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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等的老屍

  我在木屋旁邊打了一個滾,落到草叢裡面潛伏起來,一隻討厭的蝸牛見我一動不動,居然爬到我的額頭上面了。
  果然祁七七被一個穿著襯衣的日本青年給帶了過來。祁七七的身上抱著鬼嬰白月明。
  祁七七罵道:「你手鬆開。」
  聞到動靜的麻若星和阿郎從裡面走了出來。阿郎喊道:「天上一顆星。」
  日本青年應道:「地上三條龍。」
  祁七七哈哈笑起來:「地上三隻狗差不多。」
  阿郎見暗號對上了,上前點頭:「你是安倍唇,進來說話吧。這個女人是誰……」阿郎看了一眼祁七七,又看了她懷裡的白月明,也是看出是鬼嬰。麻若星驚道:「鬼嬰不是被左善奪去的,怎麼在你這裡?」
  祁七七不愧是看過美劇,關鍵時候所有的應變能力全部爆發出來,冷笑了兩句:「左善見了我,還不乖乖地跪在我面前。」
  安倍唇鬆開了祁七七:「你說左善是你的手下。不要開玩笑了。」
  阿郎呵呵笑道:「小姐。你不說也可以,等我找一把在你臉上劃開兩道口子,你再說不遲。」
  麻若星急忙上前:「站在外面說也不好,進去說話。」祁七七緊緊地抱著白月明,還是不安地跟了進去。
  安倍唇朝我趴在的地方看了過來,幸好夜色昏暗,他肉眼沒有看到,只是看到我腦袋上面乘涼的幾隻蝸牛,跟著阿郎和麻若星進去了。
  白敬仁看著祁七七手裡的白月明,激動地叫了起來。
  阿郎不介意地說道:「安倍先生,你請便吧。給你準備了上好的早點,還有上等的老屍,此刻不享受更待何時。」
  安倍唇搓搓手:「那我就不好意思了,這一路走來還是消耗了體力了。還真是餓了。」
  安倍唇將阿郎為他精心調製的美味拿起來喝了下去,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真是人間美味。」
  鼻尖還調皮地帶著一絲醋在上面。
  祁七七聞著怪味:「真的好吃嗎?是什麼東西做成的。」
  阿郎說道:「上等的死人皮加上分泌物,還有一點點屍油和上等陳醋調製出來的美味……」
  祁七七尖叫一聲,差點沒有暈過去。這個叫做安倍唇的看起來儀表堂堂,口味還是很重。安倍唇喝完了上等美味,走到了白敬仁面前,前前後後看了一個來回。
  「兩位先生果然是誠意之人。」
  祁七七叫道:「你又要幹什麼?」
  祁七七早就聽過泰國男人少女人多,而且男人還喜歡人妖和同性戀的,來了一個日本人應該是正常點,結果看著一個綁在牆上面的人,居然眼中冒著綠光。
  阿郎和麻若星轉過身去:「先生請慢用。」
  祁七七更看不懂了,我躲在暗處卻看懂了,陰影再一次侵襲上來,我還記得當初被安倍夢流川壓在身上的陰影。
  安倍唇上前,將白敬仁按住,上面的符紙隨風飄動,安倍唇溫柔地說道:「我會溫柔對你的。」
  祁七七一股惡意湧上心頭,再也看不下去了。
  只見安倍唇慢慢地呼吸地,用嘴巴堵住了白敬仁的嘴巴。
  不知為何,那一刻我卻移開目光,看著安倍唇堵住了白敬仁的嘴巴。白敬仁或許腸子都悔青,好好順在椿木千年屋裡面好不得的,跑出來,被日本男人堵住了嘴巴。
  白敬仁體內上好的屍氣慢慢地經過肺部氣管流入了安倍唇的體內。
  白敬仁的臉色越發乾癟,雙腳瞪了兩下,反抗已經沒有用途。
  吸完屍氣,安倍唇打了一個飽嗝,悠悠地享受著進食後的美味。
  阿郎轉過身來,看著安倍唇雙手合十:「安倍先生這次來這邊,是為了什麼事情。」
  安倍唇悠悠地說道:「我聽說鬼派的蕭棋到了泰國,而且我這次來,是我了追尋一隻黑貓的。它是從一處古墓裡面跑出來的貓……還有,就是戴將軍請我來,有要事相商……」
  阿郎點頭道:「是跟著那個蕭棋的那隻貓嗎?」「戴將軍?」麻若星問道。安倍唇道:「到時候您就知道戴將軍是誰了?還是來認一認蕭棋吧!」
  安倍唇點點頭,從衣袖裡面拿出了一疊照片,上面都是我的英俊的樣子,還有黑貓何青菱的身形。
  照片到底是什麼時候拍的,我完全不知道。何青菱是從古墓裡面跑出來,我也都不知道,問過謝靈玉,她似乎也不知道。
  看來何青菱身上的謎團,似乎不比謝靈玉少。
  麻若星看了照片,疑惑道:「這人是誰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安倍唇也沒有懷疑,接著說道:「報酬不會少。」
  麻若星拿著照片反反覆覆看了一個來回:「這個人好像樣子看起來很賤,報酬也不用太多。七八萬就可以了。」
  安倍唇看著麻若星又道:「麻先生活動範圍在中國江城,你可知道是什麼人害了我叔叔安倍夢流川,害他變成了一個癡呆兒……」
  麻若星咦了一聲:「不會吧,這件事情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什麼時候發生了這麼一件悲慘的事情……」
  我心想,你叔叔剛瘋掉了,你就追上了,還要打我黑貓的主意,你們安倍家真的不長記性嗎?
