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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風雨欲來

  那一天,是平生最鬱悶的一天。
  原本以為撿到寶了,誰知道是個繡花枕頭蠟槍頭,中看不中用。但之前答應了收留,又不能反悔。於是,家裡就這樣多了個看似和四五歲兒童沒區別,實際上確實沒區別的妖王!就他那點火苗,拿來點煙我都覺得費勁。
  因為這個,王狗子很是嘲諷了一番,偏偏我又沒什麼話能反駁他,只好啞巴吃黃連,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更讓人無語的是,妖王對王狗子青睞有加,每天屁顛屁顛的跟在狗子身後,問這個問那個。如此一來,傻缺王狗子就成了王博士,可把他得意的。鼻子都快捅到天上去了。
  沒過兩天,東方列打來電話,說最近海峽中央。確實有不明人物打鬥。而台灣,香港兩地,也混入了不少外來人物。那些人尋滋擾事,專挑修行人下手,如果不是這兩個地方分別有洪家和東方家坐鎮,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那些人雖然下手極狠,卻也知道分寸,洪家和東方家的人,他們一個也不動。畢竟這兩家除了術法外,在經濟上也頗有實力。降頭師和養鬼人們不怕道派,卻怕因此遭到經濟上的制裁。他們修行邪法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要讓人害怕,然後乖乖送錢來?那些小國家的領導階層,有許多都和他們有關聯,如果洪家和東方家聯合,必然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經濟損失。
  不過。只要是大陸的道派,一個個都被拍了黑磚。頭破血流,兩眼烏黑。一時間,人心惶惶。不知是誰把長玄風遭到追殺的事情說了出去。得知馬來半島和中南半島,以及那些番外小國的黑衣降頭師,養鬼人,巫師一類的傢伙要來找麻煩,道派的人都瘋狂了。
  我們不找你們的麻煩,你們還敢來這擾事?難道不知道你們修行的那些法門,都是從大陸流出去的皮毛?
  而鬼王拉納為什麼帶人來?也許有報復長玄風的部分原因,但事情鬧這麼大,僅僅為了報復可能嗎?大陸道派認為外來邪術是皮毛,那麼降頭師和養鬼人怎麼能服氣?他們被壓了那麼多年,努力許久。也只能在海島中佔據一點地盤。如今有鬼王拉納這尊凶神牽頭,他們自然樂的聯合起來,給諸多道派一個教訓的同時,如果能攻進去,把勢力扎根大陸就再好不過。
  鬼王拉納召集的這些人確實有幾把刷子,香港和台灣的道派氣不過,集合起來跟他們打了一場,結果被揍的鞋都來不及穿,狼狽不堪的撤回大陸。如此一來,眾人才算明白,為何連長玄風這樣的人物都被追殺。面對來勢洶洶的這些番邦邪術,洪家和東方家也不敢輕舉妄動,索性閉門不開,當了縮頭烏龜。
  這自然引來不少人罵,好歹你們也是大陸出去的分支,國難當頭,竟然不援助?我倒是能理解這兩家的心情,他們雖然厲害,可也敵不過那麼多人啊。這種時候,人家不來找你麻煩就偷著樂吧,誰還敢冒然出頭。
  於是,大陸道派與番邦邪術的交鋒,第一回合以對方完勝告終。整個東海往外,幾乎沒有成型的道派存在了,降頭師和養鬼人本就在兩座海島中有點根基,如今更是如日中天,不可一世。
  而在極少人知曉的情況,大陸諸多道派,秘密集結。讓我意外的是,領頭人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派,如龍虎山,茅山等,反而是陰陽道宗,五雷宗牽頭。據姥爺說,有人上龍虎山交涉,對方回復:「此乃國際爭端,我們身為國家認可的道派傳承聖地,不可隨意參與,需上報道教協會,由XXX審批,然後再XXXX……」
  而許多在世俗中常見的道派,也都是這樣,不願意因為一個長玄風,無緣無故和那些外來邪術碰撞。一來他們愛惜自己的性命,二來……萬一打的時間長,那些來上香解籤的女施主怎麼辦?沒有錢財,又怎麼給祖宗們鍍金身,維持聖地的香火?
  總之一句話,你們愛咋咋滴,和我們無關。
  連我聽說這事,都氣的夠嗆。青雲子在姥爺面前罵了幾十分鐘,然後力邀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養蠱人助拳。姥爺和青雲子是至交好友,自然不會推辭,畢竟當初我被五爺追殺的時候,青雲子也來幫過忙。
  由於幾大道派不願意參與,能集合的人就少了很多,他們不敢大張旗鼓,以免露出馬腳,被那些外來邪術趁虛而入。所以,陰陽道宗和五雷宗分別帶領一批人馬,準備先去兩座海島探探虛實。
  一時間,表面上風平浪靜的海峽兩岸,已經暗流湧動,一場大戰,隨時可能開幕。
  這種時候,我自然不甘落後,準備跟著姥爺出去見識一番。那些番邦猴子敢來這搗亂,不狠削一頓對不起我這砂鍋大的拳頭。然而,姥爺卻不願意,他說:「鬼王拉納敢來找麻煩,自然有所依仗,香港和台灣的本土道派都被打的撤了回來,說明對方有實力。你小子蠱術算不上多精通,去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還是在家呆著吧。」
  我說:「就算不上場,在旁邊吶喊助威也行啊,人家打球的還有啦啦隊呢。」
  姥爺說:「啦啦對都是漂亮小姑娘,你湊什麼熱鬧,老實在家呆著,讓我發現你亂跑,打斷你狗腿!」
  我說:「汪汪!」
  為了限制我出行,姥爺甚至派莫大叔來把我的護照,信用卡,乃至錢包都收走了。俗話說的好,辦法總比困難多,在家多呆了一天,我直接跑去找馮烈山。讓他幫忙把我帶去香港,最好隱秘一點,悄悄的,麻溜的。
  馮烈山不明白去香港為什麼還要如此隱蔽,但他現在對我有求必應,自然樂的我向他開口。於是,在馮烈山的幫助下,我「偷渡」到了香港。
  娛樂會所經過上一次的風波,歇業數天,拍賣場那一層被改成了游泳池,沒事就辦個派對,引來許多名人與交際花。看著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和一個個所謂上流社會的名流交談,碰杯,我很是不解:「這玩意也能賺錢?」
  「當然不能,但卻可以擴充人脈。」馮烈山說:「上次那事鬧的太過火,雖然有幾大家族幫忙壓下去,但誰還沒個小圈子?我們幾個股東商量了下,覺得想繼續干拍賣是沒戲了,索性就把這一層改成交際的地方。對了,有東方家送來的那筆錢,如今我已經是這家娛樂會所的最大股東。楊先生以後來了香港想玩什麼,直接來,保證一切都是最好的服務。」
  說著,他遞過來一張金燦燦的卡片,上面還有白金編號007。我笑了笑,說:「光是這卡,就值不少錢吧。」
  「也沒什麼,又不是見人就發,只有我非常在意,非常看重的人才能擁有。」馮烈山說。
  「你可真會說話。」我笑了一聲,然後問:「最近這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怪事?」木司節才。
  「怪事?沒有啊,一切都挺好的。怎麼,楊先生發現什麼不妥了?」馮烈山有些緊張的觀望四周,說:「不會那人又回來放蠱了吧?」
  我說:「你想哪去了,我問的是香港,不是你這會所。」
  「哦……」馮烈山反應過來,乾笑一聲,說:「我也是剛剛回來,倒不清楚有沒有什麼怪事。這樣,你先找個地方喝杯酒,我喊個人來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