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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鏡子裡伸出的手

    鏡子裡的空間已經打開了,那麼就是說明現在跟那個時候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例如打扮成花花的陶靜很危險。
    陶靜聽到我的喊聲,幾乎是飛奔著衝刺過來的。而她在跑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我放在那地上佈局用的一盆小植物。她也沒辦法注意了,那情況她應該是直接衝進來的。因為她驚叫著,身後就追著那個揮著西瓜刀的花花爸爸。
    我的毛筆朝著他的眉心狠狠戳去,而衛生間裡太小了,陶靜跑過來,我迎上去,我們兩就這麼撞上,抱在了一起。我的毛筆沒有戳到花花的爸爸,陶靜的手卻在我身後拿上了紅線綁住了已經從鏡子中伸出手腕來的那隻手。
    陶靜爸爸猙獰的面孔,還帶著那把全是他自己的血的刀,在絆住了地上的花盆之後,就撲倒了鏡子上。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他爸爸就像被鏡子吸入了一樣,一點點一點點的進入了鏡子中。陶靜在那喊道:「幫我拉花花出來啊!」
    我回過身的時候,陶靜已經抓住了鏡子中伸出來的手,但是那手卻在一點點往後。甚至陶靜的手都已經貼近了鏡面了。
    「放手!」我吼道,「你會被拉進去的!」
    「不!這是花花的手,我認得的!」陶靜堅持著。
    我扯過了她沒有綁好的紅線,現在已經連手腕都沒有了,一旁就是花花爸爸一點點進入鏡子的的慘叫聲。我飛快地再那隻手的中指上綁上了特殊的結,然後使勁朝外拉。在我的眼中,被我拉出來的就是花花的影子,很模糊的影子。只是下一瞬,那影子凝成了一個小小的光點。我馬上拿出了瓶子,放在了陶靜的手心裡,說道:「叫花花名字。」
    「花花,花花,花花……」小光點,一點點飄進了我的小瓶子中。我用符封號了瓶好,也聽到了警察撞門進來的聲音。
    我不知道他們眼中有沒有看到,當時在又一隻腳最後被吸進鏡子裡的畫面。小許看到我,嚷道:「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剛才喊什麼?」
    陶靜還在驚慌不安中,相比下我就穩定了很多。我說道:「帥哥,我們是花花同學,她住院了,我們過來給她拿衣服的。」
    「你們,這是兇案現場你們……」
    「是啊,帥哥警察,那櫃子裡有屍體。你們撬門來看看吧。」這個時候,再讓他們的注意力放在我這裡,我說的話就越容易出現破綻。所以這個時候還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吧。
    兩個警察疑惑著,還是擠進了衛生間裡。我和陶靜也走了出來,我拉著她就趕緊下樓離開。我們上了自行車就朝著醫院那一路騎去。
    只是過了二十多分鐘,我拍拍陶靜的後背說道:「我們幹嘛騎車去醫院啊?好遠,至少也要四十多分鐘呢。打的去吧。」
    但是看看這路程,都已經騎了一半了。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騎車,只是我騎,她坐後面。
    我也不想一開始那樣腦袋空空的,只想著快點離開這裡了。夜風吹得我們兩都清醒了很多。我們一路說著話。
    「你剛才怕不怕?」我問道。
    「怕,我腦袋都空了。」
    「那你還敢伸手去抓那鏡子裡伸出來的手啊?」
    「我知道那是花花,我不抓的話,她就會被吸進去,到時候,她就一輩子當神經病了。我根本就沒去想身後的花花爸爸。」
