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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紅龍和唐槍之間的關係?

  如果換了另外一種環境也許有人會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因為唐槍描述的情形有點向古裝肥皂劇裡大仙捉妖的一幕。他是人有人的外形和思想意識怎麼會被其他人當作貓靈?
  「我和那黃袍人展開了一場昏天黑地的惡戰他的劍法非常厲害幾次刺中了我的前心要害。那種傷勢只要一次就能取人性命但他連刺了九次我才頹然倒下成了那一大群人的俘虜。我聽到所有人在歡呼呼喚著「所羅門王」這個名字。接下來我被人胡亂拖著丟進了一隻黃銅瓶子裡並且有人慎之又慎地塞住了瓶口重新把我置於黑暗之中。然後我一直沉默地等待著預感到終有一天會重見光明。」
  畫面上的唐槍悠閒地返身抽出了書架上的一本書向我亮了亮封面有些慚愧地笑著:「同樣的內容也在這本《埃及記事》裡記述過但我誓自己沒看過那本書都是後來才惡補的。」
  那本書記述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埃及民間傳說過大半的內容都在講天神戰勝魔鬼然後創造和平世界的英雄故事。
  我很想跟他探討這些古怪問題但現在他已經死於鬼墓只剩錄影帶上這些最有保存價值的圖像了。
  「我的第二次復活是很久以後了有人拔開塞子拉我出去並且給我提供了很合口味的食物和美酒。那個地方仍舊漆黑一片我知道自己一定要出去一定要重見光明。然後突然出現的大洪水帶走了一切最終也沒能看到他的樣子。我在黑暗中漂流彷彿是沿著一條寬闊的河道前進著當我竭盡全力地向四周遊去時摸索到的卻是一間被灌滿冷水的石室。很奇怪我找不到出口找不到氧氣的來源但一直好好地活著直到石室穩定下來。」
  唐槍一直在微笑點起了一支雪茄後攤開雙:「沈南這不是幻想臆造而是真實生過的。我現在站在你面前可以自稱是盜墓者唐槍但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牢牢記住『我是敗在所羅門王劍下的囚徒』。我們知道所羅門王畢生以剪除妖魔鬼怪為己任而他也確確實實地做到了這一點。於是長大以後我懷疑自己是魔鬼轉生血液中摻雜著邪惡的魔性——」
  方星沖了兩杯咖啡進來沒有坐下在書房裡不停地輕輕踱步:「據說所有的盜墓者都有前世他們夜以繼日、孜孜不倦地在地下挖掘就是在尋找自己的殘存記憶。我想唐槍也是如此你說呢?」
  盜墓者是一個非常古怪的群體這個行業內的許多人年輕時就已經成了百萬富翁他們憑借從墓穴裡得到的寶藏大把大把地換取外國收藏家手裡的美金然後進入盜墓、出售、革新盜墓設施、再盜墓、再出售這樣的無限循環之中。
  可想而知他們的財富是終生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完全沒有必要以千金之軀再下到蛇蟲成堆、機關重重的危險古墓裡。心理學家們分析這是一種「盜墓癮」就像名震江湖的「賭王」一看到街邊的小賭檔也會忍不住手癢一樣。
  全球各種各樣的大小古墓已經成了盜墓者們的宿命魔咒。
  對於方星的問題唐槍早就有了答案他說過——「我的生命起源於古墓而必將終結於同樣的地方」。不過他的記憶殘片裡竟然有「貓靈」的成分這是以前他從沒提及的。
  「我知道唐槍一直處於一個尋找的過程即使是在盜墓者排行榜上加冕之後他對這些所謂的榮譽仍然看得很淡。憑心而論他是一個極端孤獨的人即使是朋友之間也僅僅把自己的心事打開一小部分。所以冷七永遠只能是他的助手而非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哲學家說只有偏執狂才能成功。唐槍的一生深刻地印證了這句話他做得非常成功成功得讓同行們嫉妒欲狂恨不得下一秒鐘就把他剪除。」
