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送走 第五百一十三章 安全距離

    第五百一十二章 送走
    「如果我那樣做，他真的就不會再來了嗎？」樂樂問著。
    我看著她的眼睛，真誠的對她點點頭，讓她信任我。亮光扯著我後退了幾步，才壓低著聲音對我說道：「昨天晚上你告訴我說那碗水能喝，我喝下去了。結果拉肚子了。現在你又告訴她，只要做完這些事情，那個人，鬼就不會再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哎，你可別玩我們哪！」
    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是男生，樂樂是女生，我還是有分寸的。樂樂，」我轉過身看著她，「你自己決定吧。」
    樂樂還是很艱難的才點頭同意了我的做法。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讓她打開了家門，我把東西都拿了出來。一碗有著扣肉的大米飯，一隻小香爐還有一個小鐵盆。
    這些東西就放在了他家家門口，而她跪在家門口的裡面，面朝敞開著的大門的外面。因為他們家的位置關係，在這裡是稍微有點斜對著的那電梯門的。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把一根沾了硃砂的紅線，放在了門框下。到時候要真出點什麼事的話，這根紅線也會起到一個保護的作用。
    時間來到了十一點五十五分，我讓樂樂親自點上一炷香，插在小香爐上，然後我們就在那兒等著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這幾分鐘，對我們來說都挺艱難的，而且現在家門就開著，直接對著那邊的電梯。對於未知的恐懼，才是對人心理最大的一種折磨。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幾乎讓樂樂好不容易鼓起來的鬥志又消失了。她不止一次地回頭看著站在她身後的我和亮光，說：「要不，算了，我們上樓去，去你們那行嗎？我……我怕……」
    「已經點了香了，不堅持下去可不行。」我的話裡有著嚴厲，讓她跪著也不敢動。我繼續說著，「一會把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也跟他說說。一定要誠心誠意的。」
    十二點整，那電梯的燈亮了。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到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上升，我低聲說道：「是他來了。」
    亮光也低聲說道：「說不定是這樓裡誰剛回家呢。」我們在後面說著話，前面的樂樂已經抖得牙齒都嗒嗒作響了。
    電梯一層一層的升上來，我們都看的那電梯上的亮光，心裡默默數著秒數，樂樂在這個時候已經低聲哭了起來。
    電梯的燈停在了三十二層，然後叮的一聲響聲，電梯門打開了。從我們這兒可以直接看到電梯裡的畫面。在電梯裡，什麼人也沒有！確定沒有！就連我都看不到任何的鬼影。但是有一種直覺讓我肯定是他來了。
    雖然那個聲音很微弱，但是我還是能聽到了一種屬於動物的聲音，狗特有的聲音。還有從電梯裡撲過來的一股子陰寒的氣息。
    電梯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招惹靈界的東西，再加上他們家門口，離電梯非常的近。而且，幾乎算是正對著電梯門。這樣的房子，本身煞氣就很重，更加容易招惹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了。
    亮光後退了一步，樂樂更是驚的一動不會動了。我趕緊說：「樂樂，燒紙錢吧」
    她這才動了起來，拿著一邊我準備好的紙錢，一張一張丟進了小鐵盆裡。這些東西，如小公主一樣被養起來的樂樂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她丟紙錢的動作的一股子往裡丟。就連把厚厚一沓的紙錢分開才好燃燒都不會。
    我急了，燒紙錢就是一種誠意，讓他能好好聽我們吧話說完的誠意。我趕緊在那小火盆前蹲下，開始幫著樂樂打理那些紙錢。這樣距離離她很近，我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快說話，就照著剛才我告訴你的那麼說。」
    可是她抬起頭來，一張全的眼淚的臉就對我說道：「我爸不會殺人！」
    「我沒說你爸殺人，只是這件事跟你爸肯定有關係！」
    樂樂一張嘴，就先變成了哭泣的聲音，她一邊哭著一邊說道：「張叔叔，你別來找我了，我爸我媽已經被警察抓住了。你的那件案子，現在警察也在查著。你別找我了，當初發生了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你的案子已經有警察在查了，我爸我媽也被抓起來了。如果是我爸害了你，警察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我求求你，你別來了。」
