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輸了

    當初師父給我說應像的時候，就是用了比干的故事說的。封神榜裡，妲己為了害比干，讓紂王挖了比干的心。比幹事先服下了姜子牙的符水，心被挖後一時沒有死去。妲己就變成買菜婦人，跟比干說什麼空心菜的事情，讓比干想到了自己也沒有心了，就死在了街頭。
    這也是應像的一種。
    我們就近去了學校附近的夜宵攤上。陶靜叫了好多吃的，一邊給那碗麵加辣椒，一邊說道：「我餓死了。今晚上對手強大啊。真的進了半決賽就發覺吃力了。估計我很難拿到第一第二了。」
    「你不是很厲害嗎？」羅定問道。
    「跟你們打架打習慣了，今天違規，被扣了分。所以，以後我絕對不跟你們打架了，真的會習慣的。吃吃，我餓死了。」
    我看著陶靜面前的那碗麵，紅撲撲的，一根根長長的，白裡沾著紅油，還有幾塊肉片就像……心臟。
    「唔……」我捂著嘴，從桌邊狼狽站了起來，就衝向那邊的路邊牆角，就在那牆角蹲著吐了起來。原來晚上吃的就不是很多，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現在要吐也吐不出什麼來，直接就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苦膽水都出來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一時間嘴裡什麼味也沒有了，只有那苦味苦得很想繼續再吐，吐出來的只是更加多的苦膽水吧了。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我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靠著那牆大口喘了起來。現在也顧不上地上髒不髒了，吐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就連抬下手指頭都覺得是個困難。
    陶靜是我被嚇壞了，蹲在我身邊，問著：「你到底怎麼啦？怎麼就吐了呢？」陶靜說著話邊從我的腿包裡扯出來了紙巾。她那樣的女生也不會隨身攜帶紙巾的，但是她知道我身上有。她拿著紙巾幫我擦擦嘴，羅定也遞上了一瓶礦泉水讓我漱口。
    陶靜皺著眉說道：「不會是剛才受了什麼打擊，現在現在才吐出來的吧。我聽說有些傷到頭的就是這樣。」
    羅定很肯定地說道：「沒有傷到頭，我們進去之後什麼都沒做，他就昏倒了。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難道就沒有點特別的事情？沒有點特別的，他能昏倒嗎？」
    羅定皺著眉，想了好一會才說道：「他擋住了我眼睛說讓我別看，也不知道他看了沒有？沒多久就昏倒了。」
    淘盡用濕紙巾幫我查擦擦臉還敷眼睛，一邊問著：「你到底看到什麼了呀？」
    我搖搖頭，那個畫面要是說出來的話，別說我吐了，我看他們兩都得吐。我緩過來些，說道：「黃楊已經出事了，我們的動作還是晚了。」
    陶靜一臉的疑惑：「怎麼可能就這麼半天的時間？」
    「那人肯定已經察覺到我們在盯著這件事了，所以他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讓我們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就出手。地點應該就是學校的生物實驗室快點去吃東西吧，吃完了我們去那邊看看。」
    「你這樣能行嗎？看你臉都白成這樣了。」
    「沒事兒。」我應著，只是在陶靜再去吃那碗全是辣椒的面的時候，我沒有再過去看那面，它太能讓我聯想了。
    吃過東西，跟羅定說著感謝的話，然後他就回大專裡去了。我和陶靜走在回學校的路上，這個點學校已經放學了，四周靜悄悄的。現在也不會還有哪個不長眼的小保安攔著我，我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走在校道上。在路上，我警惕地看著地面，如果碰上我們血跡的話，說不定能有新的發現，但是現在什麼也沒有。校園裡一切平靜得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我確定，在這安靜的校園裡，確實發生瞭解剖屍體的事情。
    實驗樓那邊已經上鎖了，我們不可能進去查看。雖然心裡很害怕，但是我還是很想去看一看，確定一下現場，確定一下黃楊是不是真的已經成了那樣的情況了。
    按著已經鎖上的門，淘金扁扁嘴說道：「寶，怎麼辦？爬上去的話，上面有攝像頭的。」
    「爬吧，我們又沒有偷東西，怕什麼。那些保安也不會那麼閒著無聊，只要沒有少東西，這些視屏根本就不會有人查看。」
    這些都是我隨口說說的，到底會不會有人查看，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現在一個很強烈的念頭，讓我上去看看。
