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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大惑不解

    與此同時,我身邊的強順大叫了一聲:“天上有人……”
    話音沒落,“轟隆”一聲,一道明亮的閃電劈在了大蟒蛇的腦袋上,霎那間,大蟒蛇的腦袋像個肉球似的炸裂開來,場面驚人,血肉橫飛。由於我距離大蟒蛇最近,濺得我臉上、手上、滿身都是黏糊糊的碎肉,嘴裡也鑽進去一些,一股子腥臭。
    此時此刻,大雨滂沱,混合著雨水,導致我看上去像個血人似的,我呆呆地看了一眼沒了腦袋、癱軟在地上的蟒蛇,就感覺恍如一場未醒的驚夢。
    大蟒蛇,就這麼給雷電劈死了?這算不算老天開眼了呢?
    “黃河,黃河,你沒事吧!”旁邊的強順衝我大叫起來,我還來不及回神兒,緩慢地扭頭看向了他,嘴唇抖了兩下,“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這雷電太嚇人咧,我以為把你也劈了呢……”說著,強順一臉心有餘悸地朝天上看了一眼,“剛才……我看見白頭髮老道士在天上。”
    “啥?”
    ……
    “黃河,快起來呀,外面有一條沒頭的大長蟲,可大咧,你快起來看呀。”這是強順的聲音。
    我緩緩把眼睛睜開了,左右一看,原來自己在山洞的地上躺著,強順蹲在我身邊,正一臉興奮地搖著我的肩膀,給他一搖,就感覺渾身痛楚,呲起牙叫一聲:“你別搖了,想搖死我呀。”
    強順叫道:“你快起來看呀,外面有一跳沒腦袋的大長蟲,可大著咧,保準你沒見過!”
    我朝強順看了一眼,就見他興奮地瞪著雙眼,就像發現了啥稀罕玩意似的。
    “長蟲有啥好看的,咱來到以後這裡見的還少呀。”我咬著牙從地上坐了起來,奶奶的,就感覺自己好像從山上滾下過似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個不疼的地方。
    強順叫道:“長蟲咱是見過不少,你肯定沒見過這麼大的!”
    我看了他一眼,“能有多大呀,比過去那條大花蛇還大嗎,看把你激動的。”
    “比大花蛇大多咧。”強順抬手朝山洞外面一指,“就在外面廣場上呢,陳道長跟傻牛哥都在那裡,就是大長蟲沒頭了,頭好像……好像給啥東西吃了吧。”
    我試著動了動身子,雖然渾身疼痛無比,但還能忍受,雙手一摁地面,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強順隨即一拉我,“走,快過去看看吧。”
    我又看他一眼,沒理他這茬兒,心裡納悶兒,我說道:“你說這是咋回事兒,咋一覺睡醒,渾身上下都是疼的呢,好像在地上滾過似的。”
    強順聽我這麼說,就是一愣,“你身上也疼呀?”
    我也是一愣,“你身上也疼嗎?”
    “疼呀,現在還疼著呢,今天早上醒過來,我跟你一樣,渾身上下都是疼的。”說著,強順把一隻袖子擼了起來,給我看了看他的胳膊肘,說道:“感覺胳膊肘上磕爛了,誰知道沒有爛,好好的就是疼。”
    我也下意識擼起自己的袖子,我胳膊肘也疼,就像磕爛了似的,但是,朝胳膊肘上一看,毫髮無損,半點皮肉都沒破,用手輕輕往上一摁,疼痛並沒有加重。
    “這是咋回事兒?”
    “別管咋回事兒咧,走吧,看大長蟲去。”我給強順拉著,一起走出了山洞。
    這時候,雨還在下著,不過已經小了很多,就見陳輝跟傻牛都在廣場上站著,廣場地面上,似乎有條啥東西。
    很快的,我們走到了近前,我低頭朝地上一看,居然癱著一條青麟大蟒,足有六七米長、小號水桶粗細,只是沒了腦袋,腦袋部位的地面上,血呼啦的一大片碎肉,就像蟒蛇的腦袋爆炸了似的,不過由於雨水的沖刷,血腥程度已經沒那麼重了。
    強順得意地對我說道:“看吧,我沒騙你吧,見過這麼大的長蟲嗎?”
    我沒理會強順,朝陳輝看了一眼,問道:“道長,這是咋回事兒呀,這大蟒蛇從哪兒來的?”
    陳輝緩緩搖了搖頭,也是一臉不解,陳輝說道:“我早上起來發現了它,蟒頭碎裂,已死多時,至於從哪兒來的……”話沒說完,陳輝朝我跟強順分別看了一眼,問道:“昨天夜裡你們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我們倆同時搖了搖頭,我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昨天夜裡……好像沒有啥動靜兒吧,就是……就是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疼的要命,好像夜裡跟誰打過架似的。”
    我這話一出口,傻牛指指自己的額頭,又指指自己的腿和胳膊,嘴裡含含糊糊叫了起來:“疼捏……疼……”
    強順立馬兒叫道:“傻牛哥,你身上也疼呀?”
    “嗯,疼捏……”
    陳輝皺起了眉頭,看看我們三個,他自己的左肋下摸了摸,“昨天夜裡或許真的發生過什麼事,我這裡也隱隱作痛。”
    四個人相互看看,再看看地上沒了腦袋的大蟒蛇,面面相覷,到底因為啥,誰也說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強順冷不丁問了我一聲,“黃河,你說這大長蟲能吃嗎?”
    “啥?”我驚愕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想吃這個?”
    強順點了點頭。
    我又問道:“你現在不是不喜歡吃肉了麼?”
