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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小賤開陰陽眼

  我舒緩了情愫,看著王姐:「謝謝你。姐姐。你一定可以找到個白馬王子,也會有幾個大胖小子。」
  胖護士王姐道:「可不,有個帥哥追我,說我菜做得好吃。」
  我心想那些說好的約定,再也不能實現了。
  出了醫院,陳荼荼打電話給我,說晚上有空一起吃飯。我說,還有點事情。陳荼荼追問了兩句,怎麼心情不好。我不想瞞他:「夢流川活了過來。」陳荼荼掛了電話,十分鐘後,發來短信問我:是否每個女人都戰勝不了初戀女友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陳荼荼,我說什麼,都會傷害她的。回到家中,父母看著我失魂落魄回來的樣子,問道,怎麼和小陳吵架了嗎?過了一會,母親說道:「人家是正兒八經有編製的工作,人又漂亮,看上你,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我回到屋裡面,蜷縮在被窩裡面,一句話也不知道說,我發現越來越熱,心越跳越快。呼吸越來越困難。
  我才明白,我是感冒發燒了。想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冒,到了半夜,我咳嗽起來,全身開始流汗水,不斷地夢囈。小賤睡在地上,忽然,歎氣腦袋,拚命地叫起來,叫得很厲害,很鬧。
  我無力地說道:「小賤,不要叫了。好吵。」直到父母醒過來,父親一摸腦袋,發現高燒不退,已經把人燒迷糊,老兩頭找了電筒,準備了大衣,父親將我背起來,小賤在前面開路。
  我看著白茫茫的積雪。我在想,我以為我變堅強,可是,還是這樣沒用。
  看來,若要忘掉過去,擁抱未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忽然的發燒退後,已是第二天下午,我並無大礙。抽空和沈易虎見了一次面,之前通氣說了一些關於七具屍體的一些情況,只是走屍和安倍唇有關係,暫時也沒有證據。
  去年十月二十日七具丟失,而安倍唇是幾天後入境的,二者沒有必然的聯繫。我讓沈易虎幫我查一查安倍夢流川的入境線索,沈易虎告訴我夢流川是一個星期前才入境,時間已經往後拉了差不多一個月。
  我疑惑了,如果不是安倍唇對付軍哥,還會有誰呢?沒錯,應該就是安倍唇,他在日本遙控,要動手肯定很容易。但辦案需要證據,七具屍體自己走出來,上了一輛沒有報廢的汽車,一直到了郊區外,就不見蹤影,簡直就是一起無頭案子。
  而且到了郊區之後,再走幾步就是到了江邊,江面上沒有監控攝像頭一類,根本無法查找最後在哪裡落腳,然後換上新衣服,回到城裡面也沒有人能夠發現。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
  此刻正是三九,也是一年之中最為寒冷的時候,屍體的腐爛得到緩慢的控制。
  沈易虎最後又問我,安倍夢流川來的,會不會殺人?
  我咬牙道,他要我的命。
  沈易虎道,他要是殺了你,我就抓他。我笑道:「大哥,你別搞笑。我別殺死了,你抓他有個蛋用?」沈易虎抽了一根煙可勁地抽:「媽個巴子,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好好已經死的人,結果跑了。」
  我安慰了兩句,琢磨著其中的細節,總覺得某個重要環節被我忽視了,所以一些情節雖然在面前,卻連不起來。
  到了晚上,夢流川依舊沒有給我打電話,回到家裡。
  母親給我熬了冰糖雪梨,說從來沒見你發著猛的燒,喝點冰糖雪梨。
  我吃完之後,關上門。把桃木人和畫卷拿出來,把小賤抱進來,來回踱步。
  畫卷裡面是一個美麗的露背女人,高高的髮髻,只有手臂上面還有一隻眼睛。
  莫白問我:「你小子心事重重,到底為了什麼事情?」我把的謎團告訴了莫白:「七具屍體一個找不到。夏錦榮家裡面的七隻鬼。從礦井裡面跑出來的七隻牛,是人變的。還有來扶桑風水師。」
  莫白道:「走屍、養鬼和造畜,都被遇到了,看來是很麻煩。」
  我道:「大哥,你能不能不講廢話啊!」
  莫白道:「而且還是七。」
  我罵道:「你再廢話,我把你拿去燒了。」
  莫白道:「一切表象背後,都隱藏著必然的聯繫。為什麼都是七,為什麼用七?你應該想一想這樣的問題。」
  莫白的話給了我提醒,所有東西都是七。說明和七有關。