    陶靜放下了身後的背包就打算助跑翻上去，但是我卻伸手攔住了她：「你不要去了，你在這裡把風。」
    「不是你說的，這攝像頭都沒人會查看，那我把風乾嘛啊？」
    「以防萬一來個活人啊？」我說著。就開始助跑，跳起，抓著水管往上翻。我說的生命活人當然也不是真的。這個點能有什麼活人過來啊。老吳自己估計都已經走了吧。就算老吳真的在上面我就敢真的捅他一刀不可。
    我真正不讓陶靜上來的原因就是因為我不想讓她看到那些血腥的東西。我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情況，在沒有確定之前還是不要讓她牽涉進來的好。
    看著我翻了上去，陶靜在樓下低聲喊道：「喂，你身體有沒有問題啊？」
    我沒有回答她，用鐵絲撬了幾下，感覺著門的撬開了，但是卻推不開。一旁的窗簾沒有關好，我就從窗簾看了進去。
    生物試驗室裡，只是映著一點路燈的光線，很暗。只能看清楚事物的大概輪廓而已。就在講台上那白色的實驗操作台上，一隻黑色的大袋子，還在那裡。就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的場景。
    如果是別人看到話，甚至不會去多考慮什麼，因為那只是一個大袋子罷了。
    但是我知道那袋子裡是什麼，當時的畫面那麼深入人心，我怎麼可能忘記呢。甚至站在這裡，我還能聞到空氣中的腥味。
    真的……已經結束了，這一局，我輸了，輸得好慘！面對老吳，我不知道已經輸了幾次了。我恨自己為什麼就不夠強大？為什麼就不夠聰明？我就站在那窗子前，僅僅拽起了拳頭，直到陶靜叫我，我才反應過來翻身下去，拉著她就往外走去，邊說道：「我送你回去。」
    在送陶靜回家的路上，她問了我那上面是什麼。我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把陶靜送到家門口，在我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她拉住了我：「你不是說要以身相許我的救命之恩的嗎？」
    我愣了一下，她繼續說道：「寶，其實失敗一次沒關係。就像我打比賽，我不是也輸過一場嗎？現在不一樣進入了半決賽。只要我們努力過就好了。」
    我點點頭：「早點睡吧。我回宿舍跟去，猴子那的情況，我還想多問幾句。」
    「嗯，你自己別這麼在意就好。」
    從陶靜那出來，回到宿舍的時候，韋洪山並不在，整個宿舍就只有一個陳振遠在。我一回來，他就說道：「寶爺……」
    「怎麼了？他們人呢？」這時候我擦發現陳振遠的臉頰上有著傷，腳踝上也有著傷，整個宿舍都是一股子藥味。
    陳振遠說道：「他們都上天台去了。今天中午有高二的人找猴子，我跟著過去，看到他們要求猴子偷我們的貨出去。」
    「猴子答應了？」
    「我……我當時就生氣地撲上去和他們打架了。誰知道我……」
    陳振遠打架也就初一的水平，弄不好也就是個六年級的水平，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一邊朝外面走，一邊說道：「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保護好自己，回來跟我們說就行。」
    上了天台，就聽到了砰砰的聲音。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那哭著說：「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黃魚拖著那人就往天台邊上去，說道：「我不需要再次，現在把你丟下去就沒有再次了！」那人被嚇得哇哇大叫，就在圍欄邊上，他的尿都流出來了。
    猴子就跪在這邊地上，在韋洪山就在他面前，他的臉頰也腫的高高的，應該也是被打過了的。
    聽到聲音，他們看過來，看到我回來了。梁恩馬上狗腿著笑道：「寶爺，寶爺，你先下去睡覺吧，這事馬上就結束了。」
    「猴子是我們兄弟，幹嘛這麼對他？」我走過去，拉起了猴子。猴子還是一個勁的哭，哭得一臉的眼淚。
    那邊高二的，看到我過來還在那喊著讓我原諒的話，可是我連看都不看一眼。黃魚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他也就是嚇嚇人罷了。
    韋洪山剛要說話，梁恩就搶了話了：「寶爺，猴子也是個不知好歹的。今天陳振遠幫他打架，那腳都崴了，他丟下陳振遠自己跑了，也沒有告訴我們。等我們上課了，才有隔壁班的把陳振遠送醫務室去。」
    這個我有些意外，我問道：「猴子？為什麼不跟他們說陳振遠被打的事情。那樣就算他們趕去，已經打完架了，至少陳振遠能及時送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