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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拿到黃符

    九月中,那中午的太陽真夠辣的,能把人曬脫皮了不可。
    吃過午餐,看著這麼火辣辣的太陽,我帶著陶靜去了米多甜品店。我不用擔心會在這裡遇到阿妖,因為剛才我們還在吃飯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吃飽了回教室裡看書去了。那學習的勁,可是一下就直逼當初的冬琳啊。
    這種時候,甜品店裡的生意也不錯。而且多是不睡午覺的混子。我帶陶靜來這裡就是為了問問阿妖的媽媽,那符是在哪裡求來的。
    我對自己的外表還是很有自信的。我雙手接過了她媽媽送過來的綠豆沙,笑得臉上都能開花了,說道:「阿姨,阿妖這幾天可愛學習了。我也想像她一樣。你求的那個符真管用,能告訴我是在哪裡求來的嗎?」
    老闆娘也笑瞇瞇地臉上還帶著驕傲的模樣說道:「高中了,是應該好好學習了。就在那廟旁邊的一個總帶著草帽的老頭子那。那一排人,就他一個是帶著草帽的。」
    「那他今天會不會在啊?」
    「上次我是週末才去的,你們也等到週末吧。」
    那邊又有人叫老闆娘過去了,陶靜低聲問道:「要等到週末嗎?」
    「不,如果阿妖的情況跟冬琳是一樣的,那麼她就有可能等考上大學之後,才出事。但是如果跟冬琳的不一樣的話,那麼她有可能這幾天就出事。哎,陶靜,你偷偷去查一下,這片區,就老吳的班,以前考上大學的,有幾個出意外的。」
    「你懷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聽著隔壁桌子有人說道:「想好好學習就要不要當什麼混子了。還想跟景哥對上,哼,以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看向了那桌,原來是高二的混子。如果是好學生,就應該打包綠豆沙,然後低頭走人。如果是曾經的我,就是不理會,不在乎,繼續吃我的。可是現在,既然我已經決定要當這個扛把子了,就不能讓人這麼欺負到頭上來。所以,我回了他們一個微笑,說道:「我死了,拉你墊背?」
    「操你……」那個大個子的「媽」字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被同伴拉住了。看來我的暴走模式開啟方式他們也都忌諱著呢。
    「說我?幹嘛不說了?」我緩緩起身走了過去。陶靜卻拉住了我,說道:「你別打架。」
    我拉下她的手,但是她卻起身朝著那邊的兩個人走去了,並說道:「你們很拽啊?計承寶長得是漂亮了點,今天我就要讓你們都知道,男人漂亮,那也不是給你們操的!」話畢,她已經動手了。
    這幾乎是我第一次看她打架。那招式,乾淨利落。勾腳、過肩摔、空手道,反正我也不熟這些招式。兩個高二的男生,在半分鐘後,只能倒地喲喲地叫了。
    這變化,讓我都很意外,店裡的人也都驚訝地看著她。她拍拍手走到我身旁,說道:「行了,面子也給你爭了,也懲罰了那些想對你動歪腦筋的人了。走吧!」
    我心裡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呢。我的陶靜大媽啊,怎麼女人都是這麼理解這句話的嗎?這意淫也太豐富了吧。
    陶靜一邊走出去,一邊說道:「我打架是受過專業訓練隊,打不傷人。而且我打架也很少會破壞公物。這一點上,你真比不上我。」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就被她拉上了她的自行車。
    用自行車帶人這種事情,也只有初中高中的時候做得出來。基本上過了這個年齡段是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的。以後是寧願打車也不會這麼騎車的。
    陶靜那車子是一輛很炫的藍色自行車,賽車款式的。她還給自己戴上了一頂鴨舌帽,我坐在後座上,真不出她是個女生啊。我也沒有那種男生一定要帶著女生的習慣。算了,她也就是我一哥們。
    她騎車的技術不錯,大中午的,在街上跑的人不是很多,穿梭得很快。到達那廟附近的時候,也就一點鐘。
    停好車子,我們兩往裡走去,邊看著路邊的小攤,尋找著一個戴草帽的人。
    不知道是中午的緣故,還是天熱的緣故,或者是工作日的緣故。在這裡的人並不多小攤也就那麼幾攤。晃眼看去,也沒有哪個是戴著草帽的。只有一個老頭,靠在那角落的陰影下,用著一頂草帽扇著風。我和陶靜同時都確定了他這個目標,朝著他走去了。
    大爺一看到我們走過來,就說道:「小兄弟,過來過來。我給你看看相。」
    我問道:「大爺,我們聽說你這麼有個符,對學習很好的。我也想跟你求一個。」
    那大爺呵呵笑著:「這個啊……你是哪個學校的?哪個班的?」
    「這求符還要看是哪個學校哪個班嗎?」
    「那當然,學校的方向不一樣,五行不一樣,這符的內容也不一樣。班主任老師不一樣,這符也不一樣。」
    猶豫了一下,我說道:「明南高中的。」
    陶靜也沒有戳穿我,就這麼等著大爺的回答。大爺說道:「明南高中這個我就沒辦法了。嘖嘖,明南高中都是好學生。」
    「為什麼啊?要學習好起來,不都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陶靜在一旁說道:「我是十一中的。我能不能求一張啊?」
    大爺把陶靜上下打量了一下,點點頭,道:「哪個班的?」
    「高一2班,吳老師的班。」
    「嗯,那這個可以。」他說著從一個黑布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已經折好,綁好的黃符遞給了陶靜,說道:「隨身戴著,除了洗澡都不要摘下來。也不要打開來看,打開了就沒用了。到時候不靈,你可別來找我。」
    我皺著眉頭,心中疑惑著。他剛才問這麼多幹嘛?他的符明明就是已經畫好的,都折好綁好了,問那些都是廢話了。還有照他所說的,學校不同,帶班老師不同,符也不同。那他口袋裡那好幾個都已經折好綁好的符是什麼意思?只賣給十一中高一2班的?只賣給老吳班的?還是說他的符是有記號的,就那麼幾個學校幾個班?
    以前聽師父說過,有些吃這碗飯的先生會為了錢,隨便給人弄弄。這大爺剛才就不應該問那些問題,直接把他的符吹得多厲害,然後我一個,陶靜一個。有點心思的,再讓我們買了,回去賣給同學。
    可是就是因為他問的那些問題,讓我疑惑了。他的這些做法和一般的小生意人不一樣。草帽大爺遞給了陶靜一張紅紙說道:「給我包個十塊。」
    陶靜看看那紅紙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呢。我跟著師父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那個是幹嘛的。掏出了十塊錢,包在紅紙裡遞給了那大爺。
    十塊啊!我們是找上門來的,他才收我們十塊?我不知道外面擺小攤的都是個什麼價位,但是我敢肯定,我師父要比這個價位高得多了去了。
    我並不是在這裡說我師父有多厲害,而是說明了這個大爺收這個錢是有背後原因的。這要收至少也是……嗯……二十塊以上吧。
    我和陶靜沒有追問他什麼,拿著那符就離開了。回到放著自行車的停車區,她就急著想要打開那道符,我壓下了她的手,把符拿了過來,說道:「別在這裡看,真開了,說不定就費了。我拿著吧,萬一有什麼危險呢?」
    「寶,還是我拿著吧。要是你拿著被影響了,我可幫不了你。我要是被影響了,大不了就像阿妖一樣,勤奮學習幾天。你可一定要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