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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吳澤豪不是吳澤豪

    第二天的出貨很順利,大家是從地下室走的。雖然也有人小心翼翼的,說是那下面會鬧鬼。但是根本不需要我說什麼,羅定就笑著嚷道:「老哥們,不會連我們這種後生仔都不如吧。我昨天就是從這下去的。有什麼鬼啊?」
    我沒跟他說,他昨晚確實的見鬼了。反正那鬼已經不在那下面了。
    就連胖哥也跟著我們走了這一趟。從電梯裡出來,人家一個個上了小車走人了,我和羅定沒車子,就是跟人家走著電梯好玩看熱鬧的。
    胖哥攀上我的肩膀,嘴裡還叼著煙,說道:「寶,這兩天你也是辛苦了。我也知道卿卿那邊,讓你受委屈了。但是這也沒辦法啊,那狗娘養的,就看中卿卿。誰知道他那麼變態。要不我也不會讓卿卿跟他走了。」
    在胖哥的眼裡,我還是喜歡著卿卿老師的,說這些話也無非就是安慰我罷了。
    他繼續說道:「你女朋友那邊,沒鬧吧。」
    「沒有。」
    「那就好。好好幹,寶,以後辦好事了,卿卿那養好了,我把她整個送給你。放心,她乖著呢,絕對不會影響你和你女朋的。下週六是我上面大哥的生日,會有很多人去的。到時候,你也跟我一起去吧,認識點人。」
    「好。胖哥,我不會讓你丟臉的。」
    「怎麼會呢?寶,長得那麼漂亮,哪有丟臉的。來,這是你的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鑰匙按了一下,不遠處的一輛車子,就跟著打開了燈。那車燈還正好照在我的眼睛上,我一時間就懵了!哇!真的送我一輛車子了!我花了好幾千去學開車,現在終於能有自己的一輛車子了。
    我無法掩飾自己高興激動的心情。就連羅定都驚呼著跑了過來:「寶!你的車子了!」胖哥把車鑰匙塞我手裡,說道:「行了,回去吧。」
    他轉身上了電梯離開了。我看著手中的鑰匙,激動得有點說不出話來。我的車子啊!有人說,對於男人來說,車子就像女人一樣的存在。而我現在就是第一次要上女人了,我能不激動嗎?
    車燈好刺眼,好爽!我快步走向了車子旁的羅定,笑道:「兄弟不好意思了,我先拿到車子了。」
    羅定站在車旁也笑道:「無所謂,一般好的都是在後面。」
    我奇怪著,這種時候他不應該是羨慕嫉妒恨的嗎?平時看他特別關注車子,現在怎麼一點不興奮的樣子了呢?
    我的眼睛從剛才被車燈照的眼花,漸漸適應了之後,也能看清楚這車子了。這是一輛黑色的大眾車,尼瑪的還是老款的大眾車。雖然洗乾淨了,但是怎麼看都是一輛舊車中的舊車。
    羅定看看電梯那邊,確定胖哥已經上去了,地下室裡沒有別人了,才說道:「這車子估計就是胖哥看到人家處理報廢車的時候,撿了一輛看得過去的出來送你的。等到下學期,他沒報廢車子撿了,說不定會給我買輛新的。就現在這情形看,大黃蜂就算了,至少也應該能有輛比亞迪吧。呃,再不行總會比這個大眾好的。呵呵。」
    我打開車門,把貨丟進去,然後說道:「去你媽的!反正我現在比你有錢了,大不了我自己買!」我現在的錢還真的買得起一輛車子了,就算買不起好的,普普通通都能買一輛了。
    「買你也不能這幾個月吧,要不胖哥臉上不好看。喂,讓我上車啊!」
    「你坐什麼啊?你坐這個也怕車子開到半散架了?我可不敢帶你!」
    「你小子,開門!就你那開車技術,實際上路時間不足的,沒有我在旁邊指點著你,你連這個停車場都開不出去呢。」
    打打鬧鬧我們還是回到學校。我的車子是從後面開進去的。在後面的老陳看著我開車回來一臉的驚訝,說道:「計承寶,你這是……」
    「老陳以後我車子就停這邊了。你幫忙看著點。」
    「行,行,你有證了嗎?」
    「在考了。應該下個月能拿到證吧。」
    「你這應該剛十八吧,這學車也太積極了點吧。」
    我沒跟他說什麼就拎著貨會宿舍去了。我也沒有跟宿舍裡的人說我的車子。嗯,那車子挺丟臉的,但是總算是有先。
    星期天,陶靜要去她教練那邊,而我也想去看看老吳的兒子。這是陶靜第一次看到那輛車子。
    我把車子開到了他們小區門口,倒好車子之後,她上車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確定這車子不會跑著跑著,輪子自己飛出來?」
    「不會,我都開了兩天了。就是外表陳舊,還是挺上手的。」
    「那你考到駕照了?」
