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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阻止屍變

  我還來得及阻止雲朝海,壓在胸口五枚銅錢就被收起來。
  圓通大師睡在床上,忍不住翻了一個身,坐了起來。「憋氣。」我來不及多說,趕緊憋著了氣息。
  雲朝海見圓通大師坐起來,下意識相信我的說話的。憋住了氣息,不知道是那個小王八蛋不小心,原本開著的房門吱呀一聲,給鎖上了。
  圓通大師將自己流血的手拿起,放在嘴裡面吸起來。然後鼻子動了兩下,原本修佛太苦,身子本來就瘦弱,這回從床上站起來,更像傳說之中的殭屍。
  當然是那種體型苗條的殭屍,光頭的殭屍。
  我身邊沒有玉尺,也沒有鎮屍符一類的。圓通大師從床上坐起來,跳了兩步,骨頭咯吱咯吱地響,我本以為他會跳個七八米的,沒想到只跳了二十厘米,很是疲憊,可能是被人放血的原因,沒有了汽油車子也開不起來。
  我不敢確定,圓通能不能看移動的東西,所以站在那裡連動都不敢動。雲朝海用雙手摀住了自己嘴鼻。整個禪房忙碌的幾個人,都屏住呼吸,整個屋子靜悄悄的。我其實佔不到一點好處,我得過肺癆,這個時候比憋氣絕對是找虐,但是沒有辦法,這個時候還能怎麼樣。
  不知道是那個年輕的娃不懂事自作聰明,伸手就房間裡面的燈關了。
  四處黑通通的。
  難道以為這樣就把自己藏起了嗎?
  我真是死的衝動都有了,完全是遇到一群豬隊友的。為什麼要把燈關嘛?
  我原本想著等圓通跳過去,然後衝過去把門打開,奪門而走,現在看不清楚,連路都沒有了。
  我瞇著眼睛,聽著圓通大師跳動的聲音,小步子跳動走得很慢。我感覺已經鱉了好長時間,再也受不了,想呼吸。
  不知道誰忽然動了要開門跑出去,沒辦法我也衝過去,最後失去先機,趕到門的時候,一群警察出身的人已經堵在門口。一群人憋不住都是出氣,到了最後可勁地出氣。
  一雙冰冷的手,摸到了我的脖子上面。
  指甲已經貼在我的脖子上面。圓通大師已經看上了我,我沒有辦法,我一轉身,打在了圓通大師腦袋上面。
  他沒動,死死地頂著我的雙手。當然我的雙手目前為止還是被手銬銬住的。
  圓通腦袋僵硬不動,我當時發現自己腦子有點傻了,他是摸我,只要我不呼吸,是不會吸我的血的。現在倒好,轉身一打,嘴裡憋的一口氣就冒出來。
  只感覺黑洞洞之中圓通張嘴就咬過來。
  我下意思地閃開,往旁邊跑過去。圓通居然追上來,地上面原本就是鮮血,踩在腳下全部是腳印。
  「拿手機照一下。」雲朝海沉聲說道。
  鎖著的門終於打開了,幾個警察爬出去跑出去,留下一排腳印,把我這個群眾留下來,面對一隻即將變成殭屍的和尚。
  「你頂住,我去叫人。」雲朝海看了一眼屋裡面的情況喊道。
  此刻,順著門傳來的光亮,照在圓通身上,他雙眼發直,步子跳得很小,但是卻很快,鼻子一直在嗅。
  應該還在成長期,並沒有完全變成無敵殭屍。
  我跑到一張桌子上面,憋了一口氣,睜大眼睛看著他。圓通果然停下了步伐,四處亂聞,很是生氣的樣子,剛才明明有不少鮮血跑來跑去的,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圓通跳呀跳,一直不走。
  我沒得辦法,偷偷地從放一點氣出去,結果圓通猛地一轉,似乎看到了我,就朝桌子而來,咚地一聲,桌子粉碎。
  「佛門淨地。豈容你撒野。」長眉和尚怒喝一聲。僧袍嗖地一展,一粒佛珠打了出來,正中圓通的後腦勺。圓通回頭,聞到了長眉的氣息,欣喜不已,急忙跳上去。
  長眉嘴裡念叨,一些佛教降魔的口訣,而圓通居然走得越來越近,絲毫不受影響。
  長眉嘀咕:「怎麼對付不了還未成形的殭屍?」
  我喊道:「他原本佛身。怕佛祖降魔法門對付不了他。殭屍好對付,但是殭屍和尚就不好對付。」
  長眉喝道:「一派胡言。」手裡面拿的韋陀杵等著圓通撲上來,猛地一擊,將圓通擊飛,果然是火光四射。
  圓通飛起撞在了牆面上,又重新爬了起來,依舊是身輕如燕,而且跳得越來越遠,果然是在戰鬥之中成長。不到一會,圓通就進步了,我得表揚他。
  長眉見韋陀杵重擊之下的圓通還能站起來,眉宇之間已是露出膽怯之意。
  「我吃虧一點,把圓通給雙腿雙腳給扣住。你把喉嚨裡面存著的一口氣,給吸出來,然後用創口貼把他鼻子堵住。」我喊道。
  長眉疑惑了一下:「好。」
  我喊道:「你不是說我殺你的嗎?禿驢,我忍你很久,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邊說邊使勁地喘氣。
