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忽悠短命司機

    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到了小希的學校門口，小希一般是在所有人的最後才出來的，我讓她不要跟別人擠，寧願晚一點兒也總比在擁擠中受傷好！

    小希是跟她英語老師一起下來的，看見我之後，她跟老師說了句拜拜，然後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說：「你來很久了嗎？」

    「沒多久，剛來！」

    她瞇眼笑了笑，然後拉著我往家的方向走。

    到了家之後，我跟她說：「今天你先呆在家裡，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她嘟著嘴叫我也帶她去，我沒有同意，讓她就在家裡練鋼琴看書。

    出了門，我跑到花園，讓蛇骨婆和食發鬼照看著小希一點兒，不要讓她出事。

    半個小時之後，我到了醫院的門口，然後蹲在了那裡，靜靜等待那個出租車司機的到來。

    樓上的學生還沒有走，我跟他們聊了一下那個司機的事情，然後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果然發現了破綻，他們對我隱藏了很多東西，再結合他們家長的表情，我大致猜出了真相。

    這幾個學生本來在學校就無法無天，殺人這事兒幹出來我也不覺得奇怪。

    我所還原的真相便是，這幾個學生就是殺死那個司機的兇手，司機被殺之後，他們嘗到甜頭，又去搶出租車司機，卻沒想到第二次搶的司機竟然是前幾天自己殺死的司機！

    看他們父母的表情，他們多半也知道實情，一直在隱瞞而已。

    他們怕被發現，便住進了醫院這種人多的地方，第一是為了逃避警察，最重要的就是躲避那個司機。

    如果他們住進醫院是為了逃避司機的話，那我就要恭喜他們了，因為監獄，廁所，醫院，殯儀館是陰氣最重的地方，這裡百鬼聚集，鬼魅很容易就能找到這裡來。

    跟他們交談幾句之後，說了句讓他們安心養病。

    反正警察都已經找到線索了，遲早會抓到他們的，我只要幫助解決掉那個司機就行了。

    等到了十二點多鐘，都沒有看見那輛出租車，腿也頓麻了，起聲活動活動筋骨，到一個賣水果的攤位前面看水果去了。

    這些賣水果的也怪可憐的，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奔波。

    在我看蘋果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的身後，我很鎮定地買了幾斤水果，然後重新回到醫院門口站著。

    這輛出租車就是上次和小希坐的那一輛。

    司機坐在裡面，就像是一根木樁一樣，眼睛不眨，頭也不動。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從醫院門口出來了兩個人，是其中一個學生的父母，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往家趕。

    他們在門口看了幾眼之後，然後徑直往那輛出租車走去！

    看樣子他們準備上那輛出租車。

    我終於明白了這個司機要怎麼報仇了，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等死……我一直在疑惑那幾個學生第二次搶他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報仇，現在明白了，他那時在嚇他們，等到折磨夠了才會真正弄死他們。

    現在他在實行第二步，那就是殺掉他們身邊的人，那天從摩天輪上掉下來的人就是其中一個人的個哥哥。

    他們兩人走到車門前，還沒有開車門，被我叫住了，他們認得我，對我投來的疑惑的表情。

    我對他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說：「我有點兒急事，讓我先坐好不好？」

    他們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讓開了，我拉開車門就進去了。

    坐上車之後，我說：「去城郊！」

    他沒做什麼動作，聽完之後就啟動了車。

    我坐在後排優哉游哉地啃起了蘋果，期間我拿出一個蘋果說：「師傅，吃蘋果嗎？」

    他搖了搖頭，我把蘋果放進袋子裡面，然後跟他說起了話：「師傅，你晚上開車不害怕嗎？」

    他搖了搖頭。

    「前幾天有個司機被殺了，你聽說過吧？」

    他點了點頭。

    「挺可憐的，我今天去看了一下他的家人，希望他死後沒有做錯什麼事，不然不能在他自己身上得到報應，就只能把報應加到他家人身上了！」我嘴巴裡面包著蘋果說。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怔了一下。

    我繼續說：「如果鬼每殺一個人，他的家人就會折壽兩年，死後會墮入更深層的地獄，如果殺了十八個人的話，那就要減壽三十六年，他的家人死後就會墮入第十八層刀鋸地獄！」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終於跟我說了第一句話。

    我說：「當然是真的，這是我們那兒流傳了好幾千年的話，肯定沒錯的！」

    這句話剛說完，我繼續說：「對了，前幾天有兩輛大巴車撞了，撞死了一二十個學生，你聽說過沒有？」

    他點了點頭，然後問我：「如果殺了人，有辦法可以解救嗎？」

    「人都死了，解救有啥用，不過我聽老人說，如果能殺人的人能讓自己魂飛魄散的話，這些罪孽就可以接除了，不過魂飛魄散挺慘的！」

    他點了點頭，之後我說：「我到了！」

    他停下車，我給他錢的時候，他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我也沒有勉強，收起了錢，他掉頭開了回去。他走了一截兒之後，我隨即到不遠處的一個岔路口，找到一輛載人的摩托車，告訴他快點兒去醫院。

