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三項比試

  孟碧城聽了一會，絕對這樣比賽還算合理，中方四人商議一會，並無異議。
  「可以。」孟碧城道。
  「在大舞台。」大江說道。
  「也可以，但是所有進去的人都不能帶武器進去。」孟碧城補充道。曾大雨忍不住冷笑，這個年代殺人還要帶武器嗎？真是好笑！
  「可以。」大江點點頭嬗。
  「明天早上九點開始。」安倍芳子道，「比賽的內容分為相聲、摸骨和射覆。」安倍芳子簡單地說道。孟碧城也想著如果有破陣，沒想到他們提出這三樣。
  「我們需要休會，商量一會。」沈夜禪說道，安倍芳子讓人給安排了一件安靜的小屋子。
  「射覆就是六壬的一種，唐代考察占卜師的就要射覆這一項。林東跟我學過六壬，應該沒有多大難題。」袁樹珊說道。射覆原本是一種十分雅致的術士之間的活動，對於易象的理解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林東和袁樹珊一起學習六壬預測的時候就玩過射覆擴。
  所謂的射覆，簡單的說就是把一個東西用盆一類東西蓋住，然後猜測裡面的內容。歷史上的名人就有很多玩過，像東方朔就是玩這個的高手。東方朔曾經猜中漢武帝放入盆中的壁虎而獲得大量的賞賜。
  衛白衣問道：「袁先生六壬占卜預測冠絕天下，林東學到了幾成呢？」衛白衣有點擔憂，這個安倍空冥或許就是這個方面的天才。
  袁樹珊有點沉默，林東天賦很高，但是利用六壬預測卻是很少，理論再高，可是這個實踐很重要，袁樹珊也不好下結論，說林東學得怎麼樣。
  「應該不差。比試這個東西應該可以應付……」袁樹珊道。
  「那麼相聲和摸骨？我上午問過林東。原本是想相聲、相面和破陣。林東覺得都可以。相聲應該可以放在一邊，這個沒有問題。」孟碧城擔憂地說道。
  袁樹珊道：「相聲和摸骨是相術之中比較高超的相術。相聲只聽聲音，和摸骨是摸骨頭。」
  「這不是廢話嗎？」沈夜禪不懂這個風水相術，但袁樹珊的話的確是一句廢話。
  「嘿嘿、相面卻要看，用眼睛看。如果我們提出相面，怕是被他們瞧不起。」袁樹珊試著解釋道。
  用耳朵聽和用手摸，肯定比用眼睛看要高明一些，而且也難一些。袁樹珊的話說的很清楚。沈夜禪再門外漢，還是聽懂了。衛白衣是這方面的高手，也點點頭，道：「相面不用提了。這兩樣最考教一個相師的能力，而射覆更是一間古雅的比較方式。日本人想出這個三項想必也是頗為花費了一些腦子的。」
  沈夜禪聽了一會，又問道：「那麼，不比設陣破風水一類的。」
  「奇門一類，怕是不好比。這裡是上海灘，哪能容易布真正的大風水陣呢。林東自稱少年神相，相術方面的多一點，我對他有把握。他和安倍空冥見過幾面，氣勢上不輸給他。」孟碧城想了一會，又接著說道，「射覆是六壬，有袁樹珊這樣的高手傳授，林東想必是輸不了的。」
  一番商議並無異樣，四人魚貫地從休息的小房間走了出來。經過一番商議，最終確定了三項比試：相聲和摸骨、射覆。
  「明日早上九點開始第一項相聲，接著兩天比試摸骨和射覆。」大江和孟碧城一起發佈了比試的過程。記者朋友們開始了各種提問，整個過程之中如何確定，相聲好似如何聽聲音，摸骨找什麼樣的人，射覆的流程怎麼樣確定，一長串的問題子彈一樣打過來。
  大江和孟碧城依次作了回答，其中的一些涉及到機密信息暫時不對外告知。
  到了中午十二點，一些細小的環節都確定了完畢，雙方都派出五個高明的風水相師，確保比賽過程的公平公正，以免有人從中作假。
  散會期間，對外做的記者招待會由孟碧城和大江舉行，曾大雨和鬼屍子都散去。
  「結衣子。林東是你的兒子。」沈夜禪說道。安倍芳子臉色微微一變，四周無人，只有兩人，道：「和尚，這件事情，你永遠都不要告訴他吧。永遠都不要告訴他，這也算是我最好的懇求。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對他不好。」
