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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村落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鄧博士。他是一個瘋子,執著的像塊永遠敲不碎的石頭。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當然了,不能傷人。鄧博士雖然瘋。並且給我留下一段非常難忘的回憶,但他終究是個有原則的人。
    因此,他之前雖然加入了奇蠱組織,我也沒有太當回事。只要不是害人,那鄧博士無論做什麼,我都沒必要管。
    從桌子上拿起那塊石頭端詳一陣後,我做出了一個決定,並看向晨哥。晨哥看出我眼中異樣的神采,他身子抖了抖,問:“幹嘛這樣看我?”
    我把石頭往他身邊湊了湊,說:“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晨哥問。
    “借你的身體用一用。”說著。我把那塊黑色的石頭,用力拍在晨哥的腦門上。
    別看這東西摸起來似乎很硬,實際上,外面只是一層類似雞蛋殼的東西。只要力氣足夠大,便能輕鬆打破。晨哥被我這一記打的哎呦一聲。捂著腦袋往後退,同時有些生氣的問:“你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蛋殼”破碎後,從晨哥腦門上流下來的清水。這水顏色很淡,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但它們卻如活物一樣,順著七竅迅速鑽進去。我看的十分感慨,正常的神蠱,是不會蹤跡如此明顯的。看樣子,鄧博士確實如我所想,對製造神蠱有了一定的進展,並且,還在蠱術上做出了些許改變。
    他一直夢想著,用蠱蟲代替高科技中的納米機器人來幫人做精密手術。因為鄧博士認為,科技的力量再強大,始終不屬於人類。人造心臟,也有自己的極限。而蠱蟲。如果可以人為製造,並改造成可以和人體融洽的某種活體組織,那麼一些手術就會變得很簡單,並且沒有一點副作用。
    倘若這個理論變成真實存在的東西,那人類的醫學。將步入一個新的領域。在鄧博士的理論中,可以分化成肉眼無法分辨的蠱蟲,應該可以連癌細胞都吞噬,並將之轉化成人體所需的營養。這是多麼嚇人又多麼令人振奮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當初我才會和他合作好幾年,只是這事太過複雜,最終因為個人原因,不得不半途中止。
    清水流入七竅,晨哥自然感覺出了異樣,他用力在臉上抹擦,卻無法阻止神蠱的入侵。幾秒後,他的動作停止,眼神變得有些陰沉,同時,他開口說:“我是鄧博士,救我。”
    這話聽起來很是古怪,可我早有預料,便問:“怎麼救你?你在哪?”
    晨哥很快做出了反應,他抬起手臂,指向一個方位,同時抬腿往那邊走。見他所走的方向,是衝著大門口,我沒有猶豫,立刻招呼武鋒一聲:“走,他能帶我們找到鄧博士!”
    武鋒立即跟上來,看著晨哥那略顯僵硬的步調,他忍不住說:“這是鄧博士培育的神蠱?為了告訴別人他現在在哪?”
    我點點頭,說:“估計抓走他的人,也沒想到鄧博士會用這種方式留下訊息。不過從這點來看,博士應該一直都處於被監視的狀態,他的行程,通話,一切都不是秘密。”
    “對方很小心啊。”武鋒說。
    我點點頭,然後一把拉住晨哥的手臂,把他塞進車裡。隨後,我坐在駕駛位,對他說:“繼續引路。”
    鄧博士培育的神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級別,但是在智慧上,要比一般的蠱蟲高出不少。它沒有因為行進方式改變就不知所措,坐在車上,依然很準確的指出了下一個方位。武鋒上車關了車門,問:“你怎麼知道這一定是博士用來傳遞訊息的工具?”
    “我不知道。”
    武鋒愣了下,然後問:“那你就直接往他腦門上拍?”
    “反正得找人試一試,難不成砸你或者我身上?”我理所當然的說。
    武鋒搖搖頭,沒有說話。我的舉動雖然看起來魯莽,但實際上很合理。武鋒渾身都是陽氣,普通的蠱蟲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而我,有本命蠱在,哪只蠱蟲敢進來送死?所以放眼望去,唯有晨哥能勝任這活了。再不然,請那位已經八十多歲的鄧伯出面?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晨哥,不斷指左指右,沒有半點猶豫。我懷疑,這只神蠱,可能鄧博士很早以前就開始做了。或者說,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離奇蠱組織,所以提前用神蠱記錄了位置信息,以便給自己留條後路。
    所以說,人老成精,鄧博士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聰明著呢。話說回來,他如果不夠聰明,又怎麼能把現代醫學和蠱術結合在一起?