    樂樂說的這些話，有些語無倫次，不斷的重複著。她應該是真的害怕的，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著顫。
    就在這時，我們擺放在最前面的那碗帶著扣肉的飯，突然就歪倒在了一旁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在這裡走廊裡面，沒有風，也沒有人走過，更沒有人碰到那只碗。而碗裡裝著大米飯和扣肉呢，比較重，也不是一般的震動就能弄倒的。現在那碗就是那麼沒有預警地翻了。
    在那聲音的同時，亮光嚇得直接跳了起來也喊出了聲。樂樂驚嚇得癱在地上，氣都不記得喘了。兩秒鐘之後，她就開始放著聲音大聲哭喊著。
    就在這時，電梯的門又開了。可是同樣的電梯裡並沒有人，電梯外面也沒有人。電梯門就是這麼打開了。幾秒鐘之後，電梯門關上了，電梯門上的燈開始一盞盞的亮起，電梯往下走。
    亮光湊到我身旁，問我：「他走了嗎？」
    「走了。」我說，「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冤有頭債有主，人又不是樂樂害死的，怕什麼？」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那邊的樂樂，已經哭的臉都青了，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我這才站起身來，讓出位置讓亮光去安慰樂樂。
    亮光也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他上前扶起了樂樂，然後就往樓梯那邊帶去。這是明顯的，要往我那房子帶去啊。我看著樂樂整個人都依偎在亮光的懷裡，我那房子就一張床，而且就是一居室，多不方便啊。我直接衝著他們的背影喊道：「喂，我去……買點宵夜，你們看情況吧，不留門就不留門吧。」
    我的話說到最後，換來的是亮光臉都不轉過來，就用個手在屁股那位置，跟我揮揮，意思就是讓我走快點。這兄弟，有異性沒人性！還是陶靜那哥們好啊。這個點陶靜應該睡了吧。
    我唇角笑了笑一邊走向了電梯裡。等著電梯。這電梯才剛下去沒多久呢，我還是另一部電梯又壞了，我只能在這裡多等一會。一會之後，電梯又上來了，電梯門打開，我走了進去，按下了向下的按鈕，電梯門緩緩關上了。但是我卻在那磨得光亮的電梯牆上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整電梯裡沒第二個人了，但是電梯牆映出來的卻的兩個人的身影。我暗暗吐了口氣。
    他說話了：「你看得見我。」
    「嗯，大叔，你……你那個案子警察已經重新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幫你找到兇手了。或者你直接告訴我兇手是誰，我去跟警察說去。」這種時候，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情況，最好還是順著他的意思不要跟他衝突的好。要知道在電梯裡遇到這些，就算是再厲害的先生，那出事的幾率也是非常高的。
    「樂樂的爸爸，樂樂的爸爸，為了一項榮譽看著我滑下水裡他也不伸把手，甚至連一聲救命都不幫我喊。如果他那時候，能伸個手，哪怕只是喊幾聲，我都不死了。我要樂樂的爸爸死！」他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
    「好，好我會去告訴警察的。那大叔，你以後還是不要來找樂樂了。我就住在樓上。」我對他笑了笑。他肯定已經知道，我會對付他的辦法。威逼利誘，有利誘也有威逼，這下算是做全了。等電梯到一樓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我走出了電梯，而電梯外，一對喝得微醺的男女走進了電梯裡。我再回身看看那電梯牆上的身影的時候，只有那對男女的，並沒有那大叔的影子了。
    站在午夜的小區門口，我今晚要去哪裡呢？翻牆回宿舍？算了，在十一中還行，在明南感覺不現實。怎麼說呢，我這人有點潔癖，我不太喜歡睡別人的床的。特別是那麼不是很熟的兄弟的。就算現在回了宿舍，我的床上什麼也沒有，我怎麼睡？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在車子上講究一晚上吧。不過在車子上不是那麼容易睡著的。我還是覺得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在回到車子上來窩著。
    在小區門口已經看不到那個肥仔了，不過就是那麼巧的，我在離小區最近的夜宵攤上看到了他。
