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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被困山峰

    對於陳輝的提議,我並沒有反對,我們畢竟跟周華也朝夕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瘸著一條腿,我們就這麼跟他分開,顯得也太不仗義了,再者說,襄陽跟南陽交界,都是往北走的,也算是順路。
    於是,我們放棄去孝感,陪著周華直接去了襄陽,目的就是把周華送到家,然後我們再回家。
    誰成想,襄陽一行,差點成了我們三個的不歸路。
    從荊州一路北上,陰曆十二月初的時候,我們到達了荊門,十二月中旬的時候,我們穿過荊門,到達了襄陽地界,周華這時候顯得很高興,對我們說,終於到他們家鄉了,他對他們這裡非常熟悉,不用再走大路,要領著我們走小路,這樣能更快地到達他們家。
    我們三個人一聽,都沒反對,畢竟到了周華的地盤上,他別我們更知道怎麼走。
    幾個人離開大路,開始進山,走山路,這時候,周華的腿好像明顯還了很多。
    這一天,傍晚的時候,山溝裡終於出現了一個小村子,周華憑藉著湖北人的口音,跟村子裡的人套近乎,這村裡人也挺熱情的,不但給了我們很多吃的,還在村裡給我們找了間沒人住的房子,這時候,天徹底冷了,北風怒號。
    當天晚上,我們就在房間裡下塌,因為冷,我跟強順睡在一起,周華跟陳輝睡在一起,睡到天快亮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兒,咋感覺強順好像把衣裳脫光了呢,渾身光溜溜的,而且還緊緊地擠在我身上,我迷迷糊糊用手推了他一把,頓時一愣,還真是光溜溜的,我心說,這王強順,這麼冷的天,咋還把衣裳脫光了呢,還可勁兒往我身上湊,睜開眼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不是強順,是一個女孩,女孩閉著眼睛,披頭散髮,拱在我肩膀上。
    這不會是我在做春夢吧,我“呼”一下從鋪蓋裡坐了起來,被子撩開一點,一看,女孩下半身看不到,上半身至少一絲不掛,強順這時睡在女孩另一邊,等於是,我們倆把女孩擠在了中間,我心裡頓時狂跳,這是咋回事兒,難道我真的在做夢?
    抬手把強順推醒了,強順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頓時“啊”地一聲驚叫,“黃、黃河,咋回事兒,你從哪兒弄來的女孩?”
    “我從哪兒弄來的,我還想問你呢!”我沖強順大叫了一聲。
    女孩看著,也就十八九歲,跟我們年紀相仿,我們當即都嚇壞了,我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的要命,不是夢,是真的!
    扭頭朝陳輝鋪蓋那裡一看,陳輝跟周華睡的還挺香,我跟強順迅速從被窩裡起來,穿上鞋子去喊陳輝跟周華。
    等把兩個人喊醒,兩個人朝我們被窩裡的女孩一看,也都傻了眼了,周華問了我們倆一句:“黃河,強順,你們倆昨天晚上去幹啥了?”
    我跟強順一聽,頓時哭笑不得,我們去幹啥了,我們在睡覺呀。陳輝朝女孩看看,皺起了眉頭,問我們倆怎麼回事兒,我們倆上哪兒知道去。
    周華說道:“我看著女孩好像是他們村裡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要是給他們村裡人發現,非打死你們倆不可。”
    陳輝看著我們倆,一臉無奈,好像女孩是我們倆半夜掠來的似的,陳輝衝我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收拾行李,他自己走到女孩跟前,從被窩裡拉住女孩一隻手,給女孩把起了脈。
    我們這時候的行李,沒啥可收拾的,女孩睡的鋪蓋是我們的,但是,我們也不敢再收呀。
    陳輝給女孩把了把脈以後,衝我們搖了搖頭說:“這姑娘身體沒有大礙,天亮可能就會醒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強順把臉都苦了下來,我們上哪兒知道咋回事兒呀。
    周華說道:“師父,我們別再追究怎麼回事兒了,還是趕緊走吧,要是給他們村裡人發現,咱們肯定走不了了。”
    陳輝這時十分為難,最後衝我們幾個一擺手,“走,離開這裡!”