  圓通二話不說,朝我跳過啦。
  我學過兩招格鬥,其中有一招就是可以把人放倒的。圓通跳過來,我低頭彎了身子,手銬銬住的雙手一旋轉,套在了圓通的脖子上面,已是到了圓通背後,隨即單腳猛地用地,頂在圓通後腿上面。
  人急三倍力,說的是在危急的時候,力量會比平時大好幾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書生,遇到危急情況,可以推倒一頭大象,蓋因求生的本能激發出人的慾望。
  圓通被我壓倒在地,勒住脖子。
  「大師,快上前。吸出喉嚨裡面的一口氣。」我用力,說話的時候臉都憋紅了。長眉和尚臉色發青:「這件事情,你誰也不能說,不然,貧僧顏面何存啊?現在流行男人喜歡男人,貧僧可不想被人誤會。」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說的。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長眉猶疑一下,走上前,半蹲著腿,雙手鉗住圓通的手:「貧僧的初吻就沒了。」
  張嘴將圓通的嘴堵住,深吸一口氣,將圓通喉嚨裡面存著的一口氣吸了出來。
  「師叔祖,你們這是幹什麼?」戒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外,看著兩個男人鎖在一個男人,另外一個男人去親被鎖在的男人,頓時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奇特的世界裡面。
  然後呸地幾聲,連續吐了幾回口水。
  「沒……沒幹什麼。我們在收服殭屍……」長眉的話有點慌張,「剛才你看到的一幕,絕對不能對外面人講。」
  圓通力量慢慢地消了,最後用創口貼暫時封住圓通的嘴巴。我怕創口貼沒用,弄了點煮熟的糯米把圓通的嘴鼻給封住,這才算完成。
  長眉把戒色叫道一旁再三叮囑:「剛才發生的一切,你不要亂講。小心再加你十棒。」
  戒色點點頭:「師叔祖,戒色記住了。定然不會亂講。您和申通大師親嘴的事情戒色不會說出去的。」
  「咳咳。是圓通。不是申通。」長眉直歎氣,沒見過這麼笨的和尚。
  雲朝海躲得很遠,聽說已經被高僧降伏了,才趕回來。
  小警察警惕地看著我:「現在你可以回去交待情況了吧。」雲朝海喝道:「笨小子,死一邊去。那個大師,你能不能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出來可能大家不信,他是被殭屍咬死,有人在他胸口壓了五帝錢,把他的血放干,就是為了延緩屍變的。」我小聲說道。
  雲朝海臉笑成了菊花:「那個。大師,抽煙抽煙。」給我點上煙,把手銬也解開了。
  我重新解脫嫌疑,悠悠地抽了一口煙。
  「師父,他可是嫌疑犯啊!」英俊小警察這個時候堅決不能讓師父處錯誤,「死者最後喊出了他的名字。」
  雲朝海喝道:「你再去找一找還有什麼線索沒有?」
  「木瓜大師。方丈大師現在還是杳無音訊,接連出現的怪案著實讓人擔憂,最近在微博上面,還有人爆料影響貴寺的聲譽。希望您能夠對於寺裡面用手機上網發帖子的和尚,那個稍微監督一下。我們身上的壓力也重。」雲朝海眼圈已經發黑,說得聲情並茂,差點就要掉眼淚了。
  長眉怒喝:「豈有之理。戒色,去把你幾個師伯喊來。老衲要訓話。」戒色嚇得一驚,跑過叫人。
  「其實也簡單。你就說現在貴寺採點拍攝《我和殭屍爵爺有個約會》,有些場景引起了大家的誤會。」我給雲朝海出了個注意。
  「高。現在有些電影就是搞噱頭。大家注意力轉移了,我的壓力就小了。就說是拍攝《我和殭屍爵爺有個約會》,講一個少女愛上殭屍爵爺的故事。」雲朝海倒有點當編劇的潛質。
  「對。後來少女為了救殭屍爵爺,被和尚所傷。」我補充道。
  長眉吹著眉毛:「我們和尚是這樣的人嗎?那時候的殭屍爵爺已經走火入魔,不能由己,和尚及時救下少女。最後和尚捨身成佛。而少女醒悟過來,用刀殺死了殭屍爵爺,豈料殭屍爵爺並未死亡,反而是少女亡故。最後感念和尚的恩德,殭屍爵爺遁入空門。三十年後,少女的的女兒,回來為母報仇。」
  我靠,長眉的不去當編劇,跑來當和尚簡直是浪費。
  他講的整個故事,有看點,有噱頭,牽扯兩代人的恩怨,還有殭屍戀上少女,少女愛上和尚,還有為母尋仇。
  「師父。你過來看看。有點意思。」英俊小警察喊道,似乎發現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