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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浪漫的殺豬刀

    去到教室的時候,第二節課都開始了,我溜到桌位上,也看看書,等著下課。下課陶靜和小小一起出去了,我就把藥酒放在她桌子下面。等她回來看到這個,馬上就知道是我放的。當初去拜會老中醫,大半夜給我送殺豬刀的事情,那是我們兩共同美好的回憶。媽蛋!人家談戀愛的美好回憶是浪漫的,我們的美好回憶就是一把殺豬刀!
    不過事情有點讓我意外。她回來看到那藥酒,確實知道那是我放的。直接就拿著藥酒走到我面前,放在我桌面上,說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要是真的想讓我開心,你就自己去自首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我還在她身後喊道:「喂,就輸了一場,明晚不是還有比賽嗎?再輸,你就真的被淘汰了。」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真心煩!之後的課,我也就沒上,直接出了學校去找羅定要貨回來。大早上的,找羅定不就是去網吧找嗎?只是在進網吧門的時候,跟我迎面走來的一個紅頭髮的女生。還沒有靠近呢,就聽著她嚷道:「讓開!擋路狗!」
    這種時間段,在網吧裡的高中生就兩個,但是大專生卻是一大堆。她要是只說讓開還好,偏偏罵了一句擋路狗。現在大專裡認識我的人比以往更多了。加上之前打的那場群架,我在大專裡也有一定的名聲,甚至有些混子已經察覺到,其實羅定跟我關係好,地位上,我是在羅定之上的。
    我開了她一眼,火紅的短髮,身材超級好,穿著也暴露,耳朵上的耳環還是那麼大個的圈。發覺我再看著她,她也不客氣地說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你這種娘娘腔,老娘看著就心煩!就是個給男人操屁眼的……」
    我沒有等她說完,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站都站不穩的衝到了那邊的收銀上去。我說道:「哪家的人,自己帶走吧,看著心煩!」我是心煩,不過不是看她心煩,一個路人甲,還影響不了我的心情。我心煩的原因,是因為陶靜。
    羅定趕緊站了出來,對著那女生就吼道:「悠悠!你先回去!什麼時候把頭髮染回來,什麼時候再說吧。」
    紅頭髮女生,眼睛裡呆著淚跑了。我走向了羅定,說道:「你女朋友啊?對不起了,打了一巴掌!」
    那女生都說了那樣的話了,我不動手都對不起我媽。
    「不是,是我妹,羅悠悠。被開除了,準備著下周就轉到你們十一中呢。寶,去了你可過照顧著。」
    「再說吧。最近煩心事特別多。」陶靜那算一起了,剛才竟然被人家裝神弄鬼的給騙了一會,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了,我少不了還要被罵的。自個學這個的,真假都分辨不出來還說什麼?
    在羅定那要了貨,還是一個黑色的大背包,但是這次還夾帶了一小包的搖頭丸。我幫胖哥運過貨,知道他給學校的都是一些低等貨。只是學校裡的這些人,過幾年說不定就能成為他是穩定客源了,所以他也沒有怠慢。
    等我回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吃過午飯了。心情不好,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就背著包,在校園裡慢慢散步。這種陰雨天,散步挺好的,不用撐傘,讓雨飄飄揚揚的落在臉上。還能聞到泥土的味道。
    好不容易讓自己暫時忘記那些心煩的事情,愜意地還不到幾分鐘呢,幾個高三生就擋住了我的路。
    我抬頭看著為首的阿高說道:「打架沒打夠啊?那先跟你們熊哥說一下在吹哨子吧。」這次的人一共有七個,也有今天騙我的那個學生。
    我正想著繞過她們呢,阿高就伸手攔下我的路,說道:「寶爺,我們聊幾句。」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阿高說道:「先謝謝你,昨晚救了我,也謝謝你,早上救了民仔。」
    我停下腳步,看看他,再看看那個叫民仔的男生,說道:「他不是我救的!」
    「寶爺,要不是你,我現在就跳樓了!」民仔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是心理一直聽到兩個人在說話,總覺得跳下去,才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直到,我看到那燈光,那感覺才漸漸消失的。寶爺,我是第三個了。可能還會有第四個,第五個,我們整個宿舍都可能會有危險。」
    阿高也說道:「寶爺,幫幫我們吧。之前我聽一些人說過,你會這個的。這次我們是真的感謝你。」
    民仔的話,讓我高興了起來。至少說明我沒有被裝神弄鬼騙了!所以我說道:「看著熊哥的面子上,我晚上夜自習去你們宿舍。現在我還有點事呢。」
    這次我要離開,她們沒有再攔著,我心裡都高興得不得了了,一掃剛才的陰霾,可是還要裝著無所謂的樣子。
    回到宿舍把貨給了黃魚,讓黃魚分下去,又跟梁恩對了賬,之後才去了教室。去教室也就是坐在那看著陶靜做練習。明晚她還有比賽,她明天肯定會請假。要是今天能用上這藥酒,到明天晚上應該好很多了。既然我送的她不肯要,那就換個人送給她吧。
    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就用我平時裝魂魄的小小的玻璃瓶子,倒滿了藥酒,塞上木塞子,這樣分裝了幾個小瓶子之後,我去找了鍾禹。
    鍾禹雖然也不想理我,但是禁不住我的武力威脅,外加把他額頭敲出了一個小包的疼痛威脅,他收下了我的小瓶子,並答應我會在下午放學前送到陶靜的手裡。
    我真不明白,他那麼怕痛的人,怎麼能在擂台上打架呢?
