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半夜撿個血娃娃

    「那他老婆是幹嘛的啊？」我低頭咬著包子，一副不經意的樣子。
    阿彪也一樣，一副餓狼像，嘴裡塞著包子，說得有些不清楚：「他老婆什麼也不幹。我們校長是他岳父呢。」
    我笑著點點頭，這麼看來，信息對得上了，就是她沒錯！不過我並不是什麼好人，我也不會真的把那個女人就抓上去給女鬼弄死了。我還是照著原計劃，把孩子送上去，然後能勸她離開，就離開吧。不過她非要報仇的話，我也沒辦法。
    下課的時候，我又擠到了陶靜的位置上去了。她還在那看著漫畫書，看到我過去，沒好氣地說道：「幹嘛？」
    「中午請你吃飯。」
    「這麼好心？」
    「嘖嘖，說什麼呢？有你這種美女陪我吃飯，我高興著呢。」
    「美女？計承寶！你眼睛有問題吧。」
    我呵呵笑著：「說你不是美女的，才是眼睛有問題呢。我跟你說啊，陶靜，等以後你把頭髮留長了，再穿著裙子，再用個什麼墊胸，墊屁股的，保管是一個一等一的大美女。」
    陶靜放下了漫畫，緩緩轉過臉來，就朝著我吼道：「你才墊胸墊屁股呢！」
    我趕緊從她位置逃開了，一邊說道：「不墊就不墊啊，口水都飛出來了。陶靜，中午我找你有事，真請你吃飯。」
    中午放學的時候，都湧向了學校食堂。我是拉著陶靜就往學校外面的大排檔去了。陶靜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姑娘家，跟著我出來了，也沒跟我客氣，直接給點了三個菜呢。好在學校附近的大排檔，點菜都不貴。
    在等飯菜的時候，陶靜問我：「哎，你怎麼這麼有錢啊？我看你資料，你媽就是個洗碗工啊。」
    「我師父的錢。」我說道，「放假的時候，我都會去給我師父打打下手。他也會給我點提成。」在學生圈子裡，我不算多有錢，只是比一般的學生手頭寬些罷了。
    「你真這麼厲害啊？」
    我看看四周，沒有認識的人。就算是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那也是不認識的。還有一些壓根就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這十一中旁邊還有一家大專呢。也是那種不入流的大專，交錢就能讀的那種。
    我壓低著聲音說道：「我也不厲害。今晚上玩個遊戲吧，你敢不敢去？」
    「又找鬼玩啊？」她同樣也壓低著聲音說著。
    「對啊，很簡單的。那女鬼不是只跟女生溝通嗎？我還不一定能見得到她。今晚你去，要是那樓上又丟下個布娃娃，你就撿起來。把我們昨晚挖的土，塞到那熊娃娃裡。那娃娃就是她的孩子了。你把娃娃送上去給她。」
    陶靜整個人都呆住了。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她才「啊？」的一聲回過神來：「這個……」
    「怕什麼啊？放心吧，我就在你身旁，今晚就我們兩去。」
    「能多叫點人嗎？叫上十幾個女生跟我一起吧。」
    我伸手就揉著她那短短的頭髮：「可能嗎？去不去一句話！」我做完這個動作才發覺，她是女生布合適啊。我們兩說著悄悄話，這距離拉得也近了，近得頭碰頭的也不好。趕緊坐直了拉開了距離。
    而同時，在大排檔裡面的包廂，走出了幾個人，一看就是混子。走在前面的兩個人，一個高高瘦瘦的，不認識。另一個黑黑粗粗的，看模樣應該是大專的學生。我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轉過來跟陶靜說道：「把頭髮留長點吧，真的，你挺好看的。」求人幫忙辦事，嘴巴怎麼能不甜呢。
    陶靜嘴上說著：「哼！我本來就漂亮。今晚你給我什麼報酬啊？我總不能白干吧。」
    「我晚上送你回家一個月怎麼樣？保證你的安全。」
