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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酷刑

  沒有絲毫的懸念和阻礙,我手裡的東西可是元始天尊成道前的法器,名曰『三寶玉如意』,那可是在封神榜裡進過誅仙劍陣,並且給通天教主造成極大困擾的神兵利器。雖說幻化成了擀面杖,可面對兩枚小乘佛教的佛牌,倒顯得有些牛刀小用了。
  「你,你是誰?」他用生硬的中文說。
  我想了想,還是沒表明身份,畢竟自己可是『偷渡』過來的。掂量下手中的擀面杖,腦海裡詩雨身穿紅色嫁衣懸樑吊死的場景又一次浮現。
  如果我不是茅山道士,如果我不肩負尋找九龍的使命,那自然我便不懂得向槐樹索魂,而且高高在上的祖師爺也不會夢中助我,以無上神通逆轉時光。
  是啊,所以不管詩雨救不救的活,血仇依然還是血仇,所以,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縱然萬劫不復,又有何妨?
  「我是要你命的人!」我冷冷的走向他,掄起了擀面杖就砸向巴登的肩膀。
  他倉促間口念起經咒,一枚骷髏頭浮現阻擋,但擀面杖卻勢如破竹般敲碎了那頭蓋骨,又狠狠的打中巴登的肩膀。
  「不可能!你到底是誰!」阿贊巴登難以置信的哀嚎著:「我金玉骷髏是泰國高僧的頭骨以鬼王咒祭練而成,怎麼可能會碎!」
  「把他給我拖出來。」我對左右吩咐。
  鬼差對我拱手後,一左一右上前將巴登拖出了轎車,而我從他的包裡也搜出一雕刻著經文的玉製小瓶子。
  撫摸了著瓶身,那冰涼玉質散發著淡淡我所熟悉的氣息,沒錯,這裡面就是詩雨的胎光魂!
  「放了我,我從不認識你,你為什麼害我?我是泰國鬼王宗宗主,只要你放了我,我給你錢,給你黃金。要是你殺了我,童鬼會記住你的樣子,那時你會遭受整個泰國鬼王宗的追殺!」巴登掙扎的狂吼,我注意它手指上的戒指,那大大的紅綠色的寶石,正是鬼王宗的招牌物。
  「把他戒指擼下來。」我說。
  鬼差開始動手做,巴登開始還抵抗了幾下,可鬼差也急了,輪著刀光光就是幾下,雖不見血,可他的手掌已廢。其中一名鬼差把戒指拿給了我。
  我舉起來透過月光一看,五枚戒指內均是小孩子胚胎的虛影,鬼王宗煉小鬼,多為一些還未出世便已夭折的嬰孩兒,這種童鬼很邪,其凶性的程度完全不亞於成年厲鬼,可害人於無形之中。
  環顧四周,此處山脈林立,正在我左側則是由南向北的一道風口,風水中以風為煞,北風更是煞風,龍脈斷梁處正是來龍的最後一節(前文說過,最後一節為殍地),山口之處煞風不斷,按照風水的角度,那裡算得上是一處絕地。
  我回身坐在了轎子中,讓小鬼給我抬轎子去往山口,留下兩名鬼差架著巴登隨我去了大山下。
  六名鬼差站在我的身後,盯著面前的巴登,我冷冷的說:「我知道你是想以欺天瞞命之術活下去,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容易。」
  「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知道我用欺天瞞命,還來抓我?你和那純陰體女子什麼關係?」他驚訝的問我。
  「留著下輩子在知道吧。」我壓根兒沒打算讓他做個明白鬼。擀面杖握在手中,半蹲在在阿贊巴登身前,我一下下砸碎了他四肢的每一寸骨頭。
  詩雨父母的慘死!
  她身中取魂針,魂魄脫身體時的痛苦!
  以及一誠的瘋癲!
  還有。。我的愛情。。。。
  巴登已經沒了力氣哀嚎,三寶玉如意在我的手中就是被當棍子一般使用著。見他幾乎昏迷,我撿起樹枝刺巴登『屍狗穴』以疼痛來讓他無法昏迷。
  「你以取魂針害她性命,讓她忍受天魂褪體之苦,這個罪,你要來還!」我冷冷的說。(人死之後,魂魄離體前是很疼的,所以家中老人過世,一個小時之內盡量不要碰他)
  「饒了我,我給你財寶,給你長生不死之術。」巴登依然祈求的誘惑我。
  沒經歷過刻骨銘心的人,是永遠無法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所以,就我算長生不死,又有何用?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我覺得頭部傳炸裂感,身體的前胸後背就像被刀子刮一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
  不單單是巴登有些驚訝,就身後連鬼差也傻了眼,有的鬼差緊張的問我:「仙君,仙君你怎麼了?」
  疼,非常非常的疼,疼入靈魂,疼入骨髓。
  我蜷縮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當疼痛消失時,我艱難直起身,與此同時,我知道自己的心境變了,既然無法再愛,那便以恨為相代!
