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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獨闖,盒子

    齊石與吳老六驚愕地後退,看著眼前婉約的女子,兩人齊齊嚥下一口口水,齊石「呃」了一聲:「化成這樣,我,我和老六都不認識了。」
    「但是,你要用什麼理由進去?」楊世間問道。
    「只能隨機應變了。」楊硯卿說道:「等我消息。」
    楊硯卿身上沒有任何武器,這讓齊石有些擔心,本想讓楊硯卿帶把刀,楊硯卿只是笑,終究是拒絕,就這樣往白展恩處趕,坐上黃包車,黃包車車伕不時回頭望向佳人,楊硯卿抿嘴微笑,車伕倉惶地回頭,待快到目的地時,楊硯卿果斷讓車伕停下,付錢下車,這裡離司令府還有段距離,楊硯卿便慢慢地朝那裡走,腦子裡飛速運轉起來,要如何進去呢?
    用現在的樣子要如何邁進去與舅舅會面還不引起附近「狼犬」的注意?
    楊硯卿正苦苦思索時,一輛汽車緩緩駛過來,回頭就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楊硯卿迅速回想了一番,終於確定那人就是舅舅的副官——林副官。
    幾乎在瞬間楊硯卿就確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的身子一歪,直接橫在馬路中央,在車子剎車前往前一躍,然後輕巧地落在地上,林副官見狀大喝一聲:「你是怎麼開車的?」
    「我,我是她突然跑出來……」
    司機還想爭辯,林副官已經迫不及待地下車檢查傷者的情況,「你沒事吧?」林副官扶起楊硯卿,剛看到楊硯卿的臉,林副官有瞬間的閃神,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女子?
    楊硯卿終於抓住了林副官,心下欣然的同時,也抓緊機會說道:「林副官,是我,我是楊硯卿。」
    林副官又驚又羞,他正準備開口,楊硯卿說道:「我要見舅舅,請假裝不知,帶我進府。」
    林副官不愧是白司令的得力干將,馬上放大了音量:「我先帶你進去,然後叫大夫給你治傷,真是不好意思,司令開車太著急了,走,我扶你上車。」
    楊硯卿堂堂正正地上車,林副官甚至陪他坐在後排,司機狐疑地看過來,心裡嘀咕道,這個林副官,看到漂亮的姑娘就獻慇勤:「林副官,要送去醫院嗎?」
    「不用,先進府吧,傷得不太重,讓李大夫過來瞧瞧就行了。」林副官一揮手:「開車,司令還在等著呢。」
    車子堂堂正正地駛進了司令府,林副官扶著女裝的楊硯卿示意司令退下,直接帶進了自己的房間,司機搖搖頭:「沒天理,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落他手裡了。」
    一進門,林副官就緊張道:「楊老闆,你,你,你怎麼這幅打扮,我完全認不出來了。」
    「沒辦法,附近全是陌生人,」楊硯卿說道:「舅舅和外公還好嗎?」
    「他們一直很掛念你,十里洋場傳來的消息,你把沈副官給耍了一把,現在他們正集中火力緝拿你,據說,重賞。」
    「原來楊某人的項上人頭如此值錢。」楊硯卿說道:「附近來回晃悠的是什麼人?」
    「司令好像被上面懷疑了,楊老闆,川省馬上會有一場腥風血雨。」林副官正想繼續講下去,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林副官馬上噤聲,示意楊硯卿到裡面去,原來林副官的房間裡面有一條暗道,進去後,林副官這才說道:「這條通道直通密室,那裡只有我和司令知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楊硯卿問道:「舅舅和外公很危險嗎?」
    「我們當中有內奸。」林副官說道:「一定有內奸,司令與地下黨秘密接觸的消息被傳出去了,上面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無法下手,但是司令如履薄冰,這地方呆不長了,我們準備徹底投誠,就在最近就要離開這裡,楊老闆,你怎麼現在過來?」
    楊硯卿倒抽了一口氣:「投誠?」
    「司令說棄暗投明。」林副官笑著說道:「十里洋場的地下黨組織被清剿,司令和老爺子一直很牽掛您,畢竟您是何大夫他們看中的人,沒想到地下黨沒把你牽扯進去,你自己倒是和他們挑竿子幹上了,在下真是佩服啊。」
    林副官看著眼前傾城的美人,心裡歎息一聲,如果世上真有這樣的美人該有多好,林副官用力地搖搖頭,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呢,自己可是見過楊老闆的,堂堂正正的英俊漢子,林副官不禁苦惱了,世上怎麼有這樣的人呢?