  莫白看了好像懂了一樣,也不再說話了。我原本想追問下去,但是已經沒必要了。
  所有的七都是一個東西,不管是誰,都是為了一個相同的東西。
  我將畫卷收起來,因為我已經猜出了一些東西。
  天更加深了,深了之後,自然是黎明。
  第二天,我畫了捕鬼符,用來對付夢流川養的醜鬼,還畫了一些簡單的鎮屍符,目的是對於走失的屍體。忙得我大汗淋漓,花費了幾個小時,把黃金羅盤,玉尺和莫白還有小賤帶上。
  我有預感,今晚,是開始也會是短暫的結束。
  我跟爸爸媽媽說:「今天事情結束了,咱們在江城鼓搗年貨,回去過年。」老兩口開始估摸著要買些什麼東西回去,最後問我,能不能把陳荼荼帶回家過年。
  我道,她正生我的氣。
  到花店的時候,魚雨薇身邊壓著一份《江城晚報》,身後放著一把十分古樸的鐵劍,一縷鮮紅的穗子,見我來了店裡面,問道:「老闆,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點頭道:「是的。對面的軍哥汽修所,已經好多天沒有開張。你怎麼還玩劍起來了。」魚雨薇道:「最近這一片有一隻色狼,我帶著防身的。」魚雨薇猶疑了一下,問道:「軍哥是不是出事了?」
  我道:「會沒事的。小薇,你在我這裡做了半年了,我也不知道你賺了多少。我看馬上就要過年,你要不要提前回去,我再給你發一萬塊錢的年終獎。」
  魚雨薇張大嘴巴:「這麼多啊。現在還早,還有兩個星期才過年,我也不想這麼早回去,回去的話,家裡人又會忙著張羅給我相親。有時候不去的話,都是熟人介紹的,怕傷了面子,去了的話,我就不自在。」
  我笑道:「你不是挺好看的一個妹子。害怕嫁不出去。」魚雨薇道:「只可惜你不是他,若他這樣說。我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魚雨薇是個很安靜很能幹的女孩,做事很細心,花店一直開著,都是魚雨薇的撐著。
  我不知道說什麼,嘴裡面擠出了三個字,謝謝你。
  魚雨薇問道,老闆,你是有什麼心事嗎?魚雨薇默默小賤的腦袋:「小賤,你有什麼事情嗎?」
  小賤嗷嗷地低聲叫喊著。魚雨薇忽然喊道:「它是不是生病了,眼睛奇怪得很。」我這段時間沒太注意小賤,將小賤拿起來看,只見它一隻眼睛一隻紅一隻黑。想著出門的時候,小賤還吃了不少,肯定是沒有生病的節奏。
  我心中暗喜,看來是要變成百鬼剋星,登上狗中王者的節奏。
  這是陰陽眼要開的節奏。
  我將小賤抱起來,忍不住親了起來。魚雨薇笑道:「你們兩個好像。一個模樣,一人一狗,好像。」小賤被我猛親,顯然不高心,只是奈何身不由已,只能無奈地接受。
  它眼睛在說,要把吻留給何青菱何小貓的。
  是啊,這麼久,我也有點想念何青菱,它漂泊到哪裡去了,現在還好嗎?
  下午五點鐘,又下了大雪,來買花的人越來越少,一輛公交在門口的道路上拋錨,冒著熱氣,司機下來拿著手機打電話,一車子的乘客怨聲不斷。
  我想,此刻軍哥在這裡的,沒準三五分鐘就能解決。
  手機震動地很猛,小賤也叫了起來,是一條信息。
  我將一把消防斧包好,找了一條麻繩將斧頭綁在身上,將帽子給小賤帶上,把皮手套皮靴帶上,風衣套上,出門深深吸了一口氣。
  雪,還在下。
  我已經上了摩托車,從車裡面傳過。孩子搖下窗戶,指著我的背影道:「爸爸。你看那個人,似乎背了一把斧頭,他是古代的用斧頭的俠客嗎?」
  年輕爸爸笑道:「世界上再也沒有俠客了,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貪官和惡霸了。」孩子道:「我要去少林寺學功夫。」爸爸笑道:「那都是騙人了,我們要相信。社會是進步的。」
  江邊。舊倉庫。還是老地方。大雪,一人一狗。
  我發動了摩托車,突突地沖了起來,舊倉庫裡面已經裝好了大燈。此刻的江雪越來越大,這個舊倉庫不會有人過來了。
  小賤從我胸前跳下來,頭一甩,帽子掉到一旁,動作瀟灑,狗東西,看來今天發飆了。
  安倍唇站在倉庫中間,已經換好了陰陽師的衣服,這套衣服我也見過我。
  小賤猛地叫喊著。安倍唇念動口訣,催出了他的式神,是一隻妖狗。在金三甲,見到地養屍戴忠,妖狗就差點被弄死的。現在,只不過多活了幾個月,它是小賤的盤中餐。
  小賤猛地一打激靈,眼珠子一隻黑一隻紅。
  小賤撲上去,要將安倍唇的式神妖狗弄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就是這個道理。
  狗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