  阿郎一門心思看著熟睡的白月明:「不錯,不錯,果然喝血長大的怪物,要是帶著一隻鬼嬰在身上,是一件多麼拉風的事情……」
  祁七七下意識地抱緊了白月明:「你們三個變態的,給我滾遠一點。我不讓你碰他的。」
  祁七七用微弱的身軀擋住了三個人。
  安倍唇冷笑:「你的。很美。做我的老婆怎麼地考慮。」
  祁七七一股噁心:「做你老媽才可以考慮。」
  我暗暗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厲害的角色,絲毫不害怕。
  阿郎笑道:「你和左善是什麼關係,他的鬼嬰怎麼被你弄來了,你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祁七七笑道:「我帶我兒子來旅遊的,開車子迷路了,後來被日本人給抓來了,你說我來幹什麼,你說我來幹什麼。」
  阿郎和安倍唇已經看出了祁七七沒有一句真話,鬼嬰是你兒子,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牛逼人物,一生就能生出鬼嬰了。
  阿郎和安倍唇上去就要奪人。
  阿郎要奪鬼嬰,安倍唇要去奪祁七七。原來阿郎和左善起了衝突。阿郎帶回了白敬仁,那個鬼嬰卻被左善帶了回去,忽然鬼嬰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帶在身上了,阿郎怎麼會放過的。
  安倍唇剛吃飽了飯,見了祁七七,似乎來了興趣。他在日本的時候,看上了哪個女人都是用錢砸的,很少有女人拒絕他的容貌和身家的。
  安倍唇剛一上前,祁七七一抬腿,猛地就踢在了安倍唇的襠部。
  安倍唇猝不及防,沒想到祁七七說動手就動手。
  祁七七是跆拳道的黑帶,剛才那一腳暗含盡力,發腳很隱蔽很快,勁道是醇厚,加上又是打的埋伏。安倍唇當即就中招了,捂著襠部蹲在原地好個痛哭流涕。
  麻若星走上前,拉住了阿郎:「對付一個小女人,不要動用絕招吧。」
  麻若星對著祁七七叫道:「你還能比死人能打嗎?等下安倍先生要是吸乾了你,你就是為乾屍美人了。跟著安倍先生絕對不會受苦的,過的都是吃香喝辣的命。」
  祁七七推到木屋角落裡面:「他抱著男人親嘴,你是搞笑嗎?」
  祁七七這一退,剛好推到我的面前。
  懷裡面的白月明好像看到我,張開嘴巴叫道:「爸……爸爸……」
  祁七七聽了白月明的發音:「不吵,我這就帶你找你爸爸……」也往一旁側開,看了一眼身後的木板縫。
  我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個木桶,裡面裝著陳年的夜香。我過去將夜香抱了起來。夜香太臭了,就撕下半邊衣服將臉給蒙住了……
  安倍唇痛叫了一陣:「你個!良心壞了。」叫完扭動脖子之後,解開了寬大的襯衣。祁七七罵道:「一屋子的小孩大人,你要脫衣服,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安倍唇的衣服解開,露出花花綠綠的紋身一類,一條蛇一隻狗一頭豬都露出來,好像裡面穿了一個背心一樣。
  忽然,一隻黑色怪物慢慢地從從安倍唇身上爬了下來,也學著安倍唇扭動了脖子,四肢在地上面爬動,和龜田的樣子幾乎是一樣的,黑色的皮膚,樣子看起來醜陋無比。
  靜靜地地朝祁七七而來。怪物身上披著舊式的日本軍裝,嘴裡面似乎還咬著一把刺刀的樣子。祁七七感覺到危險的降臨,卻感覺不到黑色怪物的靠近。
  麻若星有些不忍……
  阿郎豎起大拇指,讚道安倍家族的秘術真是舉世無雙,放眼東北亞,甚至整個亞洲都可以稱得上首屈一指……
  麻若星:「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安倍唇道:「等下我們一起吃美人大餐……我請客,我帶了作料來的……」安倍唇從褲袋裡面拿出了兩瓶黑色作料,大概和中國的十三香差不多……只是不是香,好像混合幾種難得動物的糞便精心研製而成的。
  有山豬精,有螳螂怪,有大野狗,有單身十九年的孤狼,還有……混合起來的極品美味……
  我喝道:「孩子他娘,你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