    「林副官,我想見外公。」楊硯卿說道:「在那之間,您需要找一個人裝上我這身衣服從這裡走出去,畢竟進來的人沒有出去是件可疑的事情。」
    「還是楊老闆想得周到,我這就去找一身衣服換上,再找個機靈的丫頭走一遭。」林副官說道:「楊老闆,我順便通知司令和老爺子。」
    楊硯卿本不想讓白展恩參與進來,但眼下也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只有任由林副官去安排了,楊硯卿先換回了男裝,靜等舅舅和外公的到來……
    白展恩與白義生趕來的時候,楊硯卿正單手扶著頭陷入沉思,白展恩重新見到楊硯卿,興奮不已,上前就大力地擁抱楊硯卿:「哈哈哈,我們又見面了,終於又見面了,姐夫呢,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聽白展恩提到楊世間,白義生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提他做什麼。」
    楊硯卿閉上了雙眼:「外公,為什麼對父親有如此大的成見呢,為什麼?父親與母親真心相愛,選擇了正確的人,母親的橫死有太多的意外。」
    「好了,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白展恩見楊硯卿的面色不對,馬上阻止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出去說話吧。」
    「林副官說這裡很隱秘,那就再合適不過了。」楊硯卿說道:「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來到這裡只有一個目的。」
    白展恩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他狐疑地看著父親:「爹,這孩子怎麼了,跟變了個人似的,魔怔了嗎?」
    白義生將雙手背在身後:「明人不說暗話?好,你有什麼要求就講吧。」
    「舅舅要留下來一起聽嗎?」楊硯卿冷冷地說道。
    白展恩怒道:「你這孩子怎麼和舅舅講話的,再說了,你在這世上只有我們兩個親人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對我們講的?」
    「既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了。」楊硯卿面朝白義生,撲通一聲跪下:「外公,我來是為了拿第三本《氣運錄》的。」
    白義生的臉抽動一下,嘴唇不自覺地開始抖動:「你說什麼,什麼《氣運錄》?」
    「事到如今,您還要隱瞞嗎?」楊硯卿說道:「外公可知道爺爺曾經告訴我,人可用心術,爺爺一生用過三次,而我用過一次。」
    「心術?」白義生說道:「楊三年那個老東西成天弄些懸乎的東西,還把這一套教給你,真是害人不淺啊。」
    「心術可看到一些將來發生的事情,或是之前發生的事情,要看到什麼全由自己的心決定。」楊硯卿說道:「我曾經動用過一次,看到老六即將撞上血光之災,隨時可能要了他的性命,那一次成功將他救了回來,但是父親提醒我,一生最多只能用第三次,否則會折了自己的陽壽,性命不保,所以每一次都格外珍貴,我決定現在再用一次,看看外公的過去,是否與《氣運靈》有關。」
    楊硯卿說著,突然向前一步,猛地站到白義生的跟前,白展恩不可思議地看著楊硯卿:「硯卿,你瘋了,你在說什麼呀?」
    楊硯卿不言不語,只是盯著白義生的眼睛,白義生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事情總要有個了結。」
    「爹,硯卿,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白展恩疑惑道。
    「有一個叫無名的傢伙,在找一個六十多歲,叫白生的人。」楊硯卿說道:「這個叫無名的知道《氣運錄》的存在,而且頗為自信在西夏王陵裡有一本《氣運錄》,但我不懂,袁大頭的老部下說當年告訴袁大頭《氣運錄》的事的是個女人,白生,西夏王陵裡的遺骸,無名,一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白展恩默默地後退兩步,眼前是自己在世上僅存的親人,但他們之間赫然藏著天大的秘密,這秘密尚不能與他分享,楊硯卿的逼問讓白義生轉過身去,楊硯卿說道:「如果外公對這些事情不清楚的話,我只有自行進行心術了。」
    白義生重新轉過身來:「稍等。」
    白義生匆忙走出去,白展恩對楊硯卿說道:「究竟怎麼回事?」
    楊硯卿沉默不語,現在的一切豈是他能夠說明白的?白展恩見楊硯卿沒有開口的打算,只有長歎一聲:「好,好,你們就瞞著我吧。」
    楊硯卿閉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白義生再返回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用黑布裹著的盒子,白義生將盒子推過去:「這是你要的東西。」
    一行眼淚從楊硯卿的眼角滾落,滾燙的淚水濺在灰塵裡,不過是「撲」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