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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二章弓字紋

    「那個姓胡的聽說是個人才,姨父很器重他。」孔令錚說道:「姨媽看中他也不無道理,一石二鳥。」
    孔令錚的話說得分明,孔令儀果然動氣:「他是什麼貨色,居然巴巴地貼上門來,我還沒有答應呢,就要上門來拜見父親,這傢伙的心思不純,好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到榮豐戲院見那位楊老闆,這姻緣我是看定了。」
    「你真是……我們正焦頭爛額,你這不是添亂嘛。」
    「就這麼說定了,出去吧,對了,找人來打掃一下。」孔令儀說道:「對了,桌子上面的是我送給你心上人的禮物,法國帶回來的香水,替我轉交一下吧,她現在不是還沒確定要進我們孔家的大門嘛,我就不便親自送了。」
    看著桌子上面包裝精美的盒子,孔令錚也不客氣,拿著就走:「多謝了。」
    此時,楊硯卿打了一個噴嚏,謝七正幫他收拾書房的書,不禁笑道:「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想你。」
    「但願不要是對頭。」楊硯卿說道:「這些人翻找《氣運錄》的方法簡單粗暴,不像是東瀛人的所為,他們一向自認為高明,用的都是最隱秘的辦法。」
    謝七說道:「南北兩派。」
    楊硯卿的手停下來:「要是南北兩派,不無道理。」
    「《氣運錄》記載的是陰陽秘術,這東西對南北兩派來說十分有用。」謝七說道:「憑借裡面的秘術可以順利地找到所謂的龍穴,收穫可是不小。」
    楊硯卿笑著搖頭:「這些人想得太容易了,雖然寫得一清二楚,但每一句都需要自己理解悟透,這兩本書裡的內容要完全吸收直到運用,沒有十年的時間不可能。」
    「那楊老闆是如何做到的?」謝七問道。
    「我打小就開始背各種口訣,有爺爺的親自指導,就算之後自己獨自一人,也沒有停止鑽研,整整二十年的時間。」楊硯卿說道。
    謝七繼續收拾架子上面的書,卻在櫃子上面發現了一點血跡,原來是書架上有顆釘子冒了出來,肯定有人太過著急,卻被這顆釘子劃破了手,她不禁笑道:「都說北方人不夠細心,難道是北派?可惜不能一概而論。」
    齊石悻悻然地走進來:「大哥,丟了一些古董和字畫,保險箱藏得好,倒是沒被發現。」
    「沒關係,那些只是近代的仿品。」楊硯卿說道。
    「剛才謝七小姐的話我也聽到了,大哥,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是跟風啊。」齊石說道:「我現在就去找江老爺子,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吳老六突然出現在齊石身後:「還沒收拾玩呢,你想開溜?」
    齊石吐了一下舌頭:「被看穿了,這收拾實在不是我的長項啊,大哥!」
    楊硯卿揮揮手,齊石就扯著吳老六離開,吳老六畢竟反應慢:「幹什麼,你想偷懶,我可不想,你一個人去!」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齊石說道:「我這是給大哥創造機會呢。」
    「機會,什麼機會?」吳老六耿直道:「你這是臨陣脫逃。」
    齊石不可思議地看著吳老六,雙手插在腰上:「吳老六啊吳老六,以前就覺得你傻,現在覺得你是真傻啊,你看大哥看謝七小姐的眼神,有沒有什麼不同?」
    「感覺,好像……沒什麼不同。」吳老六鎮定地說道:「能有什麼不同?」
    齊石的嘴巴張得老大,良久,他拍了自己的下巴一下,嘴,合上了,他扯著吳老六往外走:「總之,你現在和我一起到江老爺子那裡去就夠了,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你呀,以後得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了,才能開竅,你跟著你師父這麼多年,都幹什麼了?」
    「還能幹什麼?」吳老六嘴裡嘀咕著,不情不願地被齊石拉出去。
    謝七與楊硯卿已經將書房收拾得差不多,現在只剩楊硯卿的房間了,謝七笑著問道:「楊老闆不會介意我進去幫忙吧?」
    「不會。」楊硯卿說道:「走吧。」
    楊硯卿的房間佈置十分簡單,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就像他隨時準備從這裡離開一樣,床鋪被人掀開,枕頭被扔到了地上,謝七畢竟是女孩子,十分熟悉地將床鋪還原,笑著問道:「楊老闆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了吧?」
