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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熏狗

    停了好一會兒,強順說道:“燒黑磚的有了姘頭咧,他在外邊找了個年輕漂亮的狐狸精,他們家在市裡有三套房子,他那狐狸精住了一套,過去他們家那磚窯場,都是這個黑心老闆娘辦起來的,家裡大部分的錢,都在這黑心老闆娘的手裡,燒黑磚的不敢跟她離婚,就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我點了點頭,他們這算不算黑吃黑呢?這兩口子心狠手辣,個個都該死,黑心老闆娘給燒黑磚的害死,一點兒都不值得同情。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我們身後刮過來一陣風,風聲呼嘯,聽上去鬼哭狼嚎的。
    我連忙回頭一看,這股風立馬兒改變了方向,變成了一股旋風,從我們身邊繞了過去,緊跟著,就聽見有人好像喊了一聲救命,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強順狠狠掐了我一把,“黃河,那、那幾個被燒死的鬼過來咧!”
    我扭頭看向強順,強順又說道:“他們把、把黑心老闆娘抓走啦!”
    強順話音沒落,旋風裹挾著鬼哭狼嚎聲,快速朝遠處刮去,傻牛這時候抬起一隻手,指著越刮越遠的旋風,像撒癔症似的說道:“救命,救命……”
    強順連忙說道:“喊救命的是那個黑心老闆娘!”
    聞言,我抽了下鼻子,感冒這時候還沒好徹底,淡淡地說了一句,“她活該!”
    從黑心老闆娘這裡,我們沒得到啥好的信息,不過這已經夠了,最起碼的知道她是被誰害死了。
    其實在這個世上,最恐怖的是對你變了心的人,一旦變了心,他或者她,什麼事都有可能對你做的出來。
    在回去的路上,強順硬著舌頭跟我商量,“不行一會兒到了燒黑磚的家裡,咱們幾個一起把他灌醉,然後從他身上把東西摸出來,他要是酒醒了跟咱們要,咱們就不承認,就說他肯定是喝多自己弄丟咧。”
    我笑著看了強順一眼,說道:“是你喝多了吧,像這種心裡有鬼的人,是不會讓別人把他灌醉的,你別忘了,他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呢,他敢喝多嗎?”
    等我們再次回到黑磚窯老闆家裡的時候,那燒黑磚的已經到家了,還真的給我們買了幾個菜,而且全是葷菜。
    強順朝桌上那些菜一看,皺起了眉頭,前面已經說過一次,自打黑貂那次事件以後,強順特別反感吃肉,在心裡留下陰影了,強順皺著眉頭問黑磚窯老闆:“就沒有素菜麼?”
    黑磚窯老闆一愣,看看強順,又看看陳輝,似乎恍然大悟,連忙道歉:“幾位師父,真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是出家人了,要不這樣兒吧,你們在家裡等著,我再到鎮上去一趟。”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我連忙叫住了他,“不用麻煩了,我們幾個就他一個不吃肉的,你給他弄點別的吧,你們家裡總該有蔬菜吧,隨便給他炒一個就行了。”
    黑磚窯老闆連忙答應,“廚房裡還有些菠菜跟雞蛋,可、可是……我不會炒呀。”
    強順醉醺醺叫道:“我會炒!”
    黑磚窯老闆臉上頓時一陣輕鬆,“那好那好,我帶你去廚房。”
    我們這時候在黑磚窯老闆家的南屋,黑磚窯老闆的家,是一個坐南朝北的背陰宅,廚房在外面。黑磚窯老闆領著強順出去了,沒一會兒,黑磚窯老闆自己回來了,要給我們幾個倒酒,陳輝一擺手,傻牛也搖了搖頭。
    黑磚窯老闆一看,只好給我倒了一杯,給他自己倒了少半杯。給我敬了一個酒以後,黑磚窯老闆問我,“小師父,你跟我老婆商量的咋樣兒了?”
    我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商量不通呀。”
    黑磚窯老闆臉色頓時變的難看了,“她、她非要黃玉金蟾嗎?”
    我又點了點頭,“你之前不是說過,再買一個一樣的,那也不行,她非要你身上這個。”
    黑磚窯老闆一聽,眼神裡閃過一絲狠色,說道:“那你能不能用道行治住她,不瞞你說,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也是幹你們這行的,他跟我說過,有些不聽話的鬼,可以把他們打的魂飛魄散,你看,你……”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大叔,你真忍心讓嬸子魂飛魄散呀?”
    黑磚窯老闆隨即露出一臉無奈,說道:“她要黃玉金蟾,就是要我的命,我們兒子還在上學呢,她已經不在了,我要是再死了,我們兒子咋辦呢。”
    我心說,你還真會找借口,我想了想,說道:“你一直帶著那個黃玉金蟾,是為了啥呀,是為了辟邪嗎?”
    黑磚窯老闆連忙搖頭,“不是不是,這是我們家祖傳的東西,是能辟邪,不過我身邊沒邪,不用避,就是不想放進棺材裡陪葬。”
    我盯著黑磚窯老闆,心說,這傢伙,撒謊都不帶眨眼睛的,有本事你把那東西從身上摘下來試試呀。
    我舔了舔嘴唇,這傢伙死活不肯給,該咋辦呢?隨即靈機一動,有主意了,我端起酒杯回敬了黑磚窯老闆一杯,說道:“嬸子說了,你要是不把這東西給她,她就到你們市裡公安局,把你們過去磚窯場的事兒全都說出去。”
    我這一句話下去,黑磚窯老闆臉色頓時大變,顯得有些坐不住了,緊張地問我:“她、她都跟你說了些啥?”
