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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毒藥

    陶靜和小小被背出來的時候,我是第一個衝上去的。那女警把她們放在了椅子上。我衝過去就跪在了陶靜的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臉,她的眼睛閉著,就像睡著了一樣。小小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警察已經叫了救護車,車站領導也匯報了情況。還在那歷聲說道:「那門明明就鎖上的。她們一定是自己強行進去的。」
    我沒有跟她理論,現在我只想知道陶靜到底怎麼了。「陶靜,聽得到我說話嗎?」
    她沒有給我一點反應。梁恩也護著小小,叫著她的名字。兩個人都一樣。沒有一點反應。我想到了那個鈴鐺,趕緊在陶靜身上翻找著。心裡一邊後悔著,要是早上那會,我多注意點,把這個鈴鐺收起來,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因為離得近,我聽到那個女警低聲說道:「去醫院你們就要求去看中醫,上次那個是扎針扎醒的。」
    上次?原來真的有過這樣的事情。我是在陶靜衣服內側的口袋摸出那小鈴鐺的。在我翻動鈴鐺的時候,陶靜的眉頭跟著皺了起來。她能聽到鈴鐺的聲音?我驚住了。難道她……成了屍體?
    不!不可能的!陶靜一定還活著。為什麼我要提議出門?要是不出來玩,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我們被送去了醫院。在上車之前,那女警再一次跟我說道:「去醫院就要求找中醫,這個只有中醫能治的。」
    我點點頭,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車子開到醫院,再怎麼說也是在車站裡出的事情,車站為了封口,幫我們出了醫療費什麼的。很順利就住進了醫院裡。
    在處置室裡,那醫生對我和梁恩說道:「兩個女生應該只是受驚,或者是虛弱昏倒的。休息幾天會醒來的。」
    這說了不的跟沒說一樣嗎?我看著那點滴瓶上的字,打的也就是葡萄糖。看來那醫生根本就沒有找到她們昏倒的真正原因。我讓梁恩看著她們兩,我去找醫生談談。
    梁恩那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說道:「寶爺,要不要通知他們爸媽啊?」
    「等等吧,這個時候叫來也沒用。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大事。」為什麼我現在能這麼冷靜的處理?因為女警和車站的人表現得都不的很緊張。而且剛才我偷聽到了那個幫我們交醫療費的車站人員打電話,他說:「要不要請之前那個中醫張醫生?……哦,那就在等兩天吧。兩天要是人還沒有醒,再叫張醫生。」
    從他們的安排來看,陶靜和小小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麼出事的人了。他們已經處理過幾次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們就連跟我們解釋醫療費的時間都省了,直接就把錢給交了。
    我們本來才有三天的假期,要在醫院裡等著兩天這不是很不划算嗎?我還是走出了病房直接就一路打聽去找了中醫張醫生。
    那中醫就是屬於這家醫院裡的中醫門診裡的,我跟護士說張醫生,人家很熱情地就把我帶到了張醫生的辦公室門前,說裡面有客人,讓我等一會。
    我就站在那辦公室門前,看著裡面那年輕的張醫生。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啊。我記得聽誰說過,中醫學院都是五年制的。連著讀就是五年。而且實習的時間要比別的醫生長。而眼前這個中醫,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應該是剛從醫院裡出來的吧。怎麼就這麼厲害了呢?
    張醫生正在跟一個人說著話,我注意聽了一下,他說的是:「回家之後,把你家房子下面的水管,都改改,找人來規劃佈局一下吧,別這麼亂拉亂扯的了。在吃藥,應該還能站起來的。」
    改水管?站起來?這個是割腳煞?