    強順說道:“我不吃肉你們可以吃呀,咱的食物也不多咧,你們吃蛇肉,我可以吃果子。”
    我朝大蟒蛇看看,又肥又大,我說道:“這肯定能吃,用木棍串起來架火上一燒……”
    “胡鬧!”我話還沒說完,陳輝衝我們倆一擺手,“去洞裡把鏟子和把子拿過來,找地方埋了吧。”
    我連忙沖陳輝笑道:“道長,您別生氣,我跟強順說著玩兒呢,這麼大的蛇,肯定已經成精了,怎麼能吃它的肉呢。”
    陳輝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它從哪兒來的?”
    我點了點頭,陳輝說道:“這應該就是觀裡那條蟒蛇精,昨天我已經跟你們過,道觀過去被一條蟒蛇精霸佔,趕走這裡的人,還傷了幾條人命,應該就是它,善惡到頭終有報,有如此下場,也是它罪有應得。”
    我感覺陳輝判斷的沒錯,應該就是這條大蟒蛇,隨即問陳輝,“道長,您說這蟒蛇會是咋死的呢,腦袋都沒了。”
    陳輝搖了搖頭,“從蟒蛇的死狀來看,像是被大力擊碎的,但是,從地上的碎肉來看,像是炸裂的……”
    強順說道:“不會是誰給它頭上扔了個雷管吧?”
    我說道:“成精的東西,誰能把雷管給它扔頭上,再說它也不會傻站著叫人把頭給它炸掉。”
    陳輝又衝我們擺了擺手,“算了,別猜了,你們還是去拿工具把它埋了吧,即便生前作惡多端,死後也不能叫它暴屍荒野。”
    我跟強順答應一聲,返回山洞,拿來了鏟子跟把子,隨後,陳輝又招呼傻牛,我們四個把蟒蛇抱起來,每人抱一節蟒身,抱著往道觀外面走,不過,走了沒幾步,強順奇怪地叫了一聲:“哎黃河,我咋感覺……好像抱過這條死蟒咧?”
    我跟傻牛抱在前面,他和陳輝抱在後面,我回頭朝他看了一眼,心裡頓時也疑惑了,咋感覺我也抱過呢,而且,這時候抱著蟒身,忍不住老想用拳頭往死蟒身上掄,好像我跟死蟒有血海深仇似的,這是咋回事兒呢?
    傻牛抱著蟒脖子走在最前面,他聽強順這麼說,點了點頭,嘴裡嘟囔了一句:“我抱過捏,我抱過捏……”他的意思,他也覺得自己也抱過,而且,傻牛說著,真抬拳頭在死蟒脖頸上“光光”掄了兩下,我見狀差點兒沒忍住,胳膊一抽一抽的,也想往上掄。
    這是咋回事兒呢?我眨巴了兩下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夜裡的事兒,記得陳輝跟我們說完話以後,我們幾個就躺在洞裡睡著了,一覺睡到這時候,夜裡根本沒發生啥事兒呀。
    奶奶的,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就感覺好像跟大蟒蛇血戰過一場似的。
    四個人抬著死蟒,很快來到了觀外林子裡,在林子找了片平坦的地方,挖坑把死蟒給埋下了。當時強順還不樂意地嘟囔了一句,來到這裡都干兩回苦力咧,剛埋完乾屍又埋蟒蛇。
    中午,我們幾個在山洞一起吃了點兒東西,下午,我和強順返回羅家人那個村子,頓進羅家對面的木屋裡,繼續監視羅家。
    一下午沒發生啥事兒,羅家還是大門敞開,靜悄悄的。傍晚的時候,傻牛過來了,讓我們倆再回山洞一趟,說是他師父又打聽到一些消息。
    回到山洞以後,陳輝對我們倆說,他向附近的村民打聽了一下那位老前輩的事兒,有位老人告訴他,過去道觀裡是有個白頭髮的老道士,這老道士就是很早從雲南那邊過來的,他也參與了修蓋道觀,據說這老道士道行很高,過去經常下山給人看病,不過,後來因為年紀太大了,就沒再下過山,大蟒蛇霸佔了道觀以後,也一直沒見他露過面,可能早就仙逝了,老道士姓木,都管他叫木仙師或者木道士。
    聽陳輝跟我們說這些,我很納悶兒,就問陳輝,“道長,咱把老前輩的屍體都埋了半個多月了,您今天咋想起來打聽他的事兒呢,不過,‘木道士’,這稱呼我聽著咋這麼耳熟呢,好像之前在哪兒聽過似的。”
    還沒等陳輝說啥,強順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我好像也聽過,而且我記得,好像……好像看見老前輩從天上劈下一道雷。”
    “啥?”強順這話一出口,我們幾個全都看向了他,我連忙問道:“你啥時候看見的?”
    強順眨巴眨巴眼睛,不確定說道:“忘咧,可能、可能是我在做夢吧。”
    我皺了皺眉,我咋感覺強順不是在做夢呢,我咋記得,好像強順啥時候喊過一聲“天上有人”呢?
    陳輝說,他今天一大早醒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心裡有事兒,後來在廣場上發現了死掉的蟒蛇,就把心裡的事兒放到了一邊,不過,吃過中午飯,我跟強順離開以後,他又想起心裡的事兒,到底是啥事兒,他也說不清,感覺好像跟那位老前輩有關,於是,就帶著傻牛,到附近村上打聽了一下。
    當天晚上,我們幾個又全都睡在了山洞裡,陳輝睡在石床上,我們三個睡在地面上,不過,也不知道為啥,我只要一瞅陳輝身下的石床就彆扭,心裡總有一股想把它抬起來看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