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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噁心的血蜘蛛

  我把嘴巴給閉上了,血蜘蛛的灼傷的氣焰很快就把我嘴巴給弄破皮。我鼓著嘴巴走到了桌子面前。
  曾劫嘴巴都合攏了:「剛才那個阮南用小蛇給自己做耳環,怎麼現在這個人居然吃起毒蟲了……這可是泰國第一毒蟲……」
  左善的眼珠子已經燒紅了,這些血蜘蛛當初咬著自己的命根子的時候,幾乎要了自己的性命,為了把血蜘蛛養成通體紅潤,煞氣驚人,他沒少在血蜘蛛身上花費財力和物力,畢竟養蟲子是耗費金錢的,不然以左善的地位,腳上的鞋子也不會是八塊錢一雙的。
  左善叫道:「掌門人,不要。不要,手下留情……」但他的懇求已經沒有用,說好了自己表演的,結果蟲子被人給吃了,也只能認栽。
  戴豪眼珠子很亮,看著血蜘蛛落在地板上,木地板很快就被腐蝕一塊,我身上的衣服也被燒壞了。
  絕對比眼鏡蛇還要厲害……最稀奇還是血蜘蛛通體紅亮,絕對不是大自然的物件……
  我也不知道當時膽子為什麼會這麼大。
  左善叫道:「它咬過我的小棍子的……」
  血蜘蛛被我含在嘴裡面,毒液在亂噴,我的腦袋已經開始發蒙,一把撐在桌上面,將半瓶酒拿了起來。
  把半瓶酒全部倒進嘴巴裡面,這種釀製的老燒酒度數不會很低,經常用來做消毒酒精的用度。血蜘蛛原本在嘴巴裡面就沒有空氣,被鋪天蓋天的酒味傳來,一下子就沒有力量支撐,再加上食管潤滑無比,咕咚一聲落在了胃部裡面,很快就被胃液給覆蓋。
  我的胃是鐵打的胃,是金子做成的胃。
  左善默默地念著口訣,血蜘蛛也沒有少鑽人的肚子裡面去,每次都是把人弄成血水爬出來的。
  左善額頭開始冒汗,不管怎麼念動口訣,血蜘蛛都似乎沒有回應他。
  他好像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一樣,現在得到的只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空虛,血蜘蛛的意識越來越弱。
  左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撐在桌子上面,哇地一聲吐出了兩碗血。
  血是黑色的。
  曾劫連忙上前將左善給扶住:「師父,你沒事情吧。」
  左善擦掉嘴邊的血跡:「小棍子沒有了……小寶貝沒有了……」
  我的口腔被嚴重腐蝕,血蜘蛛被消化,加上燒酒倒進了肚子裡面,很快奇怪的感覺就佔據四肢和五臟六腑。
  戴豪隔岸觀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把瓶子放下來,又用了唯一剩下的手,把酒倒進了自己的嘴裡面,微微一笑:「左先生,怎麼說那血蜘蛛是你的小棍子……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嘴巴很快就腫起來,臉上也嚴重變形,和前幾天被血蜘蛛咬中的反應還要打,身上的衣服也被撐破了。
  「小棍……子……」我嘟囔著。
  曾劫道:「這只蜘蛛當初咬掉了我師父的子孫根的……」曾劫居然搶著左善面前把話說了出來。左善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打在曾劫臉上:「你給我閉嘴……這個事情你怎麼都能說……」
  這是曾劫一段時間以來第一萬個耳刮子,原本還沒有消腫的臉越發腫了。
  他看著我,好似在說,兄弟,人臉變成西瓜也沒有多大的壞處啊,至少下雨的時候不用打傘。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但是我見過吳振的樣子,大西瓜腦袋,看過一次就很難忘掉了。
  我腦袋有點短路,沒有聽明白曾劫的意思。
  「什麼是子……孫根……」我問道。
  戴豪給自己倒酒,似乎沒有解釋的意思。我好像一下子明白,如果以下推斷成立的話,我肯定要去切腹自盡了。
  一隻蜘蛛王咬斷了左善的子孫根,後來左善殺死了阮金蛋,好像不是阮金蛋,應該是阮金卵,名字也真是奇怪,叫金蛋也就算了,說明你那方面的能力強,但是前面是一個軟的,那不是白廢了力氣,看來這取名字還是要注意一點。
  我拍著腦袋,好像剛才有點跑題了。
  左善殺死了阮金蛋後,帶走了那只蜘蛛王,養成了自己的法寶,變成來哦血蜘蛛。
  結果這只咬了左善命根子的蜘蛛被我吃緊嘴巴裡面。