    我一臉平靜的說道:“嬸子也沒說啥,就說你有很多把柄在她手裡,這些把柄,能叫你蹲監獄吃槍子兒。”
    黑磚窯老闆一聽,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也不再理會我們,在屋裡來回走動起來,顯得又著急又害怕。
    過了好一會兒,他停下腳步扭頭問我:“以前聽我父親說過,公安局那地方陽氣重,一般的鬼都進不去,她一個剛死的新鬼,能進去嗎?”
    我說道:“進不去她可以等幾年呀,對了,嬸子還說,她在過去那個磚窯場裡邊兒,找到幾個幫手,好像是……是幾個被火燒死的鬼魂,說那幾個鬼特別厲害。”
    我這話一出口,黑磚窯老闆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她、她、她真是這麼說的?”
    我一點頭,“嬸子還說,你要是不把東西給她,她就要先去你們市裡的宅子,把宅子裡住的那個狐狸精先收拾掉。”
    “什麼?”黑磚窯老闆一聽,似乎要癱地上了,回到凳子那裡勉強坐下了,不過,看上去如坐針氈,“她、她還跟你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候,強順端著一支熱氣騰騰的碗進了屋,我們同時朝他看了一眼,誰都不再說話,強順把碗放到桌上,扶著桌子坐到了我身邊。
    黑磚窯老闆這時候又重複了剛才的話,伸手去拿罈子,想給強順倒酒,但是,我見他的手明顯不聽使喚了,連忙替他拿起罈子,給強順一邊倒酒一邊說:“其實嬸子也沒再說啥,就說這麼多了,我感覺……她好像還有啥事兒瞞著我,比如,她說,磚窯場那幾個被燒死的鬼,好像跟你有點兒關係……”
    黑磚窯老闆額頭的冷汗,立馬兒從額頭流到了臉頰,他怒吼了一聲:“她胡說八道,什麼燒死的鬼!”
    我一看,這傢伙要急眼,連忙點頭,順著他說道:“我也覺得她在胡說八道,我在她身邊根本就沒看見啥被燒死的鬼,她肯定是想嚇唬你,危言聳聽呢。”
    黑磚窯老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說,“對對對,就是危言聳聽,胡、胡說八道呢!”
    我在心裡暗笑,臉上卻一臉關心,對黑磚窯老闆說道:“大叔,我現在其實倒是有個法子,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什麼法子?”黑磚窯老闆連忙問道。
    我說道:“你把那個黃玉金蟾,暫時先放進棺材裡,糊弄嬸子一下,等她心願了了以後,咱再拿出來。”
    黑磚窯老闆眨巴著眼睛怔了一下,狐疑道:“這法子……能行嗎?”
    我篤定地一點頭,“當然行了,只要她一離開,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黑磚窯老闆露出一臉顧慮,停了一會兒,又問:“那、那要是……要是黃玉金蟾離開了我的身,有東西過來找我麻煩咋辦呢?”
    我說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送你一件法器,你先戴在身上,我的法器也可以護身的。”
    黑磚窯老闆又問:“要是放進棺材裡,幾天能拿出來?”
    我說道:“您只要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三天就夠了。”
    黑磚窯老闆低頭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黑磚窯老闆一咬牙,“好,不過,你得先把你的護身法器給我,我先戴上,我再把黃玉金蟾拿給你。”
    “好。”我點了點頭,“不過現在不行,我得回去先祭煉一下法器,明天再給你,三天之後,我就可以把嬸子的鬼魂送走,你就可以再拿回你的寶貝了。”
    “好好好!”黑磚窯老闆聽我這麼說,大鬆了一口氣,隨後,踏踏實實端起酒杯,敬了我跟強順一個,陳輝跟傻牛以茶代酒,幾個人皆大歡喜地碰了一杯。
    這天夜裡,強順喝多了,黑磚窯老闆跟我先前猜測的一樣,把自己那小半杯喝完以後,死活都不再喝了,這些心裡有事兒的人,喝酒都留著分寸呢。
    離開黑磚窯老闆的家,在我們幾個回去的路上,陳輝問我,“黃河,你要祭煉什麼東西,明天用什麼法器跟那老闆交換?”
    我也沒喝多,沖陳輝一笑,“啥也不用祭煉,也不用法器,這個您就別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老中醫家的廁所去了一趟。隨後,幾個人吃過早飯,又來到了黑磚窯老闆家裡,這時候,黑磚窯老闆也起來了,似乎還沒吃飯,看樣子,他昨天一夜都沒睡好,早上也沒心情吃飯。
    我讓陳輝他們幾個在院裡等著我,我跟黑磚窯老闆兩個人一起進了屋,黑磚窯老闆迫不及待問我:“小師傅,東西祭煉好了嗎?”
    我一點頭,“好了。”從兜裡拿出一個黃紙包,“你把這東西帶身上就行了。”
    黑磚窯老闆用雙手把紙包接了過去,接過去以後就是一皺眉,問道:“小師傅,這裡面包的啥呀,咋有股臭味兒呢?”
    我一臉正色道:“這裡面包的是一塊熏狗石,只要把這個帶在身上,鬼聞見這味兒就跑了,百鬼不侵。”
    “熏狗石?我咋沒聽說過呢?”
    我說道:“這是我們家的獨門秘製,很少有人知道,您要是聽說過才怪呢,這東西不但能熏鬼,還能熏狗呢,所以叫熏狗石。”
    黑磚窯老闆點了點頭,深信不疑地把黃紙包小心翼翼塞進了懷裡,隨後,又從懷裡摸出一個黃綢布包,雞蛋大小,遞向了我,“小師傅,這就是我們家祖傳的黃玉金蟾,三天以後,你可得給我再拿回來呀。”
    “您放心吧!”說著,我伸手把綢布包拿了過來。
    感謝“片帆”的百元紅包,感謝“鄧麗君”的百元紅包。
    好像,該說點兒的,算了,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