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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邪乎的打火機

    「那你們回到宿舍之後,有沒有發現他帶回宿舍什麼特別的東西。」
    我的問題讓他們都疑惑了,一個個面面相覷著。我看著局上說道,「金屬類的,有火的屬性,平時被埋著的,或者收在什麼地方看不到的。」
    他們還是一個個相互看著。我吐了口氣,說道:「阿偉回家了,但是你們還是有人接二連三的被影響著。那東西一定還在宿舍裡。一會宿舍通電了,你們就找找這東西,說不定就藏在什麼地方。重點的位置就在……西北!」
    沒人問我西北在哪裡,想著當初我在我們宿舍這麼說的時候,他們連個方向都搞不懂呢,高三的就是高三的。畢竟在這裡這麼多年了。
    阿高有點猶豫了:「那這酒。。。」
    「一會要是找到了,我們喝來當慶功。要是沒找到,就喝醉了不受它影響。宿舍裡亮燈的時間只有半小時。」
    幾個人都點頭同意了我的決定。
    知道在黑暗中幾個人面對面坐著有多尷尬嗎?一時間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大家也只能這樣坐著等到下了夜自習燈亮的時候。燈亮的瞬間,我們幾乎就有彈簧一般彈起來就開始尋找。時間寶貴啊,就半小時,之後就是睡眠熄燈了。要是今晚上找不到我沒關係,他們可就要人心惶惶的過一個晚上了。因為都不知道第四個去跳樓的會不會是自己。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要找些什麼,只是按照它的特徵,是金屬的,是火屬性的,還是被埋著的,或者是被鎖起來關起來的。反正就是我們面前看不到的東西。本來我說得這麼籠統,就已經做好了有人質疑的準備了。但是沒有!估計這他們都被嚇怕了。沒有思考的能力,我這麼說,也就這麼相信了。
    翻箱倒櫃,甚至有人把阿偉的箱子都撬開了,把他的衣服全都丟了出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
    我在不小心踢到那地上凌亂的衣服的時候,聽到了幾聲清脆的叮叮的聲音。我感覺著那,就是金屬的東西。我蹲下身子,翻找著他衣服裡發出叮叮聲的東西。
    他們的注意力,也被我的動作吸引了過來。大家湊在了一起,跟著我一起翻找著他的東西。終於在阿偉的一件校服外套裡,我們找到了一個打火機。
    打火機很小,上面還有著隱約的血跡,已經乾枯了,呈現著黑色,但是我還是知道那是血跡。我說道:「你們有阿偉的電話嗎?馬上打給他,問問他這個打火機是從哪裡弄來的?」
    阿高連忙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阿偉的電話號碼,就聽他說道:「阿偉,你怎麼樣了?……不是,我就問問你,你校服口袋裡那個打火機是哪裡來的?……別囉嗦,我這沒時間聊天。」
    手機掛斷之後,阿高跟我們說,阿偉說的那打火機是在教師樓後面撿的,具體是什麼時候撿到的,他也不記得了。
    我蹲在地上,看著那個打火機,就這點資料,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想讓他們不受影響,第一步,就是把打火機屏蔽了,第二步,就是化解了打火機上的執念。要做到第二點,我需要更加多的資料。
    我把打火機收進了一個麻布的小袋子裡,說道:「阿高,跟我去找下老陳。」
    「老陳?!誰呀?」
    「跟我去,你就知道啦。」
    雖然時間很晚,看著就要熄燈了,我們還是決定今晚就處理好。
    我們先去的後門,但是後門,並不是老陳的班。接著我們就轉到了前門,前門竟然也不是老陳的班。那上班的小保安就告訴我們,老陳和隊長叫去喝酒了。
    這可為難了,弄不好今晚上還得有人去跳樓呢。阿高急著問道:「知道他們去哪嗎?」
    「就在前面那大排檔。今晚是老陳老婆的忌日呢,每年都去喝酒的。」
    那大排檔就是我們經常去的那家。老高比我可著急多了,他二話沒說直接出了校門,我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在那家大排檔裡,我們找到老陳和保安隊長的時候,他們倆都喝高了。兩人攀著肩膀,紅著眼眶,地上全是滾著的酒瓶子。對於我來說,這是好事啊。要套話,人家喝醉了,才更容易說話。
    我和阿高,倆人一人坐一邊圍著他倆請坐下。
    老陳看著我,眼睛還是紅紅的說道:「喲,計承寶,這都快熄燈了,你還不回宿舍?」
    我給老陳倒了酒,阿高跟著熊哥也是看多了這些酒桌上的事,不用我提醒,他也給那隊長倒上了酒。