    「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那就給你跑腿一個月？」
    「我不像小蚊子，整天要跑商店買東西的。」
    「那，」我也想了想，才說道，「段考我給你抄個及格？」
    「成交！」她爽快的答應了。
    我呵呵笑著，我也只能保證她抄個及格了，我能考個及格就不錯了。在我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兩個男生已經從我們身旁走過去了。但是我能感覺到，那個高高瘦瘦的一直在看著我。
    等他們都出去了，我才壓低著聲音問道：「那兩個人是誰啊？」
    「我也剛高一沒幾天，我怎麼可能認識這學校的混子呢？問阿彪吧。」
    確實，阿彪很合適啊，消息靈通，還是個二缺的，問什麼都說。當然我沒有馬上會學校去問。這種事情不能做得那麼有痕跡啊。過一天兩天，再說吧。現在還是先想想今晚的活動。
    夜自習時間，我和陶靜都翹課了。我們兩站在那圖書館樓下，我一遍遍檢查著腿包裡的裝備，雖然師父說的只是談談，談妥了就帶路，談不妥就擱淺著。但是也有可能談不妥，人家直接上來滅了我。
    我翻出了一顆大狗牙，交給了陶靜，說道：「收口袋裡。要是出了什麼事就拿出來放在胸前。」
    「狗牙？」她接過那牙齒，上下打量著。
    「嗯，我師父家那巷子裡，有家人養的一條老狗。都老到掉牙了，最後是壽終正寢的。掉下來的四顆尖牙，他們家裡人要了兩顆，我師父討了兩顆。給我收著一顆呢。」
    「那不是你的寶貝嗎？」
    「給你保命的。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去看看，有沒有熊娃娃砸下來啊。」我們是站在圖書館旁邊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把陶靜推了推，讓她走到那樓下去。抬頭看看六樓，那窗子沒人啊。
    陶靜收好了狗牙，才鼓起勇氣走出去的。她從我身旁，都到了昨天摔下熊娃娃的地方，沒一點反應啊！她也不敢抬頭向上看，又接著往前走了幾步，還是沒有一點反應了。
    她就這麼來來回回地再圖書館樓前走了三四趟了，終於忍不住抬頭看上了那窗子，然後壓低著聲音對我說道；「她不在！是不是已經走了！」
    我也抬頭看著，沒有一點異常。拿出了羅盤，就連羅盤上都沒有一點異常。我也急了，不會是今晚白來了吧。
    陶靜又來來回回走了幾趟，看著還是沒反應，膽子也大了起來，站在那天摔下娃娃的地方，朝上看著就喊道：「喂！你孩子呢？你要不要我幫你撿上去啊！丟個孩子下來吧，我幫你撿上去啊。」
    我心裡真是鬱悶啊，有這麼來找鬼的啊？不過還是沒反應呀！陶靜朝著我走來說道：「怎麼辦？」
    「說不定她今天提前過週末吧。」
    我說著也挺無奈的，正收著羅盤，準備先回教室呢，就聽到了那邊「彭」的一聲，有東西砸下來了。
    陶靜被驚得整個人都僵住了，那熊娃娃就在她的腳邊，血已經沁開，在她鞋底下蔓延了。
    陶靜被這個突然的變化驚得動都不敢動了。我也被嚇死了好幾個細胞，長長吐了口氣，讓自己適應過來，說道：「撿起來啊。」
    陶靜咬著唇，一臉的刷白，慢慢的回身。「陶靜，撿起來啊，別怕，樓上那個下不來的，被綁腳了。」
    陶靜這才緩緩彎下腰，手都是在顫抖著，把那個熊娃娃撿了起來。娃娃上的血停止了，我也走了過去。地上的血還在，我沒有踩上那些血跡，而是直接伸長手把那包土遞給了她。
    「怎……怎麼放進去啊？」她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翻翻看啊，這麼久了這種娃娃總有破口吧。打開袋子，把土倒進破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