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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論景哥是不是屍體

    黃魚雖然不甘心的樣子,但是我已經推著陶靜出了學校,似乎我送她回家的這件事已經成為了我們兩共同的習慣,她不再拒絕,我也不用解釋什麼。
    走在午夜的街上,很冷清,我沒有說話,而她一直在說話。「寶,週末回家一定要好好表現,當個乖兒子。算了這句話是廢話,你一直都是乖兒子。寶,你媽媽也挺不容易的,反正你都是住校的就讓她有個伴吧……」
    「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些道理,只是有點意外罷了。」
    「要不,我陪你回去吧。」她提議著。
    這個提議,讓我驚訝得腳步都停下來了,然後笑道:「我回家跟我新爸爸見面,你去算什麼啊?」
    「你哥們啊!」她說著話,還伸手攀上我的脖子,豪氣地拍拍我的胸口。
    第二天剛上課,菲菲就把一張學籍檔案的資料交給我。看著那張有點熟悉的材料,我問道:「去哪找的啊?」那材料上有個叫蘇麗的女生,最後一欄備註裡寫著「死亡」兩個字,時間就是六年前,相片就是昨晚的那個女生。這個太容易辨認了,昨晚她那七竅流血的模樣,太讓我記憶深刻了。
    菲菲說道:「陶靜給我的。」
    「嗯。」我就猜得到是陶靜。這種太好猜了,只有陶靜知道這種隸屬於教育部和公安部下的學籍信息網。有這個材料就容易多了,家庭地址有了,手機號碼也有了。既然收了菲菲的紅包,那就盡職盡責吧。我起身走出教室,去了沒人的田徑場。我以為沒人但是忘記了高三的體育生早讀早操都會在田徑場的。我只能在遠離他們的圖書館這邊打通了電話。
    「喂,是蘇麗的家長嗎?」
    「蘇麗?你……你是誰?」聽到這個名字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的了,畢竟蘇麗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別管我是誰,我在學校裡看到你女兒了,七竅流血,就那兒躺在床下。」
    「你……你到底是誰?」
    「隨便你信不信,她現在就在那哭,眼睛裡都是血,你在後天晚上,到女生宿舍後面,給你女兒燒紙燒香。在香燒完之後,把香梗拿到她墳頭去插上。你可以去做,也可以不去,但是記住,蘇麗在哭著流著血淚等著你。」我掛斷了電話。跟師父這學的,要抓住事主的心,就能讓事主相信我們。後天就是週五晚上。這個星期是放月假,就是兩天,到時候回家的人更多。校園裡只要打點好保安和捨管就沒問題。
    可是在週五前,還是出事了。景哥回來了!
    我一直想不通,老吳為什麼要讓景哥回來上課。仔細想想景哥如果有一個學生身份,確實方便很多。試想在火車站是學生被查的幾率高,還是社會青年被查的幾率高?景哥回來也是牽制我,老吳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嗎?景哥是在週四下午出現的。聽說曠課太多,直接就去了政教處寫檢討去了。
    政教處啊,還在上課中,我就從後門溜出去了,直奔政教處。那政教主任的風光照在手,我喊了一聲報告就順順利利地進去了。
    政教主任關上門,問我有什麼事。我看看那跪著在椅子上寫檢討的景哥,看不出異樣啊。我打開門,推著主任出去,壓低著聲音說道:「我和景哥談幾句。老師迴避一下,哈哈。」
    「喂,計承寶,別在這裡打架……喂,你……」他那表情真豐富很害怕,但是又不敢拒絕我。
    辦公室門一關,我緩緩走了過去,「景哥竟然在這裡寫檢討啊。」
    他繼續寫著,沒有因為我有任何的變化。我一腳踢開那張椅子,他的手才停下來,抬頭看向我,不說話。我也沒有心情去跟屍體說什麼話,就直接衝上去,一腳踹翻扒衣服。
    景哥還手了。他打架也不錯。但是五分鐘之後,我還是把他的外套扒下來,T恤掀起來。前面沒傷痕,後面也沒有傷痕。怎麼可能?