    四個人慌慌張張離開房子,也就剛走到路上,遠遠地,就看見一群人找我們這裡過來了,氣勢洶洶的,周華連忙衝我們說了一句,“肯定是來找女孩的,你們先走,我來拖住他們。”
    我們不想留下周華,周華叫道:“我沒事的,我跟他們都是老鄉,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要是一起走,我的腿也跑不快,遲早會給托夢抓住的,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聽周華這麼說,我們也只能撇下他自己走,屋裡那女孩一絲不掛,給這些逮著,肯定沒個好兒,陳輝不同意,想留下來陪周華,被我跟強順硬扯著離開了。
    周華這時候,拄著拐棍,朝那些人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示意我們快跑,不用管他。
    離開他們村子以後,我們朝北邊山上跑去,不過,因為我們路徑不熟,等我們跑到山上一看,前面居然是一處斷崖,沒路可走了。
    回頭朝山下看看,那些人拎著傢伙什,如狼似虎地追了過來,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快,只是不知道周華現在咋樣兒了。
    三個人無奈,只好在山上亂轉起來,轉來轉去,強順“哎呦”一聲,我跟陳輝朝他一看,就見他半截身上陷進了枯草窩裡,陳輝朝強順身下看了看,說了句,“下面好像是個山洞。”
    沒往外拉強順,反而把強順朝地裡一摁,強順出溜一下,陷進了草窩裡,這時候再看,果然是個山洞,強順隨即在下面大叫:“你你們也快下來吧,這裡還挺大的。”
    我跟陳輝頓時長鬆了一口氣,真是天不絕曹呀,我讓陳輝也鑽了進去,我跟著也進去了。
    這山洞不大,能有四五平方大小,口小裡大,而且洞口朝上傾斜,陳輝把山洞看了看,說了句,這裡過去好像是座野獸巢穴,狼窩的可能性最大。
    我這時候,把洞口外面的野草往洞口撥拉了一下,只要沒人一腳踩進來,根本發現不了這裡還有座山洞。
    等我們在山洞裡穩住神兒,外面傳來了聲音,湖北話跟湖南話有一點差異,只要仔細聽,勉強能聽懂一點兒,就聽外面的人說,明明看見他們上了山,這麼沒了能,難不成掉到山洞裡嗎?
    眾人七嘴八舌,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漫山遍野找了起來,我跟陳輝強順,頓時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外面的人一直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這才下了山,我們在山洞了貓了一天,天徹底黑下來以後,我爬出山洞看了看,這座山,居然三面都是懸崖,位置能下山的地方,就是我們之前上來的地方。
    我招呼了陳輝跟強順一聲,兩個人一起從山洞裡出來了,順著路下山,不過,剛走到山口,就看見下面燒這一堆篝火,篝火旁邊,站著幾個人,看樣子像是在山下等我們的。
    我們三個頓時又返回了山上,不得已,再次回到山洞,在山洞裡貓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大,就聽見外面細細瑟瑟的,我們三個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又有人在山上找我們了。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在山洞裡等著,一直等到天黑,這時候,我們已經在山洞裡貓了兩天了,又渴又餓,晚上,我們再次下山,山口那裡居然還有篝火,居然還守著幾個人!
    我心說,這些人,咋這麼有耐心呢,就因為一個沒穿衣裳的姑娘嗎?三個人再次返回山洞。
    五天後,我們居然足足被困在山上五天了,個個都沒力氣,睜不開眼睛了,又渴又餓,幾天來,我們就靠自己的尿支撐著,陳輝跟我們說,過去他也遇上過這種情況,沒事的,能熬過去的。
    我們把尿,尿到山洞的一個坑裡,等尿晾涼了,爬上面喝,底部的還不能喝,只能喝上面的。
    強順哭著問我,黃河,咱時候能回家呀?
