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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斬草除根

    強順又說道:“那五個鬼裡邊兒,有仨要走的。”我又撕出三個紙人,放到了地上。
    一會兒的功夫,三個鬼也都附在了紙人上,收好紙人,我又衝屋間裡說道:“我今天過來,就是要把你們全部送走的,你們最好老老實實跟我離開,別逼我動手。”
    強順說道:“黑心老闆娘問你,不是說好的,等她兒子過來帶她走嗎,你咋變卦了?”
    我沖屋裡說道:“你可以先不走,不過,你也得附到紙人身上,要不然,你兒子咋把你帶走呢。”
    停了一會兒,強順說道:“黑心老闆娘叫你撕紙人,她要附上去。”
    我又撕了一個紙人,不過,剛放到地上,強順又說道:“燒黑磚的不讓她附到上面去,說你在騙她。”
    我笑了,沖屋裡說道:“大嬸,你是相信一個把你害死的人呢,還是相信一個要帶你去找你兒子的人呢?”
    強順說道:“老闆娘相信你,不相信那個燒黑磚的。”說完,強順又說了一句,“附到紙人上咧。”
    我連忙過去把紙人從地上拿了起來,這時候,屋裡只剩下三個鬼了,兩個被燒死的加上燒黑磚的,我又說道:“你們三個真的不走嗎,是不是想逼我動手?”
    強順說道:“燒黑磚的又罵起你咧,那兩個鬼,都有心願沒了。”
    我皺了皺眉頭,這燒黑磚的不想走,是因為對我有怨氣,那倆燒死的,又有啥心願呢?我回頭問強順:“那倆有啥心願沒了?”
    強順說道:“他們倆想回家看看父母,他們說,他們倆是親兄弟,父親得了重病,需要錢看病,兄弟倆一起出來打工掙醫藥費,沒想到被人騙到了這裡……”
    沒聽強順說完,我把牙咬緊了,可恨呀!連忙又從身上掏出一張黃紙,撕出一個紙人,沖屋裡說道:“你們兄弟倆只要把這個可惡的老闆給我弄進紙人裡,我就幫你們完成心願!”
    紙人放到地上,停了沒有三秒鐘,強順說了一句,“燒黑磚進去咧!”
    我連忙從地上把紙人撿起來,從身上掏出魚骨針,在手指頭上可勁紮了下,指血流了出來,把指血在紙人眉心點了一下。這麼一來,鬼魂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從紙人裡出來了,不但如此,還要受指血上陽氣的折磨。
    隨後,我又撕出倆個紙人,對屋裡說道:“你們兄弟倆也附上來吧,我保證把你們帶到你們父母那裡。”
    兄弟倆也附到了紙人上面,我把他們分開,裝進了另一個兜裡,隨後,幾個人離開磚窯場,在他們村外找了一個小十字路,我用一根木棍,在十字路中心畫了一個大圈,燒紙焚香拿出來,供品擺上,先點香,然後點燒紙,等燒紙完全燃燒起來,我把紙人拿了出來,除了那兄弟倆的,其他六個紙人,一股腦扔進了燒紙堆裡。
    走出圈子,我衝著那些燃燒的紙人說道:“塵歸塵、土歸土,陰人不走陽間路,陽間不留枉死魂,地府大門朝北開,黃泉路上朝東走,你們幾個,拿上盤纏跟乾糧,該上哪兒去上哪兒去吧……”
    須更間,燒紙和紙人全都燒成了灰燼,我抬腳把圈子朝東的方向踢出一個口子,讓他們從圈子裡出來上路。我這時候的能力也就這麼大了,不像末代1里寫的,能夠“畫陰門送鬼魂”,這時候道行還太淺,還開不了陰門。
    一股清風從圈子的缺口吹了出來,強順叫了一聲:“燒黑磚的兩口都罵你了,男的說,下輩子投胎也要找你報仇,女的說,你騙了他,你是個不講信用的大騙子。”
    我扭頭看了強順一眼,笑道:“要是真有下輩子,男的也不可能投胎成人,女的說我大騙子,不講信用,那也得跟分誰講信用。”
    寫到這兒,我們這段經歷基本上寫完了,或許有人會問,燒黑磚的跟黑心老闆娘,對你兩個人怨氣這麼大,他們肯走嗎?你這法事,到底把他們送走了沒有呢?