    然而,意外發生了。車子在出城後不久,被人攔了下來。兩名交警一左一右站在兩旁,說是臨時抽檢。我暗罵一聲倒霉,但這種事如果拒絕的話,就不是違章扣分那麼簡單了。我可不想被人懷疑車子裡藏有毒品和槍械,然後再被一大堆警察追捕。
    在配合的拿出駕駛證和行駛證後,交警又讓我下車去旁邊接受酒精測試。
    “可真夠麻煩的,為什麼不直接拿測試儀來?”我很是不滿的說。
    那名交警解釋說:“測試儀壞了,不過你放心,很快的,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見人家態度和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便讓武鋒陪著晨哥呆在那,自己往公路旁臨時搭建的小帳篷走去。
    掀開布簾後,眼前看到的事物,讓我愣了下。因為裡面沒有什麼酒精測試,也沒有交警,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那裡。看到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糟了,他們肯定想調虎離山,去對付晨哥和武鋒!
    不等我轉身,那名男子便說:“楊先生,請放心,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幫忙救出鄧博士。”
    我微微一愣,猶豫了下,放棄立刻離開的打算。隨後,我看著那名男子,問:“你是誰?鄧博士怎麼了?為什麼要救他?”
    男子說:“楊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的身份,我們都很清楚,是一名正統的養蠱人。鄧博士出了什麼事,你比我更清楚,否則,也沒必要到這裡來。至於我的身份,隸屬於國家某特殊組織,再具體的東西,就不方便透漏了。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鄧博士在出事前,曾發出一條秘密訊息。首長本是要派我把他接應走,可惜來晚一步,後來看到你的出現,才弄出這麼一個場面。相信楊先生,能理解我這種人的為難之處。”
    首長?特殊組織?我有些發呆,鄧博士在醫學界的地位很高,他不僅有宏大的理想,本身醫術也非常高明。許多國家層次的領導,都接受過他的治療和診斷。像這樣的人,已經可以算作古代的御醫,就算天天不上班,也可以拿到很高的報酬。
    男子沒有說明是哪位首長,我也知道就算問了他也不會說,想了想,問了另一個問題:“如果你口中的首長知道博士要被人劫持,那為什麼不直接點?只派你一個人來?你很厲害?”
    男子回答說:“無論養蠱人也好,修行人也好,都屬於普通人之外的特定群體。對你們,國家有特殊照顧的政策。雖然知道鄧博士要遇到麻煩,但我們也不好派部隊或動用太多人,如果能和談或者提前接走,那就最好不過。假如晚了,那就想辦法救出來。之所以只有我一個人來,基本就是這些原因。至於我厲不厲害,對付普通人,一個打十幾個不成問題,但在你們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這答案,有點像自誇,又有點謙遜的味道。我哦了一聲,問:“如果你失敗了,是不是國家也不承認曾經派過人來?”
    男子嗯了一聲,說:“我現在是以私人身份與你合作。”
    “看來鄧博士也不算特別重要嘛。”我嘲諷似的說。
    男子沒有吭聲,他說的再多,也無法改變首長不太重視鄧博士的事實。如果被劫持的人是省部級大腕或者更高的人物呢?他們還能只派一個人來?雖然對男子的狡辯感到不爽,但我本來就沒想過要與他合作,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我不太習慣和陌生人一起,你自便吧。”說完,我便轉身離開了。
    男子沒有追出來,直到我上車離開,帳篷裡都很安靜。但在十分鐘後,武鋒忽然說:“我們被跟蹤了。”
    “嗯?你怎麼知道?”我問。
    武鋒瞥了眼後視鏡,說:“後面有輛車,速度和我們保持一致很久了。他一直靠其它車輛遮擋自己的行蹤,意圖非常明顯。”
    我失笑道:“這麼沒水平的跟蹤,不太可能吧。”
    “如果對方根本沒想過瞞我們呢?如果他的這些舉動,只是下意識的本能行為呢?”武鋒說。
    我一怔,想起帳篷裡的男子。透過後視鏡,確實看到後面兩百米遠的位置有一輛普通的小轎車。雖然看不太清駕駛員的模樣,但我本能的感覺到,就是他。或許武鋒說的沒錯,那人根本沒想過躲藏,他只是下意識讓人擋住自己,這說明他經常幹這樣的事情。
    之前我已經把帳篷裡的事情,告訴了武鋒,眼見對方很可能已經悄悄跟上來,武鋒問:“要不要動他?”