    啥時候能回家,我也不知道。
    第六天,清晨,我們幾乎都快要死了,渾身無力,眼前一花一花的,不過,這天好像沒有人山上搜索我們了,我們從山洞裡爬了起來。
    我們心裡,只剩下了回家的念頭……
    強順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道長,黃河,你們快看,下雪了……”
    果然,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我們三個躺在地上,全都張開了嘴。就在這時候,耳邊傳來了周華的聲音,“師父,黃河,強順,你們在哪兒呀?”
    我們三個聞言都是一震,但是,沒一個人回應周華,因為,我們沒一點兒力氣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華的聲音在我們附近響起,“師父,黃河,強順,你們沒事兒吧?”
    迷迷糊糊的視線裡,周華拎著一個大籃子,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他首先把陳輝沖從地上扶了起來,隨後看了看我跟強順,問道:“你們都沒事兒吧?”
    我們全都點了點頭,周華伸手從籃子裡拿出來一個水壺,擰開蓋子,朝我遞了過來,我勉強衝他一笑,伸手去接水壺,眼看就要接到手裡的時候,周華猛地把水壺收了回去,我頓時一愣。
    周華衝我問道:“黃河,你老實告訴我,羅家那本傳世秘籍到底在哪兒。”
    我又是一愣,幹幹地嚥了一下喉嚨,有氣無力道:“啥,啥傳世秘籍?”
    周華聞言,臉上一邊,把水壺蓋子又蓋上了,說道:“你們就別騙我了,你們到羅家把銅牌破掉以後,不但燒了羅家的房子,還拿走了他們家的傳世秘籍,你們只要把傳世秘籍給我,我就給你們水喝,給你們東西吃。”
    我一聽,整個人都快懵了,強打精神問道:“你咋會知道羅家,你跟羅家有關係嗎?”
    周華面無表情,“我在問你話,你怎麼問起我來了,我就問你秘籍在哪兒?”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啥秘籍。”
    周華頓時暴怒了,“劉黃河,你別不知好歹,我跟了你們這麼多天,就是為了弄到秘籍,你別說你們沒拿!”
    陳輝這時候,眼睛珠子都瞪大了,“周華,你、你……”
    周華低頭朝話裡的陳輝看了一眼,冷笑道:“師父,我拜您為師,也是為了想從你那裡得到秘籍,誰知道,秘籍好像根本沒再你們身上,您跟我說,秘籍到底在哪兒,只要您說出來,我不會為難您的。”
    陳輝一臉哀痛地搖了搖頭,周華當即怒了,衝我們大吼道:“你們給我說,秘籍到底在哪兒!”
    我狠狠喘了兩口氣,沖周華笑道:“想要秘籍,容易,你讓我們吃飽喝足了,我告訴你。”
    周華眼睛裡頓時露出一絲希望,“你真知道秘籍在哪兒?”
    我點了點頭,“不錯,是我藏起來的,陳道長跟強順都不知道的。”
    周華聞言,頓時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子,“快把他拿出來!”
    我又搖了搖頭,“不在我身上,被我放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讓我們吃飽喝足了,我帶你去找。”
    “不行,你現在告訴我。”
    我又一笑,“你讓我們吃東西,我就告訴你。”
    周華臉色頓時一變,“劉黃河,我早就聽說過你,你小子非常狡猾,而且非常會撒謊,你先說出秘籍在哪兒,我在給你吃東西!”
    我又笑了笑,舔舔乾澀崩裂的嘴唇,說道:“我們明白了,前幾天莫名其妙鑽進我們被窩裡的那個女孩,是你幹的吧?”
    周華冷冷看了我一眼,“是我們幹的。”
    我又說道:“你讓我們往這座山頭上跑,也是你的主意吧?”
    “不錯。”
    我一咬牙,“傻牛哥落水,也是你幹的吧?”
    周華嘿嘿一笑,說道:“我本來是想弄你的,沒想到他非要替你死。”
    周華這話一出口,我當即怒了,“果然是你,我要殺了你!”
    周華連忙朝後一退身,“劉黃河,你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怎麼殺我呀。”
    周華退身的同時,我發現他並沒有拄拐棍,腿看著也不瘸了,頓時衝他大叫一聲:“你到底是什麼人!”
