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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七章 廢人

    「解掉吧。」方副官說道:「以前總聽人說有什麼鋼鐵的意志,現在終於是明白了,這人啊是血肉之軀,可是精神呢,這種東西和身體不一樣,不容易輕易毀掉,你在東瀛打小吃的那些苦頭,和這些比起來也差不多吧。」
    前田抬起頭,看了方副官一眼,不知為何,方副官覺得那兩束目光像鋒利的刀刃,好像可以刺破自己的心臟,他立刻走到一邊:「換刑。」
    「換什麼?」手下立刻問道。
    「對小地方做點事。」方副官說道:「用針插手指甲縫,你們也輕鬆點,少爺想和這位前田先生聊一下,不過也不能讓前田先生太無聊,是吧?」
    前田被放在了椅子上,十根手指都用針卡進去,針,看似小,可是造成的痛苦卻非同一般,前田被各種刑輪番上陣,已經只剩一口氣,他的眼睛半瞇著,看著眼前的方副官:「你們還有什麼招?」
    「現在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沒有了吧?」孔令錚與楊硯卿走過去,看著眼前的前田說道:「聽說你們從小就接受武士道精神,井上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前田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冷笑一聲:「你們休想從我這裡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們已經做好迎接這種結果的準備。」孔令錚淡淡地說道:「井上,我們會繼續追蹤,只要他還在華夏活動,總有曝光的一天,我現在反倒是好奇,你們所謂的精神可以承受多大的痛苦,你知道,華夏的酷刑不止這些而已。」
    前田嘿嘿一笑:「你們抓住我,不是靠你們自己的本事,還在這裡講什麼大話。」
    楊硯卿微微一笑,看來這東瀛人內部也是矛盾重重,各方力量在拉扯著,這樣對他們有利,「你說我們抓到你不是靠自己的本事,你覺得是靠什麼?」
    「有人通風報信了吧?」前田恨恨地說道:「是清水吧,那個地方只有我和他清楚,那個叛徒。」
    「叛徒?」孔令錚笑道:「你們各為其主,他只為自己的主人辦事,只服從自己的主人,算什麼叛徒?」
    「各為其主,什麼意思?」前田顯然不知道清水只為鈴木香織和親王賣命的事情,身體受損的同時,精神上也受到了衝擊。
    「清水服從的人,和你前田服從的人,並不是同一個。」孔令錚說道:「我這樣講,你就一清二楚了吧?」
    前田怒吼道:「什麼人,是什麼人!」
    隨前前田的怒吼,血也從他的嘴角溢出來,他這一動,十根手指更是痛上加痛,所謂十指連心,前田的雙眼一翻,身子坐回去,嘴裡喘著粗氣……
    「不要著急嘛,聽我們慢慢和你說。」孔令錚說道:「清水的主人是一個女人。」
    前田的眼睛瞪大了:「鈴木小姐。」
    「不錯,一點就通。」孔令錚說道:「鈴木小姐雖然不是親王的嫡出女兒,可是改變不了她身上流有東瀛皇室的血液,井上居然敢對親王的女兒下手,當他的利用價值被搾乾以後,就只有死路一條,結果顯而易見,就和你們一樣,用完即棄。」
    最後一句話戳動前田的心,不過只是瞬間的作用而已,孔令錚說道:「知道你不會輕易開口,所以我們還有最後一道刑罰,用完,不管你說不說,放了你。」
    這下子,不止是前田,就連方副官和兩名負責有刑的手下也傻了眼,方副官說道:「少爺,你剛才沒說要放了他啊,他可是替井上辦事的人,而且……」
    「用完刑,他就只是一個廢人,活著又如何?」孔令錚與楊硯卿對視一眼。
    「廢人?」前田哈哈大笑:「你們是準備砍掉我的手還是我的腳,放馬過來吧。」
    楊硯卿笑道:「孔少爺還是講解一番吧,他雖然是華夏人,可是自小接受東瀛人的教育,顯然不太理解我們所說的廢人是什麼意義。」
    孔令錚說道:「很簡單,就是宮刑,如果前田先生不懂,那麼太監總能明白了吧?」
    前田的臉唰地一下白了,面色如紙,孔令錚說道:「在我們華夏,這樣的人就被視為廢人,一輩子也抬不起頭,簡直比死了還難受,不知道在東瀛人眼裡,這種人又如何?」