    幾乎是十個問號同時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他在我錯愕的時候,把我踹開了,說道:「寶爺,什麼意思?上次**你,你不從。現在是想報復嗎?」
    「你怎麼……」我沒有說下去,我這個臥底還要繼續做下去,底牌不能這麼早就丟出來。
    辦公室門打開了,政教主任一臉屎樣:「差不多就行了。計承寶,別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他的勢力已經被你掃蕩一遍了,現在也威脅不了你,他要是在這裡被打傷了,我也不好說話。」
    我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你是你上面的人,送給我的玩具。景哥,咱們繼續好好玩。」
    走出辦公室,我慢慢走向教室,嘴裡還含上一顆棒棒糖。糖的甜味讓我冷靜下來。景哥不是屍體?不!他是屍體!如果說不是,那之前的事情就解釋不了。如果說是,那天他身上為什麼沒有傷痕?體內運毒,我們之前得到的資料裡,都是有著手術的刀痕。從剛才的對話看,他甚至有著很清楚的思路。從辦公樓走到教室,我足足走了半個小時。直到下課,回到教室。黃成他們就圍了過來問我情況,我一句話不想說,就這麼沉默著。
    吃晚飯的時候,就連平時去找女朋友的黃魚,陳振遠都跟我們吃飯了。陶靜媽媽出差還沒有回來呢,她也坐到我去身邊來了。而且,她那性子也不客氣的把她不喜歡吃的蒜都扒我碗裡來。其他人也習慣了,只是鍾禹在路過我們的時候低聲問道:「陶靜,教練給你打電話了嗎?你週末過不過去?」
    陶靜還沒有回話呢,梁恩就站起來吼道:「怎麼著怎麼著?快滾吧。陶靜是我們兄弟。」
    「她,她明明就是女生啊!陶靜我在教練那等你。」
    他離開之後,梁恩就氣呼呼地說道:「她怎麼還敢來啊?下次再來我打死他。」
    猴子笑道:「你打不過他的。」
    陶靜也笑道「行了就那麼點事,打什麼啊?」
    黃成換了話題:「寶爺,景哥那怎麼樣?」
    「該怎樣還怎樣。他要是冒頭,我們就打。他要是好好學習我們也不去理他。」我說著,「讓高二的兄弟一天報告一次他的情況。有異樣馬上跟我說。」
    梁恩先問道:「寶爺,既然那麼關注景哥,為什麼我們不一天三頓打,讓他自己去退學呢?」
    我厲聲道:「就按我說的做。」
    大家的午休時間,黃成卻把我叫到了田徑場。這種時候,田徑場一個人也沒有。別的混子都是在廁所談事情的,就我們經常在田徑場。黃成問我:「你留著景哥是有目的的吧。」
    黃成是知道我的最終目的的,我也不用瞞著他。
    「景哥有異常,現在還不能動他。他就像個c4,看著像肥皂,到底是不是肥皂就難說了。說不定會爆炸的。」
    蘇麗的媽媽說週五中午給我打的電話,我就知道她會來的。我們約定晚上在學校門口的大排檔見面。放學後很多人離校了,可是陶靜卻沒有走。還有黃魚和菲菲也都留了下來。菲菲是當事人,她留下很正常。菲菲不走,黃魚肯定也不走。這麼一來,這頓飯就是我們四個加上蘇麗媽媽一共五個人吃。蘇麗媽媽看到我們幾個走進包廂的時候很意外。「你們,都是孩子?」
    菲菲趕緊說道:「阿姨,我們真的看到蘇麗了,這個寶爺很厲害的,他會道法。」
    我白了她一眼。陶靜也很意外:「阿姨,你就一個人嗎?蘇麗的爸爸沒來?」
    蘇麗媽媽幹幹笑了笑:「真算了,我想她爸爸說的對,孩子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我就是被騙了。我已經點了菜,你們吃吧,我先回去了。」
    這個穿著一身簡樸,拎著超市布袋的中年女人,眼睛就紅了起來往外走。
    「阿姨,阿姨。」陶靜說道,「我們不是騙子。」
    「你就這麼走了嗎?」我說道,「既然來了,那就是相信的,想來試一試。也許能見到蘇麗。看到我們只是高中生就要離開,今晚,明晚,以後的每天晚上,你能睡得好覺嗎?你會覺得為什麼今晚不去試一試。一個可能也好!阿姨,你可以不相信我們,但是為你自己能安心,試一次吧。我不會收你任何利是。」
    那阿姨猶豫了,她今天能來,就已經證明,她心裡是偏向要去做這件事的。
    這時正好有人進來上菜了,也打破了這份尷尬。阿姨終於還是坐了下來,這頓飯上,我把一會要做的重複了一遍。還強調道:「在現場的我們四個,一定要保持安靜。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出聲。害怕就別看!一會我去打聽一下今晚值夜班的保安和捨管。保安還好辦,兩包煙就能搞定了。捨管那……」我看向了菲菲。
    菲菲馬上說道:「今晚捨管是張嬤嬤,放心,週末會播棒子劇,就算是打雷她都不會出來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