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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問鬼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沒有人再說話。下面的四線五線也許並不瞭解,但是三線以上的,肯定知道我為什麼能這麼快爬到這個位置的原因,
    「不敢嗎?害怕?」我逼近他。
    胖頭被那兩個打手壓著,說道:「你,你這麼咄咄逼人的,算什麼意思?忠哥……」他這是要向忠哥請求呢?我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忠哥,我怕以後胖頭針對我,要知道,我才剛上來,他要是想對我動點什麼手腳是很容易的事情。到時候,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就像這個小弟一樣,跟了他這麼多年,還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就是!」梁恩嚷著,「今天就是要把話說清楚了,要不以後他再來害我們寶爺,這個怎麼算?這種老大,為了逼我們寶爺,連自己的小弟都弄死了,你們給他當小弟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哪天說不定被他用來犧牲換錢的就是你們自己了。」
    有些話,我說出來確實不方便,但是讓梁恩說出來就合適了很多。
    那家屬終於說話了:「你,你真的能讓阿弟活過來嗎?」
    我面對這句話,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有本事讓她阿弟活過來啊?阿弟?這個阿弟,到底是她弟弟,還是她老公,這個真不知道裡面的關係了。
    我搖搖頭:「不能,只是他現在應該就在這裡,讓他說幾句話,還是可以的。就讓他說說,是誰把他打死的吧。」
    大家都沉默著,只有胖頭嚷著:「少在這裡裝神弄鬼的的。忠哥,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一個騙子!」
    「你為什麼那麼激動啊?胖頭,你這麼喊我會害怕的。」其實現在事情已經基本明瞭了,我感覺著不止是這些二線,就連忠哥也開始懷疑胖頭了。
    忠哥說道:「寶,你真有這個本事?」
    「老雷的徒弟,要是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不是丟了我師父的臉嗎?」真不知道師父在外面到底是怎麼樣的名聲,為什麼忠哥聽到他的名字會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忠哥朝著我點點頭,我問道:「死者屬什麼的?」
    那女人趕緊擦著眼淚說道:「猴,屬猴的。」
    「屬虎的都出去!害怕的也出去!」
    一群人走了十幾個,還剩下十幾個。梁恩收著電腦出去慢了,成了這群人裡最後一個走向門口的。我朝著他喊道:「梁恩,關門!反鎖了!」
    要反鎖,就只能是人在裡面,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梁恩留下來。他哭著一張快要哭出來的臉:「寶爺,我最怕這些了,你就讓我出去等著吧。」
    「怕什麼?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你害死他的。關門!」我這些話,就是說給胖頭聽的,給他增加一點心理負擔。並不是說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鬼的,別人看不看得到都無所謂,只要他能看到就行。見鬼其實就是一種心態問題,同樣有夜路,有人能天天見到鬼,有人卻什麼也看不到。
    梁恩有點不情願,但是卻也不敢違抗我的話,反鎖了門。
    大廳裡一下就昏暗了很多。本來這種做喪事的大廳,就掛著很多白色或者黑色的布,光線已經畢竟昏暗了,現在門再關起來,這裡面的光線就像是傍晚天快暗黑的那時候。
    如果是人早就已經死了很久的話,那就要問米,但是現在人是剛死,還是在靈堂上,這就比較容易了。
    我再靈台上那了一隻碗,在碗裡倒上一碗水。用水來做媒介。那碗水就放在棺材頭上,然後從屍體上拔下一根頭髮。現在天氣比較熱了,就算之前一直冰著,但是現在也已經有點味道了。我把頭發放在了水裡。這裡就是用來凝聚他的魂的。
    我轉身對那家屬說道:「你跪著,對著這碗水叫著他名字,讓他出來。」