  關於唐槍我有很多話要說他就像一本很難讀懂的古書一旦深入進去便令人不能自拔了。
  「你很欣賞他?」方星一笑。
  我直言不諱地承認:「對到目前為止我只欣賞過三個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兩個呢?」方星向我舉了舉杯子「為名醫沈南欣賞的三大高手以咖啡代酒乾一杯。」
  「另一個是葉溪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小北。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非常獨特的氣質孤獨而傲岸如一隻特立獨行的狼那是很多大人物身上都能感覺到的東西。假如給他時間和機會一定不會久居人下。未來的江湖一定是屬於他那種年輕人的。」
  與小北接觸時間很短但我敏銳地覺察到他與普通江湖人物迥然不同之處。他不嗜殺但每次該出手時絕不留情並且把所有的感情都深埋在心裡絕不輕易表露別人所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偽裝。
  相士評三國曹操時說過「亂世梟雄」的話這句話加諸於小北身上同樣合適。現在的江湖新舊勢力交替各種不合時宜的陳規被棄之如敝履正是年輕人出頭的大好時機。
  「唔是他?」方星微微有些失落。
  剛剛她去廚房時按了放像機的暫停鍵現在按下遙控器屏幕上的唐槍重新活躍起來。
  「為什麼不問第三個人是誰?」我凝視著她的側影。
  「我猜到了是我。不過我不想別人故意討好自己很多時候優秀的人不必別人恭維就很明顯地脫穎而出從小到大我有這種自信。沈南你我之間任何事上都可以坦誠相告不用變著心思繞圈子特別是在這種照顧面子的虛擬名次上。」
  她很敏感但這段話裡有個錯誤。我不是有意討好她而是真正覺得欣賞對方不過言盡於此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我成了孤兒但那些記憶碎片卻一直停留在我腦子裡永不消失。有時候我會在午夜裡突然驚醒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禁閉在一座地宮裡掙扎奔突無法解脫。那時強烈的恨意會牢牢地攫住我的心臟感覺自己的存在就是要向這個世界報復終有一天我會將世界踩在腳下用地心裡的火灼燒一切讓所有的生靈像從前的我一樣陷於死亡、戰火、瘟疫、囚禁的血光地獄裡——」
  他大口地吸雪茄讓自己的臉籠罩在一片白霧裡隔了十幾秒鐘情緒穩定了些才再次接下去:「呵呵在孤兒院裡的每一天我都在努力回想從前以至於所有人都覺得我患了嚴重的自閉症派了專人來開導我喋喋不休地告訴我各種各樣人生的哲理。我痛恨這些講大道理的人於是當我有了第一筆錢的時候便僱傭了十幾個黑道上的小流氓一把火燒了那孤兒院。當然講大道理的人也一起葬身火海了。」他吹了一口氣白霧散盡露出一張滿意的笑臉來。
  我不想做正義的衛道士評判他的好壞只是默默地按了快放鍵讓他的敘述度加快。
  「我感覺世界上有兩個我一個是身家百萬、花天酒地的唐槍一個是狂躁之極、殘虐之極的所羅門王劍下的失敗者。所以我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就是找到另一個自我然後把兩者合二為一。我是盜墓者很明白『歷史埋葬於地下』的道理於是投入了所有的錢開始大規模地進入與所羅門王有關的所有墓穴。知道嗎?所有盜墓所得的寶藏只不過是我尋找自我的副產品大概冥冥之中的上天也在可憐我的過去故意用這些寶藏來補償我吧?哈無論什麼樣的補償都無法阻止我要把地球踩在腳下的那種強烈**——」