    應該是送走了,要是沒送走,這兩口子肯定不會跟我善罷甘休,不過,直到現在,直到我正在打字的這一刻,我都沒再見過這兩口子,也或許……沒送走?一直在暗中覬覦著我,等我人老氣衰了再對我下手?不過我不怕,我劉黃河從小到大怕過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回到村裡,進過磚窯場老闆家門口的時候,幾個人扭頭看了一眼,就見磚窯場老闆家裡燈火通明,一口黑漆大棺材在院裡放著,棺材前面擺著供品、長明燈,點著不滅香等等。
    屋裡院裡都冷冷清清的,只有那老中醫在棺材旁邊的草墊子上坐著,背對著大門。
    陳輝見狀,歎了口氣,轉身朝磚窯場家裡走去,我們三個一看,也都跟著他走了進去。
    剛一進院子,就聽老中醫對著棺材在哪裡兀自嘀咕,“小李子呀,別怪爺爺心狠吶,你的命就是這樣兒,你爸其實早就把你的命算出來了,你命裡有大劫,你要是積德行善,就能躲過此劫,你要是作惡多端,老天爺就會派來一個金火命的人取你性命,我勸過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聽呀,你爸臨死前,叫我保住你,我保了你二十多年,你都做了些啥呢,前幾天,金火命的人出現了,我知道,你的氣數該盡了,我再保你也沒用了,還不如叫你痛痛快快的走!”
    老中醫這一番話,讓陳輝跟強順同時朝我看了一眼,因為我就是金火命。
    老中醫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們幾個,還在那裡說著,不過,接下來的話,就是一些跟他徒弟、也就是燒黑磚的父親,師徒關係如何如何,想念徒弟,到那邊給徒弟帶個話等等。
    等老中醫念叨完了,一扭頭,這才發現我們幾個,連忙從草墊子上站起了身。
    陳輝跟他打了聲招呼,老中醫看看我們幾個,問了我們一句,“我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
    陳輝微微一點頭,“聽到一些,如老先生所說,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老中醫歎了口氣,看向了我,說道:“小兄弟,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路過我們這裡,不過,我知道你們有一件大事要辦,我送你一句話,你的事能辦成,只是,你們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說著,老中醫看向了陳輝,“道長,你那裡是不是有一件極陰極邪的物品。”
    陳輝一愣,老中醫說道:“就在你包袱裡,你最好把那件物品毀掉,那是一件不祥之物。”
    陳輝大惑不解,雙手打拱,“還請老先生明示。”
    老中醫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件什麼物品,只是見你包袱裡冒黑氣,應該是有不詳之物。”
    我一琢磨,對陳輝說道:“道長,會不會是羅家的那件邪器?”