  「我沒事兒。」我盯著巴登,或許是他真的害怕了,那個邪師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可這一切並沒有讓我的心境產生任何的變化,隨意撿起了樹枝,我剝光了他的全身。先從頭部開始,劃破巴登神台,徒手撕開了他的皮膚。
  任憑他如何嚎叫,我依然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兒。在他四肢以尖銳樹杈刻上陰陽秘術中的『驚魂咒』『釘魂咒』『戮魂咒』『絕魂咒』。四道符咒以巴登皮肉為紙鮮血為料,而後再以樹枝搭建『祭魂台』。
  祭魂台是古代祭祀神明、妖邪所搭建的檯子,他們把活人置於台前,以火焚燒,達到祈求、保平安的作用,自然這也是一種邪術。
  巴登已經被我折騰的沒有氣力,可『屍狗穴』卻讓他無法死去,魂不能離體。沒多久它就被我折騰成了一具血人。
  其實我很善良,只是那是建立在沒有觸碰逆鱗的前提下,我願意為了同學,或者不相干的人損失陽壽也要救人。同樣,也能對仇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他求死不得!
  人都是有著邪惡的一面,只是很多時候沒有被逼出來而已。現在的我,卻將自己另外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
  四道魂咒,祭魂台是讓鬼差給我砍下來的木頭搭建,他讓詩雨五行絕土,那我便讓他五行入火!
  面對巴登的胸口,我以手指刻下『火德咒』,又在符咒四周,布下『五刑啖體』局,將巴登的五個小鬼分別置於五刑位。
  紅繩取出繞脖七圈,在陰陽手段中叫,七煞鎖喉,斷子絕孫!而紅繩的另外一段,要放在巴登的腹部。做完了這一切,我回頭看向鬼差說:「釘魂樁找到了麼!」
  「仙君稍等,阿大去了十里外的松樹林,正在往回趕。」鬼差恭敬的說。
  我點點頭,指了指巴登:「把他的舌頭割掉,眼睛挖出來,用青石壓在山口的位置。」
  「遵命。」鬼差拎著刀上前,這些個生前皇宮裡出來的人,折磨人那是家常便飯,當著我的面,他拽下了巴登的舌頭,而後按照我的要求招辦。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另外的鬼差扛著一節木頭走了過來,這是松樹,松樹多刺,雖說自身有煞氣,可同樣也能更好的防煞,所以在荒山頑石較多的地方,都會種松樹。
  取過了已經削成尖的木樁,我站在巴登的近前,長呼了口氣:「你欺天瞞命活了那麼多年,現在也該償還了,圖力塔。」
  經過我的分析,會寄魂術的首先便是邪師圖力塔,吃小孩子心肝也是他想躲在皇城借壽的手段,不過被皇帝聖旨所殺,臨死前,寄魂術會脫離身體寄居到至親人的身上得此重生。
  所以,他既然知道這個清朝格格,必然巴登就是圖力塔本人。
  木樁狠狠的下落,穿透了他的心腹,眼見巴登腹部開始向外冒血,不過卻都被五枚寶石戒指吸收。我舉起三寶玉如意,對那五名小鬼律令說道:「你五鬼被他害的永世不得超生,今天我將他魂魄分給你五鬼,你等什麼時候折磨到怨氣盡消,方可投胎為人。」
  我話音剛落,五枚寶石『砰』的一聲碎了。青煙騰空盤旋隨後鑽入了松木釘魂樁內。也就是說,哪怕屍體被動,那怕火燒,阿贊巴登的靈魂會始終承受五鬼的折磨與屠戮。
  我以五行入火咒刺在他身上,這種火會刺激五鬼永遠怨氣不消,自然他也會被折磨到永遠。
  可老張曾說過,風水師殺人不用刀,可大到害一國,小到害一族。阿贊巴登的眼球和舌頭被壓在煞風下,凡是有血親的人,將會死在口舌災,並且有著咒眼的注視,同樣那將避無可避。
  看著渾身鮮血的自己,我忽然仰起頭,衝著漆黑的夜空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或許這吼聲中,有著控訴命運被掌握時的不甘心,也可能有著報仇成功的快感。
  扭過頭,大步走向了鬼轎,我冷冷的說:「帶我去醫院。」
  找回了天師令,我坐上了轎子離開了這裡。巴登被我酷刑而死,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天還沒有亮,詩雨的魂魄齊全,只等著我去將她救活。現在我體會到,這道衣的威力真的很強,哪怕我稍一生起對她的愛,那剝皮之痛便會襲來。
  由於不知道詩雨在哪,但肯定是距離鐵西不遠,於是我先讓鬼轎帶我在鐵西一代醫院找,終於找到了病房。蔣詩雨處在重症監護室,而『我自己』則在另外一間重症監護。
  讓鬼差幫我出去找紅蠟燭,而我自己則尋找到了青囊,看著病床上昏迷的『自己』我苦笑了一下,忍不住的說:「只有變得更強,你才能脫離命運的掌控,去努力的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