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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收服鬼童的方法

  是峽谷裡的蟲子,想辦法逃了出來,並追蹤報復,還是有另一窩蟲子存在?無論哪一種,對我來說。似乎都是個好消息。當然了,這對博士來說,有些不公平。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公平的事呢?
  答應晨哥盡快去省城後,我就掛斷了電話。沒多大會,他安排的醫生也到了。為了不暴露家庭住址,我特意把地點安排在附近的小樹林裡。我們之前經歷一場惡戰,雖然在家裡配置了一些療傷蠱藥服用,但外傷並沒那麼容易恢復。那名看起來很是年輕的醫生,來了後看到我們一身血和槍傷,不禁嚇的臉色發白。
  我連忙說:「別怕,我們不殺人。」
  這話。讓他嚇的更厲害了,以至於給我們取子彈的時候,手都在亂抖。越抖,我們就越疼,臉色也就越難看,於是他抖的更狠。
  一個淒慘而痛苦的惡性循環……
  我也不知道晨哥許了人家什麼好處,反正有他擦屁股,我倒不用去想給醫生什麼報酬。取下子彈後,我們幾個面無人色的傢伙,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送別了醫生,回家路上周紹勇打來電話,詢問事情的結果,需不需要幫其他的忙。
  我說:「我們已經到家了,如果你真想幫忙的話,就讓人弄點好吃的,我實在餓的不行了。」
  周紹勇早有來我家拜訪的意思。一聽這話,立刻答應下來。沒多久。他就帶著一車美食出現。
  看到我們身上的傷,他不禁有些吃驚,問:「敵人那麼厲害?」
  我說:「倒不是多厲害,就是太心狠手辣。」木找莊圾。
  周紹勇苦笑一聲,說:「自從認識大師後。似乎見到的人都挺狠的。對了,事情什麼結果?」
  「有人活著,有人死了,有人走了。有人留下,就這麼個結果。」我說:「算了,這事暫時不提了,一提就渾身都疼,快點把吃的拿來。」
  周紹勇嗯了一聲,連忙讓人把車上的食物卸下來。我們就在屋前的老樹下擺開,就地坐倒,大快朵頤。別看我們一個個都帶傷,可吃起東西來,絕不含糊。先前那場戰鬥,耗費了太多精神和肉體的力量,如果不是肚子餓的咕咕叫,我們肯定早就倒床上睡著了。
  周紹勇看著我們吃喝,便好奇的打量我的屋子,說:「沒想到大師的住所這麼簡單,有種返璞歸真的隱士味道。」
  「隱士和返璞歸真有什麼關係,不過確實很簡單,而且也很老舊,是姥爺當年留下來的家當。」我把一塊奶油蛋糕塞進嘴裡,模糊不清的說:「我對生活沒太高要求,有個地方住,能有時間修行蠱術就可以了。倒是你,那玩意怎麼樣了?」
  周紹勇自然明白我說的那玩意指的是什麼,他唉了一聲,說:「最近天天給它灌雞血,灌的我很不忍心,總覺得對不起劉茹,也對不起這孩子。」
  我努力嚥下嘴裡的東西,說:「孩子?你可別真把鬼童當孩子。」
  「但它的確是……」周紹勇很執著的說。
  「好吧,你說是就是,可你想好怎麼安置它了嗎?難道一輩子這樣困著?」我問。
  「正想問大師這個問題,難道沒別的辦法嗎?我不想這樣對它。」周紹勇說。
  我說:「辦法不是沒有,但不適合你。」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周紹勇一臉懇求的味道,說:「還請大師指點。」
  我說:「關於鬼童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它是個喜歡折磨人的邪物。這樣的東西與平常的小鬼不同,因為本身就是集父母怨氣所生,因此如果你不想困住它,就只有兩個辦法。」
  周紹勇一聽有兩個辦法,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我心裡暗歎一聲,然後說:「第一種辦法是,你比它強,壓著它不敢反抗。自然你說往東,它不敢往西。它說它是兒子,它絕不當孫子。」
  「這……」周紹勇一臉苦笑,說:「大師還是講講第二種吧。」
  「第二種更不適合現在的你。」我說:「你應該明白,它是用你的精血來培養出來的,如果沒有強大力量壓制,就只能依靠你自身的精血繼續餵養。因為你與它同根同源,如果說它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那就是你的血了。不過,你的身體現在太弱了,如果每天都放血,遲早有一天撐不住。再者說,鬼童性情邪惡,就算用精血餵養,也很難徹底收服。說不定哪天它不開心,就把你撕了。」
  「原來如此,多謝大師指點迷津!」周紹勇說。
  我看著他,知道這傢伙不是在開玩笑。他知道了這個方法,肯定會不斷用精血餵養鬼童。以他目前的身子骨,能撐多久?這世上的補品很多,但精血耗費過量,就再難補足。之所以告訴周紹勇這個法子,是因為他如今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鬼童,我不能讓他失去活著的信念。
  「你記住,在它沒有對你表示友好之前,或者你無法判斷它的友好是真是假前,千萬不要放出來,必須繼續用牛胎盤和雞血困住。另外,話雖然不好聽,但我還是得提前告訴你。倘若有一天你因為這個快死了,一定要通知我。我去替你收屍,同時把它宰了。」我說。
  這話說的很直接,周紹勇聽了後,緩緩低下頭。武鋒和方九等人看看我,又看看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過了會,周紹勇抬起頭,他眼中的堅定之色更盛,說:「如果有一天真出現那種情況,後面的事情就拜託大師了。不過,我想求大師一件事。」
  「你說。」
  「如果您真在那之後要殺了它,我希望,能把我們倆一起火化。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在黃泉下,也算能團聚了。」周紹勇說。
  我看著他半晌,然後點頭答應下來。周紹勇臉上,不禁流下熱淚。突如其來的悲傷情緒,讓他難以控制自己。也許是怕會影響我們的胃口,他獨自返回了車上。
  待周紹勇走後,武鋒問我:「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告訴他?」
  我歎口氣,說:「你看他那樣子,如果不說,恐怕會日思夜想難以自拔,說不定哪天就因為心神過度勞累猝死。反正都是可能活不了多久的路,為什麼不讓他走的更開心一點。」
  「師父,難道真沒別的辦法嗎?」方九問。
  我想了想,然後說:「倒也不是沒有,聽說茅山正宗有術法符菉可以控制這種邪物,不過那玩意稀罕的很,一般人是求不來的。咱們與茅山沒什麼交情,去了也要碰一鼻子灰。」
  「如果是師公去……」方九說了一半就沒說下去。
  我知道,他是覺得,這和姥爺沒啥關係,為什麼要讓老人家平白跑一趟?其實我也想過找姥爺幫忙,但仔細想想,姥爺認識的那些人,大多不是世俗人認可的正道。再者,以他的脾氣,哪可能因為一個不相干的小角色去求別人?
  說起姥爺,我這才想起手裡還有兩顆佛舍利沒吃,於是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不等姥爺說話,我就急匆匆的說:「我找到佛舍利了!」
  姥爺愣了愣,然後在電話裡問:「你小子被坑了吧?佛舍利又不是大白菜,你在哪找到的?」
  我把私生子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然後又把當初蘇銘用來誑我的佛祖涅槃,十座佛塔的事情也說了出來。姥爺聽過後,過了半晌才說:「這樣看來,倒確實有可能是真的。你在哪呢?我現在帶人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