  這些話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可能所有認識唐槍的江湖前輩們都沒料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懷著如此詭異的想法。
  「最後我的目標定格在了伊拉克鬼墓上。外界報道我是從最近兩年才關注它的其實從六年前我已經開始了秘密的勘察工作第一次進入它的內部是在二零零三年的十一月二十日。我永遠記得那一天的下午一點鐘從盜洞的盡頭切割掉最後一層石板鬼墓下的世界便徹底展現在我眼前——」
  他停了停夾著雪茄的手指搖了搖:「沈南在這裡必須要更正一點我進入的是它的最下面一層是絕對意義上的『底層』。記得我跟你說過世界上所有的墓穴無論古今新舊最有價值的地方是它的底層。建造墓穴者的一切藍圖中都是以大地為最後的載體放好需要深埋的棺槨、殉葬品後再用一道道的上層建築封閉、覆蓋、掩埋。所以我只需將盜洞的穿刺路線直指底層其它什麼都不必管。在那裡我現了傳說中的『五重鬼樓』嗯這個問題又要牽扯到《埃及記事》這本書了。感興趣的話請先去翻翻那本書記得我曾寄給你一本就在儲藏室上層的一個抽屜裡……」
  方星聳了聳肩:「稍等我去拿。」
  我無奈地搖搖頭大概她對小樓進行監視時已經把上上下下的房間都搜遍了只是手法高明之極沒讓我和關伯現而已。
  唐槍說的「底層」當然是指我們去過的地方但他沒辦法打開最後一道秘門所以才處心積慮地邀我前去。
  「我自負聰明卻沒能攻克最後一道難關。沈南如果我邀你幫忙你會來嗎?呵呵像你那樣的人有點像古代的大丈夫遵循『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聖人思想我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能打動你呢!算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先說說鬼墓下的情況——沙漠廢墟下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的三層迷宮算上遊客們參觀到的第一層之後這個巨大的地下建築竟然有五層結構。同行的人都感到萬分驚訝不停地拍照片準備把這個巨大的秘密公諸於眾。結果我只能殺了他們以保全這個秘密因為這裡能大量地勾起我的記憶……」
  越往下聽我對唐槍的人品和思想就越懷疑能跟他一起動手盜墓的都是信任他並且為他所信任的人但他卻毫不猶豫地下手根本不講個人感情。
  「我認識唐槍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我苦笑著自語。在地宮裡如果沒有無情替我擋槍也就沒有現在喝著咖啡聽故事的沈南了。
  「沈南那本書不見了但我現浮塵上留著關伯的指印。」方星重新出現在門口。
  關伯很少動我的東西況且他的文化水平不是太高對這些文字性的典籍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我擺擺手:「等他回來再說先來聽故事吧。」
  名為「故事」其實是一個人的真實經歷而眼下他正被埋葬於鬼墓裡。
  我偷偷注意到方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而且情緒也正變得焦躁起來。
  「我找到了鬼墓然後去見一個人。因為很久之前他就通過種種江湖關係約見過我高價收買與鬼墓有關的資料。現在我有了資料得狠狠地敲詐他一筆。他就是伊拉克絕對無二的領袖紅龍吃驚了嗎——」
  唐槍說的這些秘密在普通人看來或許每一件都是匪夷所思的奇聞怪事但我和方星經過鬼墓之行後領悟良多對與鬼墓相關的任何詭異事件都會泰然接受。