  「希望你們好好遵守約定，不要讓人害他。」沈夜禪沉思了一會，「這件事情怕是瞞不住，他若追問生母是誰？我和你又如何瞞得住。即便是一隻小貓小狗也會追問自己的生母，更何況是一個人呢？」
  安倍芳子臉上忽然湧出一股極為痛苦的表情，聽了沈夜禪的話，苦笑道：「不管未來會如何。我都希望他過得好，過得好，我就覺得好了。」
  「當初你的選擇又如何呢？」沈夜禪的話沒有再問下去。安倍芳子的命運也好，還是安倍結衣子也好，當初發生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還追問就沒有意義了。
  「沈先生，過去的事情還有追問的意義嗎？我安倍芳子以帝國的利益為終生奮鬥的目標。」安倍芳子恢復了固有的神情。自己這個奮鬥的目標，以後將來會和林東發生激烈的衝突，而安倍芳子，永遠不希望這一天到來。
  任何一個母親，都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發生。一旦發生，不管哪一方勝了，都帶來毀滅的結果。這一幕，安倍芳子不止一次在夢中見到過，反反覆覆地折磨著這樣的一位母親。如果是當年沒有和林東分開，將兒子交給孫夢文，那麼今日或許就不會這樣。如果沒有和孟少錕相遇，或許……
  可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孟碧城和袁樹珊就一些細節問題同日方交流之後。沈夜禪四人從領事館出發，還有些事情妥善處理。曾大雨和鬼屍子已經處理了這邊的事情，上了小車，出了領事館。
  「沈先生。這個曾大雨為什麼身上又如此滔天的屍氣？」出了領事館，袁樹珊第一個問道，在曾大雨的逼迫之下，袁樹珊幾乎失態，這樣的人存在世上，令袁樹珊詫異不已。
  「這個事情要從很久遠說起。當初唐代大風水師楊筠松有兩個絕學，一個是量天神功、一個是九陰吸屍大法。曾大雨機緣巧合學會了九陰吸屍大法，這麼多年估計也吸收了不少屍氣，所以讓人覺得是千年的屍氣，他的修為，放眼天下，實在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沈夜禪並沒有掩蓋心中的想法。
  其實曾大雨之所以如此厲害，蓋因多年之前在江西老家，無意之中吸入了楊筠松屍體之中的屍氣，成為他本身不可多得的力量。也就是在這個基礎上，曾大雨又學會了日本一些術法，才有今日的成就。但沈夜禪說當今華夏沒有一個人比得上，這句話是一句實話。
  特別是眼下這個時代，都是狗熊，沒有一個厲害的人出現。
  「沈先生也不是他的對手嗎？」袁樹珊聽了不由地驚歎。
  「我用盡全力也只能擋住曾大雨的五分攻勢！」沈夜禪說道。
  汽車已經開出了很遠的馬路上，沈夜禪這才咳嗽了兩聲，從嘴裡面吐出了兩口鮮血，道：「好險！若讓日本人看到我被曾大雨逼得受傷，他們會更加得瑟。」
  如果曾大雨從中作梗，那林東豈不是必輸無疑了。衛白衣也是嚇了一跳，細想門派之中的一些老古董，多數鑽研易術，要制服這個千年屍氣的怪物曾大雨似乎的確有點難度，聽了袁樹珊的追問，也忍不住側耳細聽，當初一心想把衛克推上來，現在想來，讓林東上前，或許還能保住衛克一條性命。
  這九陰吸屍大法實在是太詭異。其實不能責怪楊筠松。楊筠松一生扶危濟貧，幫人收殮，無意之中學會了想出了這種大法，但大法只限於幫人收殮，開棺驗屍的時候使用，只是後人用錯了地方，又不修行純陽的量天神功，才會顯得陰鷙無比。
  孟碧城手心發汗，心中種種疑問，這個曾大雨和自己父親到底有什麼仇恨，他又是如何變成了一個日本人的。
  沈夜禪一口血吐出來之後，臉色反而更加紅暈，閉上眼睛靜靜地調戲。衛白衣和袁樹珊兩人面面相覷，不再說話，只希望沈夜禪可以好好調息。
  如果沈夜禪受了重傷，那麼，把握似乎會更小一些。
  幸運的是，沈夜禪的呼吸之中到平緩，應該只是微微受傷，並沒有多大的障礙。
  「明天……就要來了……」袁樹珊在心中默默地念道。
  下一捲進入第五卷吧。謝謝大家捧場。泉水再次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