    所謂“動他”,意思就是打暈了扔溝裡。我相信,以武鋒的能力,可以很輕鬆做成這件事,哪怕對方說能打十幾個。
    考慮了一下,我搖搖頭,說:“他既然要跟,那就任由他跟著,只要不妨礙我們就行。但如果想找麻煩,就不要客氣了。”
    武鋒嗯了一聲,繼續通過後視鏡觀察對方的動向。至於晨哥,他始終保持指引方向的姿勢。
    我也不知道開了多遠,只知道一路光高速公路就跑了大概四五個小時。下了高速路後,晨哥指引我們進入一個小城市,然後又沿著省道鑽進了某個鎮子,最後,我們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跑了大半個小時才停車。
    前方已經是農村,可以看到土屋中的煙氣升騰,四周的農作物已經從土裡鑽出來。今年的幾場大雪,讓它們好好的睡了一覺,現在正是快速成長的時期。
    到了這裡,晨哥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我猜想,或許已經抵達目的地。只是,奇蠱組織會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想了想,我把晨哥塞進車裡,因為不確定他什麼時候能清醒,我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們去救鄧博士,你呆在車裡不要動。”
    往紙條上吐了口唾沫,然後拍在晨哥腦門上,我這才關上車門。武鋒看我一眼,說:“忽然想起來,小時候在武校和同學打牌,輸了的人也都是這樣貼紙條。”
    我和他並肩,踩著濕潤的土路往前走,說:“這說明你童年是幸福的,起碼還可以回憶,我的童年,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影片,想都不敢想,很怕會做噩夢。”
    “你太誇張了。”武鋒說。宏雜剛劃。
    “那是因為你不懂我的童年到底有多誇張。”我說。
    此時,我們已經走到某個村子口,再往前一段距離,能看到兩層小樓。這個村子的人還算富裕,幾乎家家都是兩三層。不過,在看到第一棟二層小樓的時候,我忽然有種汗毛直豎的感覺,下意識拉住武鋒的胳膊,阻止他繼續前進。
    武鋒眉毛一挑,立刻向四周掃視,同時低聲問我:“發現什麼了?”
    我搖搖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那戶人家,並把感知的力量延伸過去。仔細感觸一番後,我心裡微驚,因為察覺到了奇蠱的氣息。這股氣息非常淡,似乎是藏在暗處的。倘若不是我的五感強大,又步入人蠱合一的門檻,恐怕很難發現它。
    在感受到奇蠱氣息的時候,我已經可以確認,這裡必定是奇蠱組織的某處據點。看來,晨哥沒有指錯地方,鄧博士確實在這裡。
    但我們要怎樣過去呢?
    從這裡進村的路雖然不止一條,但每條路的旁邊,都有一棟樓房。不用四處查探我也能想到,這些房子的內部,必定都藏有奇蠱。姑且不說這些奇蠱是不是專門用來示警,無論它們作用如何,我們只要踏入到其感應範圍內,就會立刻被發現。
    奇蠱組織很強大,絕非我和武鋒所能應付的勢力,和他們面對面硬碰,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拉著武鋒退後一段距離,躲到一棵大樹旁,然後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武鋒搖搖頭,說:“如果這些路口都有奇蠱守衛,想不被發現就進村,基本不可能。”
    我皺起眉頭,難道只能這樣離開?鄧博士和我的關係雖然算不上特別特別好,但既然來了,就沒有空手而歸的打算。就在我思索的時候,武鋒忽然拉了我一下,示意看後面。我轉過頭,見一輛轎車停在路上,有人從車裡下來,並徑直往這邊走。
    以我那極好的視力,一眼便看出,來人正是之前和我談話的男子。他確實沒有避諱自己的行蹤,一副就算你發現了我,又能怎麼樣的姿態。
    武鋒看看我,眼中露出詢問的意思。我想了下,最終還是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雖然這人讓我不太喜歡,可他畢竟代表著國家力量,沒必要莫名其妙得罪他。
    這名男子很快就走到樹下,他抬頭看了眼村落的方向,問:“有發現?”
    我說:“關你什麼事?”
    男子不以為意,他很誠懇的說:“楊先生,我確實很想和你合作,救出鄧博士。但是很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我有敵意,我可以肯定自己從沒有得罪過你。”
    我沉默不語,難道要說是因為領導的關係,所以對體制內的人很不感冒嗎?這有點一竿子打翻整船人的意思,很不合理,所以不能說出口。看著那人認真詢問的臉,我不得不按捺自己的不爽,說:“想合作也可以,拿出點誠意來。難道你空口白話,就算合作?我可沒有為他人作嫁衣的習慣。”
    男子做出思考狀,過了會,他問:“楊先生不進村,是否已經確定這裡就是鄧博士所在地,而對方有特殊力量進行守衛監視?”