  「呵呵紅龍給我一張五千萬美金的支票要我帶領他的人馬進入鬼墓。我們都明白像他這樣成名多年的鐵腕人物都非常奸詐前一秒鐘笑容可掬地遞給我支票後一秒鐘就可能拔槍相向取我的性命。所以我只給了他鬼墓的經緯度坐標和盜洞的隱蔽位置其它的事由他自己想辦法。這筆交易進行到這裡應該算是非常圓滿了但他力邀我在總統府裡住一晚然後介紹了一個女人給我認識。沈南不要亂猜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一個改變了我的未來的人。」
  唐槍撓撓頭望著指尖那支雪茄忽然滿面淒楚地苦笑起來:「她是……我的母親。」
  他雖然在笑但笑聲哽咽喉結顫抖著比放聲大哭更難受。
  一個孤兒能夠在長大後找到自己的母親應該感到無比高興才對但看他的樣子並沒有任何高興的意思。
  「她是我的母親而紅龍是我的父親這個變化讓我……讓我真的很難接受而且永遠不想接受永遠……不想接受。」他控制不住情緒趴在古書堆裡無聲地抽泣起來。
  方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真是個驚人之極的壞消息!」
  對於唐槍的身世無情曾含糊提到過一點但那畢竟只是別人的傳言現在得到唐槍的親口證實後我也是吃驚非小。
  「如果五角大樓得知這一點唐槍早就人頭落地了。」方星接著長歎陡然低叫「不好有危險——」
  窗簾拉上後我們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當她側身撲向牆角時「啪」的一聲一顆子彈穿過窗子射中了電視機屏幕。「嘩亂、嘩亂」兩聲一重一輕前者是窗子上的大塊玻璃跌落後摔得粉碎的動靜後者則是電視機的螢光屏驟然炸裂後的聲音。
  「有槍手在對面樓頂水平角右前方四十五度仰角七十度左右。」我迅估計到了對方的位置身子一仰隱蔽在沙後面。
  「喂對方射出的是穿甲彈那沙根本擋不住!」方星焦灼地叫起來。
  我來不及解釋揮手擲出放像機的遙控器砸在門邊的照明開關上屋裡的燈光立刻熄滅了。
  「沙內襯四厘米厚的鋼板能擋任何子彈到這邊來。」我現在才有機會解釋這張沙被我和關伯偷偷改造過為的就是抵擋偷襲者的子彈不過改裝完畢後一直都沒機會使用。
  方星一個貼地翻滾躍到我身邊來兩顆子彈呼嘯而至正射在她的行動路線上。
  「嗯來的不是普通槍手你等著什麼都不要做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我按住她的肩膀完全隱藏在鋼板的遮蔽之下。
  既然射擊者能隔著遮光窗簾瞄準可見他的瞄具上一定帶著熱敏成像系統只要追蹤到目標身體上散出來的熱量就能準確的予以射殺。
  「你小心一點而且——不要婦人之仁。」方星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意思全部表達了出來。
  「婦人之仁?你這樣看我?」我審度著沙到門口之間的距離一邊微笑著回應她。
  「敵人動手子彈不長眼睛。你不殺他們自己隨時都會死。沈南這不僅僅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一場詭秘而複雜的戰爭。你說過我們每個人都要好好活下去所以必須辣手鋤奸對嗎?」方星所說的是黑道上「以殺止殺、以暴制暴」的生存原則但二十一世紀的港島是個法制社會黑道的那一套理論並不完全適用。
  我脫下上衣系成一團猛的擲向窗簾同時毫不遲疑地飛撲向門口右腳在門框上一點身子箭一樣撲向左側樓梯。對方的槍手連續射擊先是射中了衣服隨即醒悟過來兩顆子彈射中門框只差半步就要擊中我的右腳。
  「沒事吧?」方星關切地叫出聲來。
  我迅關掉了小樓裡的電閘奔向儲藏室拉開一個牆角的矮櫃露出了一扇隱蔽的小窗。窗外是茂盛嚴密的冬青花叢就算槍手們嚴密地封鎖住了前門和所有窗子也不會注意到這條暗道。
  港島之夜溫暖而曖昧比起大漠裡的燥熱風沙來不知要溫馨多少倍。不過只要有槍手出現的地方危險性都是顯而易見的時時刻刻都會有人送命。
  我從花叢裡爬出去偷偷向對面樓頂觀察。果然兩支狙擊步槍以三十度火力交叉的方式架在樓頂女牆上狙擊手的衣著和槍身上的瞄具都做了不反光處理不會引起街上來往的行人注意。