    那時候，我正跟著夜宵攤的老闆說話，讓他給我做點吃的打包帶走呢。就聽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聲音，罵道：「*****！我怎麼知道那個什麼寶爺今晚壓根就沒去學校啊？四眼哥，你看這種貨色，我就能擺平了，你就不用費心了。」
    坐在他們那一桌上的，有著一個瘦高的男生，很斯文，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這不是今天在派出所裡見到的人嗎？毒品？四眼？原來上線就是他啊。那個四眼說道：「我聽說，他長得很像女人，但是卻是直的。就是這種，才是我最喜歡的。」
    第五百一十三章 安全距離
    我不露聲色的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等著老闆給我打包東西，同時聽著他們在那邊說著話。
    胖仔問道：「四眼哥，你知道為什麼上面的大哥不來把這個寶爺弄走嗎？讓他留在我們這裡，這不是給我們帶麻煩？」
    「你懂什麼？這個寶爺要是這麼隨意就能打敗的話，他也不會坐到今天的這個位置，我跟你們說，我聽他們那邊的人說，他是個妖怪！能用貓來運貨，你們可別傳出去啊。」他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地推推眼鏡，那模樣確實看上去很斯文，就像生意人一樣。
    「貓還能聽他的呀？」
    「誰知道呢？反正我是沒見過。你們聽好了，想辦法把他帶到我這裡來，我真要看看他到底有多漂亮。」
    我的東西，老闆已經給打包好了，連著袋子給老闆付了錢，然後慢慢的朝著小區那邊走去再走回去。一路上我還在細細品味著他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心裡越發寒了起來。
    從剛才的對話來看，四眼果然是個***。他喜歡男人，而且喜歡把直的男人掰彎了。我心裡說不上的噁心。為什麼這些大哥身旁的人都是這樣的，當初的胖哥身邊有一個喜歡擺弄屍體的老吳，接著就是刀子爺他下面，什麼人都有。看看那個吳生多噁心的人，再看看這個什麼四眼。真是物以類聚，一群噁心到家的人聚在了一起。
    那個晚上我就在我的車子上過一夜。
    第二天籃球隊訓練的時候，亮光還特別感謝了我，看樣子他跟樂樂那事成了？訓練剛結束，我們剛回到教室，業歌就已經在我們班教室門口等著我了。
    我感到非常的驚訝，他在這個學校裡至少也是的扛把子。我說是給他供貨的，但是到底是沒有在學校裡打出自己的聲望，就算他要跟我說話，叫個小弟來叫我過去，我也不會跟他擺什麼架子。他親自到這裡來等我，看來一定有事而且這是還比較重要。
    我問道：「怎麼了？業哥。」
    他壓低了聲音說：「四眼哥想見你，今天晚上就在學校後門對著的那家飯店。」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到時會去。」
    「寶爺，我特別打聽過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算是幾線？但是我知道你至少也是一個四線以上的。我們這邊立場不合適，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你要不要叫個幾個兄弟跟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想著他四眼也就是一個五線六線，他要是真的敢動了我，那他就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如果真到那個時候，我就算殺了他，刀子爺不敢把我怎麼樣。
    業哥他們剛走。亮光就湊過來說：「喂，那個四眼，我見過。挺噁心的一個人，你晚上要過去的話，可得小心點。要不我陪你過去吧。」
    「你不說他挺噁心的嗎？你還要去？」
    「我們是兄弟呀，你幫了我和樂樂，這回我也幫幫你，給你站站場子。還有啊，寶爺，他們是這麼叫你的吧。寶爺，昨晚你那手，我可是五體投地啊。原來你竟然那麼厲害。」
    「算了，你別去。還指不定那些噁心成什麼樣了，哎，給我說說你聽說的四眼的什麼事情？」
    在那個月的月考，亮光的成績從全班倒數第五，下降成了全班倒數第一。我敢說肯定是被我影響的。在我們來之前，他雖然是個混子，那至少還能上上課。我來之後他跟我翹課了好幾次。現在他就跟我躲在了教學樓的樓梯下面，跟我說著關於四眼的消息。
    亮光說之前明南高中在我們這一屆有一個扛把子，打架起來可厲害了。他就親眼見過他被打的滿身是血，但是就是不認輸。當時那扛把子在高二的影響非常的大甚至有人斷言，等業哥一畢業，他就會成為明南高中的下一任扛把子。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那扛把子在一次事件中跟四眼對上了。四眼沒有跟他打架而是把他約了出去給他下了藥。接下去那事情就難聽了，說是他被插了屁眼，傷得還比較重。住院了一段時間，後來就直接退學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就算再回到學校裡來那也不可能是扛把子了。威信沒有了，面子沒有了。
