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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想念陳真

  坐在巴士上面的正是司馬躍。
  「你小子陰魂不散啊。」林東說道,接過冰激凌咬上一口,別說,這頭痛還真是好了一點。
  「看你一臉酒氣,滿身胭脂味,從哪一處暗窯出來?」司馬躍道。
  「你小子找打,別亂說,我林東行得正站得直,怎麼會幹這種事情?」林東一本正經地說道,暗暗猜測很可能自己這一路上都被這小子跟著了,不然沒這麼巧的事情。
  「哈哈……隨你幹什麼去……還記不記得無情無恨兩位先生……」司馬躍道,兩人站在巴士上面。
  「怎麼,讓他們去日本領事館偷東西,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吧……」林東道也笑道,司馬躍全身一股歪氣,想著辦法要整這個丁無情和祝無恨兩人,讓他十日之內將賣到日本人手中的《李蓮英日記》給偷出來,當做考驗他們本事的法子。
  這種折磨人的點子,也只有司馬躍想得出來。
  讓他們二人去偷,就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他們和日本人開搞,不正是司馬躍想看的,現在這麼一說,林東倒要糊塗了著。
  「下車跟你說……」司馬躍一拉林東,兩人下了巴士。
  「我不在這下的……」林東原本等著巴士最後一站,下了巴士再走幾步就可以到貧民窟的,回去跟大家一起算算今天生意怎麼樣。
  「這兩老小不可能等到第十天,我估摸著第八天或者第九天就要去偷了……「司馬躍說道。
  遠處掛著各式各樣的狗皮膏藥的旗子,正是公共租界裡面日本人聚集的地方,主要分佈在虹橋和湯恩路這一帶。
  林東之前就想把店子開到這邊來,但日本人一個個心狠手辣,做事不講原則,二來日貨成品也不高,要是在這裡做生意,根本沒有賺頭。
  林東暫時還沒有實力,等待實力壯大了,再循著機會到虹橋這邊開個店面。
  」我還是不明白,今晚我們來看這兩老小子的熱鬧嗎?」林東依舊是不懂司馬躍葫蘆買什麼藥。
  幾個木屐咚咚地走了過來,兩個和服的日本人鼻子處長一撮鬍子,不知道多麼醜陋。
  兩人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喝少了酒。
  迎面就撞了上來,叫道:「巴嘎……眼睛長哪裡去……」
  「瓦西瓦西東京的士高……」林東應聲說道。兩人見了林東的答話,轉怒而笑,拍拍林東的肩膀,道:「哦伊娃東京人,我們是北海道。東京富士山的櫻花快要開了……」
  「要開了……」林東送走兩人,只見兩人背後各畫著一隻黑色的大金龍,鋒利的爪子一看就格外地兇猛。
  「沒想到你的日本話說的這麼順口。」司馬躍說道。
  林東得意地說道:「我老爹早年在日本東京留個學,他教我的話,和本地人的話一模一樣……你得手沒……」
  林東和兩狗說話的時候,司馬躍已經順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司馬躍手上明晃晃兩個證件握在手上,一個寫著「龜田三」,一個寫著「夏口八」,下面還寫著「黑龍會」幾個字。
  「我……靠,日本人取個名字要人命,沒讀書一樣。黑龍會。」林東抓了夏口八的證件。
  司馬躍只得將龜田三握在手上。
  「黑龍會,在這邊經營虹口道場,是日本有名的黑幫。」司馬躍娓娓道來,只是嘴巴不停地舔著嘴巴。
  「虹口道場還在啊,我以為被陳真給踢了。改天咱倆也去試一腳……」林東打趣地說道。
  司馬躍白了林東一眼,道:「你他娘以為自己是陳真的,你得首先找到你的霍元甲師父……你以為虹口道場那邊的人都是拿泥捏的……」
  「大不了是木頭做的……」
  「懶得跟你講,等我一下……」
  瞧著司馬躍鑽進一家澡堂,林東腦海裡面浮現出一腳劈碎「東亞病夫」的情景。
  霍霍霍霍……
  月上柳梢頭。
  司馬躍不過片刻又順到兩件和服,兩雙木屐。
  「林東,其實是這樣的,今天你開業,我呢……作個順手人情,送你份大禮,順便看一看無情無恨兩老小子的好戲……」司馬躍壞壞地想道。