    「你看到花花爸爸了嗎?」
    「沒有,就是你突然大叫,我就衝進去了。我就看到花花的手。嗯~別說了,現在回想起來,鏡子裡伸個手出來,好可怕!」
    她竟然沒有看到花花的爸爸被吸進鏡子裡去了,就看到花花伸出來的手?!應該是她對花花的磁場熟悉吧。不過有驚無險中的最好的。
    二十多分鐘的騎車帶人啊。到達醫院的時候,我都累死了,少不了損她一句:「你都有豬這麼重的!減肥吧。」
    她沒有回我,就捧著那小瓶子謹慎的樣子。
    上到樓上花花的病房,遠遠就聽到了花花的尖叫聲:「啊!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媽在鏡子裡,快去救她!我媽在鏡子裡,在鏡子裡!」
    醫生護士已經都退到了門口那了。我們靠近問道:「怎麼回事啊?」
    一個小護士說道:「她一醒來就這樣。我們又擔心安定打多了會有影響。不打吧,她一直這麼叫著影響別人啊。讓家屬送去精神病院,他們又不去。」
    那醫生說道:「聯繫給她辦住院手續的警察,就說我們不收,現在就辦好手續,讓他過來接。要不我們也沒辦法。」
    陶靜剛想說什麼,我扯扯她衣角,讓她不要說話。現在辦手續不是挺好的嗎?一會手續辦好了,我們也做完事情了。
    醫生一離開,我們就跟護士說,我們的她同學,讓護士也忙去吧,我們看著就行。
    護士一走,我們兩馬上關上了病房門。花花看到我們過來了,馬上撲到我的身上,說道:「寶爺!寶爺!我媽!我媽在鏡子裡!她在鏡子裡……」
    「我們知道了,已經有警察去救你媽了。」
    「她在鏡子裡!我媽在鏡子裡!真的!沒有人相信我,但是是真的!我媽在鏡子裡。」花花一直在重複著這句,從外表看來確實是瘋了的表現。
    我把那小瓶子口上的黃符撕開,一手抓著花花的頭髮,讓她仰起頭來,把瓶口對準了她的鼻子。那微弱的小光點就進入了她的身體中。
    放開了她,她不再喊叫,而是搖搖頭,又閉閉眼睛。陶靜問道:「她,沒事吧。」
    「幾秒鐘適應一下就好了。她掉魂的程度不深,離體的魂魄不是很多,用不著處理的。給你說個故事啊。」反正花花現在也需要一點時間,我就在那說了起來。
    「以前有個人搬家了。可是搬家之後,他經常會夢到自己在原來的家裡轉悠就是出不了門。明明就是跨出家大門的,可是跨過去又回到房間裡了。反正就是走不出去。這個夢每隔幾天就做一次,好幾年都是這樣。後來有個先生告訴他,他掉魂了。他就是不信,覺得自己很正常,平時沒有一點反應,怎麼會掉魂呢。先生就讓她回到老房子裡去喊喊,就喊自己的名字,喊自己搬家了。那人一頭霧水,也去了。走在老房子裡樓上樓下的走一圈,邊喊著:我回來了,我已經搬家了,要去新家了。那天晚上,他做夢,他走出了老房子,回到了新家。就這樣,再沒做過那個夢。其實這跟花花差不多,都是掉魂了。花花?」我的故事說完了,看著一旁已經看向我們的花花。
    花花被我這麼一喊,就哇的大哭了起來。邊哭著,邊說道:「我爸死了!我爸想殺我!他拿著刀,想要殺我!」
    「好了,花花。」陶靜把花花扶著坐在了病床上,「別哭了,都過去了。那些事情警察都處理好了。」
    「我媽……我媽在鏡子裡。我做了好久的夢,夢到我媽在鏡子裡拉著我,說外面危險,不讓我出去。」
    「嗯,做夢了。現在夢醒了,花花,堅強點。」我說著。對於花花來說,這就是一個夢而已。他們女生在那說著話,安慰著,有時候還一起哭著。我就含著棒棒糖,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前還是在一幕幕恐怖的畫面。鏡子中伸出的手,還有花花爸爸被鏡子吸進去的恐怖。皺皺眉心,我想天亮了,我要先去我師父那上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