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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毒術

    要真是上吊死的那女孩,她咋會跟倆蛇精混到一塊兒了呢?
    我問強順,“是那女孩在哭,還是那綠裙子蛇頭在哭?”
    強順朝樓梯口又看了看,顫著聲音說道:“倆、倆都在哭,聽上去就像有回音兒。”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原來之前聽到的回聲,真是這麼來的,那她們在哭啥呢?他們到底又想幹啥呢?
    我深吸了一口,沖樓梯口那裡大吼了一聲,“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喊聲還沒落,強順拉著我的胳膊朝後退了一步,非常恐懼的說道:“別喊咧,蛇神已經走到你跟前啦。”
    我趕忙朝身邊掃了一眼,啥也沒看見,忙低聲問他,“在哪兒呢,離我還有多遠?”
    “就、就在你眼前,不到兩米遠……”
    我一聽暗暗嚥了口吐沫,面對一個看不見的敵手,這時候說不緊張是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我又低聲對強順說:“你問問他……到底想幹啥!”
    強順居然沒吭聲兒,我一愣,扭頭朝他一瞧,他居然一臉錯愕,眼睛直勾勾看著我腳前,我搖了他一下,“你看啥呢?”
    強順緩緩把頭朝我扭了過來,一臉驚訝地看著我,結巴道:“那、那……”
    我頓時急了,“那啥呀那,看你說個話費勁的!”
    “那、那蛇神,給、給你跪下咧……”
    啥?我一聽也是一愣,趕緊朝自己腳前一看,還是啥也看不見,忙問:“他、他為啥要給我跪下了?”
    “不、不知道哇……”
    “你問呀,你鼻子底下長了個啥!”
    強順狠狠嚥了口唾沫,抬起一隻手可勁兒掐住我的胳膊,看著我腳前,“蛇、蛇、蛇神,你、你為啥給黃河跪下了?”
    停了沒一會兒,強順扭頭對我說道:“他、他說,有、有事相求……”
    “啥事兒?”
    強順抿了抿嘴,把我的胳膊掐的更緊了,我抬胳膊把他的手甩開了,“你膽子能不能大點兒,他有事求咱,你還怕他幹啥呀。”
    強順聽我這麼一說,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好像給自己鼓了鼓勇氣,提高嗓門衝我腳前叫道:“啥事兒!”
    我頓時一激靈,他這一驚一乍的,不知道把蛇神嚇著沒有,反正把我嚇一跳。
    停了一會兒,強順又把頭扭向了我,說道:“他說……他說,事關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頓時一蹙眉,“他啥意思?”
    我話音沒落,強順身子猛然一抽,整個人都挺直了,我心裡頓時一沉,不好,有東西想附強順的身,趕忙伸手去兜裡掏針,然而,針還沒掏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強順嘴裡傳了出來,“劉小兄弟,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
    我抬頭朝強順一看,還是強順那張臉,還是強順那身子,但是,整個兒人的氣質全變了,挺胸抬頭,臉龐孤冷,眼神深邃,這時候他要說,我是強順,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把手從兜裡慢慢掏了出來,把拿到的針也一起掏了出來,強順眼神一動,朝我的手看了一眼,雙手衝我抱拳,說道:“劉小兄弟,別誤會,老蛇我真有一事相求。”
    我把針攥進了手心,上下打量了強順幾眼,強順這時候應該是被蛇神附上了,我問道:“你到底有啥事兒?”
    強順旋即“唉”地歎了口氣,“事關機密,只能你知我知。”說著,扭頭朝樓梯那裡一看,似乎是在看綠裙子蛇頭跟白衣女孩,不過,我看不見她們兩個。
    停了一會兒,強順又歎了口氣,居然從幾十年前給我說了起來。
    幾十年前,南方的一個山區小鎮,老蛇遊歷到了那裡,它那時候道行已經不淺了,遊歷的目的就拜訪各地的仙家,也是想從各地仙家那裡得到點兒啥修行經驗吧,也等於是相互交流。看到這裡各位別覺得懸乎,這是真實存在的,各地的仙家雖然五花八門,但是他們之間也是有一定來往的,過去經常聽奶奶說,某某仙家來咱家做客了,咱家的哪位仙家接待了他,等等吧。一般遇上這種情況,奶奶都要擺上一桌供品,最奇特的,還有抽煙的仙家,抽的是那種旱煙,奶奶就會在供品桌裡擺上一根煙袋桿、一包土煙(我們這裡叫“毛煙”)、還有一盒火柴。它們要是晚上來的話,奶奶還會給他們點上一根蠟燭,那些抽煙的仙家就會對著蠟燭點煙抽,小時候調皮,專門隔著門縫偷看過一回,這個,奶奶是不讓看的,那蠟燭,在供桌上放的好好兒的,火苗會一會兒大一會兒小,忽明忽暗的,周圍也沒有風,看上去特別好玩兒,那就是仙家在對著蠟燭點煙,好像跑題了是不是,不好意思,有些東西,我想起來就得趕緊寫出來,要不然轉頭可能就又忘記了。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精神狀況、甚至是記憶力,遠不如兩年前寫末代1的時候了,我不知道2寫完以後,還能不能再寫3,我就尋思著,把民間的一些禁忌呀、忌諱呀、一些小偏術了、小故事了,在這本書裡把它們記錄下來,沒辦法,現在有些東西你不寫出來,轉臉就忘了,你要是寫吧,怎麼都弄不到正文裡,因為有些東西正文裡根本就用不上,你要說專門在作者說的話裡面寫,也就是在下面的小黃框裡面寫,一時間的我還想不起來寫點兒啥。估計過幾天呢,編輯又要催我上架收費了,不嫌我跑題囉嗦的呢,就留下來支持一下正版,讓我有點稿費,能夠維持基本的生活,繼續寫下去,要是嫌我老是在正文裡穿插不相干內容的呢,你們就想上哪兒去上哪兒去吧,凡事講究就是個緣份。
    書歸正題。這個小鎮的南面,有一大片老林子,老蛇就鑽進了老林子裡,在林子走了沒多遠,看見一座小廟,只有一米來高,一米來寬,下面半部分是石墩子,上面是一座只有三面牆、跟一座神龕似的小廟,香爐供品啥的都有,香爐裡還插著香,就是沒牌位,這個就很奇怪了,沒有牌位,在給誰燒香上供品呢?