  想著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撐在桌子哇哇地吐了起來,把喝下去的酒和吃進去的山豬肉全部給吐出來。左善見我吐了起來,撐著建議的枴杖走了過來,說道:「掌門人,你過去一點,我找一找的小寶貝還在不在……」
  我捂著嘴巴,控制不住全部吐在了左善的臉上。
  左善伸手將臉擦乾淨,蹲在地上開始看,有沒有小寶貝的蹤跡。
  我吐了一會之後,終於明白了哪裡不對勁了。
  嘴巴還是很痛,但是更痛的還是我的心。
  戴豪笑道:「蕭先生的本領的確是不同凡響,世界難得幾回聞。」
  我低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從嘔吐物裡面尋找小寶貝的動作,小心謹慎地尋找,結果連一根毛都沒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傷心難過。
  我好想做了一件十分對不起左善的事情。
  覺得左善之前拿著火箭筒炸我好想是應該的。
  戴豪安慰道:「左先生,這個人還是要往前面看的。反正沒有什麼念想,找一根木棍做一個帶在身上也是一個念想……」
  左善擦掉眼角的淚水:「可以嗎?」
  戴豪道:「當然可以啊。」
  左善站起來,一雙手沾滿了半消化的豬肉,我心中嘀咕,怎麼血蜘蛛就沒有蹤影了。
  其實很簡單,血蜘蛛處於一種半實體半靈性的狀態,在進入胃部之後,實體很快消化了,邪惡的念力似乎被火虎它們帶隊給消滅了,所以一下子就不見蹤影了。
  外公實在是太給力了。
  血蜘蛛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跳了進去,都怪自己太自信了。
  左善一下子沒有了精氣神了,看起來實在是太難過了。
  我安慰道:「著名太監海公公說過『太監只是不完整的男人』,所以嘛,還是男人的,找一根好木頭自己做一個呆在身上也是個念想……」
  左善咬牙切齒罵道:「滾……」
  失去了小寶貝,左善似乎一下子就沒有了靈魂一樣,愈發地衰老了……
  說話的時候,我的臉慢慢地消腫。幾個女兵很快就把地面給擦乾淨了,兩個大鉛球掉到地上面,看起來還真是凶狠,這個戴豪還真是重口味。
  我可聽說有些女兵胸前那兩塊可以把西瓜給砸開了。
  於千上前來問話:「這騷娘們怎麼處理……」
  戴豪笑道:「送到蕭先生房裡面去……」
  女囚犯眼光懇求地看過來,似乎在懇求我答應。我怕又要遭罪,沒有拒絕,接著吃酒吃飯,只是嘴巴不是很舒服,只是坐在寬敞的大廳裡面呆著。
  過了一會,於千跑了進來,在戴豪的耳朵裡面說了兩句。
  戴豪微笑地點點頭。「好……好……好……」
  戴豪起身說道:「現在好了,都來齊了。太好了。」
  左善心想這去選一根堅硬一點的木棍子,沒有太在意戴豪的話。我嘴巴也腫了,起身要回去休息,把血蜘蛛完全消化似乎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戴豪看著我要走,喊住了我:「蕭先生,你等一下,有幾個人來了,大家一起見面也好。」
  不過一會,見看到了麻若星和安倍唇、還有那個阿郎。
  我驚呆了,怎麼一行人現在才來。安倍唇臉上黑得很,沾滿各種奇怪的塗料,麻若星腳上的草鞋已經磨穿了……
  安倍唇抱怨道:「要不是走錯了路,我們早就到了。尤其是大的時候!蚊子總是咬我的屁股!可惡!」
  阿郎笑道:「路不好走,走錯了還是很正經的。」
  安倍唇一進木屋大廳,看著一個老頭在哭,兩個人臉腫起來了,疑惑道:『這邊的人都是大腦袋神經病!搜噶。」
  戴豪迎上來:「都來了吧。」
  麻若星看了一眼我,沒有打招呼:「是的。在林子裡面迷路了,但總算是來了。」
  安倍唇見了戴豪:「我思念將軍得很。將軍的貨源多多給我們一點……以我在日本的銷售能力,你來多少我給多少……」
  戴豪哈哈大笑,沒有答應安倍唇:「這次不談生意的事情。我請你們來的,主要是為了制服我的祖上。」
  安倍唇和戴豪有些生意來往,兩人似乎早就熟稔了。
  安倍唇看了左善和我:「既然請我來了,何必還請兩個廢物來!」左善完全沒有反駁的意思,心中思念著自己的小寶貝,還是沒魂人一樣。
  還是阿郎認出了左善:「這個不是左善大師嗎?你的血蜘蛛哪裡去了……」
  安倍唇指著我道:「那這個臉腫起來的傢伙是誰呢?」
  戴豪道:「他一時之間還不能說話,剛才把左先生的血蜘蛛給吞進去了。」安倍唇和阿郎看了過來,差點給我跪了。
  戴豪咳嗽了兩聲:「現在抓屍運動會進入倒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