    我好奇的問道：「那個扛把子漂亮嗎？」
    「不漂亮，就是一個粗粗壯壯的大老爺們兒。真不知道那四眼是什麼心理，那種大老爺們，一看就是個直的。那像你看的那麼漂亮，那衛生間裡還全是洗面奶補水液……」
    我朝著他踢去一腳：「喂，你會不會說話的？」感覺這段時間跟他天天泡在一起，已經很熟了，收到就像我跟梁恩一樣能開玩笑了。
    等我回到教室，昨天那女生就坐在我的位置上，雙手抱著胸，仰著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我。我沒招惹她吧，她怎麼就跟我槓上了？
    亮光拍拍我的肩：「你小子艷福不淺吶，唐雨佳在我們班上可是多的男人追，可惜她一個都看不上，看她這架勢，她是看上你了。他爸爸是管消防的，想巴結的人多的是呢。」
    我當然知道他爸是幹嘛的，說出來也只是一個小局長，但是他那個位子，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想賄賂的人多的是。別說人家了，我都想賄賂呢。你想呀，我這手下那麼多的ktv酒吧，如果被說消防不過關，那我就得停業整頓。什麼時候，他們說過關了，我才能繼續開業。那還不都是他爸的一句話嗎？我想巴結的是她爸又不是她，所以看著她，我就有種頭大的感覺。
    我走了過去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呀？」
    他站起身來，很大聲很大聲的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女朋友了。我聽他們說你之前也有女朋友，不過那是過去式。我就是你的今天的和未來女朋友。」
    「你當我女朋友是不是要問過我同意了嗎？你知不知道女朋友是什麼含義？妹妹，你還是，好好學習去吧。」
    我的話剛說完，卻沒想到那女生甩手就給我一巴掌，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已經清脆的「啪」的一聲響了。我心裡暗罵道：「媽的！今天碰到瘋子了。」
    我也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拽著她就把她從我的座位上甩了出來，讓她重心不穩的敲到了那邊的桌子上。她的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狠狠瞪著我：「計承寶！我長得也不醜吧，讓你當我男朋友就那麼委屈你了？」
    「滾吧你，要不我繼續打，我可不會跟女人客氣。」
    她看著我，那眼神知道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真的動手打她。她回到了她的桌面上還是跟著旁邊的女生說著我怎樣怎樣的。本來以為我的這麼凶的對她，事情到這裡結束，可是誰知道她跟她旁邊的女生說的是非要成為我的女朋友，看我還怎麼拽，等她成了我女朋友之後讓我在她面前跪搓衣板。
    她還真夠有理想抱負的，我都不知道，就她這樣怎麼能夠考到明南高中來？
    下午的籃球隊訓練結束之後，我回到我那出租屋，換了衣服，然後我就去付四眼的約。為了讓我自己在氣勢上不會太弱，我特別穿了比較成熟的衣服，還特意開車到了那飯店門口。其實那飯店離我住的地方挺近的，要是平時我絕對會選擇走路過去。但是現在我得把譜擺起來。
    車子在那飯店門口停下來，我下了車第一眼就先看到廚房那邊的小門旁那泔水桶旁的一隻小貓。那小貓看看去，還是比較弱的，但是用來嚇唬嚇唬四眼已經足夠了，想想小貓把他的眼鏡打掉在他臉上有幾個小抓痕，這就已經夠要抓狂了我帶著微笑牆的那隻小貓走去。
    等我安排好了後備軍，這才走進了飯店中。
    肥仔就晃著一身大肥肉，走到我面前說：「想必這就是寶爺吧，真是夠漂亮的。」
    「四眼呢？」我懶的跟這種人說話，跟他說話都掉我價。
    「寶爺請吧。」胖仔，把我把裡面的包廂帶去。我想門開了，我走了進去，發現裡有個四眼還有幾個沒見過的小兄弟。四眼看了我那兩眼就直冒光，笑呵呵地朝著我走過來，伸出手來說道：「寶爺，久仰久仰了。」
    簡單的，握個手可是他卻沒有把手放開，一直握著我的手還在那摸來摸去，一步步靠近我：「寶爺漂亮，我可是早就聽人說了。可是咱們不是一個片區的，也很少能見上，現在你轉學到了明南高中，咱們見的次數可就會多起來了。寶爺……」
    他又靠近，可是就在下一秒，他的脖子前就有著一把尖尖的匕首指在他脖子前。我看到他的眼色一變，聲音也跟著變了：「寶爺這是什麼意思呀？」
    我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微笑說：「離得太近了，感覺不舒服。用這個測一下安全距離吧。嗯，現在這樣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