    周華蹲在了我跟前,“想知道我是什麼人,那我告訴你吧,你聽好了,我媽姓羅,羅林是我表弟,羅家那個幾個兄弟,是我的親舅舅。”
    我一聽,頓時愣住了,羅家還有一閨女,咋沒聽疤臉提起過呢?
    周華繼續說著:“他們羅家,只傳男不傳女,我媽比的大舅小一歲,我二舅出生那年,我外公就把我媽送人了,不過,我媽被人抱走以後,那戶人家裡就開始出事,又把我媽送了回來,後來,我外公再次把我媽送人,誰知道,收養他的那戶人家,又出了事兒,我外公沒辦法,就不再送人,讓別人代養,他跟我外婆,經常過去看我媽,後來,我媽嫁人,還是不太順利,我外公就讓我大舅照顧我媽。”
    “有一天你,我大舅過來,把我弟弟帶走了,說要我弟弟到他們幫點忙,說是我四舅眼睛不好,讓我弟弟幫我四舅帶路。”
    “幫你四舅帶路?”我愣了愣,“你弟弟,難道是羅家那個小年輕?”
    “不錯!”羅華點了點頭,“那就是我們弟弟,當時,我非常想去我外公家,跟他們學這些,可是,我大舅嫌我年齡太大,不讓我去,你們破銅牌的時候,我弟弟從我外公家逃了出來,當時他還從我外公家裡拿了這個……”
    說著,周華從身上拿出一串用繩子繫好小葫蘆,“沒一個葫蘆裡,封著一個冤魂,這時候我四舅給我弟弟,讓他在危機關頭再用,可惜,他一直沒用上,他跑回家以後,把我外公家的事兒跟我說了一遍,還說外公家裡有一半傳世秘籍,只要拿到秘籍,就能練成他們家的法術,我跟我弟弟要了這些葫蘆,就到了我外公家,誰知道,到了那裡以後,房子都讓你們少光了!”
    “那不是我們燒的!”陳輝說道。
    “不是你們燒的是誰燒的!”周華怒道。
    我說道:“是你表弟羅林燒的,你想找的秘籍,不是已經被火燒了,就是被你表弟拿走了。”
    “不可能,我弟弟當時就在我外公家,他根本沒看到羅林!”
    “你弟弟跑了以後,羅林才出現的,你弟弟當然不知道。”
    周華看著我嘿嘿一笑:“劉黃河,誰不知道你撒謊騙人最拿手,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我舔了舔嘴唇,周華當即把臉上一變,“你們到底說不說,告訴我,秘籍在哪兒!”
    陳輝說道:“周華呀,我們真的不知道秘籍在哪兒,你聽師傅一句話,就算有秘籍,也別學那些,那都是邪術,學了以後害人害己。”
    周華狠狠瞪了陳輝一眼,“你這個老傢伙,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虧我喊了你幾個月的師父。”說著,周華一把揪住了陳輝,托著陳輝把懸崖邊上拖。
    我頓時大叫一聲:“周華,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周華衝我大叫道:“劉黃河,你今天要是不把秘籍交出來,我就把這老傢伙從山崖上扔下去!”
    “你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啊”地大叫聲,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周華頓時一愣,“餓了六天六夜,你居然還能站起來?”
    不過,周華並沒有理我,拖著陳輝繼續朝山崖邊上邊拖,這時候,強順艱難地爬到了周華帶來的籃子跟前,從籃子裡拿出水壺,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隨即小聲喊我,“黃河,快,快過來喝口水,等咱們有勁兒了再說。”
    我當即又翻倒在了地上,爬到籃子跟前,抓過水壺灌了好幾口,甘甜的清水經過喉嚨,到達胃裡,頓時滋潤了全身,就感覺身上又了點兒勁兒。
    水壺遞給強順,我又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時候,周華已經把陳輝拖到了山崖邊上,見我從地上再次站起,鬆開陳輝,衝過來給了我一腳,我當即摔翻在地,周華過來揪住我的頭髮,扯的我踉踉蹌蹌,把我也扯到了山崖邊上。
    最後,過去扯強順,一邊把強順往山崖邊上兒,嘴裡一邊叫著:“說出秘籍在哪兒,繞你們一命,你們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們挨個扔下去。”
    陳輝頓時叫道:“周華,你這是何苦呢,別執迷不悟,回頭是岸吶。”
    “什麼回頭是岸,我裝瘸子跟了你們好幾個月了,你們以為我為了什麼?”