    摩托車走近路，比那輛出租車先到醫院，一到醫院，坐在了醫院大廳的椅子上。

    過了十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醫院門口，那個林司機從車上徑直走進了醫院。

    等他上樓之後，我走進了電梯，比他先一步到了那幾個學生所在的樓層。

    一會兒之後，司機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在我的注視下，他徑直走進了那幾個學生的病房！

    我看過，那幾個學生還在睡覺，這個司機果然還是不能放過那幾個學生，所以還是少作孽的好，否則遲早會有報應的，有時候還會禍及家人。

    司機進去之後五分鐘左右，我站在了病房的門口。

    「你的怨氣真的這麼大嗎？」

    司機正在那幾個學生面前做什麼，聽見我聲音之後，轉過了頭，看見我愣了愣，然後搖頭說：「我不甘心，讓他們留在世上遲早會禍害到其他人的！」

    「他們四個人死了之後，你的家人，你的子女都為因你折壽！」

    我說完之後，他還是站在那裡，看著躺在床上的幾個人咬牙切齒。

    「算了吧，搶劫加上殺人的罪名足夠把他們關到老了，何必要額外加些罪孽在自己身上呢？況且你殺了他們，你能得到什麼？」

    看他猶豫不決，我直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往樓下走。

    到了出租車旁邊的時候，我說：「送我去一個地方吧！」

    他點了點頭，我讓他送的地方是他被殺的地方，到了那個地方之後，我和他都下了車。

    我說：「我說的是真的，你如果自己願意魂飛魄散，可以為你家人減輕罪孽的！」

    「教我怎麼做！」他跟我說。

    「那邊有棵桃樹，折點枝條，我把你燒了就行！」

    我說完之後，他沒有猶豫，直接上前折了十幾根樹枝到了我面前。

    過了十幾分鐘，我點燃了那些枝條，那輛出租車也在之後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燼！

    清理完現場，我步行回到了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三點多鐘了。

    開門進去，連澡都沒洗，直接走進了小希的臥室。

    坐在了小希的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之後實在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

    我親完之後，頭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她就呢喃了一句：「哥哥，回來啦！」

    嚇的我直接站直了身子，連忙說：「對……對啊！」

    都幾十歲的人，竟然會感覺到窘迫。

    但是我回答之後，低頭看了看小希，她依然閉著眼睛，根本沒有醒過來。

    她根本沒有醒過來，只是在說夢話而已，嚇了我一跳。

    之後為她壓了壓被子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過來的時候，小希已經做好了早飯。

    坐在桌子上，小希一直笑嘻嘻看著我，我問她看什麼，她說這是補回昨天晚上沒看到的。

    我說：「那你的認真看了，過幾年我就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

    我笑了笑，說：「好啊，到時候如果有空，就帶你去！」

    過了幾分鐘，她一句話差點兒沒讓我把嘴裡東西噴出來。

    她一臉壞笑地看著我，說：「哥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親了我的呀？」

    我一聽下，馬上把嘴巴裡面的東西吐了出來，之後連忙說：「哪兒有……」

    「真的嗎？」

    「真的！」我點頭說道。

    小希鼓起了腮膀，有些失望地說：「哦！」

    「你做夢了！」

    「可能是吧！」她回答道，然後埋頭吃起了飯，過了幾分鐘，她突然抬頭說：「哥哥，你親我一口好不好！」

    我楞在那裡好久才說：「你只能給你未來的丈夫親，知道嗎？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我只給哥哥親！」她跟我說！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想了良久才說：「你以後多跟男孩子說說話，你生活圈子太小了！現在先吃飯吧！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她今天說的話讓我開始為她兩年後擔憂，現在看來把她培養成一張白紙，不受塵世污染這個方法是乎不是太好。

    以她對這個社會的認識，恐怕會經常被人欺騙的，若是能在兩年之內找到一個代替我的人就好了！

    不過我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放心，我只相信我自己，只認為我自己才能盡全力保護她。

    「今天晚上我不去接你了，你自己回來，可以嗎？」我跟她說。

    「哥哥有事嗎？」

    我想了想，說：「有點兒事，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我天天陪著了，總有一天你要學會一個人生活，你現在這樣，我怎麼放心啊！」

    吃完了早飯，小希去了學校，我也在隨後出門了。

    兩年的時間太短了，根本不能做什麼，如果真的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的話，我願意化身成為一隻孤魂野鬼，永遠陪伴在她的身邊，只是希望那個時候黑白無常不會滿世界地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