    「考試是考完了,就是證沒到手,應該下個月到手吧。」
    「那要是被交警攔了呢?」
    「咱們就跑,這車子不要了。反正不值錢。」我就是這麼想的,要不然也不敢沒拿到證就開著這車子跑市區啊。
    開車送陶靜去了她教練那,看著她坐在車子上那精神緊張的樣子,我想我終於知道這個丫頭害怕什麼了。
    之後我就去了精神病院,那醫院遠離市區,是在另一個片區的城鄉結合部了。佔著整個山頭的一家醫院。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過都被這些精神病人佔據了。
    停好車子,我走向了住院部。笑著露出最漂亮的笑容,問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她就把吳澤豪的情況都告訴我了。我覺得,我上輩子在民國那年代,絕對是個特務間諜。這種套情報的工作,我做得特別順手。
    幫那小護士塗著指甲油,聊了一個小時,我知道了吳澤豪其實早就已經好了,只是他家長不肯給他辦理出院手續。而吳澤豪本人,也沒有要出去的太大執著,所以他就一直住在這裡了。精神病院也沒有人多到要把病人往外趕的。他要住就住著吧,反正他爸會交醫療費什麼的。
    我找到吳澤豪的時候,他正在病人的小花園的長椅上坐著,手裡拿著本子,在那畫著畫。他的身上穿著病人的衣服,頭髮打理得很整齊,整個人乾乾淨淨的。而且他的身旁沒有人陪著,這是最大的不同之處。精神病院的病人要出來透透風的話,都會是有人陪伴的情況才能出來的。
    我悄悄走了過去看到了他畫的畫。那是一副素描,或者說是鉛筆畫,很細緻的鉛筆畫,有些細小的地方都畫得很精緻。而且他握筆的方式,下筆的力道,還有畫畫的速度都是流暢。
    我估計著這至少也是個藝術生的水平了吧。這個念頭,讓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得到的資料看,吳澤豪是在初三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自殺的傾向,原因就是課業的繁重。一個覺得課業繁重到足以需要用自殺來解決的人,會有時間去學習畫畫嗎?
    就算他是住進來之後,他才開始學習的畫畫。可是這裡是什麼地方?精神病院啊!這裡能讓他請專業老師?沒有專業老師的話,精神病人畫出的畫,就是……梵高那種類型的,抽像派。
    可是他的畫的寫實的,很精緻的寫實。一個已經覺得可以離開這個世界的人,怎麼還會有心情這麼仔細的觀察世界美好的東西,一點點的練習把它畫下來呢?
    我從他身後俯下身子,撐在木椅子的椅背上,說道:「畫得真好。你叫什麼名字?」
    他轉頭看看我,那五官還是能看出老吳的模樣來的。挺帥的,估計老吳年輕的時候,也挺帥的。
    他沒有說話,低頭繼續畫著。我又說道:「你跟誰學的畫畫?」
    他還是沒有說話。
    「你不像是這裡的病人啊?你應該可以出院了吧。」
    他依舊沒有說話。而是合上了本子,似乎是嫌我噪耳,準備離開呢。看著他起身就要走人,我心裡挺急的,不會就這麼無功而返吧。我就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喂!我知道你不是吳澤豪!」
    他的腳步僵住了。我的心也震了一下,他的表現明明就是告訴我,我猜對了!我心裡有這個念頭,但是我卻不敢輕易說出來,也是看著他要離開,才急著脫口而出的。
    吳澤豪的各種資料背景生活經歷都表明了,他不可能是一個會畫畫的人。而這個衣服上寫著吳澤豪名字卻在畫畫的人又會是誰呢?
    如果是別人的話,我也不敢做出這麼牛逼的推測,就是因為他是老吳的兒子所以我喊出了這句話。
    吳澤豪死後,以老吳操控屍體和鬼魂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讓吳澤豪的屍體裡進入新的魂魄。只要那時候機緣巧合,這樣引魂入體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難事。基本原理,我也會,完成這些的最大難題,就是機緣。如果老吳那麼巧的,在當時有一個好的機緣,那麼眼前的這個本來應該死掉的吳澤豪還是有換一種方式活下來的機會的。
    我就賭我的這個推測是正確的,所以我說出了那句話「喂!我知道你不是吳澤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