    那家屬趕緊跪下,看看那水,再看看我,我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她開始喊道:「阿弟,阿弟,你在哪裡?你,你是不是就在我們身邊?阿弟,你出來吧。你出來看看我啊,阿弟。嗚嗚……」女人邊哭著邊說話,說了很多,從阿弟開始當混子說起,說他以前打架回家,看著他的傷她就哭,說她等他吃飯,可是卻要到醫院給他送飯。說他在醫院剛死的時候,她以為天要塌下來了。
    女人的話,說得很多小混子都跟著哭了起來。
    「阿弟,你出來啊,告訴我們到底是誰害死你的。阿弟,至少讓我知道你到底是在呢麼死的吧……阿弟……阿弟……」
    女人說得有點沒力氣了,悲傷讓她失去了力氣。梁恩站在我身旁,低聲說道:「寶爺,怎麼這麼久啊?不會不成功吧。那你就真的成騙子了。」
    「你就不會想點好的?」我白了他一眼。
    這時間確實也太久了,別說梁恩,就連我都開始覺得這是不是失敗了呢?心理開始緊張了起來,心跳加速,想著要是真的失敗了的話,忠哥這會肯定不會對我手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要怎麼求饒保命呢?我可以把師父擺出來擋擋嗎?就說……就說他保我不死,我讓師父給他弄個旺財局,五鬼運財,五馬搬貨都行。只要能放過我,我就放他發財。這樣說不定能成功。
    胖頭突然掙扎了壓著他的兩個打手,衝到了靈台前,指著那女人就說道:「哈哈,你還真當真了!這種毛孩子會什麼?不就是騙騙人嗎?忠哥,你們都被他騙了!哈哈,還當真的會問鬼啊?那讓他出來啊?計承寶,你這樣騙人,是不想拿出安家費吧。像你這樣的在怎麼當人家大哥?你真以為我們這群人都是在跟你玩過家家的嗎?你……」
    他的話,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斷掉了。整個人一下就想喘不上氣一樣,眼睛暴突出來,嘴巴張著,卻說不上話,就這麼兩三秒鐘之後,他的嘴角流下了血來。人群裡開始騷亂。有人叫道:「胖頭哥,胖頭哥。寶爺,你救救胖頭哥吧。你救救他吧。」
    「又不是我掐他脖子,又不是我打他肚子。你們去跪著,求死者吧。」
    我的話,讓這些人壓根就不敢動,很多人臉上都是一片驚恐,那家屬的一臉的悲傷,忠哥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畢竟是大人物啊,沒有做出太多的反應。
    我低聲說道:「忠哥,胖頭這要生還是要死?」
    忠哥沒有說話,他沒有說話,我也就沒有動作。只不過短短的半分鐘之後,胖頭就倒在地上,沒氣了,嘴裡還在往外吐著血,內臟應該受到了很打的傷害。
    終於一切平靜下來了,沒人動一下,直到忠哥對一個打手說道:「去看看胖頭什麼情況。」
    那打手走了過去,蹲在地上,戴上白色的手套,看看胖頭的脖子,眼睛,鼻子,然後解開了他的衣服。他的肚子比正常情況要大一些,有著明顯的腫脹的樣子。那人摸摸胸口,肚子,然後說道:「人已經死了,內臟破裂,有內出血的現象。這一肚子裡,應該都是血。誰有針管?」
    一群毒販子,肯定有人有針管。阿華那邊有個小弟顫巍巍地上來遞給了他一個針管。那針管很小,應該是吸毒注射用的。
    那打手接過針管在胖頭的胃附近紮下針。
    我壓低著聲音對阿雄問道:「這個人是誰?」
    「何先生,在忠哥那是驗貨的。也是黑醫。」
    黑醫我知道,就是有時候打架用到槍的話,就會讓黑醫處理。因為槍傷醫院肯定會報警。一個城市,那些技術好的黑醫,混子是絕對不會動的。他們的有著比較高的威望。我想著,這個何先生我要好好巴結好了,以後要是說不定還有求人家的時候呢。
    何先生用針管一抽,抽出來的全是血!
    真的是內臟大出血啊。這情況就跟那病歷上寫的,阿弟死亡前的傷勢一樣了。在場不少人都倒吸著氣,雖然沒有真的看到鬼,但是這已經夠讓人詭異的了。
    忠哥說話了,讓人把屍體處理了。按照一般管理,胖頭家裡能拿到二十萬的安家費。其他的就什麼也沒有了。而我的事情,也沒有人再追究。
    大廳的門打開了,我歪著個頭,剝著棒棒糖,叼在嘴裡,很**地走了出來。**!這外面的陽光怎麼就這麼燦爛呢?
    梁恩狗腿地指著不遠處的一輛車子說道:「寶爺,寶爺,你的車子!阿雄幫開過來的。」
    阿雄跟在我們身後就沒這麼囂張了,他默默走過去啟動了車子。我和梁恩上了車子,這不會是陶靜選的車子啊,越野車型,她喜歡,我就喜歡!
    梁恩還在那匯報著:「這車子是昨天下午才提的車。」他還在嘩嘩說著,阿雄就打斷了他的話:「寶爺,你留著這麼一手,怎麼沒有跟我說呢?害我緊張得熬出籌錢。」
    梁恩那嘴巴就說道:「寶爺也是早上才知道的。這些都是陶……」
    「梁恩說話不靠譜,但是辦事還是挺靠譜的。兄弟,這次謝謝你了。」我打斷了他的話,讓他有些迷糊地看看我,又看看阿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