    「你們,你們好狠。」前田怒吼出聲:「你們若是敢,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們嗎?」楊硯卿不以為然:「那你好好當你的鬼,我們就在這裡等你來報復,但是,該做的一定會做,方副官,你還在等什麼?」
    方副官反應過來:「是,刀呢?」
    馬上有手下說道:「我們這就準備……」
    「等等,除了刀,還要準備消毒液和止血的藥物,紗布,讓軍醫隨時準備搶救。」孔令錚說道:「一定不能讓他死。」
    「明白了。」手下心領神會:「活著比死更難受。」
    前田的身子終於發抖了,楊硯卿看在眼裡,知道一旦劃拉個口子,所有的一切都將順理成章,藥物和刀都已經準備好,方副官親自拿著刀,先將刀浸在消毒藥水裡進行消毒,眼看消毒的環節就要完成,他突然怒吼一聲:「夠了,夠了!」
    「可是我的心意已定。」孔令錚說道:「一定要讓你成為廢人從這裡走出去,讓你回到井上的身邊。」
    「我說,我說,我說!」前田怒吼著,聲音嘶啞。
    方副官已經拿著刀走近前田,孔令錚揮了一下手:「夠了。」
    方副官擺出一幅失望的神情:「就這樣?」
    「暫時先這樣。」孔令錚說道:「一會兒如何再說吧,我們總要看看前田先生的態度。」
    「你們要問什麼?」前田閉上了眼睛。
    「井上在哪裡?」孔令錚說道:「關於《氣運錄》,他最新掌握到的情況是什麼,關於那個無名,你知道些什麼?」
    「井上還在十里洋場,因為電台密碼被破,他正在想辦法弄到了台新的電台。」前田說道:「你們去抓我們的那天,井上剛剛離開,十里洋場有他的幕後支持者,會提供物資和金錢,甚至情報。」
    這一點他們早想到了,是專屬於東瀛的情報組織吧,前田繼續說道:「關於《氣運錄》,他和無名產生了嚴重的分歧,懷疑無名仍有隱藏的情報沒有拿出來分享。」
    「無名現在哪裡?」
    「他去了江城。」前田說道:「並沒有與井上在一起。」
    江城?那裡是爺爺的老家,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這個無名果然……楊硯卿的拳頭握在了一起:「什麼時候去的?」
    「三天前。」前田說道:「因為他堅持要獨自前往,而且必須要在那一天,不顧井上有另外的安排,因此與井上發生了嚴重的衝突。」
    三天前,楊硯卿的心抖動了一下,在心裡算了一下時間,不對,不是爺爺的祭日,為什麼一定要在那天去江城呢?
    因為無名堅持要在那天回到江城,這才讓井上無名火起,決定要找人取代無名,這都是因為無名不聽話造成的,楊硯卿又說道:「他們衝突的時候你在現場?」
    「是,我和清水都在。」前田說道:「井上追問無名去江城的原因,無名始終閉口不答,井上惱羞成怒,掏槍出來對著無名,無名這才開口說了一句……」
    「說了什麼?」孔令錚有些煩躁了,只聽到一半的東西最令人心煩。
    「沒有他,井上在華夏寸步難行。」前田說道:「他可以讓井上成功,也可以讓井上死無葬身之地,還讓井上以後對他客氣點。」
    兩人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楊硯卿越發好奇,不知道這無名哪裡來的底氣,前田又說道:「井上很憤怒,從未見他青筋爆起,咬牙切齒的樣子,無名當場就離開,井上拿著槍對準了無名,我們以為他一定會開槍,沒想到,井上還是把槍放下,任由無名離開,之後,他也帶著其他人走了,帶走了電台,只留下我們兩個人,讓我們繼續潛入楊硯卿家裡尋找《氣運錄》,其它的事情等下一步通知。」
    「前田說道:「之後的事情就是現在的情況了,我們被伏,我現在被你們抓到這裡。」
    「除了你和清水,還有像你們這樣的人來到十里洋場嗎?」孔令錚突然說道:「不管你們在哪裡長大,不要忘記,你們骨子裡流的是華夏人的血,你們現在幹的是對不起華夏的事情,違背了自己的血脈!」
    「這麼激動做什麼?」前田冷笑道:「我們是什麼人重要嗎?像我們這樣的人分佈在華夏各地,你們是找不齊的。」
    孔令錚還想開口,楊硯卿說道:「夠了,說這些有什麼用,放了他吧。」
    方副官首先一愣:「放了他,他可是井上的人,而且他還……」
    孔令錚的眼珠子轉了一下,點頭道:「看在他全盤托出的份上,我可以放他這一馬,但是若有第二次,我一定不會手軟,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