    「風聲傳出去,這只是一點迴響罷了,相信戲院的辦公室也難逃一劫。」楊硯卿說道:「結束了這裡我還要去戲院,今天辛苦你了,早些回去吧。」
    「我也一起。」謝七說道。
    楊硯卿並不拒絕:「也好,從蛛絲馬跡中尋找一些端倪正是謝七小姐的長項。「
    謝七淺淺地笑:「以前不是已經只叫我謝七了嗎?今天這是怎麼了?去了一趟江城,回來就不認人了了?」
    楊硯卿被辯駁得臉紅:「只是不太習慣。」
    謝七笑出聲來:「其實隨便你叫什麼,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以前只是覺得楊老闆與我們有距離,總是獨自一邊的感覺,現在不一樣了,你對大家的關心讓我知道楊老闆是有血有肉的人,內心也有正義感,所以,現在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楊硯卿吃了一驚,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好了,走吧。」謝七拍拍雙手:「該去戲院了。」
    榮豐戲院門口,孔令錚不耐煩地看著路兩邊,黃包車與汽車來來往往,卻不見楊硯卿的人影:「姐,看來我們要去他家裡拜訪了。」
    所有人都已經就座,戲院馬上開唱,孔令儀也不急:「走吧,進去聽戲。」
    「來了……」孔令錚的臉馬上沉下去,楊硯卿是和謝七一起來的,兩人並肩走過來,有說有笑,心中一股醋意翻騰,只覺得呼出去的空氣都是都是酸的。
    見到孔令錚與孔令儀,謝七與楊硯卿同時停下了腳步,孔令儀狐疑地說道:「你的臉色不對。」
    「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真是金童玉女一對,他們是什麼人?認識?」孔令儀顯然沒有弄清楚狀況。
    「榮豐戲院的老闆楊硯卿,洪門七姝的老七謝七,也是戴局長的侄女,老太太的孫女,本名藍依晴。」
    孔令儀的臉馬上變了:「怪不得你這幅死樣。」
    「這位就是令姐吧。」楊硯卿說道:「裡面請。」
    孔令儀妝容精緻,打扮華麗,貂皮披肩十分引人注目,完全是一幅富家小姐的派頭,相較於謝七如百合花一般的雅致打扮,略過了一些,她不自在輕咳一聲:「終於見到活的了。」
    「姐,先進去再說話。」唯恐孔令儀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孔令錚挽住她的胳膊,生拿硬拽一般扯著她進去,到了楊硯卿的辦公室,孔令儀有些暈暈地,斜了孔令錚一眼,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都向父親提出來要結婚了,我看這情況一點也不像水到渠成啊,你小子,不會情況還沒明朗就想吃上強扭的瓜吧?」
    「我回去再向你解釋,你來是幹嘛的,不是要算自己的姻緣嗎?」孔令錚沒好氣地說道:「姓楊的脾氣古怪,你再這麼折騰下去,他會不會出手,我可拿不準。」
    孔令儀說道:「回去再向你問清楚,不過,楊老闆和你比起來倒也不遜色,兩人站在一塊,也像是匹配的一對,你可要小心了。我們孔家大少要是碰了釘子,可真丟臉。」
    丟下這番話,孔令儀走進辦公室,辦公室裡凌亂的一幕讓她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楊硯卿與謝七交換了一下眼神,那些人果然沒有放過這裡,經理匆忙跑上來:「老闆,你走的時候交代過,如果辦公室又被盜,一定不要收拾,要等你回來再說,所以,我也沒有派人打掃。」
    「做得對。」楊硯卿說道:「去忙吧。」
    經理如釋重負地離開,楊硯卿說道:「看來這地方沒辦法招待兩位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一行人去了最近的茶樓,坐在包間裡,氣氛顯得有些微妙,孔令儀首先打破了沉默:「以前總聽小弟提起兩位,今天得見真人,才知道為什麼這麼牽腸掛肚。」
    孔令儀雖然對謝七與楊硯卿在一塊有些不平,但是,看到謝七如百合花恬靜優雅的氣質,再想到謝七本來的身份,也覺得與弟弟十分相配,內心已經替弟弟開始鼓勁了。
    孔令錚在桌子底下踢了孔令儀一腳,孔令儀只當沒感覺,繼續說道:「聽說楊老闆是風水奇人,我今天來,就是想借借小弟與您的交情,請您幫我看看姻緣,實話說,我回來十里洋場,就是為了姻緣回來的。」
    「沒有問題,請問是看面相還是手相?」楊硯卿問道。
    「都可以,過程如何我倒是無所謂,重要的是結果。」孔令儀說道。
    楊硯卿說道:「那我就從面相來說了,從田宅宮開始,田宅宮位於上眼瞼,孔小姐的田宅與印堂較窄,額頭略有不平,此相極難遇到合適的對象,因此是晚婚,再加上額紋,額紋有川字紋和玉字紋,孔小姐的額紋屬於弓字紋,弓字紋恰好也昭示晚婚的結果,如楊某直言,孔小姐會有多段際遇,但若是要開花結果,頗有些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