的別墅,這棟房子的方圓五里都是沒有人家的,我觀察了別墅的風水,真是虎踞龍盤,雙鴻貫日,早晨太陽升起時,這裡必然會被金光所照射,放在古代,那可是建立皇宮的地方。
  三十米一個檢查站,我幾乎被搜遍了全身,當進入別墅後,所有的隨身物品一律被沒收,那苗恩俊表情激動惶恐,給我的感覺就好似中國很多小女生去見喜愛的明星一般。
  進了別墅後,我被幾個面容嚴肅的當兵要求換了身衣服,現在是人在屋簷下,就算不樂意聽也得按照人家的指示走,可剛換好衣服的時候,一位20歲出頭的女子,她面容十分漂亮,身高也普遍比大多數朝鮮女子高出半頭,戴著小軍帽,顯得非常的英氣又不缺乏美麗。
  他走到我們近前說:「首長只見他一人,你先去偏廳等候。」
  聽到這個安排,我發現苗恩俊顯得特別的失落。而後那漂亮的女人給我讓了讓身子:「跟我來吧,張先生。」
  我應了一聲便隨她入了這豪華宛若宮殿般的住宅,房間裝修的金碧輝煌,讓人踏入其中就覺得有著一種沒由來的威嚴感,不可否認這排場確實夠可以的。
  到了大廳,女子給我指了指紅木椅子:「您先在這裡等一下。」說完她便離開了大廳。
  我環顧四周,讓我印象最深的是牆壁上掛著的罕見的東北虎皮,以陽宅格局來看,房屋外圍必然雕刻龍壁,猛虎臥中央,虎踞龍盤,在這裡,不管是多麼牛逼的降頭師和邪師,也無法害死房間的主人,並且那老虎的眼球是經過特殊處理,冒著精光,我能感受到其中虎魄的流轉。
  此處可以用渾然天成四個字來概括陽宅的風水局,我相信佈置此局的人是個高手。
  20多分鐘過後,一共五人來到了客廳,他們多數都在五十歲上下,其中倒是有兩位年輕人,像是跟班一樣隨著眾人而來。
  沒多久所有人紛紛落座,其中滿頭銀髮的長者率先開口:「敢問閣下可是中國的術士?」
  我頷首表示應允,接著說:「我知道你們抓我來這裡是想知道實驗室裡的事兒,可我已經失憶了,所以,還希望貴國能送我回中國。」我說的很客氣,因為術法不是萬能,皮肉乾不過子彈,所以我一直都在試著和他們談談。
  「不急。」那長者笑笑。
  其實我掃視了周圍的人時心裡有了譜,這五人除了兩名年輕人沒什麼特點以外,三人均是雙眼有神,陽氣旺盛,三把陽火不同於常人,擺明了都是修習過術法的人,尤其那銀髮老者,他手上戴的戒指,應該是傳自中國九星風水派的『定星戒』。
  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我便選擇閉口不言,只是在心裡已經時刻準備好戰鬥的打算,這時那長者又開口:「我以前偶然聽金將軍提到過龍,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說。
  長者又問:「在實驗室中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龍爪印,可是真的。」
  「不知道。」我回答很乾脆。
  可這一說完,其他二人坐不住了,其中鷹鉤鼻子的中年人憤身而起,指著我氣憤的罵:「木老,咱們和他廢話什麼,直接拘起來,我就不信他不招,還是不招,我便以搜魂之術,難道還得不到我們想要的!」
  我當時聽他說完也急了,除了叫木老的長者始終微笑面對我,那二人卻恨不得要生吃了我,就見他們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最後甚至有了動手的意思。
  於是乎,我咬破了食指,對著大理石的地面畫了第一筆『龍』立刻在我的周圍半米形成了一個發著青光的小型旋風,眼見著那青光沒入地面時,我冷眼掃視那三人:「你以為我真的是軟柿子麼?」那三人立刻如臨大敵,紛紛亮出來法器準備和我動手,但我卻冷笑了看了眼木老身後的青年:「我有把握在你們動手之前,先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