    下午第一節課下課,鍾禹就過來找陶靜了,手裡還拿著那些小藥瓶。我本來就坐在後面,靠在椅背上,搖著椅子,看著走廊上的他們兩。
    鍾禹說:「這個藥是我媽給我準備的,你上次受傷了,給你用吧。效果很好的,是中醫院的一個醫生開的。你一次一小瓶,這裡五瓶好好擦,等到明天傷肯定就能好了。」
    陶靜接過那小瓶子,手裡摩挲著,也沒有馬上表態。只是不一會,她看向了我,我趕緊別過頭去,喊道:「阿妖,整天讀書你悶不悶啊?你那個男朋友是不會出現的。」換來的是阿妖的一個白眼!
    上課鈴響,陶靜走了進來手裡已經拿著那些小藥瓶了。我是唇角勾了起來,我心裡肯定著,陶靜那是百分百知道這藥是我的。這種藥酒她們家也有,就是那個老中醫泡出來的。而那老中醫現在已經死了,就跟著一屋子的烈士被封在了那蘇聯的老醫院裡。鍾禹怎麼可能還拿到這個藥呢?
    夜自習的時候,我如約去到了阿高他們的宿舍。因為是宿舍已經熄燈的時間,他們是點了蠟燭,在宿舍裡買了零食和啤酒,比我們宿舍先進點的,用美術生的一塊畫板架在幾個倒扣的盤上當桌子。也有著八張小凳子。不像我們那就是坐地板或者蹲著的。畢竟是高三的老油條啊。
    我過去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站了起來,對我笑著,這份尊敬是回來了。看來這次事情,值了。至少在熊哥他的這些兄弟畢業之前,拉攏了過來。要知道,像阿高這種,畢業之後,跟著熊河混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這個時候收買了人心,以後熊河那邊也會更穩定一些。
    我說道:「都坐吧。」他們正好有一個學生已經被接回家裡了,空出了一張小凳子。我就坐在那個位置上,一個個巴巴看著我。我掏出了小本子,翻到了那晚上起的局。那是把阿高當事主起的,確定阿高不會跳樓,但是別人就不肯定了。
    同一件事,九天內只能起一次局,要不就是斷不准的。九天已經是飛星轉一圈的時間了。
    我問道:「別看我,把事情經過說一次。」
    阿高就說道:「那天,就先是阿偉,他突然就不說話了。我們問什麼也不說,就像沒聽到一樣。我們就開始疑惑了。但是也只是以為他心情不好,不想理我們。那天晚上,都已經熄燈了,他突然衝出宿舍,我們就覺得很奇怪。跟過去一看,他竟然是上了天台要跳樓的。我們幾個又是叫捨管又是叫班主任的,還拖著他,才把他拉下來的。之後問他什麼,他也不說。
    第二個就是我自己。我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腦子裡,就是一男一女在說話,說什麼跳樓的話。我心理就覺得去跳樓吧,跳樓了就是美好的事情。他們說,他們跟我說了很多話,可是我真的一點也聽不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是一直有人在我腦子裡說話。知道我摔在天台上看到你,看到你們都圍著我。」
    阿高說完了,民仔說的跟前面兩次差不多。只是民仔的自控能力比那兩個都弱。他們在腦子裡聽到的話,不會說出聲來,而民仔是直接說出來的。
    我看著局,問道:「在星期天那天,誰留在學校的?」
    一個男生說道:「就阿偉一個人。上個星期衣服不是都曬不幹嗎,我們都回家拿衣服了。就阿偉一個人在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