  一陣熟悉的音樂聲隨風而來位置是在院外左側的三十步外。
  我忽然明白了殺手的來歷:「薩坎納教的教眾們——」之前那種音樂曾出現在跟蹤我的一輛車子上正是從饒舌歌手起家的邪教教主奧帕的嘶吼歌聲。透過籬笆的縫隙可以看到那輛車子停在拐角處四扇車門全部敞開著唱機開得很小有人在跟著音樂放肆哼唱著。
  三分鐘後我從籬笆下鑽過藉著人行道上停著的車輛掩護輕鬆地到達了那輛車子前。車裡一共有三個人一個坐在司機位置上另外一男一女摟抱著躺在後座上。我在車頂敲了敲司機倏的回頭鼻尖上早中了我一拳鼻樑立即折斷應聲而倒。
  後座上的兩人還不知生了什麼事我已經躍進車子同時鎖住了兩個人的喉嚨。這一系列動作快輕捷不會引起樓頂槍手的注意。那個男人掙扎著反手擎出匕來不及向我刺過來已經被我砍中肘彎半條胳膊都廢掉了。
  「不准叫否則我會捏碎你們的喉嚨。」我用英語和阿拉伯語重複了兩遍等到兩個人拚命點頭時才慢慢放手。
  兩個人舉手按住自己的喉嚨痛苦地連續咳嗽著滿臉都是驚魂未定的疑懼。
  「從哪裡來?到這裡幹什麼?一共來了幾個人?」我放慢語向著那個滿臉都是雀斑的年輕男人。
  「我們從巴格達來五個人來殺一個叫做『沈南』的中國人。」他頓了頓認出了我的樣子接著承認「我們要殺的就是你上頭給了我們照片。」
  「其餘兩個呢?」我明知故問。
  「在樓頂。」他趕緊回答。
  「照片呢?」我意識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薩坎納教都是一群喪心病狂之徒不會輕易向人投降。這個男人招供的度太快令人生疑。
  「在……在槍手身上。」他打了個愣怔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駕駛台上的煙灰缸裡空蕩蕩的而副駕駛側面的地上扔著不下二十個煙頭可見曾有一個煙癮非常大的人在那裡坐過。我打倒的司機和眼前這兩人身上都沒有煙味所以除去兩名槍手外一定會有第六個人存在。
  「你不喜歡說實話?」我撿起掉落在座位下的匕指向這男人的喉嚨。
  事情緊急我必須在十幾分種內結束戰鬥沒時間聽他撒謊。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他連聲叫著乖乖地舉起雙手一副老實認罪的模樣。他的同伴老老實實地蜷縮著身子一聲不吭只是在偷偷地顫抖。
  「別動放下刀子慢慢轉身——」一件**的東西頂在了我的後頸上那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冷酷而傲慢。
  「他是沈南快開槍快……」被我制服的男人吼叫起來但沒說幾個字匕便從他的咽喉上一直貫穿進去。他很聰明拖住我並且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給了車外的同伴下手之機。
  頂住我的槍瞬間便跌在座位上那個自以為穩操勝券的人則被我扣住手腕反手一帶跟著跌了進來跟那個死掉的男人摞在一起。我暫時無意殺他只是要弄明白薩坎納教到底想幹什麼。
  那女人嚇了一大跳立刻用阿拉伯語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不想殺人但你不要逼我。」我揮掌砍在女人的頸後她也軟軟地倒了下去。
  「你死定了教裡的高手很快就從巴格達趕來你死定了!」這個男人的態度更為凶悍根本不管身子下面的同伴鮮血未冷。
  「說為什麼要刺殺我?」我盯著他的眼睛。
  這個問題令他桀桀怪笑起來陰森森地反問:「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你是幫紅龍做事的替他們執行那個『保龍計劃』我們當然得殺你。否則那個計劃成功所有人都得死不單單是阿拉伯人和美國人而是地球上的所有人都會死知道嗎?」