    陳輝又愣了愣,對老中醫說道:“老先生可否跟我一同去看看我的包袱。”
    老中醫聞言,扭頭朝棺材看了一眼,“去也可以,不過,得有人留下來守靈。”
    說著,老中醫朝我們三個看了一眼,強順頓時叫道:“我膽子小,我可不守靈。”老中醫又看向我跟傻牛,我一舔嘴唇,“那我留下來吧。”傻牛也傻乎乎點了點頭。
    最後,老中醫,陳輝、強順,三個人離開,到老中醫家裡找邪物了。
    三個人走後,我跟傻牛坐在棺材旁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香爐裡的不滅香,看著快要燒完的時候,就趕緊點一根續上,反覆虛了四五根以後,夜深了,卻不見陳輝他們三個回來。
    這時候,傻牛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裳,“氣氣,餓捏、餓捏……”
    其實這時候,我也有點兒餓了,我從草墊子上站起了身,“你等著,我到廚房給你找點吃的。”
    走進廚房裡一看,奶奶的,啥吃的東西沒有,連根青菜都沒有。從廚房裡出來,我朝棺材前面的供品看了一眼,走過去從上面拿到一串油炸豆腐片,遞給了傻牛。
    傻牛就是一愣,他雖然傻,但是畢竟跟著陳輝修行了這麼長時間,他也知道祭品跟供品是不能吃的,衝我傻傻地搖了搖頭。
    “吃吧,沒事兒,你忘了他還給咱買的新衣裳呢,吃他點東西,那是瞧得起他。”傻牛似乎沒聽懂我這話,我又說道:“沒事,咱吃完了以後,別人問起來,就說是棺材裡這人吃的。”說著,我抬手指了指棺材。
    傻牛又點點頭,把豆腐片接到手裡狼吞虎嚥起來,這要是叫陳輝看見,非訓斥我把他徒弟帶壞了不可,我又從供碗裡抓了一把丸子自己也吃了起來。
    等我們吃飽以後,供桌上供品一片狼藉,我吩咐傻牛,你先睡吧,我給這燒黑磚的守守靈,怎麼說這幾天他也沒虧待咱們,連供品都請咱吃了。
    叫我沒想到的是,這靈一守,居然守了一夜,我一夜沒合眼,第二天一大早,陳輝強順,還有老中醫,三個人回來了。
    老中醫朝供桌上一看,供桌上的供品不但少了一大半兒,還亂七八糟的,老中醫沒說什麼,陳輝皺起了眉頭,問我們倆,供桌上供品怎麼回事兒。
    傻牛真老實,抬手朝我指了指,“氣氣給我吃捏。”
    陳輝立馬瞪向了我,我舔了舔嘴唇,“晚上等你們,你們一直不來,我們倆都餓了。”
    “餓了也不能吃供品,一點規矩都沒有了!”陳輝正要發作,老中醫連忙勸道:“算了算了,他們還都是孩子呢,我再找人準備一桌,你們呢……我就不留你們了,趕緊走吧。”
    我就是一愣,這老傢伙,剛利用完我們,就讓我們趕緊走,別人都是留我們的,他居然往外趕的。
    我這時候才發現,陳輝跟強順身上,分別背了兩個包袱,一個是我的,一個是傻牛的,看樣子,他們也著急啟程,好像遇上了啥急事兒。
    陳輝連忙給老中醫辭行,老中醫雙手抱拳,沖陳輝拱了拱手,“後會有期了,將來,你們的事兒辦完了,可別往了回來看看我。”
    “老先生放心,貧道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咋感覺這一夜,他們好像發生過啥事兒呢?
    四個人背上行李,陳輝招呼我們,匆匆忙忙離開了磚窯場老闆的家,這時候,幾個人打算往西北方向走,不過,我走了沒幾步就停了下來,陳輝商量,往東走,先到他們鎮子去一趟。
    陳輝說,咱們的時間不過了,必須現在就趕去破銅牌的地方,要不然就要出大事兒。
    我死活不同意,要是不到鎮子上去一趟,我就不往前走了。陳輝沒辦法,幾個人陪著我來到了鎮子上。
    我在鎮子的一個報亭裡,打了一通電話:“喂,是某某大學男寢室樓嗎?我找二樓寢室的李某某……”
    “是李某某吧,你別問我是誰,我跟你說一件事兒,你爸跟你媽呢,都死了……你別激動,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電話號碼就是你媽臨死前告訴我的,也是她叫我打給你的,你們家在你們市裡有三座房子,對吧,你爸在其中一座房子裡,養了個女的,就是那女的把你父母害死的,你趕緊從學校回來,給你父母報仇吧……”
    等我掛斷電話那一刻,陳輝把眉頭緊緊皺在了一塊兒,“黃河呀!你這麼做,會害了那孩子的!”
    我淡淡一笑,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