    奶奶的,瘸腿原來是裝出來的,真他媽比我還會裝!
    周華走到陳輝身邊,一把揪住的陳輝的腳脖子,衝我根強順威脅道:“你們兩個說吧,秘籍在哪兒,要是不說,我就把他扔下去。”
    我見周華要動真格的,連忙說道:“你放開陳道長,我告訴你,秘籍一直被我藏在身上。”
    “你胡說,我早就看了過,根本不在你身上。”
    我說道:“你要是不信,可以過來看看……”說著,我指了指胸口的衣裳,周華露出一臉狐疑,嘴裡說了句,“晾你也沒多大本事了。”
    鬆開陳輝來到了我跟前,我又朝周華指了指,“我沒力氣解扣子了,你來幫我解吧。”
    周華過來了,蹲在我身上,解氣了我身上的扣子,我這時衝他笑了笑,問他:“周華,你聽說過那句話嗎?”
    “那句話?”周華並不想理我,眼睛直勾勾看著我的衣裳。
    我嘿嘿一笑:“斬草除根!”
    說著,我猛地抓住了周華的衣領子,使出渾身的勁兒,想跟周華一起從山崖上滾下去,周華沒想到我會給他來這一手,連忙鬆開我前胸的衣裳,不過,已經晚了一步,我把身子滾起來,把他壓到了身上,周華頓時大叫一聲。
    強順見狀,也撲了過來,兩個人壓在周華身上,可勁把他往山崖下面推,山崖下,就是萬丈深淵,摔下去只死不活。
    周華這時奮力大叫一聲,一手揪住強順,一手揪住我,我跟強順這時候,全憑自身的重量壓著周華,渾身上下沒一點力氣。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周華一用力,翻身把我跟強順摁在下面,周華大喘著粗氣:“劉黃河,你你們幾個裡,就算你不好對付,早就想除掉你了,今天就把你們倆扔下去,留下老道士慢慢審問!”
    說著,一手拖著強順,一手拖著我,想把我們倆同時扔下去,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兜裡的魚骨針,拚命從兜裡把魚骨針掏了起來,一抬手……
    魚骨針居然像雜豆腐似的,深深扎進了周華脖頸子裡,血像箭一樣從他脖頸子裡射了出來,周華瞪著眼睛愣住了。
    我跟強順一對眼睛,兩人掀起周華的身子一使勁兒……
    “啊!”
    周華拖著長長的驚叫,從山崖上摔下去。
    我跟強順都愣住了,陳輝這時候顫巍巍從地上站了起來,“你們可以回家了……”
    我跟強順一聽,忍不住都哭了,沙啞著嗓子,沖山巒遠處喊去:回家了,可以回家了……
    “愛與恨在燃燒,正與邪在纏繞。
    血與淚承載著榮耀,劍一劃,足讓江山動搖。
    愛恨之間,總消磨著萬世塵緣,正邪之念,就在一線之間,古今豪傑,但求一身傲骨冷冽,回首看,一生轟轟烈烈。
    黑與白中曖昧,錯與對中徘徊。
    愧與悲隱藏著浩劫,雨一下洗盡鉛華無悔。
    愛恨之間,總烙印著宿命誓言,正邪之念,轉眼灰飛湮滅,俠盜之間,惟義不能輕易妥協,回首看,一生轟轟烈烈。
    一開始,就已無路可退。”
    摘自吳奇隆的《愛恨之間》
    “黃河,強順,誰把周華推下去的?”
    “是我!”
    “不是黃河,是我!”
    陳輝看看我跟強順,斬釘截鐵地說道:“記住,不是你,也不是你,是我……”
    末代2道長往事(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