  林東點點頭,不過看起來放在了領事館,如果就是那本《李蓮英日記》的話,林東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把司馬躍骨頭給捏碎了。
  林東左看看右看看發覺司馬躍有點不對,搖搖頭歎道:「司馬躍,今天你怎麼有點不對勁……」
  「是不是這個……忍不住了。你說女孩子就是麻煩,我抽個煙都不讓我痛快……」司馬躍手中變魔術得多了一支煙,煙霧裊裊。
  原來是戀愛,女朋友要他戒煙,要是讓他戒煙,只怕世上寡婦都要嫁人了。
  煙已在手,一下子,蛋疼的憂傷感侵襲上來……有了煙在手,這才是司馬躍。
  兩人鑽到巷子裡面,飛快地換上和服,司馬躍手動得飛快,將一些麵粉還有啥玩意泥巴一類的在林東臉上亂摸一通。弄得林東直癢癢,又將鬍子貼上去。
  一下子就變成了夏口三。
  這小子手藝跟祁漢典這老老鬼手藝差不多,不過那老鬼更精緻一些,林東不由地想道。
  不過一會,司馬躍也換好衣服化好妝。
  「你們兩個幹什麼?」兩個巡捕看到。「巴嘎……」司馬躍喝道。
  「對不住,打攪了……」兩個巡捕臉色都嚇青了,屁都不敢放一下,夾著尾巴就走了。
  「你腰帶你紮好……」林東說道。司馬躍抽了一口煙,懶散散地將腰帶紮緊。
  「剛才咱看到的是不是虹口道場的空手道高手?」巡捕出了一聲冷汗。
  「正是龜田三和夏口八兩高手……」另一個答道。
  「他們兩個衣衫不整躲在黑暗之中,是幹什麼?」一個又問道。
  「日本人喜歡男人跟男人搞……我也是聽說的……我可沒有跟男人搞……我也沒有搞別的男人……」答話的越說越遠。
  「哦……原來男人和男人……是不是更刺激……」
  林東和司馬躍兩人穿著木屐,咚咚地從虹口道場而過,門口掛著兩口燈籠。
  林東忍不住想道:「即便出了一個陳真踢碎了虹口道場,但日本人照樣接著耀武揚威。只怕根本原因是國家太弱了吧。」
  「你想什麼呢?」司馬躍問道。
  「我在想,出一個陳真其實不難,難得是國家像陳真一樣有力量,震得洋人們俯首稱臣。我常常聽先生說,弱國無外交,就是道理。」林東歎氣地說道。
  司馬躍點點頭,道:「但是陳真的確是鼓舞了一個時代,至少他是我少年時代的偶像……」
  兩人一頓唏噓,少年情懷一下子傾瀉而出。
  兩人不知不覺之中便走到了日本領事館。門口便有八個握槍的日本軍人。北洋政府四分五裂,這公共租界早已有了駐軍,日本的幾艘軍艦更是駐紮在黃浦江入海口。
  領事館傳來了陣陣交響樂的聲音。
  「等下以你為主……」司馬躍說道,「你的日語說得好。」
  林東點點頭,臨進門的時候司馬躍才說道:「我們是來偷一幅畫。」
  林東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座矗立在上海灘上的領事館,看起來也就四五層高,房間加起來也不過是上百件房子,卻讓他覺得全身毛孔直豎立。
  壓在中國領土之上,是一顆巨大的野心。
  林東固有直覺從未這般敏感過。
  是煞氣、惡氣、霸氣、匪氣、一顆醜陋的心臟帶著邪惡的力量,一雙暗黑的眼睛窺視著古老的中國。
  這些煞氣、惡氣、霸氣需要被人一腳踢碎……
  可是陳真已經不知所蹤了。林東歎息道。
  「怎麼了?」司馬躍問道。
  「噢……沒什麼……」林東低聲說道,走上前,取出身上的證件:「哇哩哇啦夏口三。這位是龜田三……瓦礫哇……」
  「搜噶。」衛兵查驗了證件,將大門一旁的小門打開,將林東和司馬躍放了進去。
  兩人剛走進幾步,兩盞車燈照了進來,兩個衛兵背著槍跑了起來,將鐵門拉開,兩輛車子停在了台階下面。
  兩個中分頭的男子下了車,一臉嚴肅。
  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女子從車上下來,從肩膀的軍銜日軍的少將軍銜,女軍官眼角處長著一顆黑色的淚痣。
  (我的少年偶像也是陳真。當然也是李小龍。李小龍的陳真是我的偶像,雖然歷史並沒有陳真這個人。大家喜歡的話,加qq群:164437161.歡迎大家進來討論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