    倒挺會猜的……我撇撇嘴,說:“是又怎麼樣。”
    男子抬頭看向村落的位置,說:“楊先生不敢輕易進去,應該是怕對方認識你,或者能察覺到你身上的蠱蟲氣息。但我不同,我只是個普通人,而且有理由相信,他們從未見過我。所以,我可以獨自進村探探路,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有誠意?”
    他說的話,確實讓我有些心動。我和武鋒互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肯定的色彩。轉回頭看向那男子,我點頭說:“可以,不過有一點要先說明,這個組織我並不是很瞭解,你進去後,也許會發生危險。”
    “像我這樣的人,早就做好隨時為國家任務捐軀的準備,這是榮耀,也是義務。”男子說著,邁開大步,朝村子裡走去。
    他走的十分堅定,沒有半分猶豫,武鋒點頭,輕聲說:“這人倒是條漢子。”
    我哼了哼,說:“他要是個娘們才奇怪,是漢子有什麼了不起的,誰不帶把?”
    武鋒失笑,說:“看來你確實對這人有成見。”
    “對所有喜歡裝模作樣的人,我都有成見。”我說。
    男子從村口的房子處經過,我仔細觀察著那邊的動靜,但沒有其它的發現。這人一路暢行無阻,直到深入村落後,才見不時有人來回走動。男子與人交談,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知道他越走越遠,最後拐了個彎,消失在某棟民房後。
    雖然之前對他的態度很不客氣,但現在,我還是有些擔心。奇蠱組織沒有邪術聯盟那麼殘暴,但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殺起人來,應該也不會多眨幾次眼睛。武鋒見我一臉擔憂,便說:“放心吧,那些人既然抓走鄧博士,肯定是想讓他幫忙做些什麼,博士應該很安全。”
    我點點頭,沒告訴他心裡的擔憂一部分是因為博士,而另一部分,是因為那名男子。
    之後,我和武鋒沒有繼續呆在樹下,而是返回車上。晨哥依然一臉呆滯,應該要很長時間才能自己清醒過來。我沒有立刻幫他解蠱,雖然神蠱同樣會對人體造成一定傷害,但與其讓晨哥清醒後做出某些我們無法預料的舉動,還不如讓他在這裡老實呆著。
    在武鋒的建議下,我把車駛離這裡,在很遠的地方,找個地方停下,然後再步行回來。這是為了不讓奇蠱組織的人起疑心,如果他們看到兩輛車同時出現在村口,很長時間都沒開走,說不定會有懷疑。
    這就是為什麼我辦事的時候,總喜歡帶著武鋒一起。他能看到許多我無法注意的細節,而這些細節,往往能給我帶來一些意外的好處。
    我們走回來後,蹲在路邊的河溝裡曬太陽。暖洋洋的日光射在身上,讓人渾身都不由自主放鬆下來,如果換個時間和地點,我肯定已經悶頭大睡了。但這種好時光沒能持續太久,男子在一個多小時後回來,他沒有看到我和武鋒,便直接從樹旁走過去,頭都沒轉一下,彷彿不知道這裡曾經站過兩個人。等他走上那條路,打開車門的時候,我看到他眼睛往這邊瞥了一下。
    很明顯,他看到蹲在河溝裡的我和武鋒。但是,他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其它動作,直接鑽進車裡離開了。
    我愣了愣,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正要起身的時候,卻被武鋒一把拉住。他衝我搖頭,示意不要動彈。我不解其意,問:“怎麼了這都是?”
    武鋒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他應該在被人觀察,如果我們現在上去,也會被發現。”
    我恍然大悟,是了,如果沒人監視的話,男子應該和我們打招呼才對,又怎麼會明明看到了人,卻故意裝作看不到,逕直離開呢。我和武鋒在河溝裡繼續蹲著,等腿都麻了,背後忽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過頭去,卻見男子貓著腰,從後面的農田里竄了過來。
    他到了我們身邊,同樣蹲在那裡,說:“看來楊先生有很高的警惕性,知道避開敵人的視線,原本我還擔心你們的存在,會讓對方起疑呢,看來是多慮了。”
    我嗯了一聲,沒多說,因為這事的功勞,全在武鋒身上。如果不是他提醒,我現在肯定還傻乎乎的窩在車裡,哪會想到對人用個障眼法。
    這時,武鋒問:“探查的情況怎麼樣?”
    男子早已整理好思緒,聽見問話,立刻回答說:“這裡的人並不多,根據我的觀察,應該不超過十五人。鄧博士的位置,可能在村西的祠堂或者村子中心的枯井處,因為這兩個地方,我都被人攔了下來。另外,可以肯定這裡應該就是那個組織的所在地。因為我在裡面看到的全部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性,老人或者兒童。對一個村子來說,這是不太可能存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