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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八思巴文

    洪三吐了一下舌頭:「七妹,你的腦子就是百寶箱啊,什麼東西都知道,你說啊,你曉得東瀛文,記憶力也非同尋常,身手好,現在,連這個稀奇古怪的文字你也認得。」
    謝七搖頭:「我需要一點時間,讓我好好看看。」
    謝七仔細研究著那古錢幣,內外都有郭,外郭寬平,內郭略細,上面有「至正通寶」四個漢字,筆劃粗壯厚實,翻過來,背面上面就是那稀奇古怪的文字,「寅、卯、辰、巳、午。」謝七說道:「楊老闆的猜測沒有錯,這棺材裡躺的肯定不是明朝人,他是元人,這錢幣是至正通寶,背面的文字是八思巴文,這是八思巴文的地支紀年。」
    謝七又走到棺材邊上:「楊老闆還記得他們帶走的方形玉器嗎?你看,這是方形玉器留下的印記,這印記上的文字同樣是八思巴文,所以,此人是元人無疑了。」
    那塊玉器不在這裡,已經被井上三人帶走。
    楊硯卿說道:「此人地位在元人當中一定非同小可,找到有太極暈的寶穴原本是為了造福後人,雖然爺爺來過這裡,但外面的水銀池一定不是他所為。」
    「為什麼?」
    「要是這個風水局已經生效,作用非同小可。」楊硯卿說道:「元人後來並沒有大作為,由此可以看出,那個水銀池子是早就布下的,有人識破這一點,阻住了王氣。」
    「埋金不是爺爺干的,那麼爺爺來這裡是做什麼?」齊石疑惑道:「這棺木也沒有破損,明器也在,當初阻住這裡王氣的人也是奇怪,為什麼不動這裡?」
    「至於爺爺來到這裡的目的我不可知,但從那個華夏人說的話可以知道,爺爺下來不是為了明器,有可能只是進來看看這裡的格局,對於風水王來說,重風水,這地方是難得一見的風水寶地,前來觀摩也不一定。」楊硯卿說道:「至於何人幫這元人選了這地方,又是何人在外面設了水銀池,不可考據了。」
    孔令錚一直沉默,突然說道:「爺爺,不,你爺爺來到這裡會不會為了《氣運錄》?」
    楊硯卿看一眼鈴木香織:「這件事情回去再說,現在先看看這裡還有沒有線索,還有,你必須馬上聯繫人來守住這裡,以防井上他們暗地施工,果然引了這裡的王氣往東瀛去,這條路必須給他們堵死了。」
    「這個不需要你說,我也會辦的。」孔令錚說道:「那毒蠍子很怪,雖然形似蠍子,但少了點東西。」
    孔令錚掏出手帕從棺內取出一隻,那只蠍子已經死亡,身子僵硬:「你們看,蠍子的尾部一般是彎曲到達背部的,這些蠍子的尾巴卻是直立的,完全是一條直線。」
    可不是,眼前這只蠍子就是尾巴像鋼針,完全直立,尾端是暗紅色,楊硯卿淡淡地說道:「如果在蠍子生前餵食毒藥,倒可以改變它的毒性和表象特徵,這一點倒不足為奇,我們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找人圍捕井上和那名華夏人。」
    洪三與謝七走向鈴木織香,她不知何時解開了手上的繩索,抽出鞋底的利刃,猛然將謝七拽過去,抵住了她的脖子:「不要過來。」
    孔令錚舉槍:「不要亂動。」
    「不要亂動的是你們。」鈴木香織冷笑道:「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刀快,最後的結果不外乎我拖著這個女人一起去死。」
    謝七抬起頭:「你逃不掉的,你對他們還有價值嗎?魏士傑一死,你就失去利用價值,不過是個普通勞力,就算去找井上又如何,結果能好到哪裡去?」
    「華夏人擅長攻心。」鈴木香織說道:「我和那些人可不一樣,我作為華夏人活了這幾年,把你們的手段看得清清楚楚,你們,退後!」
    孔令錚嚥下一口口水,略一遲疑,尖利的刀刃劃了一下,血便湧了出來,他唯有後退一步:「不要傷害她。」
    「哦,情況很有趣呢,原來不止是楊老闆……」鈴木香織看向楊硯卿,一步步後退:「我只要安全離開這裡,楊老闆,你說得對,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不覺得任務失敗就要以死謝罪,對於我來說,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知道這一點,就鬆開她。」楊硯卿沉著臉說道:「相峙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怎麼?楊老闆心疼了嗎?」鈴木香織的話讓謝七的身子僵住了,鈴木香織冷笑道:「怎麼,你很吃驚嗎?楊老闆的心思隱藏得夠深的,華夏男人都是這樣麼,不敢愛,不敢說,哈哈,走吧。」
