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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受傷

  佛舍利是目前唯一能解咒鬼降的寶物,當初和私生子斗的你死我活,靠著東方顯的威懾,才要來這兩顆。如果沒了,以私生子的性格。肯定巴不得我死,又怎麼會再給?武鋒憤怒無比,一掌拍在王狗子後心,只見王狗子哇的一聲噴出血來,又有一樣東西合著血被吐出來。
  佛光乍現,王狗子渾身一抖,忽然大聲的喊疼,一抹黑氣被從體內逼出來,迅速在佛光中消融。。方九聽到聲音,跑過來一看這情況,當場就傻了。他隨後便看到我肚子上插著的匕首,呆呆的問:「這,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找死!」武鋒怒極,一掌拍向王狗子的腦門。他的力道極重,如果真被拍中。不死也要變成白癡。
  我雖然又疼又氣,但是看到王狗子身上冒出來的那黑氣,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便忍痛喊住他:「不要殺他,他是中了邪術!」
  武鋒的手掌,堪堪在要擊中王狗子腦門的時候停下。他看了我一眼,隨後一掌打在王狗子胸口,將其擊飛出去。王狗子整個人撞在牆上,發出砰一聲巨響,立刻昏迷過去。只是那七彩的佛光,仍在不斷綻放著,看的我都忍不住想殺他。
  方九看看王狗子,又看看我,忽然憤怒的跑過去,一腳踹在王狗子身上。狗子哼哼幾聲,並沒有醒過來。武鋒將我扶起。看著插在肚子上的匕首,眉頭緊緊皺起。我疼的都快暈過去了,便讓方九把本命蠱抱過來。本命蠱早已察覺到我身上的異樣,立刻從沉眠中甦醒。自己跑了過來。
  它看到我肚子上的東西,有些不解的「啾啾」叫著,似乎是在問:「你丫幹嘛呢?」
  我以心靈聯繫,讓它給我暫時封住傷口。本命蠱跳到我旁邊。十數根鬚髮伸展著,通過毛孔刺入體內。那匕首緩緩的從體內被頂出來,周圍的皮肉被割開,好在有本命蠱幫忙,倒沒什麼危險。我感覺身體又癢又麻,疼痛感大幅度降低。待匕首噹啷一聲落在地上,本命蠱這才跳到傷口附近,又把大量鬚髮探了進去。
  我雖然不明白它要做什麼,卻知道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這時,方九已經拿來大量的蠱藥。卻不知道該給我用哪個好。我擺擺手,示意這個不用著急。武鋒從王狗子噴出的血裡,找回了佛舍利。
  只有一顆,而且只剩下一小半。佛舍利被消化的速度太快了,剛剛入口,就化作流光自動湧入體內。想來,這應該是青雲子做的手腳。他本想幫助我化開佛力,誰知,卻讓我在此刻吃了大虧。
  看著那比黃豆粒還小的佛舍利,我這叫一個氣,恨不得把王狗子千刀萬剮。武鋒臉色陰沉,我從未見過他這麼生氣。方九忽然撲通一聲跪下,一邊磕頭,一邊說:「師父,是我對不起您!我這就把狗子趕走!」
  他說著,站起來就要去拖已經昏迷的王狗子。我歎口氣,說:「算了,是我太大意,不關他的事,他也是中了邪術才會這樣。」
  方九張口又要說話,這時,武鋒已經把所剩無幾的佛舍利擦乾淨遞過來,說:「先吃下去。」
  他語氣堅決,一副我不吃,立刻把我打暈了塞嘴裡的架勢。我知道他心急,是為了我好,便乖乖的接來放入口中。佛舍利入口即化,淡淡的佛光在體表綻放出明亮的色彩,我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本命蠱急促的「啾啾」叫兩聲,立刻從我身上離開。我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佛力對一切邪術都有克制,本命蠱雖然不同於普通的蠱蟲,卻也無法承受這種力量。除非,它喚來本體加持。
  小傢伙落在地上,觸角扭動,不斷對我發出抗議和指責的聲音。我有些歉疚的對它道歉,知道因為失血和慌亂,讓自己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否則,這樣的低級錯誤,怎麼可能犯下。
  此時,我耳中隱約聽到淒厲而古怪的聲音,像有人在大叫,又像鬼怪的呼喊。一張模糊不清的人臉,迅速在佛光中變得黯淡,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但是,佛舍利太小,這人臉只散去大半,佛光便先一步消散了。武鋒又多等了一會,見我不言語,才問:「怎麼樣?解了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武鋒皺起眉頭,問:「什麼意思?」
  我歎口氣,說:「解了一大半,但還有殘留,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武鋒臉色更沉,他回頭看了眼王狗子,然後轉回頭問:「用他的血和肉,是否有效?」他叉豐血。
  方九身子一顫,驚駭的看向武鋒。他並不瞭解武鋒的過去,自然不明白,這個向來很和氣的武師父,怎麼會如此殘忍。只有我知道,幾十年前的武鋒,是如何度過那段黑暗的歲月。他曾生吞師父的眼睛來警示自己,並親手殺了數人。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如果此刻我說一句有用,武鋒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王狗子肢解,哪部分有用,就切哪部分給我。
  真正殺過人的,絕不會懼怕血腥,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眼中,和踩死一隻蟲子,然後好奇的把它們的腿腳一根根揪下來沒有區別。不過,佛舍利的力量,已經融到王狗子的身體內部。這就好比我們吃下去的米飯,拉出來會變成屎一樣,本質已經發生了變化。別說吃一部分了,哪怕我把他生吞了也沒用。
  說起來,王狗子現在也很慘,武鋒剛才毫不留情的打碎他的肩骨,又折斷了他的手腕,最後那一掌,更是打的他直吐血。別看平時武鋒有事沒事教他兩招,看起來兩人關係很好,可在大是大非面前,武鋒絕不一個會心慈手軟的爛好人。
  我坐在床上,感覺肚子裡一陣古怪感覺,也不知是否被捅破了腸子。本命蠱猶豫了會,又跳上來,鬚髮探出,繼續為我療傷。一開始我只打算讓它封住傷口,沒想到這傢伙還有治傷的本事,看樣子,應該是進階後的新能力。
  說起來,這件事我實在太大意了。王狗子進門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不對勁,但大家那麼熟,又怎麼會防備?如果之前我稍微對他的氣息感觸一番,肯定能察覺到什麼。利用邪術控制王狗子的那人也夠聰明,狗子向來隨身攜帶一把匕首,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因此,他拿著刀子削蘋果,順勢倒進我懷裡一刀捅過來,除非我擁有武鋒的身手,否則怎麼也不可能躲開。
  更重要的是,如果今天不是有武鋒在這,我說不定會被直接亂刀捅死。這事想的我渾身都冒冷汗,感覺自己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我看向方九,問:「最近附近來了陌生人?王狗子和誰接觸過?」
  方九一臉迷茫,想了半天,說:「我不清楚……狗子每天無所事事到處亂跑,周圍的人都和他混的很熟……」
  武鋒哼了一聲,走過去,對著王狗子就是幾巴掌。這巴掌扇的很重,方九低下頭,不敢勸阻。畢竟不管王狗子是否被控制,我的傷,還有佛舍利的遺失,都是他造成的。就好比社會上爭論,精神病殺了人,是否要被判刑。有些人認為,出於人道主義,不應該背叛,只需要接受精神治療,並嚴加看管。但更多的人卻覺得,大家都是人,憑什麼精神病就可以隨便殺人而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