    老蛇就圍著小廟轉了兩圈,沒發現啥異常,也沒發現是哪位仙家在享用香火供品,老蛇就想,上香上供品的人,肯定是想求啥事兒,既然這裡沒有仙家應,自己不如把這些香火供品收了,應了人家的事兒。
    以老蛇當時的道行,還沒有達到那種享受人間香火的程度,他這時候最多也就是個精怪,還算不上“仙兒”,沒名氣,也沒自己固定的道場,不過給人辦點兒小事兒,還是可以的。
    老蛇就把自己的真身藏起來,魂魄出竅享用這些香火,等他吃飽喝足了以後,回去一找自己的真身,不見了,可把老蛇嚇壞了,他這時候的道行還不夠,魂魄要是在七天之內回不到真身裡,他就等於真的死了。
    隨後,老蛇在林子裡一找,給他找見一個木頭房子,這時候房門開著,他走到門口一看,自己的真身就在裡面房子放著呢,老蛇邁腳就往房子裡走,走到門口,身子突然又給彈了回來,抬頭一看,門框上面貼著一張黑符,黑布符,白字,白字寫的是啥,老蛇不認識。
    就在這時候,打門裡邊轉出來一個老頭兒,老頭兒似乎能看見老蛇,老頭兒對老蛇說,你的真身現在落我手裡了,要不就魂飛魄散,要不就聽我的話。
    老蛇修煉到這種程度,特別不容易,捨不得自己魂飛魄散,就答應老頭兒,聽老頭兒的話。
    於是,老頭兒把門框上的黑符摘下來,讓老蛇回到了自己的真身裡面,隨後,老頭兒從身上掏出一根黑木刺,也不知道是啥植物上面的刺,在老蛇嘴裡紮了一下,扎出血以後,把血滴在了一塊銅牌上面。
    打那一刻起,老蛇就像給人下了咒似的,只要有人拿著銅牌一唸咒,老蛇不管在哪兒,立馬兒就得到那人身邊,叫幹啥就得幹啥。
    看到這兒,各位是不是覺得很奇幻,其實是被我寫奇幻了,真實的沒有這麼誇張,不過現在懂這個的人很少了,過去很多人都懂一些簡單的驅使動物、鬼怪、精怪的小偏術,不過驅使鬼怪精怪的偏術都比較隱晦,很少有人能見到。驅使動物的這個,雖然我沒見到過,但我聽說過,最簡單的一種,弄一隻碗、一支毛筆,碗裡盛上滿滿一碗井水,用毛筆在水面上畫符,一邊畫,嘴裡一邊默唸咒語。
    畫完以後,找一隻小動物,一般都是兔子、猴子之類的,把碗裡的水往那動物身上一潑,這時候,畫符的人叫那動物跳,那動物就跳,叫那動物打滾,那動物就滿地打滾,但是,維持不了幾分鐘,因為沒啥實質性的用處,就是供人哈哈一笑。但是,就是這種毫無用處的法術,用的次數多了,也會遭報應,一般都會應在下一輩兒人身上,比如用兔子施展這種法術,用的次數多了,後輩子孫裡面,就會出現兔子嘴,也就是三瓣兒嘴,用猴子多了,就會出現猴耳朵。總的來說,這些都是旁門左道的邪術,像驅使老蛇這種的,就屬於陰毒的邪術,而且只有非常專業的人才能幹的出來。
    老蛇就這麼一直給人驅使了這麼多年,超過他能力之外的事兒,他幹不了,能力之內的事兒,叫幹啥幹啥。
    之前老蛇看到的那座小廟,其實就是這些人下的套兒,專門套這些成了氣候的精怪,套住以後,以某種條件做要挾,強行跟這些精怪簽下契約。
    真應了奶奶那句話:惡鬼惡,麼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