    等那人一離開,我趕緊湊了上去,說道:「張醫生,你的那招,割腳煞讓人站不起來的那個,是化煞的能量大,還是吃藥的能量大。」
    張醫生挑著眉看著我,我對著他笑笑,坐在他的側邊病人的位置,說道:「我請張醫生,幫我朋友看下病。就是在車站女廁所裡昏倒的,剛送過來。」
    張醫生低下頭:「你小子懂什麼煞啊?」
    「我不懂,我聽說張醫生能救我朋友。」我現在有膽量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裡找過來,跟陌生的人說這些請求的話,完全是因為我師父之前帶我去看業務的時候,會讓我跟陌生人交流。膽子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張醫生靠在椅背上,看著我,皺著眉,說道:「你的印堂發黑,渾身有陰氣纏身,應該是常年久病的人,怎麼看著還那麼……活蹦亂跳的?」估計他也是想了一會才確定用這個詞的。
    「我沒病,病人不是我,是我朋友。她在車站……」
    「我知道,你朋友嘛,在車站女廁所裡昏倒的。這個月都兩起了,這個容易,我配個藥,你別在醫院裡抓。那藥方是有毒的,但是卻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好方子。你到醫院對面的藥店去買。然後讓他們煎藥,給你朋友喝下去,兩三個小時就能醒過來了。就跟睡一覺差不多。」
    「真的,那請張醫生給開藥方了。」
    他雙手支在桌面上,看著我:「我比較想跟你聊聊。」這麼看他,那稍短的頭髮,端正的五官,略帶著稚氣,怎麼看也不像是中醫。
    我疑惑著,他跟我聊什麼啊?我又不是病人?「張醫生,先開藥方吧。你要聊天的話,我們可以等我朋友醒來了,再慢慢聊。」
    他點點頭,問我名字,年齡什麼的,然後龍飛鳳舞地寫了藥方遞給我。我看著那藥方,問道:「那錢怎麼給你?這個又不能再醫院裡抓藥。」
    「不用給我,現在是下午兩點十分,你去買藥煎藥。你朋友應該在六點左右醒來。九點,你在病房裡等我,我過去找你聊天就行。跟你聊天,就是給我的診金。」
    有這麼傻的人?我心理冒出了這個念頭,但是我想他不會是那麼傻的人,應該是要問我一下特別的問題。但是現在救陶靜和小小要緊,我還是趕緊要著藥方去了醫院對面的藥房了。
    藥房裡的顧客還挺多的。在我排隊的時候,我仔細打量著那藥方。雖然說寫的字龍飛鳳舞的,但是還是能稍微認出幾個來。這藥方確實有毒!
    不過轉念想想,老祖宗留下來的藥方幾個是沒毒的?就連中藥裡外傷藥的至尊雲南白藥,裡面都還有斷腸草。就因為這個,雲南白藥在國際上受到質疑。雲南白藥是國家保密配方的藥,至於裡面是不是真有斷腸草這個就不知道了。只是封就是這麼吹的。但是在國內,這種藥還是家家必備的。
    處了這個,還有很多的藥都是用毒物的。我就見過師父給人用蜈蚣。不過出於謹慎,我還是給我師父打了電話,把藥方子念給他聽,師父在手機裡說道:「能用,這個是固陽培元的藥。魂魄不穩的情況下,可以用這個。那種車禍,或者是重大的震撼讓人魂魄不穩,用這個藥,加上佈局,很快就沒事了。這個藥方子,誰給你開的?」
    「一個中醫,姓張。師父,他沒有收到錢,就說晚上九點找我聊會。」
    師父那邊沉默了一會,好一會才說道:「聊會就聊會吧。你說話注意點,看看他是不是有能力把你的鬼手印給抽出來。對了,他就算有信心,你也先別讓他動手,這個等師父有空看看,再決定。就先聊聊,就聊聊。」師父說完了,還低聲說道,「這方法不對,抽出來你就沒命了。」
    有了師父的話,我也能大膽放心的把藥給陶靜和小小喝下去。
    從藥房拿藥到煎藥,我接到了黃魚的電話,他們也沒心情玩了,問我這邊的情況。還有梁恩,他一個人守著兩個女人,還都是昏睡的,心急。基本上半小時打一次電話,問我準備回去沒。
    我帶著藥回到病房,把一瓶藥塞給梁恩,我就過去扶著陶靜喝著藥。梁恩看著那黑乎乎地藥,說道:「給小小的?」
    「對啊,快給她灌下去。」
    梁恩打開了瓶子,馬上皺了眉:「這個大的味道,她們兩是昏迷著的怎麼灌啊?」
    我扶起了陶靜,讓她靠在我胸口上捏開她嘴巴,就往裡灌。可是才倒進去一口,藥水又從嘴角流流了下來,這基本上就喝不進去。我急著一口喝進自己的嘴裡,再對著陶靜的嘴過過去。
    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怎麼實際操作這麼不順利呢?我還要伸著舌頭引過去,讓陶靜真的吞下去才行。苦死了,還尼瑪的是毒藥啊。餵了一口,我就說道:「陶靜啊,咱們真的是同甘共苦了。夠苦的。」
    梁恩看著我這個樣子,猶豫了一下,也對小小用這一招,只是他自己剛喝下一口,自己就先噗了出來。「寶爺,這苦得讓人像吐啊!」
    「吐你也要給小小餵下去!」我也是被苦的心情極度不好,直接就冒出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