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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道宗來臨

  武鋒看著我,問:「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說:「有什麼不好?」
  武鋒低下頭,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純正白蘭地。然後全吐出來的小孩子。我有些無奈,說:「他的歲數,比咱倆加起來還多十倍,能怎麼辦。」
  那孩子自然是妖王,聽說番邦入侵,他正氣凌然,要來助威。我心想就你這人型打火機的本事,能助個錘子……
  當時妖王威風凜凜,義正言辭的對我說:「你不讓我去,我就報警說你拐賣兒童,凌虐!」
  我差點暈過去,這傢伙跟誰學的這些詞語?剛來那兩天,他可是連電燈都不認識。經過一番套話。我得知這些都傳自王狗子,當即把狗子喊來毒打一頓。教妖王什麼不好,教他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連方九也看不下去,偷偷上去踩了兩腳。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為了不回到大陸立刻被警察拖走問話,我只能把妖王也帶來。他在飛機上扭來扭去,一會看看窗外的白雲。一會摸摸屁股下的坐墊,說:「這大鳥的肚子可真能盛,我們這是等於被吃了吧?」
  連空姐都被他逗樂了,摸摸妖王的頭。遞來一杯橙汁,說:「小弟弟真可愛呢。」斤場鳥劃。
  我噗哧就笑了出來,小弟弟?這是老弟弟好嗎?
  總之,經過一番折騰後,妖王終於如願以償來到了香港。從偏遠的市郊來到國際金融之都,妖王的眼睛都要看直了。到處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來往的女子穿著更是有些暴露。別看已經入秋多時,可這衣料非但沒增加,反而還有減少的趨勢。
  妖王進娛樂會所的時候還搖頭歎息:「現在的女子,不堪入目啊……」
  馮烈山呵呵笑著問我:「這誰家孩子?說話挺有趣的。」
  我哪敢跟他說,這是來自千年前的一代妖王?就算說了,估計他也不會信,畢竟妖王此刻的形象,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在馮烈山找人詢問的時候,妖王終於受不了白蘭地的味道,從板凳上跳下來,脆生生的問我:「小子。這裡難道就沒烈酒嗎?」
  「多烈算烈?狗子喝的那二鍋頭行嗎?」我問。
  「不夠烈,喝幾瓶都不醉。」妖王說。
  我打了個響指,對服務生說:「來杯純酒精。」
  服務生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武鋒拍了拍桌子,說:「去拿吧,真要。」
  這時,馮烈山回來,聽見武鋒說話,便對那服務生訓斥說:「客人有什麼需要,都要盡可能滿足,沒有需要,我們也要給他創造需要!」
  服務生怯怯的離開了,我笑了笑,說:「你這可有些當官的架子啊。」
  「這是一種理念,會所幹嘛的,不就是讓人來發洩慾望需求的嗎?」馮烈山說:「對了,你讓我問的那事,咨詢幾人後,確實有些發現。說來也奇怪,最近香港幾家道觀都閉門不見客,還有些甚至轉讓給了什麼降頭師,養鬼人。我說,幹你們這行的,已經如此明目張膽了?」
  我說:「我和他們可不是一個行當,相差的遠著呢。你去問了半天,就問出這麼點東西?」
  「當然不止。」馮烈山忽然一臉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小聲說:「還有些小道消息,說道觀的人沒打過那些外來戶,都被趕走了。還有人說,他們曾拿著砍刀,在九龍塘決鬥,傷亡上百人。」
  「又不是黑社會決鬥,哪來的什麼砍刀,瞎扯淡。」我說。
  「我也覺得有些扯。」馮烈山問:「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來了?」
  我說:「原因不好說,你不知道最好。但提前給你個警示,無論道觀還是外來的降頭師,最近你都不要沾,能躲就躲,越遠越好。」
  「怎麼的,還真要打啊?」馮烈山有些驚訝的問。
  不等我回答,便聽見一個略顯幼稚的清脆兒童音響起:「好酒!夠烈!」
  我們轉過頭,只見服務生已經傻了眼,站在那嘴巴都合不攏了。妖王端著一個已經空了的杯子,正砸吧嘴裡的餘味。馮烈山笑了笑,說:「我們這有全天下所有的酒水,凡是你市場上能買到不能買到的,這裡都有。不管什麼樣的酒鬼,都能在這裡找到自己的最愛。不過,你這孩子年紀太小,少喝點,對了,這是什麼果酒?」
  「純,純酒精……」服務生結結巴巴的說。
  「哦,挺好。啊?」馮烈山忽然反應過來,他愣愣的看著已經回味完畢的妖王,忽然大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我連忙勸阻,好說歹說,馮烈山總算安靜下來,看著沒事人一樣的妖王,他實在有些無語。這年頭,什麼怪事都能有,一個孩子,竟然能喝純酒精?過了半晌,馮烈山才對我說:「楊先生,幸虧我和你只是朋友,如果常年跟在身邊,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嚇出心臟病來。」
  「也有可能把你鍛煉的什麼都不怕呢。」我說。
  「或許吧。」馮烈山不置可否的說到,隨後,他忽然像想起了什麼,對我說:「還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怪。昨天夜裡,巡警發現有人偷渡上岸,人數非常多,大概將近二十。他們剛喊話,那些人就嗖嗖的全不見了。這批執勤的巡警,一個個都嚇的夠嗆,回來就說見鬼了。」
  「哦?是從哪偷渡的,大陸?」我問。
  「應該是。」馮烈山說。
  「能讓人帶我去他們發現偷渡者的地方看看嗎?」我問。
  「這當然沒問題,不過馬上到晚飯的時間,要不然明天去?」馮烈山詢問說。
  我搖搖頭,有些迫不及待:「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現在就能去。」
  馮烈山自然不會違我的意,當下喊來人送我過去,並叮囑說無論我有什麼要求,能滿足的一定要滿足。不久後,我們到了發現偷渡者的海岸。那裡早已空無一人,只偶爾能看到幾個巡警在附近溜躂。帶我們來的人心很細,提前問好具體位置,然後領著我過去。藉著月光,隱約能看到沙灘上有些雜亂的腳印。我仔細感觸一番,發現這裡依然有淡淡的土行道術氣息存留。想來,到香港應該是陰陽道宗的人,所以才能借土遁躲開巡警。
  我找來一個盒子,把有道術氣息的沙子全部裝進去,然後帶回會所。領路的人沒有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只是很貼心的按照要求來做事,無論我有什麼需要,都會以最短的時間來滿足。就此一點,我已經非常滿意,心裡想著,等這事完了,總要給馮烈山點好處。
  交際嘛,就是你來我往的事情,如此友誼才能長久。
  武鋒跟了我那麼久,自然明白裝沙子回來是要做什麼。進了屋,關上門,看我對著那堆沙子擺弄,武鋒問:「找到他們後,你想幹什麼?」
  我頭也不抬的說:「看戲。」
  「看戲?」武鋒有些不解,費那麼大勁跑來香港,就是為了看戲?
  雖然他不能理解,可除了這個原因,我又能為了什麼呢?總不能真是為了國家榮譽吧……術法這東西,其實和國家真沒多大關係。再者說了,無論陰陽道宗還是外來降頭師,哪個都不是好惹的,我可沒想過親自參與這件事。就像之前對姥爺說的那樣,我只是想當啦啦隊而已。
  道術留下的痕跡,是遠比人體氣息更加明顯的,因此,痕跡蠱成型的速度很快。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我和武鋒趁著妖王熟睡的時候,抱著痕跡蠱偷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