    我陪著笑臉,說道:「老陳跟你打聽個事兒。」
    「你小子,哪次找我,不是打聽事兒的?」
    「誰叫你老陳在十一中有年頭呢!你們沒結賬吧,一會兒我幫你們把這桌結了。」喝醉酒的人,通常有點雄心,聽說是做我請客,老陳拍拍我的肩膀說:「不愧能當扛把子啊!說吧,什麼事兒?」
    我把酒杯遞了上去才問道:「老陳,就是四五年前吧,那男生宿舍裡是不是有一對,跳樓的?」
    老陳的聲音都有些打捲了:「這件事你也知道?聽說這兩天男生宿舍裡也有人跳樓。沒跳成!」
    我呵呵笑著說道:「對,沒跳成!這不好奇來問問你嘛。老陳給我們說詳細點兒吧,就當聽故事了。」
    那隊長打著酒嗝,呵呵笑著說道:「哈哈,現在的年輕人哪,膽子就是那麼大。想當初我們遇到這麼點事兒躲都躲不及呢。你們現在還來湊這個熱鬧。別瞎打聽了,那事邪乎著呢。」
    「說吧說吧!就因為邪乎才好玩啊。」我說著,還陪著一張笑臉。
    老高也給隊長點上了煙,還遞到了他的嘴前。隊長抽著煙,這麼才慢慢地跟我們說道:「就在五年前,那男生宿舍啊,天台上跳下來一女的。那男的呢,還在天台上昏倒了。好像是說什麼早戀吧,你們現在都搬出去同居的大把多,學校也沒管。可是五年前可不一樣,學校亂是亂,但是同居的事兒還是管的挺嚴的。他們被查出來公佈了,還叫了家長來。一時想不開就跳樓了。誰知道那女的跳下去了,那男的卻在天台上昏倒了。也是大半夜的,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那女的都死透了,男的送到了醫院。醫院也查不出什麼,反正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後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男的就一直沒回學校。聽說也就是這樣一直昏迷著,沒醒過,成植物人了。你說在一起跳樓,下去一個死了,上面昏迷一個一直不醒,邪乎不邪乎?」
    那隊長真的是喝多了,說得也沒什麼條例,反正我們也聽懂了,也不要求他說得多漂亮。
    阿高吃驚地說道:「不是兩個都死了嗎?」
    阿高是被影響過的,他站在那準備跳樓的時候,滿心滿腦子裡應該都是那兩個人的心理活動。在他的感覺裡是兩個人都死了,我覺得這才是這件事最邪乎的地方。如果那男的沒有死,那為什麼他們這些被影響著要跳樓的人裡都覺得是一男一女呢?我看到的第三個跳樓的人在天台上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個男聲一個女聲。
    從大排檔出來,走向學校,我一句話沒有說。就這麼靜靜走著,腦海裡一遍遍的篩過這件事的每一個細節。
    阿高問我:「寶爺,今晚怎麼辦?」感覺著,他叫我寶爺,是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我說:「要麼用繩子把自己和床綁在一起,要麼就別睡了。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你們自己會不會解開繩子。」
    阿高一臉為難的樣子,一邊罵道:「都怪阿偉,好端端的撿什麼打火機呀?」
    我心裡卻想著,這樣一個打火機,就算要出現也應該出現在男生宿舍裡,作為死亡現場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教師樓後面?除非是有人故意把它帶出男生宿舍,帶到教師樓那邊去。而這麼做的可能最大的,就是學校裡的某位老師,比如老吳!說不定這一對情侶他們成績好,老吳就特意用這個打火機來留下他們,準備用他們來嚇唬我們班的同學呢。怎麼這麼不巧的,被一個高三的人撿去了呢?
    回到宿舍門口,我說道:「好好睡吧,打火機我拿著呢。對你們宿舍的影響應該會小很多。」剛才說那什麼綁繩子的話,多少有點逗他玩的意思。
    阿高對我說道:「寶爺,這次真要謝謝你了。」
    「不用!你們是熊哥的兄弟,我也是熊哥兄弟。」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有些心虛。我是把熊河當兄弟,但是我們之間現在來說,彼此的利用已經大於兄弟的那份感情了。
    阿高果然是沒心沒肺的人,聽著我這麼說,就直接回宿舍去了,也不會擔心,打火機在我這裡,會不會影響我。我手裡握著那個裝著打火機的麻布袋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袋子,把打火機取了出來。「嚓嚓」幾聲,那打火機被我點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