    鈴木香織抓著謝七的身子後退,孔令錚狠狠地瞪了一眼楊硯卿,拳頭握緊,洪三盯著謝七的臉,見謝七的眼光下移,看著自己的腳,洪三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握緊了手裡的槍,就在此時,鈴木香織說道:「把你們的槍丟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謝七抬腳便往鈴木香織的腳上踩去,鈴木香織猝不及防,拿刀的手往一邊一鬆,謝七立刻彎腰下去:「三姐!」
    「啪。」洪三抬手便是一槍,正中鈴木香織的右手,手裡的刀掉下去,鈴木香織跪在地上,謝七重獲自由,立刻反制住她:「鈴木小姐,不要再玩花招了,會把自己送到地獄。」
    洪三興奮地握拳:「太好了。」
    方副官抹去額頭的汗:「真怕你失手打死她。」
    「怎麼會,我和七妹的默契好著呢。」洪三得意地說道:「這個女人不是還有用麼,是不是,楊老闆?」
    楊硯卿正恍神,聽到洪三叫他,這才答應道:「先帶他出去,這地方封鎖起來,再找機會詳細探查,孔少爺,你的人馬只能防守,不能妄動,太極暈一毀,這地方就失去了價值。」
    「我知道了。」孔令錚說道:「先出去再說,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
    楊硯卿無語,當下帶著中槍的鈴木香織離開,待出去後,先將那個東瀛女人送到醫院,隨即召集人馬將筆架山團團圍住,用方副官的話說,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鈴木香織所在的醫院,正是之前東瀛男人住的地方,那人受傷重,還躺在病房裡,孔令錚派兩個人看守住,他們則站在鈴木香織的病房裡,鈴木香織甦醒過來,看到眾人,不耐煩地閉上眼睛:「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想死可不容易。」洪三笑瞇瞇地端著粥過來:「我會好生伺候你的,三姨太。」
    鈴木香織狠狠地瞪她一眼:「少來這一套。」
    「說說吧,那個華夏人叫什麼名字?」楊硯卿問道。
    「不知道。他來歷不明。」
    「你們叫他什麼?」楊硯卿說道:「名字只是一個代稱,本來的名姓沒有,他在你們中間總有一個代稱吧?」
    「無名。」鈴木香織說道:「真符合他呢,無名。」
    「無名……」楊硯卿念著這個名字:「你還知道些什麼?」
    「井上先生很相信他。」鈴木香織說道:「當然了,你們也看得出來,這種相信是構鑄在互相利用的基礎之上,井上先生的任務你們知道了吧。」
    「抽走華夏國運,轉嫁給東瀛。」孔令錚說道:「真是異想天開。」
    「你們真蠢,這樣的方法才是最好的。」鈴木香織大笑一聲,扯動了傷口,她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戰爭一觸即發,哪有不死人的戰爭,我們的計劃如果成功,不廢一兵一卒,就能征服華夏,反過來想,用最小的死傷換來的勝利,恰好是你們華夏的幸運,不需要大量的死傷,坦然接受自己的命運不就好了。」
    「亡國奴的命運嗎?」方副官衝上去死死地扼住了鈴木香織的脖子:「你們這群可惡的東瀛人!」
    「方偉,鬆開!」孔令錚大吼一聲。
    他鮮少直接叫方副官的名字,方副官一愣,怒氣難平,打了鈴木香織一巴掌,這才鬆開手,那一巴掌下的力道大,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鈴木香織哈哈大笑:「你們能夠侮辱我的身體,卻奈何不了我的心理,井上先生一定會成功的,因為無名知道秘訣。」
    「你拿到的《氣運錄》是假的,無名知道嗎?」楊硯卿冷靜自若:「魏士傑第一次拿到的《氣運錄》是假的,第二次,是我引他去十里洋場,可惜,我那次交給他的,也是贗品,現在的局面,誰更勝一籌?」
    鈴木香織閉上了嘴巴,楊硯卿說道:「《氣運錄》隱藏的秘密,無名知道嗎?我對於他的身份有個猜想,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謝七狐疑地看著楊硯卿:「楊老闆?」
    「不妨,告訴她也無妨。」楊硯卿說道:「怎麼樣,鈴木小姐,有興趣聽嗎?」
    鈴木香織說道:「說。」
    「無名與我爺爺相識。」楊硯卿說道:「他一定告訴你們《氣運錄》是本奇書,內藏傳古奇術,靠著裡面的內容便可以完成你們的目的,但一定要找齊四本《氣運錄》才可以做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